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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龙佳婿》-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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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多耳熟能详的诗词歌赋中,多喝了几杯的张寿伏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甚至还听到了那些贵介子弟的欢呼雀跃,觥筹交错,隐约还有皇帝赏赐什么官职的承诺,以及朱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而很快,就连这些声音,也从耳畔渐渐消失了过去。

      直到额头传来一缕刺痛,他才突然清醒了过来,再一看时,自己已经不在那露天的酒席上,而是正躺在一处屋子里的软榻上。

      他支撑着坐起身,茫然四顾,半晌才重新收回目光,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那个冲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老者。

      “老师?我之前好像是在国子监里,还见到了皇上……难道我是做梦?”

      “什么梦,白日梦!”葛雍恨得并起食指中指在张寿的额头上又戳了两下,见人捂着额头,依旧有些浑浑噩噩,他就没好气地说,“你呀,皇上特意在国子监给你们开庆功宴,你倒好,酒过三巡鼾声四起,睡了个昏天黑地!”

      张寿顿时讪讪:“昨夜一宿没合眼,所以一个没留神就睡过去了。”

      葛雍顿时无语。他没好气地扯了扯胡子,这才沉着脸问:“莹莹之前送你来时告诉我,你在皇上面前说,八月十四那天晚上众人齐心协力,于是方才把那二三十个临海大营的乱军一网打尽。我问你,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张寿非常爽快地迸出了两个字。

      见葛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便诚恳地说:“老师,我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但那时候我这么说了,莹莹附和我,我就知道,她之前应该也是这么说的。不是我要把功劳分润其他人,平心而论,除了张琛,这些人虽说是贵介,但大多在家中也不过是不受重视的子弟而已。”

      “他们平日走马章台,斗鸡遛狗,不务正业,不学无术,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也许将来就是个浪费粮食的废物,说不定还会闯出什么大祸。可他们既然当初能在翠筠间留下来,甚至硬着头皮学算经,哪怕不如陆三郎那样有天赋,可终究还可以挽救。”

      “既然如此,用些许功劳激励他们上进,用皇上的肯定和嘉许换取他们回头,应该有效果。一个平民,浪子回头只是拯救了他自己和家人。而一个贵介子弟,浪子回头,不止是拯救他自己,挽回了家声,而且可能惠及更多人,因为他们为恶则祸害一方,为善则造福一方。”

      “当然,我知道这就算出乎善心好意,其实也是不对的。所以我想写一封谢罪书,老师能帮我呈送给皇上吗?”

      张寿刚说完这话,就只听到一阵响动,侧头一看,他就只见隔帘高高打起,然后露出了一张他完全没想到的脸。在最初的惊愕过后,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趿拉鞋子下榻,苦笑长揖谢罪道:“真没想到,皇上居然也会听壁角。”

      “嗯,听你一席真话,朕觉得听壁角也不错。”

      皇帝见自己曾经的老师葛雍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分明是责备他说好不出来,却还随随便便现身,他却只当没瞧见。他若无其事地从门内出来,随即笑眯眯地端详着张寿。

      “之前看你好梦正酣,朕想着九章堂还没修缮,总不能让你继续呆着,就索性叫人用马车载你到葛府。话说你倒大胆,之前居然在朕面前耍花招,难道没想过花七会如实禀报?”

      “当然想过。”

      张寿已经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中彻底回过了神,当下直言不讳地说,“但臣抱着一丝侥幸,所以想试一试皇上是否不会拆穿臣那点谎言,赌一赌莹莹是否也会这么说。臣以为,那些人未必需要真金白银甚至官职的奖赏,也许只需要皇上一句话的嘉赏,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小小年纪,心眼不少,但心眼却不错!怪不得在之前九章堂前,面对那种突发状况,你不是作壁上观,而是灵机一动,想到了那么个办法。否则朕要是真的一冲动,命人把太祖题匾给劈开了,结果却找不到所谓的密卷,那时候就是气得杀人也是白搭。”

      张寿顿时干笑:“臣记得皇上那时候面对出首之人,淡然若定,安之若素,处断公道,怎至于如此?”

      “那可不一定,你看到的,说不定是朕想让你这么认为的。”

      皇帝嘿然一笑,随即就冲着一旁的葛雍说:“老师,朕没摆卤簿就跑出来,肯定有一大堆人正等着劝谏,朕就先回去了。张寿今天那个妙断太祖题匾藏密卷的好办法,估计能让周勋和罗毅日后对他的态度好一点,你帮朕测试一下是否可行,可行就回头试试。”

      “虽说宫中古今通集库里太祖手迹堆了一屋子,不差什么密卷,但朕有点好奇。对了,还有那件事老师您别忘了。”

      见皇帝冲着自己使劲眨了眨眼睛,还一脸此事需保密的样子,原本准备拉着张寿一块参详的葛雍只能叹了口气,继而委实不客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一个日理万机的天子,赶紧回去吧,别闹得太后跑我这儿要人!”

