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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初脚下一顿,回眸冷淡地看着她:“傅姑娘还有事?”
明珠是断然不会直接说她还想留住他,讨好他的,便作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殿下不是还要讯问我屋子里的伺候的人吗?还请您安坐片刻,待我把人叫来。”
宇文初淡淡地道:“不必了,让她们到大理寺去说。”
明珠的冷汗就出来了,声音也讪讪的:“为什么啊?”
宇文初的唇边就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回答,径自去了。明珠往前追了两步,那声恳请终究没能说出来,而是有些颓然地咽回了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墨蓝色的挺拔背影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她当然是明白的,他是给傅氏面子才会亲自来到这府里问讯,也是给她父兄和宫里的太皇太后面子才会来到她的屋里问讯,可是她张狂了些,得罪了他,所以他就要照章办事,让她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和这府里的其他人去大理寺过堂说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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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紧咬着唇,十分痛恨宇文初。他若是一直都是在凌空回廊出现时的厉害冷漠样儿,她自是会怵着他躲着他,不去招惹他,谁让他主动去给她正下颌骨,半夜三更又约她见面的?穿着轻衣宽袍,斜倚在凭几上,那样风流美丽的姿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掀她的幕笠,还几次三番故意招惹挑衅她,她当然也就下意识地张狂了几分,结果他又突然翻脸了,简直有病!
素兰和素梅几个当日是被宇文佑给劈晕了的,刚好没几日,听说又要她们亲自去大理寺里过堂,就给吓住了,眼巴巴地围在明珠身旁这个叫一声“姑娘”,那个问一声“他们不会动刑吧?”再来一个睿智地问一句“英王不高兴了,会不会为难相爷?”
她说过的,她这回要帮家里人的忙,而不是要给他们添乱。明珠发狠地一跺脚,咬着牙追了出去,不就是说句软话吗?她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从屋子里出去再到廊下不过是十多步的距离,明珠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就看到宇文初正一本正经、温文尔雅、和气端方地和等在外头的傅丛和傅明正说话,见她追出来,不过淡淡一瞥而已。倒是傅明正给了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见父兄都在,明珠不好意思凑过去,就揪着袖子站在廊下等着,悄悄打量宇文初。他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些人:譬如宇文佑,她知道他嫌恶她,之所以不肯解除婚约不过是想要借她这棵小树乘凉好活命;譬如她的父兄,她知道他们是聪敏厉害的,可是他们都是极爱惜她的;再譬如那些讨好她的世家子弟们,他们不过是喜欢她身后的傅氏而已。
宇文初不喜欢她,对她有看法,她一早就知道了,可是这个没什么关系,不喜欢她的人多了去,她没必要讨得每个人的欢心。让她担忧的是他分明不喜欢她总是找她的茬,却又总是无孔不入地插手她的生活,一时欢喜一时凉薄的,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这才是让她最担心的。明珠使劲儿地回想,上一世他和她有过的交集都有那些?大概能从中找出些端倪来吧?
