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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龙佳婿》-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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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号称从来只重才学不重品貌的永平公主,居然也……看脸?

      张寿只当那些恨不得犹如【创建和谐家园】的目光完全不存在,哂然一笑道:“我对时文一窍不通,也从没打算下科场考个功名,倒是我这个学生才刚考过了县试府试,比我这个说是老师的还强些。劳烦常总管替我禀告永平公主,我今天只带了眼睛和耳朵,评判两个字就不要再提了。”

      没料到张寿竟然再次坚称不懂时文,齐良不禁暗自犯嘀咕。下一刻,他就只见前头那位圆滚滚的常总管突然转过身来瞥了自己一眼,甚至还笑吟吟点了点头。

      他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等到常宁回过头去,他这才意识到,张寿又不曾特意对人点明他和邓小呆还有阿六到底谁是谁,这位常总管到底怎么分辨出自己的?

      然而,下一刻,他就没工夫去想这些了,因为张寿那说话的声音不小,四面八方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射过来的目光倏然间有如实质,其中不少都集中在他身上,其中有些分明带着恶意。

      本来就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的齐良,顿时头皮发麻,直到一旁邓小呆极其淡定地嘟囔了一声:“怕什么,你当那些家伙是泥雕木塑就行了!”

      见齐良愕然看过来,邓小呆就嘿嘿笑道:“想当初我被王府尹和葛太师先后提溜过去时,后来府衙里人人都是这样看我的,我最初还怕得不得了,可一来二去习惯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这些家伙顶多也就是散布坏话,还能咬你一口吗?”

      “可我考了府试第七,不是已经有人在非议了?”

      “那有什么,天塌了,有王府尹这种高个的顶着!”

      张寿听到后头两个小子竟然开始胡说八道了起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可当他发现起头还浑身僵硬的齐良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只能暗叹从前呆呆的邓小呆到了府衙之后,竟是变得油滑且韧性十足了。

      然而,眼见他刚刚明确回绝,常宁却打哈哈不肯给个明确回复。当下他便停下脚步,淡淡地说:“常总管如果不愿意,那我只能让阿六求见赵国太夫人了。对于我来说,算经十书算是略通,经史顶多只能算是粗通,时文那是一窍不通,听个热闹可以,评点还是免了。”

      “原来大名鼎鼎的葛门【创建和谐家园】张郎君,也会害怕贻笑方家。既然如此,教应试下科场的学生,你就不怕误人子弟吗?”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讽刺,张寿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更不要说循声望去了。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齐良笑道:“小齐,听听,人家觉得你被我耽误了呢!要不要改投名师?如此,也许回头就不会有人揪着你那府试的名次不放了。”

      齐良却没张寿这么淡定,他朝说话的人望去,见那是个留着老鼠胡子的中年人,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还满是倨傲,他一气之下,不假思索地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不是小先生,我别说继续读书,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要说误人子弟……哼!”

      也不知道是之前被邓小呆一番话给撺掇的,还是被张寿这打趣给撩拨起了心火,此时此刻的齐良,竟是把眼前这一大堆人当成了翠筠间里被自己骂惯了的贵介子弟!

      当下,连日以来当惯了【创建和谐家园】兄的齐良便昂首挺胸地说:“要说误人子弟,我爹当年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时文选集,结果却依旧每考必定名落孙山,这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还是此次见了葛祖师,我这才知道,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张寿对他解说葛雍当初给他开书单的原因,清清楚楚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以至于他复述的时候,竟是不知不觉带出了张寿那语重心长的派头。

      只不过,他本能地用了之前那段日子翠筠间常用的开头:“葛祖师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是只读书不行路,也得挑准了好书看。读万卷时文选集,不如好好看百卷名家文章,不如好好看十卷经史!天天拿着时文本子当成珍宝似的研读切磋,那不叫读书,那叫禄蠹!”

      张寿见齐良这一刻拿出了【创建和谐家园】兄的气势,不禁哭笑不得。

      好你个齐良,竟然用我的话直接开了地图炮,还扣在葛雍头上,好的不学你坏的尽学我!

      不过话也没说错,这就好比在后世天天钻研优秀作文选,还钻研到引以为傲,走火入魔,如此能写出真正的绝世好文,能当作家……才怪!

