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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阙凤华》-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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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兰将车帘掀起来给她看,不远处傅明正笑得万分慈祥地和半剪说话,半剪低着头,整个人都透出一种不开心、不甘心的状态,但是也没有抵触傅明正,隔一会儿就会点点头表示应和。察觉到有人看他就飞快地转过头来,看到明珠便红了眼圈,愤恨地瞪着她。

        明珠赶紧虚弱地捂住嘴咳嗽起来,简直是伤重难治的样子。不知傅明正和半剪说了一句什么,半剪瞪了她一眼,飞快地转过了头,眼里依稀泪光闪动。

        眼看半剪跟着管事上了车,明珠才示意素兰将车帘放下来,轻声道:“我是不是太狠心了?”这样明媚天真的少年郎,自由自在地过着他的小日子,却要被她强压为奴,硬生生从玉皇观带走。好像是过分了。

        素兰跟着明珠的日子久了,最能明白她的意思,便宽慰她道:“那能怎么样呢?半剪现在已经深深得罪了临安王,临安王小气又狠毒,姑娘若是不管半剪,想必等不到咱们下山他就会被临安王随便寻个什么借口给弄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哦,今天晚上7点半,我在北京魅丽心晴坊贴吧等你们来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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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说得很对。”明珠伸出爪子拍拍素兰【创建和谐家园】的脸颊,心安理得起来。半剪就算是不跟着她,将来也会被别人圈禁起来,声名在外而终身难见天日。还不如跟了她,八年后她便放半剪自由,再给他丰厚的补偿。至于其他的,她去想那么多做什么?想得太多,就活不下去了。

        马车驶出玉皇观不久后突然停了下来,哪怕隔了那么远,明珠也能听见宇文佑的声音,那么的诚恳,那么的后悔:“失手误伤了明珠是我的错……因此我昨夜快马赶回京城,连夜请了太后的懿旨,请了最擅跌打损伤的张太医随我前来给明珠治病。既然在路上遇到了,那就先看看,开了方子,再使人快马加鞭赶回去备着药,以便明珠回去就能治伤。”

        原来他昨天那句“你等着”是这个意思,不怪得她昨天夜里跑去宇文初那里,都不见他有任何动静的。想到这里,免不了痛恨起宇文初来,昨夜宇文佑明明不在山上,他还用宇文佑来威胁她,真不是个好东西啊。外面再次传来宇文佑赔礼的声音,明珠又忍不住生出些凄凉来,看吧,这就是求生的力量,她求着他的时候他不屑一顾,因为知道她不会舍弃他,等到她终于舍弃他了,他立刻就低下了他那颗高贵的头,开始向世人展示他是一个多么知错就改,一往情深的好男人。

        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如愿的。明珠招手叫素兰过去:“你去,和临安王说一句话……”

        素兰领命下了车,先走到傅明正的跟前行了一礼,清脆地道:“姑娘让奴婢传一句话给临安王。”

        傅明正很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却也没有阻止素兰,而是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素兰再走到宇文佑跟前,行礼请安,把规矩做足了,才吸了一口气说道:“小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的人听见。

        宇文佑的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猛地一竖眉,带出了一脸的狰狞。素兰吓了一跳,灵巧地往后连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宇文佑,生怕他犯起浑来,抓住自己暴打一顿。

        宇文佑下一刻却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凄凉,有点无奈。纵然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把这场深情的戏演下去,但是他始终做不到了,因此他只能站在路旁,眼睁睁地看着明珠所乘的车从他旁边驶了过去。

        原本一直垂着的车帘子突然被人卷了起来,明珠探出她那张看上去异常凄惨的脸,正儿八经地和那位被抓着连夜赶路、严重缺乏睡眠、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的张太医打了个招呼。

        张太医目瞪口呆,直到傅家的人马走远了才回过神来,指着前面颤颤巍巍地问宇文佑:“那……那是……”

        宇文佑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咬着牙跳上马追了上去。

        张太医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掺和进这种事里去,太后和太皇太后这婆媳俩他谁都得罪不起,傅相他也得罪不起。他果断扶着头晃了几晃,表示自己年纪大了,身体欠佳,实在没有再跟着宇文佑长途跋涉的能力,然后如愿以偿地进了玉皇观歇着。直到确认不管是相府的人还是临安王府的人都已经走远了才敢从床上爬起来,厚颜【创建和谐家园】地道:“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还是去游游山看看景色吧。”

        然后就听见外面来了访客,是英王府的唐春来唐大夫听说他在此,特意来看望他的。俩人都是杏林中人,彼此也没什么仇怨,还挺谈得来的,寒暄过后,唐春来就问了:“你不在宫里伺奉贵人,怎么跑到这里来?”