宇文初和傅丛二人相谈甚欢,暂时并没有想要撕破脸的打算,她也就安心地回想着。想了很久,她总算是想了起来,的确是有那么几次交集的。
小时候她也曾在姑姑的宫里见过他多次,但两个人之间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他大了她将近七岁还要多,他已经入学读书,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的小毛孩子,他长到十四五岁,已经算得成人开始跟着学办差了,她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根本就相差得太多,能有什么好说的,差不多就是个陌生人。
后来,似乎是在她即将嫁给宇文佑的前两天吧,想到以后就要嫁为人妇,再比不过做姑娘的时候舒服自在,她装成男子悄悄溜出去闲逛,招惹了事,被人追着满大街的跑,刚好遇到了他的仪仗,是他帮了她。她上前去道谢,他却始终坐在车里不露面,就连话都没有和她说一句,只让身边伺候的人淡淡回了一句:“不必客气。”她觉着他太过倨傲,可巧地看到宇文佑从另一端过来,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打马就追了上去。
再后来,宗室里逢年过节宴饮时也是见过的,许多情形已经记不清,只记得有一次她被闵太后刁难,心里愤怒得很,宇文佑又和她生气,二人在宫门前闹得十分不好看,刚好遇到他和英王妃江氏一起出宫,也是他把宇文佑叫走,江氏把她带走相劝的。
最后那一次,是父兄蒙难后,她去收尸时遇到了他,他好像是对她说了一句“节哀”还有其他什么话,她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她看到姓宇文的都是痛恨无比的,更恨她自己,因此她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明珠,你过来。”傅丛突然出声,打断了明珠的思绪。
明珠“啊”了一声,赶紧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凑过去:“爹爹。”眼睛瞟向宇文初,见他神色淡淡的,并看不出喜怒,便撒娇地悄悄扯扯傅丛的袖子,要他帮忙转圜。
傅丛板起脸瞪她:“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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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好了!看看你这样子,这么大的姑娘了,丝毫不知道规矩礼仪,更不晓得人情世故,只知道吃喝玩乐,撒娇撒痴的。幸亏得是英王殿下不和你计较,换了旁人你且试试?”傅丛骂得偏心,句句都是袒护。
明珠虽然骄纵,却不愚蠢,当即依言站直了,诚意十足地给宇文初行了个礼,低声道:“我知错了,还请殿下恕我愚钝顽劣,莫要与我计较。”
当着傅丛的面,宇文初倒是没怎么为难她,只淡淡地“唔”了一声,再道:“就依傅相的安排,让府里当日目睹或是参与此事的人去前院问讯吧。”
明珠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他被刮得光洁泛青的下巴和喉结,以及领口上古朴的花纹和玉色的里衣,再有一股幽淡甘凉的沉香味儿幽幽而来,顺着鼻腔一直浸进了心脾里去,嗅之难忘。
宇文初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抬了抬下颌,淡淡道:“傅姑娘还有话要说?”
被他抓住她盯着他看了!明珠有些难堪地退后一步,低声道:“没有。”
宇文初也就回转身去,一声不响地走了。傅丛陪着他出去,明珠牵住傅明正的袖子,小声喊道:“四哥。”
傅明正道:“什么事?我忙着呢,你要是无聊了就让人去把侄儿侄女们叫过来陪你玩,再不然就和丫头们掷【创建和谐家园】玩儿吧。”
明珠摇摇头,松了手:“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事情还会有反复罢了。”
“你放心吧。”傅明正还要再安慰她两句,就听前头傅丛道:“老四,你来,殿下有事要问你。”
“我稍后再来看你。”傅明正赶紧往前去了,明珠抬眼看过去,只见宇文初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朝这边看过来,和她的目光对上了也毫不退让,倒真像是个铁面无私、冷漠无情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肯定是有交集的,不过某珠从始至终一直无视某初罢了。 可怜的某初,在明珠眼里简直就是路边的野草。谁更可怜还不一定呢 你们的推荐票票内?每天这样追着你们要票,人家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啊。娇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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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查了约有六七日,总算是定下了结论。双方各退一步,只说是误伤,也不再提那桩婚事。两个当事人都躲起来养伤养病,远道而来的宾客也渐渐散去,京里流言新闻更新太快,过不得两三个月的光景,就几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来。
傅夫人崔氏格外感激宇文初:“多亏了英王殿下,这是个厚道人,也是个记情的,要不是他居中调停,劝服了临安王和宗室,只怕这事儿到现在还有得扯。明珠你要记得,你欠了他的大人情,以后见着人不许无礼!”
明珠歪在一旁拿银匙将玛瑙碗里的冰镇酸梅汤搅来搅去,懒洋洋地道:“记得了,您已经说了很多次啦。”
崔氏见她一副惫懒样儿,又恨又爱地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嗔道:“你个不省心的,真是我前世里的冤家!”
