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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龙佳婿》-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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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寿此前猜测时,也觉得是为了这件事,否则,堂堂府尹居然说还管他吃喝睡的话?

      他正要说话,那师爷又赔笑道:“张博士的学生,齐郎君和陆三郎,也都被府尹大人十万火急地请了过来,加上您和小邓,人就齐全了。”

      竟然连陆三郎都被拎过来了?

      张寿一回头,见邓小呆也同样呆若木鸡,他不由觉得,王府尹这种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的精神实在让人“钦佩”。于是,无话可说的他只能摇头往前走,等来到三堂门外,他就听到了陆三郎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府尹大人你这是请对人了!我爹那是放着真佛不去求,反而去拐弯抹角另寻高人,最后还不是撞在了我那小先生手里?昨夜我那字条送出去时,小先生前后才琢磨了多久,就道破了其中关键……”

      陆三郎,求不吹行吗?如果这些密信真的全都是二进制编码,然后转十进制,再加一本千字文就能解决的,这关节他都已经道破了,里头这位顺天府尹还请【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张寿简直想为收徒不谨慎哀叹三声,当下只能加快脚步,等到了三堂之前,他就重重咳嗽了一声,随即准备伸手去推门。可紧跟着,门就被一把拉开,窜出了个陆三郎。

      “小先生你可来了!快快,咱们得抓紧,绝不能落在我爹后头!”

      张寿懒得理会陆三郎的殷勤,径直进入三堂,就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瘦削,年纪约摸四五十的中年人正坐在主位上,见他进来便起身致意,只是那表情却显得有些刻板。他从邓小呆和葛雍的形容中大致能猜出,对方性格一贯如此,当下就上前拱了拱手。

      “张博士,我就不说闲话了。”被葛雍称作王大头的顺天府尹王杰,确实拥有一张和身材相比略不相称的大脸。他单刀直入地说,“褚先生午时差了个人传话给我,所以如今密信十三封,其中十二封我都解出来了,正是在传递孔大学士即将去临海大营私访的种种细节。”

      “其中,有一封信提及的是具体日期和时间,丙日应该是被算成甲日。就是这封信出了差错,才会使得营中某些叛军在早两天兵部郎中预先前去的时候误以为是孔大学士,因此提早发动,功亏一篑。”

      “但是,最后还有一封信没有解出来,而我明天早朝,必须把一应内情对皇上禀明,所以不得不把你和学生们请来。要知道,我审这桩案子的时候,是对皇上立了军令状的。若是不能在案犯一一认罪伏法的同时,断出这些密信的玄虚,今次顺天府试便要重考。”

      张寿顿时满脸不可思议。审案子立军令状,竟然赌注是顺天府试重考?

      然而,接下来王杰说出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心动。

      “如若不是算科多年乏人,朝堂官员不少人连个赋税数字都常常闹笑话,更不要说看懂这些密信,怎能显出我在此次顺天府试当中加入一道算学题确有必要?张博士,只要能解出来,你此番国子监九章堂招生,我这顺天府尹自然竭力相助!”

      虽说谈不上把握,但张寿只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加密容易,解密却难,之前我是凑巧和那个编密文的人想到一块去了,如今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毕竟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说完全不够。”

      虽说这年头的加密不可能太难,但现在又没有电子计算机和一大堆【创建和谐家园】!

      话音刚落,他就只听王杰一锤定音地说:“可以,就这么定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编码方式

      深夜的京城内城北面顺天府衙,灯火通明。

      深夜的京城内城南面千步廊中的兵部衙门,灯火通明。

      然而,南面的兵部衙门中,当得知北面顺天府衙那边都有哪些人在挑灯夜战时,兵部尚书陆绾,却破天荒沉不住气丢下了手中的笔。

      而后,跟了他十几年,眼看陆绾从郎中一路擢升到尚书的一个心腹小吏牛头不对马嘴地劝解了两句,竟是被撵出了门,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他王大头可以阿猫阿狗全都请到他的顺天府衙去帮忙,我这兵部衙门却干干净净,容不得外人擅入!”嘴里说着这义正词严的话,陆尚书心里却窝火不已。

      之前在致公楼上被张寿点出关键,他也不是没动过把儿子陆三郎提溜了过来解密的打算,可兵部衙门这种要紧地方,就算他这个尚书,也不能随随便便把儿子带进来!结果倒好,就是他这一犹豫,又不曾吩咐家人把陆三郎禁足,居然被王大头截胡抢先了!

