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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丛再次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打量明珠。
明珠被他看得心慌冒冷汗,眼看着就要撑不住,索性不要脸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晃:“人家说三哥是书虫,女儿是米虫,我不想做米虫也不可以吗?”
傅丛被晃得头晕,无奈而宠溺地示意明珠松手:“松手,松手,再晃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了。”
明珠不敢太过放肆,她真的怕把父亲给晃散了,想到父亲病重之后家里乱成一团糟的样子,她就觉得心塞,于是恨不得用前几天仆妇对待她的那种捧雪娃娃的心情来对待傅丛。
约莫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太过明显,傅丛看得老怀甚慰,慈爱地摸着她的额发道:“不要怕,不要怕,爹爹还有几十年好活,总要看着我的小姑娘平平安安地嫁个好人,再过上安稳的好日子才舍得下去。”
明珠瞬间泪崩,靠过去哽咽着道:“女儿不嫁人了,就留在爹爹身边伺奉爹爹。您要长命百岁才好。”
“傻了吧,谁能长命百岁呢?当年秦始皇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寻仙访道,不是也死了?”傅丛清醒得很,“何况爹只是个寻常人。你能幡然醒悟,不再任性,爹其实高兴得很。”
明珠不敢再说话,拼命把眼泪忍住了,强笑着道:“女儿傻气了。”
傅丛笑笑:“我们傅家就你一个女孩子,千娇万贵的,这些杂事不用你花心思去管,你只管去操心衣裙首饰和脂粉香花就够了,以后,也不要再犯傻和别人打架。你打得过谁呢?真以为宇文佑是打不过你?他不过是不敢而已。”
明珠忿忿:“他不敢?他都卸了我下颌骨啦,还叫不敢?他真要敢,就能把剑刺进我这里去?”
傅丛平静地道:“只要我和你哥哥们还活着,他就不敢。”
可是你们不能护我一辈子。明珠不想再提这个事:“不要提这个扫兴的扫把星了,反正以后他和咱们再也没关系啦,咱们说点高兴的事。”眼睛四处乱瞟,不经意间瞧见傅丛手边放了一封信,信封上盖有英王府的纹印,忍不住问道:“咦,这信是……”她不记得父亲和宇文初有过密切的往来。
傅丛道:“是英王写来的。”
明珠莫名多了几分心虚:“他怎会给爹爹您写信啊?这人不是好人。”
开口就说人的坏话,这不是她的风格,除非那人狠狠地得罪了她。傅丛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私底下和他见过面?”
宇文初写信来,想必还是为了那张图,明珠对着自己的父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撇嘴道:“这人表里不一,心胸狭窄,阴险狡诈,着实不是个好东西。”边说边大着胆子去拿那信,她实在是想知道宇文初会在信里说些什么。
傅丛不给她看:“英王并未说你坏话,还替你美言了几句,认为那天的事不怪你,主要还是怪临安王性子太过急躁才生了误会。”
“那他是劝和不劝离咯?”明珠撇嘴,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不安好心的。
“倒也不是,只不过是因为当时他在那里目睹了整个经过,不能不和为父说一声吧。这是礼尚往来的意思。”傅丛不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这位亲王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只记得这孩子小时候有些呆呆的,在文宗的九位皇子中最不出彩,大了才渐渐显出些光彩来,圆滑周到,安静温和,名声也还好,可惜总是在不经意间表现出太过贪财的模样来,仿佛一心就只为了挣钱过好日子似的。
他们之间没什么冲突,宫里敏太妃和太皇太后十分谈得来,经常一处说话作伴,早年更是合作对象;宇文初对着他则从来恭敬有加,疏远而有礼——这是一个聪明会自保的人通常会采用的办法,只要不主动招惹傅氏,也不算什么。他不是容不得人的人,不然也不会由着宇文佑活到现在。
父亲这个人,最大的缺点便是自负。明珠清了清嗓子,有些忧虑地道:“女儿可能做错了一件事。”
傅丛很淡定:“你做错的事何止一桩。”
“但这件事有点不一样。”明珠把宇文初偶然发现那张图纸,并且威胁她的事说给傅丛听,试图引导他往最坏处去想:“您说,他想做什么?四哥和我说,最坏的可能是,人家知道我们家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就会怀疑我们居心叵测,想要谋反。”
然后她就看到傅丛的眼皮跳了跳,就在她以为傅丛接下来会和她保持一致,认为宇文初真不是个东西的时候,傅丛却若有所思地笑了:“所以英王最后只是问了你三个问题,并没有确实问你要什么好处?”