明珠涎着脸赖皮一笑,心里却有几分不以为然。那人分明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沾了好处不松手的人,哪里会白白帮人的忙?也不知道父兄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呢。不过真论起来,他手段的确是不错的,长袖善舞,那么棘手的事情居然也能给他摆平了,不但让宇文佑闭嘴不再来生事,还让宗室里那些老顽固齐齐保持沉默,最难得的是让闵太后没有再吭声。
长嫂钱氏让人拿了新制的衣裳首饰进来:“这次敏太妃的生辰,太皇太后说了要替她风光办一场的,届时各府的女眷都要去,也该我们明珠去亮一亮相了。”
明珠听说要进宫,整个人就都绷紧了,自她重生以来还没进过宫呢,在她记忆深处,前世最后一次进宫是太皇太后薨逝,她苦苦哀求让她见太皇太后最后一面,闵太后不许,让宫人将她拦在宫门外,当着所有的内外命妇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顿,不但不许她进去,就连戴孝哭丧都不许。多亏敏太妃悄悄使人来告诉她说太皇太后装殓得当,身后事办得还过得去,她才略放些心。
当时不觉得,这会儿想起来,才觉着敏太妃和宇文初母子俩和她的交集并不算少,他们对她从始至终都没露出什么恶意来,这也不太容易了。明珠想得出神,突然觉着,宇文初也没那么可恶了。
已经是盛夏,新制的这些衣裙就都是些轻薄的绢纱,首饰也多是些玉石水晶宝石之类的,奢华又清透。崔氏挑了套绯红色的宫装,要明珠穿这个:“你最衬这个颜色的,这特制的水晶绢,华丽又轻薄,柔软又有坠感,做出衣服来最是好看。”
钱氏则开了匣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朵用各色宝石、翡翠削成的薄片串就的牡丹花,在明珠鬓边比了比:“戴这个。”
其实类似的首饰很多,但多是用碧玺雕琢而成,个头也不太大,这一朵却不同,花瓣硕大耀眼,色正且美,用料珍贵,所费颇多,道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明珠很有些心酸,前世里这花也是给了她的,只不过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而是她婚后和宇文佑大闹一场,气冲冲地跑回家来哭闹,母亲便拿了这花来哄她高兴。她也很是喜欢,时常戴在头上,引得多少人发酸……后来这朵花是到哪里去了?是了,她为了能替父兄收尸,拿去讨好闵太后了。尚且记得,闵太后不屑一顾的样子:“本宫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以为当真稀罕你这花?不过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成全你罢了。”
明珠笑了笑,接过那朵牡丹花插戴在发上。此生,她再不要让这花落入仇人手中的,她要戴着它,护着家里的人,看那些躲在暗处算计她、诽谤她、欺辱她的人艳羡嫉妒恨,却又无可奈何到吐血。
入宫这日,明珠特意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候去,为的就是去得太早,人家要说她心虚没脸见人;去得太晚,人家又要说她太过倨傲,目中无人,又要多了一条罪状。不如挑着中间去,任它东西南北风,它吹自吹它的。
到了宫门前,太皇太后早使了跟前得用的小太监沈长富来接。沈长富是个讨巧的,见着相府的女眷就笑着上前行礼问安,又讨好明珠:“姑娘有一段日子没见着了,越发养得和仙女儿似的。”
明珠扔了一块银子过去,笑道:“你见过仙女儿么?”
沈长富笑:“当然是见过的,姑娘可不就是么?”
这下子,就是崔氏夫人也忍不住笑起来:“你是百灵鸟托生的吧?”
沈长富正要再讨巧两句,就见一人锦衣玉带,身边只带一个小太监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便退后一步,规矩行礼道:“奴婢给殿下请安。”
那人白面无须,圆脸,微胖的中等身材,长得倒也端端正正的,天生一张笑脸,和气得很,正是安阳王宇文隆,因他在文宗九子中行八,故而大家又称他作八王。他见了明珠等人,微笑着将目光在明珠面上一滑,再恭恭敬敬地给崔氏行了个礼:“夫人这是要去给敏太妃拜寿么?”
