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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阙凤华》-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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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初点点头,“我会禀告两宫太后和皇上,就说因你误伤了傅明珠而心中愧疚,所以悄悄去探望她,结果又吵了起来,你本是想归还她匕首的,没留意误伤了自己,就是一个意外。你看可好?”

        也只有如此了,宇文佑十分不高兴。宇文初见他不说话,当他默许了:“你安心养着,为兄先告辞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使人来说。”

        “六哥。”宇文佑喊住他,冷冷地道:“你方才说,有人虎视眈眈,等着坐收渔利,那是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宇文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墙头上的琉璃瓦,没头没脑地丢了一句话:“你得空了,还是备份像样的厚礼送去相府给傅明珠压压惊吧。听说这次傅相夫人被气病了,宫里的妃嫔全都给惊动了,就连萧太嫔这样不问世事的人,也让人送了一朵百年份的雪莲去给傅夫人配药。”

        宇文佑眼睁睁看着宇文初走远了,才咬牙切齿地把阮清商喊过去问:“如英王所言,萧太嫔是什么意思?”

        阮清商苦笑着道:“萧太嫔怕是忍不住了。萧氏这些年一直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若是八王能和傅明珠成就好事,萧家就能翻身了。”

        “你无论如何也要探查清楚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宇文佑想到八哥宇文隆那张白净略胖的圆脸蛋,想到他随时见着自己就是一副喜气洋洋地笑脸,追着自己“九弟长、九弟短”好像多关心自己似的模样,忍不住地恶心。却又不得不承认,论起综合条件来,宇文隆是比自己这个没爹没娘狗憎猫厌的好多了,一时又有些酸溜溜的,咬牙切齿地恨个不休,凭什么要便宜了宇文隆呢?

        正自气咻咻的愤恨不平,外头打探消息的已经来了:“确有此事,去送雪莲的正是八王本人,听说他还准备拜傅相为师学画呢。”

        “哈!好个没廉耻的狗东西!”宇文佑气得不行,顿觉腹部伤处隐隐作痛,越疼越愤怒,叫了阮清商过来:“咱们不能让他成事,怎么都要坏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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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初的马车在相府正门前停了下来,敬松上前低声禀道:“临安王已经知道八王欲拜傅相为师的事了。”

        宇文初恍若未闻,向朝他迎上来的傅丛大步走过去,温文尔雅地道:“叨扰傅相,本王奉旨前来探查临安王被误伤一事。”

        “有劳殿下,但有所遣,无敢不从。殿下请。”傅丛微微眯了眼看向宇文初,还没询问案情就已经把这事儿定性为误伤,这么明显的暗示,他若还听不懂,那他真是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对方示好,他当然要接着,不过却也想看看宇文初究竟想要什么。可这一眼瞧过去,却只能看到宇文初平静温雅的面容和从容不迫的翩然风姿。

        进了相府,宇文初的神色越见和煦:“有劳傅相把当日涉案的人员都请过来吧。”

        傅丛笑了笑,回头吩咐傅明正:“去,把你妹妹屋里的丫头婆子,还有那日参与追拿走失宫人的侍卫小厮都叫过来。”狡诈地扫了眼宇文初,再道:“问问你妹妹好些没有,撑不撑得住,也叫她一起过来。”

        宇文初神色淡淡的,并不多问一句,只率先往正堂里去了。傅丛无奈,只好跟了进去。

        明珠愁兮兮地趴在床头上往窗外看去,院子里的春花已经谢了,四处葱葱郁郁的一片浅绿,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只能看到墙头上一片酴醾零零星星地开了几朵浅粉色的小花,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便百无聊赖地打了个滚,滚着滚着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好生硌人,捞起来一看,正是那本《资治通鉴》,便随手往外一扔,傅明正刚好接住了,嘲笑道:“怎么不看了?不是立志要做才女的么?”

        “谁耐烦做什么才女!”明珠看到他就眼睛都亮了,爬起来去抓他的袖子:“四哥,你给我带什么好玩的来了?”

        傅明正才要开口,就听外头有人咳嗽了一声,接着素兰进来通报:“相爷和英王殿下来了。”

        明珠吓得挺身坐直了,直瞪瞪地看着傅明正,用口型悄声问他:“他怎么来了?”还直接跑到她的闺房外头来?