      第七十四章 葛氏语录新编(上)

      “哈哈哈哈……”

      月华楼上,朱莹再也顾不得在永平公主面前常常绷着的千金大小姐仪态,一下子笑得伏在了太夫人腿上。而在她旁边的湛金和流银,虽说努力低头,可那笑容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而太夫人轻轻用手拍着朱莹的背,口中嗔怪道:“莹莹,都和你说多少次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看你这没规矩的样子!裕妃娘娘纵容你,你也好歹收敛一点!”

      “没事,莹莹就是这率真任性的脾气才可爱。”

      说话的正是裕妃。三十出头的她面庞略有些瘦削,月白色衫子,一条并不华丽的莲青色长裙,满头青丝挽了个非常简单的圆髻,也不见插金戴银,只用一根样式别致的木簪绾起,通身上下,也就是手腕上的一对羊脂玉镯看上去贵重一些。

      她神态温和地冲着太夫人笑了笑,见朱莹好不容易直起腰,擦干净刚刚笑出的眼泪之后,便上前对她行礼道歉,她就顺势拉了人挨着自己在软榻上坐了,随即才说道:“下头那少年说出来的不过是气话,有这么好笑吗?”

      朱莹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还特意瞥了下首的永平公主一眼,这才笑吟吟地说:“小齐平日是沉稳小心的性子,只有在清风徐来堂里代替阿寿教导那些家伙的时候,才会摆出【创建和谐家园】兄的架子,尤其是对偷懒的人凶极了!刚刚听他骂误人子弟,我就想起他训张琛的样子!”

      说完她又依偎在裕妃怀里,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娘娘你等着好了,接下来下头人要是忍不住训斥齐良,阿寿肯定不会坐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永平公主一直都静静地坐在裕妃右下首,见朱莹越发轻狂,她不禁眉头轻蹙。

      和朱莹美艳华丽的风格不同,她和母亲裕妃一样崇尚简朴,瓜子脸的她常年都穿的是艾绿、藕荷、水蓝、霜色这些浅淡的服色,首饰不用金银,多用竹玉,精致的瓜子脸上永远带着淡淡的愁绪,恰是我见犹怜的美人。

      此时此刻,见裕妃只是摇头,太夫人笑而不语,没人指责朱莹这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态度,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张寿虽说是葛太师的【创建和谐家园】,但葛太师除却几年前离京数月,可后来就再也没离开过,他到底没有教张寿太久。而下头这些选家,不少都是成名于科场,也不知道编撰过多少时文选集,纵使葛门【创建和谐家园】身份不凡,轻易树敌,有必要吗?还当以和为贵才是。”

      “什么以和为贵?最先出言挑衅的人是阿寿吗?还不是那个不长眼睛以为他好欺负的老【创建和谐家园】!再说,小齐说的这番话,我也听见了,就是葛爷爷亲口说出来的!”

      朱莹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她一口咬定,不是葛爷爷说的也是葛爷爷说的!

      简直强词夺理……不,是不可理喻!

      永平公主简直不想和朱莹说话,可裕妃责备地看向了她,她就算再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低头藏起眼神中的恼怒,低声说道:“就算是葛太师说的,那些选家论名声论官职也不能和葛太师相提并论,可那齐姓少年三言两语把所有选家都扫进去,岂非让人觉得葛太师偏颇?”

      她说着就款款站起身来,却是沉声说道:“我吩咐人下去安抚一二,总不能文会还没开始就闹得不可开交!张寿还年轻,今天突然就恶了这么多人,以后岂不是前途不利!”

      说完这话,永平公主对裕妃微微颔首,随即就径直出了这月华楼东家特地为她预备,从来不对外人开放的雅间。等到了外头,她正要对人吩咐几句时,却只听下头又有声音传来。想到刚刚朱莹那番话,她不禁来到了窗边,将竹帘拨开了一条缝,随即往下望去。

      “果然是什么样的狂妄人教出什么样不敬尊长的学生!”

      见留着老鼠胡子的京畿著名选家徐凤阳恼羞成怒,指着齐良的手都气得直哆嗦,她没有再去看这位成名已久的老举人,而是径直看向了张寿。

      那是一个很好认的少年,一来母亲裕妃身边的管事牌子常宁正陪在身侧,二来,朱莹刚刚到了之后,也不知道在她们母女耳边炫耀了多少回清逸淡雅竹君子,她耳朵都起了老茧。眼下底下那少年虽没有穿青色系衣裳,而是靛蓝,乍一看去,却依旧秀挺俊逸。

      可她从来最讨厌朱莹那样以貌取人的性子,目光在人身上一转就强行移开,却是去打量那些群情激愤的选家。可下一刻,张寿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尊驾刚刚说我这【创建和谐家园】不敬尊长,都是我教的。那么,我不得不请教一句,你是他父亲?是他师长?还是朝廷父母官?既然都不是,尊长两个字从何说起?”