崔氏不敢在他面前端架子,忙着还礼道:“正是呢,殿下这是来给太嫔请安的?”
“我早年多得太妃照料关顾,她老人家的好日子,不敢不来。”宇文隆将崔氏扶住,含笑道:“夫人不必多礼,小王日前拜了丞相为师,您便是师母、长辈,咱们行家礼。”
崔氏坚持道:“先行国礼。”
宇文隆无奈,只好由着崔氏行礼,再瞟一眼跟着行礼下去的明珠,笑道:“明珠妹妹许久不见。”
明珠讶异极了,她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他的妹妹?语气这样的亲昵,就好像她和他很熟似的。再看崔氏,居然是一副喜闻乐见的表情,就有些不自在起来,淡笑着回了一句:“殿下安好。”
宇文隆再笑眯眯地看她一眼,目光从她的面上一直滑到胸前,再往腰间,一直下去,十分满意地抬起头来笑了又笑,自然而然地跟着她们一起往里走。一会儿和崔氏说佛经,一会儿又指指宫中的景致给明珠和钱氏等人看,引得宫人侧目,他却兴致十分的浓。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男配粗来了,某初,你怎么看? 虽然明珠娘觉得你真是个厚道人,但明显没考虑你啊。 今天到周五3天都3更哈,第二更在下午3点,第三更在晚上7点,不要忘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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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觉得奇怪,趁宇文隆和崔氏说得高兴,小声问钱氏:“他什么时候拜了父亲为师?我怎不知道?”
钱氏笑看她一眼,小声道:“就是这些日子的事。你病着,父母亲不许拿外头的事去扰你。前段母亲不是病了么?宫中贵人都使人来探病,萧太嫔也送了一朵百年份的雪莲来给母亲配药,因着八王刚好入宫,就让八王带了出来。父亲恰好在家,亲自接待的八王,不知怎么给他看见了父亲画的画儿,就兴起了拜父亲为师的念头……”
“那父亲是答应啦?”前世萧太嫔有没有给母亲送过雪莲明珠倒是不知道,但宇文隆拜师这事儿并没有发生,难道说,这又是一桩因她悔婚而引起的连锁反应?明珠忍不住用最阴暗的心思去猜测宇文隆和萧太嫔,哪有那么巧的事,宇文隆随便上门送药就刚好遇到父亲在家,还刚好就觉得父亲的画入了他的眼?要拜师早就拜了,怎会等到这时候?
钱氏掩口而笑:“不然呢?堂堂文宗骨血,郡王之尊,拒之不美。你瞧,他称母亲为师母,母亲也没说叫得不对。”
明珠撇撇嘴,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她又不傻,宇文隆未曾婚配,也比她大得不多,在这当口突然凑上来百般讨好,家里人又各种配合,为的是什么?多半是冲着她来的,大家都还觉得很合适了。忽见宇文隆转过头来问她:“明珠妹妹以为呢?”
明珠哪里知道他刚才说了些什么,自然答不上话来,便敷衍道:“殿下真知灼见,明珠佩服佩服。”
宇文隆也不知是不懂得她在敷衍他还是真的以为她佩服他,笑得十分开怀:“听闻妹妹画技也是十分出众的,改日小王要和你讨教一二。”
得,“明珠妹妹”直接过渡为“妹妹”了,明珠干笑两声:“让殿下见笑,我那两笔不过鬼画符,入不得您的眼。”
宇文隆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亲亲热热地道:“你在我面前不必拘束,我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不会有一句假话的,实诚得很,我说你画得好,你就是真的画得好。”
谁知道他是谁啊!明珠由来打了个寒颤,不露声色地往旁让了一步,想要离这自来熟、厚脸皮的安阳王远一些。谁想宇文隆毫无所觉似的紧跟着她挪过来,还趁机更近了两分,险些就要并肩而行、挨挨擦擦了。明珠哈哈一笑,往后退了两步,道:“还请殿下恕罪,明珠逾礼了。”
宇文隆挑了挑眉,不再勉强,只照旧和她好声好气地说话:“不知你给太妃准备了什么样的贺礼?”