        “谁知道呢?”傅明正也觉得有些晦气,不是说让他把人领过去的么?他还打算让人把明珠抬过去呢,谁知道宇文初竟会玩这一手,不声不响地就跟了来,明珠刚才和他顽笑声音不小,想必都给听了去,接下来想让明珠装病弱装晕都不好办了。

        兄妹二人还没有对好话,脚步声已经在外间响了起来,傅丛站在帘前淡淡地道:“明珠,你可好些了?英王殿下奉旨查案,你不得怠慢。”

        透过水晶帘子,依稀看得见宇文初的侧影,挺秀贵然,安静端直,那种招人恨的气息却透过帘子迫了进来。明珠直挺挺往床上一躺,翻着白眼十分无趣又无奈地道:“我要死了。”

        傅明正被她的怪相逗得微微笑了,虚空戳戳她的额头,低声道:“听爹的话,不要怠慢。”他虽然不清楚父亲为什么直接把人带了过来,还出言提醒他们不用再装病弱,但听父亲的话总是不会错的。

        明珠也就由着素兰和素梅二人扶起,略整了整衣饰就跟着傅明正往外头去。到了外间,也不看人,直直向着正中行礼下去:“傅明珠见过英王殿下。”

        “起吧。”宇文初的声音平静又淡漠,正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甚至于仿佛从未认识她似的。

        装模作样!明珠想到他之前在玉皇阁里的百般胁迫,心中鄙夷得很,面上却不显,低眉垂眼地站起身来,将要站直之时假装不稳,晃了晃,傅明正忙探手将她扶住了,她也就娇娇柔柔地靠在傅明正身上,也不开口,倒显得风流婉约了十分,全不似平日凶悍骄傲的模样。

        傅丛微微眯了一双老眼,不动声色地朝宇文初看过去。只见宇文初端坐如松,眉目不动,神色平静地看着明珠与傅明正兄妹俩,淡淡道:“傅相,你这一双儿女都好相貌,又是兄妹情深,羡煞人了。”

        傅丛笑笑,正想谦虚两句,就又听他道:“年少之时尚无什么,只是年纪大了,便是亲兄妹也还要避嫌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样难听?傅丛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未及开口,傅明正已经将明珠递到素兰手中,一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给宇文初行了个礼,道:“殿下教训得是。”

        明珠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貌岸然,她自和她的兄长亲近,关他什么事?何况他们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这人定然是和自己的妹妹关系不好,就见不得别家兄妹关系好。

        宇文初看得清楚,淡淡地道:“傅姑娘好似是觉着本王说得不对。”

        傅丛生怕明珠倔性子直接和他对上,忙打圆场道:“她年纪虽小,却是懂事的,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都知道。殿下指点她,她哪会不知好歹?”

        明珠本来已经准备讥讽这爱管闲事又多嘴的人两句了,话到口边又给傅丛的话堵了回去,父亲千方百计地维护她,决计不肯说她一句不好,她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便干干一笑,违心地道:“父亲说得是,我虽然愚昧顽劣,这些事也是懂得的,多谢殿下指点,受教了。”

        宇文初目光灼灼:“我自来听说傅姑娘是个口直心快之人,没想到也是个口是心非的。”

        明珠刚压下去的那口气又被挑了起来,不羁地直视着宇文初道:“英王殿下是来找茬的吗?”

        “明珠,不得无礼!”傅丛匆忙阻止,宇文初却全不在意地笑了笑:“本王是奉旨前来查案的,不是来找茬的。不知傅姑娘何故会对本王生了如许误会?”

        明珠觉得这人真是每见一次就能刷新一次她对他的痛恨厌憎之情,奈何被傅丛严厉的目光压得不敢作乱,就只能气呼呼地道:“若不是,那就更好了。既然殿下是来查案的,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耽搁殿下了。”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多管闲事?”宇文初闲闲地往椅子靠背上一靠,眼里露出几分猫捉老鼠的促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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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生气地看向傅丛:“爹爹!英王殿下果真奉旨来查案的吗?女儿瞧着怎么不像?”

        “放肆!”傅丛色厉内荏地瞪了明珠一眼,转头对着宇文初笑道:“小女顽劣,让殿下见笑了,还望殿下大人大量,莫与她计较。”

        宇文初这才真的笑了:“傅相莫放在心上,本王只是……”顿了顿,低头再一笑,凉凉地道:“听说傅姑娘病重卧床起不来身,如今瞧着却是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模样,看来传言不可信。”

        他是要对她不利么?明珠心里一下子揪紧了,求助地看向傅明正,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点有用的提示,却见傅明正不悦地皱着眉头,双目直视着傅丛,也是有些想不通的模样,就又跟着去看傅丛。

        傅丛半点不见惊慌,老神在在地对着宇文初一拱手:“殿下乃是仁厚之人,应当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老臣一生只得这样一个女儿,爱逾性命,舍不得她受苦受罪,更不肯把她送给虎狼磋磨。那人居心叵测,挟刀闯入,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顾体面道义,这样的人,怎能托付终身?只要能求得女儿平安顺遂,老臣宁愿后退一步。”