      那个不孝子还居然真的会屁颠屁颠去帮王大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冷淡却又严峻的口气说:“张博士已经把那些密信的关节挑明了,兵部所有最擅长数字和计算的小吏也都汇聚于此。如若在天明之前解出来,那么所有人都能将功折罪,如果算不出来,我固然要向皇上请罪,你们也人人有过!这次兵部丢脸丢大了!”

      兵部衙门需要一次性破解密信十三封,但顺天府衙中有个算学水平相当高明的府尹王大头,因此张寿再加上三个学生,需要解决的密信只有一封。

      然而,就是这一封信,之前早到一步的齐良和陆三郎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很多遍,琢磨来琢磨去,却是一头雾水。

      张寿接手之后,却先把之前号称解开的十二封信一并检视了一遍,最后方才去看最后那封尚未解开的信,随即就沉思了起来。

      大约是因为生怕密信要经过检查又或者其他,避免引起怀疑,解出来那十二封信的内容全都是平淡的家书。这些密信,靠着字与字之间有无横线来代表一和零,然后用标点符号加以分隔,于是引入二进制数字,再配合千字文作为密码本,如此就可以轻松解开。

      而最后这一封信,简简单单一张纸,几十个字,却竟然是完全前言不搭后语,根本就称不上句子的字,文笔犹如孩童涂鸦,末了还有一行笔迹娟秀的附注,道是孩子照着千字文里头的字,胡乱练笔,虽说有些稚气,但瞧着有趣,所以寄给在军中的丈夫瞧一瞧。

      看到千字文这三个字,张寿顿时微微一笑,心想这恐怕又是一封用了千字文当密码本的信,只不过编码方式和之前十二封不同。虽说用了一大堆杂乱无章的字,但如果按照前头十二封信那些看似复杂,其实简单的编码方式,这封密信理论上也复杂不到哪去。

      毕竟,就算相对简单,来往密信都已经出了天大的纰漏,接收方居然会把日子算错了……

      这大概是最乌龙最悲伤的事件,怪不得会导致送信方和收信方双双自尽。

      如果说这加密很简单的话,移位密码的可能性最大。

      也就是说,把最初的字替换成一定间隔之后的字。而按照简单密码的逻辑来说,这种间隔必定存在某种显而易见的规律。直接把每个字都替换成同一个间隔之后的字,那是最方便的,但也是最容易破解的,如此说来,移位的公式不妨设定为最简单的y=ax+b,再复杂……

      再复杂的话,那就是更复杂的两次方程式,但既然移位距离肯定是整数,这个x也绝对是整数,所以其实难不到哪去,先从简单的开始试算好了。

      按照简单密码的规律来说,密信上的第一个字是原字对应数字的基础上间隔a+b位置的那个字,第二个字是原字对应数字的基础上间隔2a+b的字,第三个字就是3a+b……

      因为那封信上总共才几十个字,字数不多,可但凡是移位,则还要考虑到循环的因素,毕竟千字文对应的数字也就到一千为止,从第九百多个字再移位个两三百,就要回到千字文的开头去了。

      如今他也只需要验算前四个数字,说起来计算强度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张寿一面想,一面随手在纸上写写画画,浑然没发现那位顺天府尹王大头已经悄然站在了自己身后。他自己都没注意花费了多少时间,就推算出了那个简单的加密方程y=2x+3。

      可倒过来推算那原文起头四个字时,他着实好生无语……因为仍然是孔大学士!

      看来孔大学士真是此次最倒霉的人啊……

      代表移位变量的x=1,2,3……

      代表移位结果的y=5,7,9……也就是说,把密信上的这些字,分别往回减去5,7,9,然后去找对应位置的字就行了。

      照着解出的明码数字,张寿对照王府尹亲自命人抄录的千字文对应数字表复核了一下记忆,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几十个字。

      孔大学士过临海大营之日,命主将杜衡,尽发叛军困孔,如帝京恐惶,则伐罪无道,改天易地。

      “狂妄!”

      张寿刚刚把所有字写出来,就只听身后一声恼火的厉喝,一扭头看到背后顺天府尹王杰赫然怒发冲冠,他见正算到愁眉苦脸的陆三郎一个激灵跳起冲了过来,他就伸手阻止了陆三郎,一手拿起那张纸,随即对王杰说:“如今固然已经联字成句,但王大尹不觉得蹊跷?”

      怒过之后,王杰立时冷静了下来。他从张寿手中接过那张纸,仔仔细细又端详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说道:“莫非是,写信的人分明既为叛臣,却自称叛军?”