      眼看皇帝呵呵一笑,就这么转身便要扬长而去。就在这时候,张寿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皇上之前说,如果周大司成恳请,能让他进宫临摹太祖皇帝手迹?那……”

      他后半截话还没说出口,皇帝就头也不回地说:“你也想看?可以,等你立下一桩别人无可置喙的大功再说,否则,朕倒是无所谓,那些阁老尚书们就能把你烦死!好好努力吧,很多人都很好奇莹莹四处宣扬的你这个温厚竹君子!”

      直到出了房门,皇帝看到院子里阿六正陪着两个少年站在那儿,分明是张寿的两个学生,而一见他出来,三人连忙行礼不迭,他就呵呵一笑,在几个卫士上前拱卫之后,大步离去。然而,直到离开葛府上马,他那漫不经心的表情方才收了起来。

      十六年了,当初寺中一场惊变后诞生的孩子们,居然一个个都这么大了!

      哎,想当初永辰八年,他亲政时,也才张寿这样的年纪,那时候他在干什么?好像是想着把满朝文武全都大清洗一遍,换上他看得顺眼的人,想让太后看看自己的雄才大略吧?然后接下来就闯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大祸,太后差点没气得打死他这个逆子……

      从这一点来说,张寿确实算得上是个温厚君子……

      果然是当初赵国公朱泾说的,乡野间长成的孩子更坚韧?

      他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快掐出狗脑子了,至于刚开始启蒙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则是还看不出好坏……他要不要把他们也扔到乡下或是军中去磨砺一下?

      想当初太祖皇帝差点给皇子皇孙定下这么个民间军中的历练制度了!

      话说回来,赵国公朱泾那场仗拖了这么久,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心思千回百转,皇帝终究跃上马背,在数百骑兵的簇拥下,于长街上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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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葛氏术语手册

      葛府书房里,没了碍事的皇帝,葛雍盯着张寿,刚刚那满脸没好气的表情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笑眯眯。他甚至犹如从前逗自家小孙儿似的摸了摸张寿的脑袋,眼见关门【创建和谐家园】有些尴尬地忙不迭躲开,他也不以为忤。

      “你昨天夜扫九章堂,捣腾的这一出算是得罪了国子监很多人。可今天有人出首告发周勋,你没有因为一点恩怨就对他落井下石,结果不但撇清了干系,反而还让周勋不得不记你的情,做得好,没给我老人家丢脸!”

      “而对皇上说假话,出自善意,也知道谢罪,总算弥补得过去了。”

      张寿顿时暗叫侥幸。在国子监那会儿,他固然发现皇帝似乎并没听出他话里的破绽,但本着谨慎为原则,他确确实实是打算回头请葛雍帮忙递个谢罪书上去的!

      他觉得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有些标榜自己的味道,当下只能干笑以对。

      而葛雍显然也没有揪着这么一件事不放的意思,毕竟,皇帝说的那一茬,他不好拉上张寿帮手,但他很感兴趣的是张寿测定牌匾是否空心的办法!

      “皇上既然让我来测定太祖牌匾是否空心或者有暗格,那我得先好好问问你此法的原理。如果真的好用,只用来对付一块太祖题匾,小题大做了,判定有人是否在铸造金锭和银锭时造假,那才最有效果。来,具体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

      张寿只能干笑。阿基米德定律可不就是相传阿基米德在判断皇冠是否纯金时,冥思苦想后许久,方才灵机一动得出的?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决定仔细解释一下:“老师,无论是阴沉木也好,金银也好,只要同等质料同等重量,那么它们的大小应该是同等的。但因为这些东西的外形,不像九章算术中提到的阳马鳖臑之类的那般规则齐整,所以无法计算实际大小。”

      自诩算学宗师的葛雍当然明白张寿的意思,略一思忖就点头道:“有道理,继续说。”

      “既然计算不出大小,我们就只能用别的方法来计算和比较。所以,水就成了一种很方便的判定标准。因为同样大小的物体入水,那么排开水的大小应该是同样的。如此通过在水池边刻痕标记,就可以很方便地比较物体实际大小……”

      张寿一边说一边想,要想完全解释这一原理,光是数学还不够,简单的物理学知识乃至于什么质量、密度、体积、浮力等等术语,都有必要拿出来,否则日后对不是葛雍这等精通算学的人解释起来,那无疑大费周章。