        宇文初定定地看了傅丛片刻,垂下眼帘,淡淡地道:“傅相爱女心切,令人动容。奈何,临安王也是本王的同胞手足,更何况这事儿闹得宗室里十分不服,总要有个能信服人的说法才是。”

        傅丛一笑:“殿下只管秉公而行,将实情禀告给两宫太后和皇上即可。”

        宇文初也笑:“本王奉旨而来,当然是要查得实情的。”

        明珠听他二人在那里一来一往的,隐隐觉得两人话里有话,却又听不太明白,正皱着眉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突然听见宇文初道:“如此,还请闲杂人等回避,本王要向当日涉案人员问询案情。”说完,那目光便闲闲地往她面上一瞟,明珠才觉得不好,就听他说:“第一个,就从傅姑娘开始问吧。还请傅相和傅四公子暂时退避一下。”

        明珠见他居然要把自己的父兄都弄走,忍不住有些发急:“爹,四哥……”

        宇文初淡淡地道:“怎么,傅姑娘舍不得令尊令兄?又或是担心与本王独处一室,本王会对你不利?”

        傅丛就朝明珠摇摇手:“这是问案的规矩,我与你四哥若是不曾参与其中倒也可以旁听,既然参与了,就要避嫌,以免串供。”说完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领着傅明正和其他下人退出去了。

        明珠没有办法,只好挺胸抬头地站直了等宇文初问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又不是没单独和他见过面,那时候还是在他的地盘上,深更半夜的呢,这是在她的家里,她的父兄就在外头守着的,她怕什么?

        天青色的窗纱里吹进些暖暖的风来,将水晶帘子吹得清脆作响,屋子里淡淡的百合香掺杂着苦苦的药味儿,形成一种说不出的别样滋味。宇文初沉默地端坐在上首,垂眸看着站在下首的明珠。

        她大抵是在屋子里关得久了些,肤色比之玉皇阁时白皙了许多,被天青色的纱窗反射出的淡淡青光衬着,显得肤色白皙如玉,发如鸦羽,两弯天生弯得如同新月一样的眉毛不描自翠,嘴唇淡淡一点樱粉色,又嫩又润泽。唯独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里满是倨傲不耐之色,她不喜欢他,甚至有些厌烦,巴不得他赶紧问完话,赶紧走人。

        宇文初凉凉一笑:“还请傅姑娘把当日的情形一一说来,休要隐瞒,休要添改。”

        明珠有些不高兴:“我是满嘴谎言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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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憋气不已,有些恨恨地道:“殿下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我瞒你也没什么意思,添油加醋什么的更不是我的风格。只是,你当初在玉皇阁时曾经说过要助我一臂之力,你还记得这话么?”

        宇文初不置可否,淡淡道:“先说来听听。”

        想着是一回事,说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特别是当着这么个陌生的,明知他不喜欢自己的年轻男人说起这种事来总是有些尴尬。明珠红着脸,眼睛望着窗外,声音小得不能再小:“那把匕首的确是我早年送他的,是我二哥花了许多精力才寻来的,很珍贵,我送了他,他平日也不见珍惜,那天突然带了来,先是问我还记得这匕首不,然后就问我为什么要悔婚,见我不肯改主意,他就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将那匕首用力往他肚子上戳,还大声喊救命……我给吓坏了……”

        刚想弱兮兮地装个可怜相出来,就听宇文初冷冷地道:“为什么要送他匕首?那么多的奇珍异宝不能送,非得要送他这个?”

        明珠被他打断,就忘了扮可怜,自嘲道:“说来是我愚钝孩子气,自先帝爷去后,我总觉得他常被人欺负可怜得很,就想送他这样一件东西防身,又想告诉他……”送匕首的时候,她想和宇文佑说,“你看这匕首,貌不惊人,藏身鞘中,谁也不知道它的厉害之处,可是一旦出鞘,就是稀世名兵,锐不可挡。”

        他不耐烦听,却果然就如她这句话一般,表面狂傲实则隐忍,等到机会合适便出鞘一击,刺得她心碎魂飞,恨不当初,生不如死。明珠笑了笑,偏偏头,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绿意轻声道:“不提也罢,总之是我一厢情愿,年少轻狂,无知可笑罢了。”半晌听不见宇文初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只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那神情深不可测,由不得有些不安,出声询问:“殿下?”

        宇文初并不收回目光,沉声问道:“你既然心里还挂着他,何故非要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难道你不知道,这一闹,便再不能回头了吗?”