明珠真心觉得他脸皮太厚了些,有失郡王的尊贵身份,却不好让他太过难看,更不想让父兄尴尬,便打个哈哈,敷衍道:“不过是些寻常物事罢了,聊表心意而已。”
宇文隆就笑:“也是,太妃是重情的人,看重的是心意。”顿了顿,道:“不过呢,我早前去母妃宫中时偶遇太妃,倒是听她说起十分喜欢你跳的舞呢。”目光炯炯,又打量了明珠一番,“说是早年太皇太后千秋宴上妹妹跳的那一曲惊鸿跳得格外的好,本王当时有幸得见,真是惊为天人,就不知是否能有福气再看一回。”
明珠就有些着恼,她练舞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幼时被养得太过精细,动得不够,导致胃口精神不好,随时病怏怏的。家中寻了许多大夫吃了好些药都不见效果,还是一位云游四方的儿科圣手说,小孩子多动动胃口自然会好,胃口好了人自然就长好了。父亲这才给她寻了名师教她跳舞,以便强身健体,她果然也就胃口大开,精神抖擞。练了这么多年的舞,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跳舞也只是为了尽孝,怎地在这宇文隆的口里说出来,听着就让人不是滋味儿呢?换句话来说,他想看她为他一句话而当众跳舞,他也配?什么东西!当个皇子就了不起了吗?
若是从前,明珠早就顶撞过去了,于今却只是冷淡了神色,一言不发。钱氏一直在一旁盯着的,见状生怕她一言不合得罪了宇文隆,忙过来打圆场:“殿下有所不知,明珠她上次被伤了内腑,尚未养回来,筋骨也受了伤,大夫叮嘱过了,不许她乱动。”
宇文隆就坡下驴,十分关心地道:“那现在好些了吗?”
钱氏用力掐了明珠一把,明珠耐着性子道:“好多了。”
宇文隆就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来:“九弟真是疯魔了,越来越不像话,你哪里待他不好,他竟然丧心病狂做出这种事来。哪怕他是我亲弟弟,我也要说他一句没良心。见一次我骂他一次……”
话未说完,就听宇文佑凉凉地在后头来了一句:“八哥是要教训弟弟么?”
宇文隆的神色顿时僵住,先狠狠瞪了一眼随从,再从容自如地看着宇文佑道:“对,说的就是你。九弟,不是八哥说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和明珠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她待你不够好?你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手。真是下得去手!”
宇文佑面无表情地看一眼明珠,见她半侧着脸站在一旁看着远处,如玉的脸庞上清冷无比,并不肯多看他一眼。心里顿时说不出的滋味,偏又把那胸膛挺起来,冷笑道:“八哥不是我,怎晓得我和明珠私下里的事?我们俩自吵我们的架,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您不知道就少操这份闲心的好。”
他和明珠的婚约尚未真正解除,二人尚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宇文隆虽然百般不服千种打算,也公然反驳不得他,于是越发生气,板起脸来冷笑道:“是么,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翻脸成仇了呢。本王可没听说过这天下还有动了刀子见了血,闹上朝堂还能心无芥蒂再做夫妻的。”言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明珠一眼,和崔氏、钱氏别过,扬长而去。
崔氏等人对着宇文佑当然是不会有任何好脸色的,宇文佑也不去凑这个热闹,低声和明珠道:“你别痴心妄想另攀高枝了,我与你死缠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小柚子哟,你要死缠到底,也要看人家接不接招啊,好了,今天加更,这是第二更,第三更在晚上7点,不要忘了收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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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看也不看宇文佑,快步上前扶住崔氏,低声道:“日头大,母亲走慢些,不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说话间,自走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