      九章算术里的那些拗口术语也是一样,最好能请葛雍出本书,推广一下四棱锥三棱锥矩形正方形立方体之类的相关术语,否则光是阳马和鳖臑之类的,那真是毫无直观性。

      就如同罗司业徐黑子和那些个国子博士一样,等闲人看到听到那两个字,根本一头雾水。

      而葛雍已经恍然大悟:“很好,我明白了。如果那牌匾不是阴沉木,而是金丝楠木之类的软木,就要麻烦多了,少不得要绑一块重物入水。当然,此等办法不能完全保证准确,只能说是大致准确,因为物体入水,很容易溅水花,出水则容易带出水珠,刻痕也未必精准。”

      “老师说的是。”张寿呵呵一笑,随即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我回头会让人安排一下,尽快测定一下太祖牌匾到底有没有空心暗格……说实话,我觉得没有。”

      张寿暗想。我也觉得没有,否则太祖怎么会在宫中留下满屋子手迹,还能让楚宽这样的阉宦视若珍宝,世代薪火相传?

      葛雍说过正事,继而就不满地冷哼道:“对了,小莹莹之前也跟了皇上过来,但被我撵回去了,她昨天晚上把你娘安置在齐老头那房子里了,哼,忘恩负义的小丫头!”

      知道母亲并未借住在赵国公府,张寿不禁大为感谢看似大大咧咧的朱莹。曾经阅尽千帆的他可以不在意赵国公府的富贵,但吴氏很难做到。大小姐能这么心思细腻,实在是难为了。

      心念一转,他连忙对葛雍问道:“老师,我之前带来过的阿六,还有小齐和小呆呢?”

      葛雍这才意兴阑珊地说:“都在门外呢,我吩咐了带他们去客房,结果那两个执意和阿六在外头等你,显见是不放心你。”

      张寿闻言连忙快步出门,随即把两人连带阿六都给叫进了屋子。

      还不等他特意拎出邓小呆给葛雍做个介绍,就再次得到了一声冷哼:“少来这套,小齐我之前是见过了,小呆我也早就见过了,否则我知道融水村有你这么个关门【创建和谐家园】?上次我在清风徐来堂就发现陆家老幺似乎有点算学天赋,刚刚听皇上说,何止有一点,你运气真不错!”

      “气死了,我老人家名义上收了那么多学生,除了你小子,有半徒之份的顺天府尹王大头,竟找不到几个有算学天赋——就算有,也都忙着做官上进,可你小子居然轻易碰到三个!”

      张寿没想到桃李满天下的葛老师竟然在嫉妒自己的学生运,除了笑别无他法,可葛雍因为想到王大头,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当下便指着不孝【创建和谐家园】继续喷。

      “顺天府尹王大头今天早上特意派人送信给我,说他昨天晚上召见小呆,小呆还献了个什么柱形图和折线图,说是统计赋税、人口、收入、支出非常直观,又是你捣腾出来的吧?有什么新花样也不知道先给我这个老师看,你这是先斩后奏上瘾了是不是?”

      我这不是来不及,昨天晚上先回村了吗?我哪想到邓小呆区区一个令史,堂堂府尹竟然会没事就见他,更没想到邓小呆动作这么快……

      张寿心里这么想,却也只能无奈地斜睨了一眼心虚低头的邓小呆,随即就乖乖站着挨喷,最终赶紧保证,以后若有新想法,一定先和老师商量。

      有了这样的保证,葛雍总算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轻轻吁了一口气。等到邓小呆有些惶恐地提出想回顺天府衙,齐良也说要回去看看吴氏安顿得如何,他就大度地一摆手,让两人先离开。至于木头人杵在角落一动不动的阿六,他扫了一眼就不管了。

      “阿寿,你记住,以后和太祖皇帝这四个字有牵涉的人也好,东西也好,你少碰。这次太祖题匾的事件除外,毕竟,你是莫名其妙被卷进去的。”

      张寿没想到葛雍竟会警告自己,距离太祖皇帝相关事宜远一点,不由得有些惊疑。然而,他正等着葛雍进一步解释,这位当朝帝师却干咳一声,岔开了话题。

      “小齐的府试名次,要不是顺天府尹王大头在御前强硬至极地驳了很多人,说不定会被人中伤。算科入府试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所以,你在国子监是否能站住脚跟很重要,所以,我才很赞许你今天在国子监的那番作为。”

      “王大头的算学天赋相当不错,也算你半个师兄,小呆今天回去之后,肯定会把你今天这太祖题匾的事好好对王大头说,嘿,比起那什么折线图柱形图,这测定东西是否空心,是否掺杂质的办法更有趣!”