      见留着老鼠胡子,面相刻薄的中年人脸色铁青,张寿就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不过,尊驾要说是小齐的科场前辈,那倒是没错,达者为尊,他这样出言不逊,确实不对。而且,他父亲当年屡试不第,他这一腔怨气都发在时文选集上,也确实有些偏颇。”

      月华楼上,永平公主这才面色稍霁,心想朱莹刚刚对母亲裕妃和赵国太夫人一面夸耀张寿言辞不让人,一面却又赞其温厚君子,她还不以为然,现在她亲耳听到张寿如此不偏不倚,确实称得上公允。

      “哼,你知道就好!有其徒必有其师,他因父亲屡试不第便怨天尤人,足可见……”

      没等老鼠胡子把话说完,张寿就打断道:“还未请教尊驾名姓,都编撰过哪些时文选集?”

      “谅你们这对不读书的师生,也不曾看过我徐凤阳的《京畿雅词》!”

      徐凤阳一边说一边倨傲地一伸手,立时就有知机的僮仆一溜小跑送来了一册书,他这才自得地拿在手中轻轻一扬:“这是京畿多少儒童都仔细研读的时文选集,也只有不学无术的人,才会看不懂!”

      “哦?”张寿呵呵一笑,下一刻,他就发现眼前人影一闪,随即,一本书就递到了自己跟前,恰是阿六直接从人手中抢过送了过来。

      见自己还没发话,阿六就心领神会地把他想办的事儿给做了,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当下便不顾那老鼠胡子的气恼目光,随手翻了翻这本薄薄的册子。

      他随手看了一篇篇八股文的题目和破题,最后盯着那每部六册,一千二百足文的标价看了一会儿,最终,他合上了书,这才再次笑了一声。

      “看了这书,我才知道,老师七元及第,旷古烁今,时文独步天下,为何从来没有出一本这样的集子。怪不得老师常说,学我者生,仿我者死!”

      不远处,葛雍和齐景山悄然而至。刚刚齐良的话就已经够劲爆了,当听到张寿这话的时候,葛雍发现老友那眼睛直往自己瞧,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人家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徒子徒孙!没事就给老师乱出书,乱安语录!出的还是他自己都看着如痴如醉的算学书籍,说的还是非常像他风格的葛氏语录!

      要不是张寿算学天赋好……唉,不是算学天赋好,他哪会连个拜师礼都没行就把人收了?

      就在他刚想辩称这话不是我说的时候,就只听齐景山悠悠说道:“虽说葛兄你名动天下,但自从你致仕之后,好些年没听到你说这么正经却又精辟的话了!”

      葛雍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得意地哼了一声:“哼,那些只会对着时文本子死记硬背考出来的书生,确实是禄蠹!学我是应该的,仿我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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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葛氏语录新编(下)

      “学我者生,仿我者死……这话说得真好!”

      朱莹犹如幽灵一般从永平公主身后窜了出来,见其按着胸口吓了一跳,她不禁鄙视地撇了撇嘴,随即就大大方方地掀开竹帘,站在了凭栏处。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背后那位金枝玉叶是什么表情,当下就咯咯一笑。

      “太祖皇帝当初得了天下的时候就说,什么男女大防,都是那些腐儒推崇的,裹脚布似的玩意!你要开文会,大大方方开就是了,用得着垂帘吗?真要是看中谁才华好,品貌好,直接对皇上和娘娘说你要嫁给他就是了,他们还会不准?”

      永平公主顿时气得脸都白了:“你以为我是你吗?”

      朱莹转过头来,满脸的桀骜:“公主也能过得恣意自在!太祖皇帝和孝贤皇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冰,可他们的女儿长乐公主就是块爆炭,还拔剑追杀过在外头养女人的驸马,然后太祖皇帝力挺她和离了。她改嫁了个喜欢刻印章的探花郎,夫妻俩给皇宫留下了多少佳作?”