明珠有种“事情正在朝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的不祥感,却不能否认她刚才说过的话,只好添油加醋地诋毁宇文初:“就和他弟弟一样的小肚鸡肠,刻薄无聊。”
傅丛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明日太皇太后会使人探望你,你不要到处乱跑,斯文规矩一点。”
其实就是示意她要赶紧回去乖乖地继续躺在床上装伤员么。明珠越发想知道那信里说了什么,更是后悔听了傅明正的主意,她全身骨头都躺酸了啊。
见明珠没精打采地拖着脚步走了出去,傅丛拿起那封信再次细看了一遍。信是宇文初亲笔写的,语气照旧客气有礼,看上去都是在替宇文佑说好话的,压根儿就没提到那双鞋子和所谓的图纸,但是他提到了唐春来这个人,让人不能不想起唐春来在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关键角色。
不动声色的示好。宇文初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想从傅氏这里得到什么?
傅丛扶着额头想,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其实算不上是喧哗,充其量只能算是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这种程度的噪音发生在傅相的书房外就显得有点不同寻常了。傅丛淡淡问道:“谁在外面闹?”
侍卫头领谢思齐忙答道:“回相爷的话,是三爷。”
是自己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然后读到都快要成仙不通人情世故的书虫儿子傅明清。约莫是因为傅明正这个庶弟替自己传话处置他,不服气了吧?傅丛叹了口气,阴沉着脸冷冷地道:“把这个不肖子给我带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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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的燕窝粥吃到一半,消息就传到她这里了。
素兰压低了声音和她描述:“三爷挨了家法,是相爷亲自看着打的,二十板子,少一下都不行,轻一点也不成。相爷说,务必要让他长长教训,省得他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夫人去求情,相爷也不许……因他倨傲不思悔过,铁定还要开祠堂当着宗亲的面再罚他一回,三奶奶哭得和泪人似的,却不敢求情……耿嬷嬷一家子据说都要送官,要判耿平强父子凌迟。府里好多人吓得不成,都悄悄儿去找四爷坦白交赃了,听说四爷那边收到好多金银财物,处理了许多人。好些人听到消息,借机想要入府当差,相爷说就这样子好了,不添人了。”
动了府里之后,族里那些仗势欺人、谋取好处的亲眷大概就是父兄下一步要处理的目标。明珠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什么表示都没有,继续埋下头去把碗里剩下的燕窝粥全吃光了。然后站起来伸个懒腰,躺到榻上去看书。
素兰帮她把灯剔亮,顺便瞟了一眼,见她居然在看资治通鉴,不由就奇怪了:“姑娘要做学问么?”
明珠白她一眼:“看书就是要做学问?那你一个丫头识字写字做什么?你要考状元?”背转身去,不搭理人了。
素兰笑笑,上了一盏香片就退到一旁去了。
明珠看得很纠结。其实也不怪其他人鄙视她,她的确就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书上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就是连起来好复杂,让人昏昏欲睡。她不甘心,她觉得自己其实很聪明的,不然也不会过目不忘,她上辈子死得那样的窝囊,这辈子就想活出个人样儿来,想要竭尽全力地帮父兄的忙,让家族延续下去,让大家活下去。
但是事实证明,她兴许记忆力超群,兴许舞技出众,兴许画艺也还拿得出手,但她的确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明珠在第三次昏睡过去再被素兰的咳嗽声惊醒之后,终于恼羞成怒地幡然醒悟了,她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不懂得书里面写什么不要紧啊,她就把它们全部背下来好了!有道是,读书千遍其义自现,她要尽可能地把这些有用的书都记下来,总有一天能用到它们!
以福宁公主为首的那些人不是明里暗里地嘲讽她不学无术吗?下次再有机会她就和她们比赛默写《资治通鉴》和《史记》!写不出来就乖乖给她打脸!明珠想到高兴处,哈哈笑了起来。突然又想起来,福宁公主和宇文初正是同母兄妹,忍不住又腹诽了一回,难怪是兄妹,就没一个好东西!
天亮时分,敬松步履匆匆地穿过英王府花木扶疏的小道,一路来到宇文初的书房听雪堂外,也不要人通传,直接走到门前低声道:“殿下?”
“进来。”宇文初衣冠楚楚地端坐在桌后看信,见他一脸的兴奋之色,便不动声色地问:“有动静了?”
敬松压低声音道:“是,傅明珠的乳母一家子都被关起来了,还牵扯到了傅明清。傅明正昨日带人查封了耿家,听说光是搜罗出来的银子就有这个数!”他比了两根手指,“两万两!还不计其他的首饰珠玉古董字画和田地铺子。这要是按人头折算下来,耿平强就该捞出至少二十个以上的死囚出去!不过是个家奴而已,也不知是谁给了他这样大的胆子!”