      张寿顿时哭笑不得。我的老师欸,我等着你说太祖皇帝,你居然就给我东拉西扯,说什么算科入府试,说什么在国子监站稳脚跟,说什么王大头?

      您这岔开话题也太生硬了吧?

      他想了想,干脆也不追问什么太祖皇帝的事了,当下满面诚恳地说:“老师,昨夜在九章堂,陆三郎拿着九章算术里的阳马和鳖臑,把罗司业和几个国子博士,绳愆厅徐监丞问得哑口无言。虽说这是因为他们不读算经的关系,但算经用词太过繁难,也是一个原因。”

      他顿了一顿,笑容可掬地说:“老师能不能以算学宗师的名义,推出一本葛氏简易术语和符号算式手册?”

      闻听此言,葛老师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就用某种微妙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关门【创建和谐家园】。

      老人家我要是说不愿意,你就又打算先斩后奏,拿我的名义去出书了对吧?

      他哼了一声,状似不以为意地说:“可以,你先给老人家我说说!”

      第九十六章 表决心和不知道

      写了一份“仅供老师参考”的术语表请葛雍“斟酌”,张寿见老人家盯着那一个个术语陷入了沉思,他就趁机提出了告辞。果然,正在那琢磨密度、体积、容积、四棱锥等各种术语的葛雍压根没顾得上理他,一面扯着胡子在那沉思纠结,一面非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回头记得常来,不来我就去国子监揪你过来!”

      等到带着一直装透明人的阿六走出葛府书房,张寿瞥了一眼外间院子里正在扫地的一个老仆,这才侧头瞧了瞧阿六。

      “我刚刚一直在和老师说些繁难复杂的东西,你如果听着无聊,其实可以出去透口气的。”

      阿六却只是嘴角翘了翘,没有答话。

      直到跟着张寿来到葛府大门口,他方才轻声说:“很有趣。”

      张寿不知道阿六是在说,他和葛雍谈论的东西很有趣,还是葛雍那种老小孩的脾气很有趣,甚至是他在那坑蒙拐骗哄老师的手段很有趣……总之,跨出门槛的时候,他决定不想这么多,免得自己反而被阿六简简单单三个字给带到坑里去。

      然而,他才刚站稳,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寿,你总算是出来了!”

      循声望去,见是朱莹快步迎了上来,张寿不禁吃了一惊:“莹莹?”

      葛雍不是说,因为气恼朱莹把他的母亲吴氏安置到了齐景山那院子里,所以把人撵走了?

      难道她一直都没走?这是等了多久?

      朱莹在距离张寿不过两三步远处停下,见他满脸讶异,好像还有些担心,她就言笑盈盈地说:“葛爷爷就是这一言不合撵人跑的脾气,我早就习惯了,哪会和他计较。我没走,刚刚逗皇上身边那些锐骑营的家伙玩儿,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逗锐骑营那些天子亲兵玩……这种事好像也只有大小姐你敢做吧?

      而且,皇帝也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朱莹干等他的时间其实并不短……

      张寿心里这么想,但朱莹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正经得让他有些意料不及。

      “祖母也好,皇上太后也好,一个个都不和我说爹和大哥到底怎么样,外头消息又是乱七八糟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我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看看能不能从这些皇上身边人那儿打听到什么。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撬开了两张嘴,爹和宣府楚国公那边即将出击。”

      天子身边的人会这么嘴快?之所以透露出来,不会是皇帝早知道你耐不住性子,所以授意人说给你听的吧?以为朱莹正在担心父兄的安危,张寿便思量着如何安慰她,可在听到朱莹的话之后,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打仗的事情,我就是再担心也没用,也帮不上忙,所以阿寿你不用安慰我!但是,我想也许还能做到其他的事,希望你能帮我!”

      “好。”张寿明明一向喜欢做事之前先好好考虑,此时却连究竟是什么事情都不问,竟是鬼使神差地直截了当答应了下来,“你尽管说。”

      见张寿答应得如此爽快,朱莹先是喜上眉梢,随即却垂下眼睛,面上的欣悦之色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凛然决意。

      “我想弄清楚,陆三郎的父亲,兵部尚书陆绾,为什么要指使人对付我爹,为什么要做出想为陆三郎求娶我,极力拉拢二哥的样子!”

      “前天你回去村子,我送了裕妃娘娘回宫后,刚一到家,二哥就找了来,醉醺醺找我哭了一场。他先说了那天找你茬,却反而被祖母教训的事情。他知道祖母不是为你教训他,是气恼他没看出陆绾骗他。他还说,祖母前天送走你,回家后又对他说了一句话,你该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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