        “真是想不到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张太医苦笑着摆摆手:“临安王下手挺狠,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硬生生打成那模样,估计爹娘都认不得了。”

        唐春来特别同情地说:“可不是么,昨日傅四爷苦巴巴地跑到我们殿下那里去求情,让不才来替傅姑娘瞧病,说是肚子疼,啧,内腑都伤了……”

        “这么厉害?”张太医惊疑不定地看向唐春来,在同行才明白的目光交流中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临安王性情暴虐,虐打未婚妻致伤的事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抹灭了。就连自来不掺和是非的英王也站在傅氏这一边,临安王真是前途堪忧了。

        相府从来都是车水马龙、访客如云的,何况最近赶来喝喜酒观礼的亲朋着实不少,这些人因为远路而来,所以都是住在相府,明珠一点都不担心没人看见她精心打造的这副尊容。事实上,她们一行人到时,还刚好遇到大理寺卿的夫人甄氏正在相府做客,待客的是明珠的大嫂,傅大奶奶钱氏。

        钱氏身为长媳和长嫂,在接到下人报来的消息后不免又急又气,和客人道歉:“家里有急事,我们姑娘出了点事,夫人也给气得不轻,得赶紧过去安排。怠慢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大理寺卿夫人甄氏是一张有名的八卦嘴,就算是相府的威严也抵挡不住她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她立刻很是关心地问:“好好儿的会出什么事呢?我平日多得崔姐姐照顾,又向来极喜欢明珠那孩子的,她们有事我不能推的,让我跟你去瞧瞧,也许帮得上忙。”

        钱氏为难地道:“不敢有劳夫人。”

        甄氏已经自动地跟着往外走:“别客气,我正愁没机会报答崔姐姐呢。你放心,就算我帮不了什么忙,也添不了乱。”

        这是一定要去看这个热闹了。大理寺卿位居三品,不是什么位卑没分量的小官儿,何况傅明正还在大理寺做事,两家人又是故交,没人敢说大理寺卿夫人的不是。钱氏带着些计谋得逞的得意,假装不情不愿地领了甄氏到二门处去接人。

        明珠被更多的丫头婆子围上去,把她当成雪人似的捧下来放在软椅上。不等钱氏等人围上去嘘寒问暖,大理寺卿夫人已经自发地挤上前去一探究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昨晚去参加访谈的书友,爱你们。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决定请诸位赶紧吧推荐票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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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虚弱地躺在软椅上,一脸的愤恨和屈辱,听到大理寺卿夫人的惊呼声,立即愤怒地拉起袖子盖住了脸,想要侧过身不让其他人看到她的狼狈样子,却因为这一动而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傅明正低声和众人解释:“大夫说是伤到了内腑……”

        那边崔夫人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大理寺卿夫人赶紧上前去宽慰她,趁势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珠给傅明正使了个眼色,被人抬回了住处。

        明珠松快地伸了个懒腰,吩咐素兰:“去打听一下,临安王一直跟着咱们回来的,这时候是跟进来了还是回去了。”

        没多少时候,素兰来回话:“姑娘,临安王没有跟着咱们进来,到了相府门前略停了一停就走了。”

        就这样走了?这不太像是宇文佑的性子,但也在情理之中,想必他两次上门道歉,连夜跑回京城请张太医给她瞧病,又在路旁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让他觉得屈辱无比了吧。明珠笑笑:“那就对了,等到明日全京城都传遍了他把我打坏了的消息,就差不多了。”

        素兰提醒她:“可是临安王身上也有伤的。”

        明珠无辜地摊摊手:“他是男人,而且是他先动手的,我要是被他打了还没反应,岂不是显得我故意为之,居心叵测了?人家要说我一下子转性了,里头必定有阴谋!所以还是他过分了。”

        吹面不寒杨柳风,宇文佑却觉得这京城的杨柳风把他脸上的伤吹得痛极了。傅明珠这个野蛮女人实在是居心恶毒,咬他手臂也就算了,反正都是藏在袖子里的,只要他不提,别人就不会知道;可她偏要把他的脸抓成这个样子,眼睛打得一片乌青,令他就连在大街上走都不好意思,想要坐车或是乘轿吧,又怕人家笑话说他被人退婚还挨了打,都不敢出来见人了。于是他板着一张两眼乌青、再带几条血痕的面孔,腰板挺得笔直地坐在马上,招摇着回了临安王府。

        临安王府里有些地方已经挂上红灯笼了,有些地方却还没有准备,一半喜庆一半忧伤的,下人见了他都远远绕开了去,不敢上来触他的霉头。可是总管和王府长史不能躲,二人互相推搡着上前去,总管没长史奸猾,被推出去做了那个倒霉的人,结结巴巴地问:“殿下,还需继续准备么?”

        宇文佑朝他摔了个茶盅,愤怒地道:“你瞎眼了啊?”你瞎眼了,所以看不见我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看不见我不高兴吗?