        明珠不屑一笑,唇角眉梢都带出些戾气来:“谁说我心里还挂着他?我这人,喜欢的时候就是不顾一切也要喜欢,不喜欢了也不能委屈我自己的。”见他若有所思,便道:“殿下是否也要说我骄纵任性不讲理?没关系的,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耐烦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票,我要票,我要冲榜我要票~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小初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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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有些骄纵任性不讲理。不过不肯在这种事上骗人倒也不是全然不好。要过一辈子的人,怎能马虎将就?”宇文初的语气突然温和起来,“你所伤心的,不过是他不喜欢你而已。当初他在玉皇观里时曾向我问计求生,我给了他两个建议,只要他肯后退一步,也不能闹到这个两败俱伤的地步。他却不听,非要折腾这许多,兴许……”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明珠,轻声道:“兴许他心里也是喜欢你的,只是不自知而已,人生难得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不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吗?否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都悔不来的。”

        宇文佑喜欢她而不自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就会爱上她?她早吃够这其中的苦头了,早就用一辈子的光阴和苦楚去等了一遭,最后所得全都是后悔和血泪。明珠大笑出声,笑得眼角有泪,宇文初微微皱了眉头看着她,神色间多有疑问,却全无不耐之意。

        明珠笑够了,翘起手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光,有些猖狂地道:“所以英王殿下其实是替您的好弟弟做说客来的?”咬了牙,一字一句地道:“那就趁早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再看上他!他若硬要赖着结亲,小心我迟早弄死他!”

        宇文初轻轻叹了口气:“孩子气了,这话不要让别人听见,不然这次的事情就会有另一种说法。”

        “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可是兄弟,你不能帮着他说话的,不然就是包庇!”明珠狡黠地否认,想到他之前和傅丛的眉来眼去、你来我往,就大着胆子看过去,轻声试探道:“那么,英王殿下究竟想要什么呢?”

        “本王当然有所求,就不知你舍得舍不得。”宇文初笑了起来,这一笑仿若冰雪消融,看得明珠竟然有些晃神。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眼睛也格外的亮,他就那样直视着明珠,目光里暗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所谓目光灼灼,迫不及待,就是这样子了吧?不就是一副图么?看他馋的。明珠撇嘴:“你若是要问那图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别的,所知道的都已尽数告知了。”

        宇文初又笑了笑:“既如此,那就罢了。”

        果然是为了那图,而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但凡是用钱和物可以解决的,就都不是问题。明珠不知为何突然就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那殿下是不肯帮我了吗?”

        她仰着头看着他,笑容明媚又可爱,还带着些讨好央求之意,左边脸颊一点小小的梨涡,语气还撒着娇似的,这满屋子的金碧辉煌都不能夺去她半分光彩。

        宇文初倏地垂了眼帘,淡淡地道:“本王又有什么好处?”

        “咦?”明珠故作惊讶:“您这样的正人君子居然也要趁机捞点油水啊。您爱财,只管开口好了,虽然……”想到之前他在玉皇阁凌空回廊那句“你们家果然很富有”,便笑道,“我们家其实不太富有,但自我出世起,家父家母便替我存了许多嫁妆,我是愿意拿这嫁妆来换平安的。”

        “你不知道此刻应该讨好我吗?这般无礼是想自找苦吃?”宇文初扫她一眼,冷冰冰地说:“我不会帮你,我会把你刚才的话都照实记录下来,包括你要弄死临安王那句。”

        “……”明珠一时无语,她是太得意忘形了,忘了他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性子。

        屋子里静默下来,就连风也停了下来,水晶帘子晃悠悠地荡着,唯有桌上的铜漏发出“滴答”的声响。明珠有些后悔,悄悄瞟了宇文初一眼,只见他半侧着脸目视着窗外,一脸的淡漠,眉眼间却是平静安宁的,就好像是在风景优美之处闲适自在地饮茶赏景一样的。

        明珠暗自好笑,她是睡迷糊了,他来审问她,借机想要捞点好处,又怎会闲适自在?分明是胸有成竹,等着她弯腰讨好,自动上钩。他把她迫切想要悔婚的百般情形都尽数看在眼里,可算是拿住她的七寸了,所以他是不急的,急的人是她。

        罢了,忍一时之气海阔天空。明珠重又端起笑脸,提了茶壶上前去给宇文初续茶,宇文初也不说话,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一双养得雪白娇嫩的手,却不是美人们通常拥有的十指纤纤如春笋,而是还带着婴儿的肥嫩丰软,手指翘起来时,手背上便要起来几个可爱的肉涡,肉肉的,嫩嫩的,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她倒茶的姿势说不上熟练,却还知道给人倒茶不能满杯,只到三分之二处便停了,抬起长长的睫毛朝他讨好地一笑:“殿下请喝茶。”

        宇文初看她一眼,抬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本想挑剔两句,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神,就又不想说了,只放了茶杯,起身往外而去。

        明珠见他居然就要走了,由不得有些急了:“嗳……”

        宇文初脚下一顿,回眸冷淡地看着她:“傅姑娘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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