“外头人都会以为他是受了傅丛父子的指使,但你我都知道不是,所以他背后一定有人。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宇文初思索片刻,沉声道:“还牵扯进了些什么人?又是什么人把这事儿捅到傅丛那里去的?”
敬松卡了壳,有些窘然地道:“属下这就安排人去探查。”
宇文初淡淡地道:“今日太皇太后要派人去看望傅明珠,目的是为了坐实临安王的暴虐毒辣和不可托付,稍后就会降旨收回这桩赐婚。”
然后呢?敬松悄悄瞟了眼宇文初,见他虽然面无表情,语气也淡淡的,手却一直无意识地摩裟着那枚羊脂玉把件——这是他心里有事,且犹豫不决时的表现。是和傅明珠的这桩亲事有关吗?联想到这几天他的表现,敬松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宇文初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敬松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平静地朝敬松看过去。敬松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立刻恭敬地垂下头去,表示自己其实并没有偷窥他。
宇文初也不计较:“老九和闵太后这几日一直没有动静,生死攸关,老九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怎么也得蹦跶几下,我那位嫂子也是个闲不住的,所以他们一定在预谋什么,只是在等机会而已。今日就是他们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不然收回赐婚的懿旨一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宇文佑深夜秘密入宫,借着觐见小皇帝的理由面见了闵太后,可惜的是闵太后防备太严,并不能打探出这叔嫂二人究竟密谋了些什么。不过想也知道,定然和傅氏有关,和傅明珠有关。敬松打起精神来:“属下亲自去盯着。”再小心翼翼地低声试探:“之前临安王和谁也靠不上,他和傅明珠的亲事无关大局;如今他已经和太后娘娘成了一派,这桩亲事继续下去对我们没好处。是不是通知傅相,让他防备着?”
宇文初笑了笑:“倒也不必,这是他们的机会,却也是我们的机会。等他们闹出来,可以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关系浮出来……还可以借此拖一拖,不然接下来太皇太后和傅丛就该把傅明珠配给老八了。你要做的是控制局面,别让傅明珠有事。至于傅丛么,不必告诉他什么,老九自己要讨人嫌,怪不得谁。”
敬松明了,大步流星地赶出去点了人手去办事。
宇文初翻完桌上的书信,提笔准备回信,突然发现水晶镇纸下压了一封书信,丁香色的信封,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上面写的字又清秀又漂亮,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练不出来。他并不打开了看,而是皱起眉头问一旁伺候笔墨的丫鬟冬惠:“谁放在这里的?”
冬惠忙道:“是朱总管拿来的。”
宇文初脸上的神色便冷了几分:“叫朱长生来。”
朱长生恰好亲自领了人给他送早膳来,并准备趁机和他汇报府里的要紧事宜,见状忙讨好地上前行礼,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小的给殿下请安,殿下有何吩咐?”
宇文初指指那封充满了绮丽色彩的信:“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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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生谄媚笑道:“是长兴侯府送来的,里头装的是请柬。寒食节就要到了,长兴侯府打算去乡下庄子里过节并踏青游玩,邀请殿下前去散心呢。请柬是江二姑娘亲自写的,另外还送了寒燕过来,据说是江二姑娘亲手做的,做得可精致了。殿下可要瞧瞧?”
“不必了。”宇文初表情淡淡的:“你替我回了吧,我那几日刚好有差事要办,怕是不能成行。”
朱长生暗暗叹息了一声。那位好不容易才求得赐婚,却迟迟不能过门的江二小姐若是得到消息,还不知道会怎样的失望呢。名声清雅的姑娘勇敢地送了这样有明显暗示意味的请柬过来,却被这样的冷落,想必心都会被伤透了吧。
宇文初见他迟迟不肯退下,奇怪道:“你还有事?”
朱长生想起敏太妃的叮嘱,大着胆子鼓起勇气道:“殿下年纪不小了,这桩婚事从太皇太后赐下至今已经足足五年,比您小的七王都有了五个孩子啦,您却迟迟不肯成亲,膝下犹空,很容易招人闲话。”
宇文初的眼珠子里泛出冷光来:“你这么操心,不如来替我做这个英王?”
朱长生吓得赶紧跪下去,指天发誓:“小的冤枉啊,这都是太妃的吩咐,她老人家在宫里管不着殿下,心里却无时不刻不在牵挂担忧着您。太妃说了,她年纪一天天老了,就想在有生之年抱抱孙子。小的也劝她了,我们殿下是要先立业再成家的……”
宇文初不再看他:“母妃那里本王自会去说,要你一个家奴多嘴!滚!”