      “这是其一,我也觉得,如果是真正的叛军,也许反而会自称义军。”

      王杰不禁眉头微挑:“哦,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二?”

      “这只是我的一个感觉。”张寿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说,“十二封信都是用一种密码写的,却偏偏多了这一封用另一种密码写的信,还特意生怕人解不出来似的,附注了一句,这是孩童抄的千字文。可试想哪个孩子抄千字文会东抄一个字,西抄一个字,而不成整句?”

      鬼鬼祟祟还是凑了过来的陆三郎立刻恍然大悟道:“没错没错,如此做派,简直是直接告诉别人,这封信有问题!”

      那边厢放下笔齐良和邓小呆对视了一眼,齐良也若有所思地说:“我也觉得,那封信上看似孩童涂鸦的文字有些刻意,仿佛是大人模仿孩子笔迹写的。”

      邓小呆则是突然灵机一动道:“会不会是写这封信的人本来就没参透那十二封信的奥妙,却知道密信的参考是千字文,所以才绞尽脑汁换了一种方式加密,写了这么一封信?”

      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一提醒,王杰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为之大凛:“如果我单单只是把张博士你解出来的这封信禀奏上去,临海大营主将杜衡就会被当成主谋的叛臣。但只凭你们说的这些疑点,并不足以洗清他的嫌疑。”

      “但也不足以坐实他的嫌疑。”张寿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这才懒洋洋地说,“说不定,所谓两边自尽的人,其实也只是替死鬼。说不定,有人想拉下碍事的那位主将,自己顶替上去,说不定……反正万事皆有可能。但我看来,最大的疑点,莫过于密信编码方式突然改变。”

      “这封王大尹之前没解出来的信,是按照日期,排在当中的一封信,没道理后面往来的信没有一改到底,仍旧沿用原来的加密方式。总之,这是我从算学角度的看法,是非曲直需要王大尹您自己斟酌裁断。”

      “好,很好。我总算没白给赵国公府料理掉那两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否则太夫人未必会同意把你放来。”

      王杰那严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淡淡地说道,“今夜张博士辛苦了,但夜色太深,委屈你和他们一同留宿我顺天府衙,客房我早已命人打扫干净,夜宵热水等等也都在预备。还请不要误会我软禁各位,事关重大,我明日朝会把关节禀明时,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请君再上轿

      张寿从来没有择床的坏习惯,因此,哪怕是第一次进京时借宿赵国公府庆安堂也好,昨夜睡在齐景山借给他们母子的那座小宅院中也好,如今又暂住顺天府衙客房也好,他都睡得不错。当然,也可能是要归功于最近太累,所以连个梦都不太做。

      然而,这一次一大清早,难得晚上脑力劳动了一会,不得不吃了夜宵消食了一阵子,比平常晚睡的他,却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额头上那突如其来的冰凉感给冷醒的。当他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恰是阿六那张熟悉的脸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合上眼睛。

      嗯,这是噩梦……

      可下一刻,他就听到耳畔传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少爷,太后召见。”

      当这几个字钻入耳朵之后,张寿愣了片刻,突然翻身坐起,满腔睡意一下子就醒了。见阿六站在床边,满脸无辜地看着自己,他见其手上拿着一条软巾,再想到刚刚那冰凉的触感,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阿六用井水泡过的软巾给自己来了一下突然袭击。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站很久了才叫你。”

      听明白这言下之意是,我还体贴地让你多睡了几分钟,张寿唯有自认倒霉。他掀开被子下床,却只见旁边衣架上,赫然是一套一看便是熨得整齐笔挺的簇新国子博士官服,他不禁有些讶异地看着阿六:“你特地带来的?”

      “是。”阿六本来已经闭上了嘴,可似乎考虑了一下,他才继续补充了一句,“织坊赶做,大小姐命我带来的。”

      想到阿六每次多说话,大多都是在涉及朱莹的时候,他不禁狐疑地瞅过去一眼。然而,见人在自己的盯视下脸色纹丝不动,他也就放弃了看出个端倪的打算。等到他洗漱之后,阿六送来分明早就预备好的清粥小菜和三色点心,他只能赶紧先填肚子。

      没有外人,他也不在乎食不言寝不语这点规矩,一面吃一面问道:“太后怎会突然召见我?”

      “爱屋及乌?”阿六挑了挑眉,见张寿差点被呛着,他才嘴角翘了翘,“因为您出名了。”

      这算什么回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托大小姐和陆三郎当初帮我造势的福,再加上大前天那天晚上入京城之后,陆三郎张琛那百多人簇拥我去国子监,我好像在京城早就出名了吧?