        总管吓得一缩脖子,低声道:“可是,这是先帝爷的遗旨,就算是傅氏再权势滔天,也不能不遵圣旨。”

        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宇文佑真倒了霉,临安王府的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长史连邦眼珠子一转,上前献计道:“圣上以仁孝著称,一定不忍心皇祖父的遗命不被人当回事。”

        今上其实只是个生性残暴,年不过十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但是他的母后、如今的太后闵太后懂啊。

        闵太后和太皇太后这婆媳俩面合心不合已经很久,之前正乾帝在世,二人还可以扮演婆媳情深;后来正乾帝英年早逝,闵太后需要依靠傅氏的力量扶持亲生儿子坐上龙椅,更是谦卑到了尘埃里去;现在小皇帝坐上龙椅了,朝政被太皇太后和傅氏牢牢把持在手里,闵太后却开始不甘心了。她想着要把那些对她和她儿子有威胁的、其他宫妃所出的皇子全部一网打尽,太皇太后却坚决不许这么干,闵太后就认为太皇太后这是威胁她,太皇太后却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心狠手辣,得对她多留个心眼。

        于是婆媳二人开始明争暗斗起来,傅氏权倾朝野不假,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服气的,闵太后之所以敢和太皇太后对着干,当然是因为她得到了宗室和朝中一部人的支持。如果她愿意护住宇文佑,就可以护住宇文佑,最起码能让他不至于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傅家给弄死了。

        宇文佑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之处,却不乐意随便就低这个头。闵太后就是之前的太子妃,她娘家的兄弟早年当众侮辱他的事情他可都记着呢,求闵太后拨张太医给他是一回事,从此沦为闵氏的走狗又是另一回事。

        长史见宇文佑沉默不语,猜着他是不肯,便凑上去道:“当年韩信忍得胯下之辱,越王勾践曾给吴王夫差做过马夫,尝过大便……如今并无人要殿下忍受此类奇耻大辱,只需低一低头就可以保全性命荣华,难道不好吗?”

        总管适时添上一句:“殿下忍辱负重,厚积薄发,总有吐气扬眉的那一天。”

        宇文佑扶着额头沉默不语,不知是不是因为两只眼睛被傅明珠伤得太重的缘故,他眼前总是晃动着傅明珠那张充满了轻蔑和仇恨的脸,他晃晃头,不愿意再想起她来,可停了一停,就又想起了他刚闯进去时,她笑颜如花、神态亲密地抓住半剪衣领的娇俏模样。

        手臂上的伤就更疼了,就像里头埋了个活物似的,“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让人心烦意乱,愤恨不已,她怎么可以这样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呢?如若她移情的对象是个比他了不起,出身比他更高贵的,他也就忍了,偏偏就是半剪那个父母不明的私生子、大字识不得几个、更不懂文韬武略的傻小子!这不是说,他还不如半剪么?

        好不甘心!

        宇文佑咬着牙,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把桌面砸了个浅坑。长史和总管对视一眼,齐齐闭紧了嘴,谁也不敢再没眼色地劝他,就生怕下一刻这铁一样的拳头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恰当此时,门外传来临安王府侍卫头领沈南的声音:“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告。”

        长史和总管都齐齐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感谢大家的打赏、推荐、留言神马的,你们就是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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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的脸色不好看,带来的消息更不好听:“京城里但凡有脸面的人家都知道了玉皇观里发生的事,说得很不好听。说是殿下跑到玉皇观里闹事,把傅家姑娘毁了容。”

        傅明珠被他毁了容?他才是被毁了容好不好?宇文佑气得扭曲了脸,这女人真是太恶毒了,她一定是故意抓花他脸的,还想把他给打瞎了,目的就是她得不到的就要毁了,不叫别人得到!还没缓过这口恶气来,就又听沈南道:“还说您把傅姑娘打成了内伤,都咳血了,现在人还昏迷不醒。”

        是可忍孰不可忍,傅明珠被他打成了内伤?咳血了?昏迷不醒?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个躲在窗子背后得意地冲他挑衅,路上让丫头骂他小丑的人是谁?宇文佑气得“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肺都要气炸了。

        “还有……”沈南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低声道:“还有更难听的,属下不敢说。”

        “你说!必须说!”宇文佑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倒要瞧瞧傅明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能黑白颠倒到什么地步。

        “他们说,您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打了人家姑娘,还装成自己是受害者的模样,顶着这张脸到处游荡给人看,就怕人家不知道你被一个姑娘家挠了两爪子,真是,真是……恬不知耻。”沈南说完这话,主动跪在地上请罪:“属下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惩罚。”

        宇文佑已经气得不能说话了,他怎么也不能再拿底下人出气的,不然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其实个心胸狭窄,恬不知耻的小人吗?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傅明珠,如你所愿,我叫你知道什么才是恬不知耻。”

        长史和总管顿时大喜:“殿下想通了?”