朱长生胖胖的身子在地上团成一团,夸张而滑稽地缓缓往外滚,一直滚到门槛外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阴沉着脸去库房里挑东西。
这门亲事不错,长兴侯府和敏太妃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人大概就是宇文初。朱长生不知道自来都以贤良貌美著名的江珊珊到底哪里招了宇文初的嫌弃——当初才有风声传出来,宇文初就明明白白地和敏太妃表示他不乐意这桩亲事,又私底下找过长兴侯,示意只要长兴侯推了此事,他会另给补偿。
可惜敏太妃一哭二闹三上吊,长兴侯装聋作哑推波助澜,太皇太后有心促成,懿旨下来就再无更改,宇文初迟迟不肯娶人进门,隔三差五的总要闹一闹。这样的态度不可谓不糟糕,长兴侯府却奇怪得很,不急不恼,遇到四时八节,这边忘了使人去走动尽礼数,他们家就自动贴上来。不过江珊珊亲自出手倒是第一次,大概也是年纪大了,急了吧。
他们神仙打架,遭殃的却是他这个小鬼。一边要哄着主子,一边要尽力让宫里的敏太妃满意,还要把长兴侯府给伺候满意了,省得将来江二姑娘过了门给他小鞋穿。朱长生心里憋着气,做事却一点都不敢马虎了,精心挑了一对累金丝镶碧玺凤钗让人送去给江二姑娘做回礼,又特意吩咐回话的女管事:“礼数要周到,话一定要说得好听,记得看看江二姑娘是不是不高兴。”
女管事去得快回得也快,神情十分愉快地把江二姑娘狠狠夸了一顿:“人品真是没得说,温柔端庄,文雅知礼,一个不中听的字都没说,神态也是温婉和气极了,看不出任何不高兴来。不但谢了王爷的赏赐,还谢了总管您呢,这是给总管带的谢礼。”
一罐子精心熬制的茯苓膏,健脾渗湿,减肥防病,对于他这样的身体最好不过。朱长生也赞叹了一声:“江二姑娘真是个精细周到人。”忍不住地想,若是傅明珠那个混世魔王被人这样的对待,只怕当场就要把那对凤钗砸到送东西去的人脸上吧,哪里还会这样的周到温柔懂事?都是出身显贵之家的青春美貌少女,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此刻,傅相府中,明珠的房里挤满了人,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荣太监怜悯地看着明珠道:“太皇太后十分挂念姑娘,昨儿夜里还掉了眼泪,奴婢宽慰太皇太后道,姑娘福泽深厚,人又年轻,养着养着就好了。姑娘也要放开心思,好生养伤才是。一切自有太皇太后为您做主,不会叫您委屈了去。”
屋子里立刻应景地响起一片啜泣声和感念之声,崔氏心疼女儿,无需假装,光靠本色出演就能把年迈老母心疼女儿的悲伤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娘娘挂心了,家门不幸……”她悲伤得说不下去,明珠也跟着她一起哭,娘儿俩抱头痛哭,怎一个凄凉了得。
钱氏等人跟着垂泪,却也没有忘记招呼荣太监:“让中贵人笑话了。”
荣太监既然是傅太后的心腹,当然不会挑剔,悲天悯人地叹息了一回,照例问过明珠都请谁看过,用了什么药,吃得如何,好些了没有之类的话,又叫同行的张太医给明珠号脉。
张太医也才回京没几日,却早得到唐春来和太皇太后的几重暗示,该怎么做心里都有数。低眉顺眼地看过了,维持原判,只把一句话颠来覆去、云山雾罩地往重处说。听得明珠暗里撇嘴,若是不知道的,听到这话只怕以为她就要死了呢。
全套戏演完,荣太监道:“太皇太后还在宫中等着回话,病人也需静养,咱家这就不打扰啦。”言罢把傅太后和闵太后婆媳二人赏下来的慰问品留下,告辞要走。
他是傅太后跟前的得意人,众人当然不会轻易就放了他走,少不得上前留茶留饭,各种协调关系。傅氏是太皇太后的母家,傅相父子又权势滔天,荣太监也没有把人往外头推的道理,略推辞了几句,就乐颠颠地跟着傅家的男人们往外头喝茶说话去了。
女眷们跟着送出去,又忙着张罗酒席饭食茶水糕点招待宫里跟出来的人等。崔氏留下来和明珠说宽心话:“你不要怕,你父亲都和太皇太后说好了的,这回就把这事儿给弄清爽了。”
“嗯。”明珠闭着眼睛哼哼,崔氏见她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脸上的青紫也还没完全褪去,只当她还疼着,舍不得打扰她,叹息着交代素兰等人好生伺候,也自去了。
看戏的都走了,明珠当然也就放开了睡,迷糊间突然听到素兰在外头厉声喝问:“你是谁?”接着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的模样,便闭着眼睛不高兴地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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