      张寿还带着一点不情不愿的起床气,没好气地呵呵一声,随即狠狠咬了一口柔软的香葱花卷。下一刻,他就听到了阿六难得的进一步解释。

      “今早,王府尹大杀八方。”

      呃,这说的是早朝吧?有这么夸张吗?

      张寿认真地想了一下朝会上可能发生的争执,突然觉得原本鲜香可口的花卷有些没滋味。而就在他叹气的时候,阿六又补充了好几句:“您最好快点,否则大小姐兴许会从门口打进来。昨晚她就想来,结果被太夫人夫人和娘子劝住,今天一大早就在顺天府衙门口等了。”

      “你不早说!”阿六终于变身啰嗦少年,张寿却着实气坏了。

      朱莹在其他地方门前等他,那不要紧,但这里是……顺天府衙!

      顺天府统辖整个京畿地面上诸多县镇,位于京城北面的府衙自然进出人等又多又繁杂,每逢特殊的放告日,还有来告状的。当然在有大兴县衙和宛平县衙的情况下,这种越级上告的比例很低,负责刑名的宋推官大多数时候都相对清闲,但今天,他却希望自己忙一点。

      因为站在门口的他面对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朱莹,那简直是磨破嘴皮子,也没能劝大小姐挪动一步。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府衙之中人人噤若寒蝉的王府尹能赶紧回来。

      “大小姐……”

      朱莹终于不耐烦了:“我一没硬闯,二没喧闹,三没挡路,你还想怎么样?我就是等人而已,怎么,你们大晚上的硬是把人请来这里,还不许我在这等一等?”

      宋推官好容易等到朱莹开口,可却被那一二三给说得作声不得。和这位朱大小姐从前在京城的骄横做派相比,她今天确实算得上很克制了。可她是没硬闯喧闹挡路,问题是别人不敢进来啊!

      总不能让那些来办事的人全都走后门吧?说到底,昨夜确实是王大尹抢人……

      正当他暗自腹诽的时候,却只听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莹莹!”

      他尚未来得及回头,就只见面前的朱莹瞬间转怒为喜,脸上那笑容竟是比大红衣裙还要娇艳,就连一直认定自己为人重贤重德不重色的他,都差点看得目不转睛。直到他察觉到身旁有人匆匆走过,而后朱莹笑吟吟地朝那人迎了上去,他这才如梦初醒。

      看清楚那是身穿国子博士官服的少年,想到自己之前放了另一个简直如同藏在那高举的一套官服后头,看不见头脸的少年进去,宋推官忍不住觉得好笑,可当昨天正好没和张寿打过照面的他看清楚对方那张脸时,却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怨艾。

      想当初殿试,据说他差点就能被点为二甲第一名传胪,可其中一位青年进士不但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于是被主考官力荐,得到了传胪,而他落到了二甲第六……

      想当初馆选,他差点就能考取庶吉士的,但和他文章不相上下的那位,长得比他好,照样是得到了翰林院掌院学士的青睐……

      想当初授官的时候,他本来有望出任行人司行人的,但因为这一职司要经常出外差,颁诏、赏赐、传旨、册封,是朝廷的门脸,于是,他因为容貌差一点又与之失之交臂。

      如今他是从六品顺天府推官,王府尹也对他颇为赏识,看似前程正好,但是……这已经是他的第三任官了!如果他也长得好一点,官路是不是能更平顺一点?要知道,他考上进士的时候,也是难得的顶尖年轻才俊,才刚二十,现在却二十六了……

      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宋推官那复杂的心理活动,张寿没有察觉,但人家那看着自己和朱莹的幽怨目光,他却察觉了,少不得催促朱莹赶紧走。而朱莹接到了他就心满意足,自然无心在这顺天府衙大门口继续杵着,当下便连忙指了指墙角,恰也是一乘驮轿,但抬轿子的却是前后两匹骏马。

      “太后娘娘特意派了驮轿来,我们从北安门入宫,直接到玄武门下轿,能少走很多路!”

      张寿当然知道北安门位于皇城北侧,距离顺天府衙最近,但这要穿过北面的外皇城,经过众多宦官衙门。他不确定如今的皇城宫城规制如何,可心里却不免生出了几分期待。就因为这么一恍惚,他直到上了驮轿,方才想起了一件事。

      这驮轿顶多只能两人对坐,朱莹这是要和他同乘?

      可下一刻,轿门却突然就这么关上了。紧跟着,他就听到外头传来了大小姐那喜气洋洋的声音:“快,赶紧走了,太后娘娘正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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