        宇文佑红着眼睛道:“是她逼我的!你们立即准备,我要进宫面圣!”

        玉皇阁,临空长廊,宇文初慢悠悠地沿着长廊往前走,走到那天失火的地方便停住了。新修好的地方才上了桐油,味道犹未散去,他盯着那地方看了一会儿,仔细地绕开了继续往前走。

        朱长生迎上前来:“殿下要回去歇息了么?”

        宇文初颔首,吩咐道:“明日让人寻路,到这悬崖下去把另一只鞋找回来。”

        朱长生往外瞟了一眼,只见悬崖下黑沉沉的一片,就连星光都没法儿穿透下去,狂风撞击山崖的声音隐隐传来,犹如野兽呼号一样的恐怖,便微微皱了眉头:“就算是有小道通往崖底,只怕也未必能寻得到,或许会挂在崖间哪棵树上。若是一寸一寸地搜寻过来,花费的人力物力将会很大。”

        宇文初看定了他,静静地道:“本王很缺钱吗?”

        朱长生笑了:“殿下不缺钱。”

        文宗留下的九位皇子中,傅太后所出的正乾帝就不提了,富有整个锦绣山河,没人敢和他比富;行三和行五的两位皇子因为和正乾帝死磕,也早就灰飞烟灭了,所有的财产全都被充入国库,没人敢和他们比穷;老四短命,死得太早,留了一屋子的孤儿寡母靠着俸禄勉强度日;老九倒霉,不招人待见没发财的路子,也是马屎外面光;另外还剩下的二、四、六、七、八这五位皇子中,最富有的就属六皇子宇文初。

        宇文初这个人,不熟悉他的人都以为他是温润如玉,稳重谦和,低调文雅的,只有他身边的心腹才知道,他绝对不是这么一个人。他野心勃勃,挖空心思地充实他的私库,扩展他的人脉,四处讨好,不管是傅氏也好,闵氏也好,宗室、大臣也好,甚至于宫中最下等的杂役都觉得他为人很不错。

        他的私库里究竟有多少钱没人知道,但朱长生知道,“没钱”两个字和他绝对没关系。只不过朱长生以为,为了寻找傅明珠一只扔掉不要的鞋,实在是不值得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这实在是违背了英王殿下“量入为出”、“精打细算”的原则。

        宇文初仿佛知道朱长生心里想的什么,头也不回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小的这就安排下去。”朱长生不敢再有其他疑问了。在他看来,像傅明珠那样被人卸了下巴还敢和人拼命的女人的确算得上是狼了,但自家殿下套这么一条母狼来干嘛?

        宇文初走出长廊,敬松迎上前来,低声禀告道:“刚接到京里传来的消息,傅明珠回府之时,恰逢大理寺卿夫人甄氏来访。甄氏回去后就传出了临安王虐打傅明珠致伤,人一直昏迷不醒的消息,现在京中但凡有些脸面的人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据说太皇太后都被惊动了,唯有傅相现在还未就此事表态。”又把有关宇文佑假扮被害者的传言也说了。

        傅家想要顺利悔婚,就必须打赢舆论战,那么傅明珠回家时刚好大理寺卿夫人来访也就顺理成章了。但大理寺卿夫人再怎么八卦,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本领能瞬间就把消息传遍京城,所以还是傅家的手笔。因此傅丛表态与否都不重要,关键要看他做了什么。宇文初并不惊讶,傅丛手段高明,傅明正更是个花样百出的狠角色,这都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唯一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傅明珠也如此翻脸无情罢了。

        主仆三人回到竹楼,又有一只信鸽飞来,敬松取了信纸看过,禀道:“殿下,孟先生传来的消息,临安王夤夜入宫觐见圣上。”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宇文初笑了起来:“本王这个弟弟,总算是长大了。”

        敬松却很忧虑:“可是这意味着闵氏从此又多了一份力量。”皇帝不过是个十岁小儿,对外是太皇太后和傅相替他做主,对内是闵太后为他做主,临安王哪里是去见皇帝的,分明就是借着这个借口去见闵太后的。这种时候去见闵太后,除了【创建和谐家园】保命还能有什么?自家王爷有鸿鹄之志,闵太后那边多了一个人,就意味着他们这边多了一分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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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犀角杯

        

        宇文初端然道:“这是应该的啊,闵氏乃是圣上的母族,他们多了一份力量,就意味着圣上多了一个忠心之人,这是社稷之福,我等应该为圣上感到高兴才是。”

        朱长生和敬松沉默片刻,全都跟着他笑了起来:“真是社稷之福。”

        宇文初也不计较他们笑得太假,招手叫人过来:“去拿两坛五十年的梨花白,再弄一桌好菜。”回头朝着朱长生和敬松笑道:“后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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