      她一边说,一边再次转身探出窗外:“阿寿有时候很诚恳老实,有时候却锋芒毕露,我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过他!”

      “看明白之后又怎样,嫁给他?”永平公主忍不住反唇相讥。

      “等我把婚约这事儿弄明白再说!”见下头不少人都发现了自己,纷纷抬起头来,随即又突然齐齐低下头去,朱莹扭头一看永平公主也跟了过来,这才笑嘻嘻地说,“你看,一个个都道貌岸然,其实抬起头来看你一眼又怎么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道不同,不相为谋!”永平公主冷冰冰地打断了朱莹的话,却是烦躁地看向了下方。

      徐凤阳好歹是京城出名的选家,不会就这样被张寿给驳倒了吧?

      张寿并没有注意到,月华楼上的两个女子正在唇枪舌剑,见那徐凤阳气得老虎胡子胡须乱颤,他就笑了一声。

      “我看徐先生你这序言,夸耀这一册时文集子将所有才子一网打尽,又夸口说只要精研这些,就必定科场有进益。今天来的,并不仅仅是你一个时文选家,你就有自信,你选的文章比别人选的文章要精妙?”

      徐凤阳因为张寿居然拿葛雍来压人,正又羞又恼,打算振臂一呼,召集其他人一块并肩上,也好形成星火燎原之势。然而,张寿这突如其来一句话,却犹如突然剜心一刀,让他顿时大叫不妙。果然,他就只见四周那些本来同仇敌忾的选家,立时三刻就作壁上观了。

      八股文选家这种角色,虽说偶尔有联手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谁不为了保证自家选集的销路,谁不为了保证自己在制艺时文这一领域的权威,对别人横加指责甚至诋毁?

      谁不是恨不得对天下人标榜,我最厉害,你们全都不学无术,选出的文章滥竽充数?

      即使硬着头皮,徐凤阳也只能强自嘴硬道:“那是自然,若不是我选尽了最精妙的文章,为何我的时文本子素来是京畿销量最广的?”

      “哦,怪不得尊驾如此自信,原来是因为你的集子销路好。”张寿再次笑了一声,“我看你刚刚拿出的这一册,看题目好像是上一届月华楼文会的时文集子吧?照你在序言中夸耀,以上诸生行文,尽得圣贤之精妙,一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架势,你真觉得如此?”

      “是又如何?这集子里不少文章是永平公主也看过的!其余是听到前次月华楼文会的题目之后,不少京畿著名的时文大家做的,绝对是最好的范文!”老鼠胡子翘起下巴,心中不断给自己鼓劲。

      就算葛太师当年时文独步天下又如何?这些年他教皇帝,教皇子,那都是不学时文的;精研算经,那更是和时文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而制艺时文,就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算葛太师亲自捉刀,他也不信能写出比他选的这些时文更好的文章!

      要知道,上个月来评判的不但有解元唐铭,还有两位上科二甲进士,选出的十几篇文章里,他特意打点重金,问出永平公主私下评价最高的几篇文章,这才放在最前头,而且不要命地夸奖了一通,再重金求得几位有名的老进士也做了范文,然后抢在别人前头结集成册。

      在这方面,那位公主天赋卓绝,据说当年还小的时候,就坐在皇帝膝头,点过状元,否则这月华楼文会怎会有如此多的士人趋之若鹜?

      朝中旧党也不会暗暗扶持这位公主!

      “最好?呵呵。”张寿哂然一笑,这才对齐良努了努嘴:“上个月出的题目,是‘夫子之文章’对吧?小齐,你也背一篇‘夫子之文章’范文,给这位徐先生听一听!”

      齐良见众多目光瞬间汇聚到自己身上,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朗声诵道:“圣人常示人以德之显者,而不轻语人以理之微者。”

      这破题一出,顿时四周俱静。然而,月华楼上的朱莹却听着好一阵头大,见一旁永平公主那脸色简直僵硬如冰,她就不管不顾直接拉住人的袖子问道:“喂,解释解释,什么意思?”

      眼见裕妃和太夫人也一块来了,永平公主强忍骂朱莹不学无术的冲动,淡淡地说道:“题目出自论语,‘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这个题目在这月华楼文会,算是相对晦涩的,不能联系实事旁征博引,引申抒发。”

      “四书章句集注有云,文章,德之见乎外者,威仪文辞皆是也。性者,人所受之天理;天道者,天理自然之本体,其实一理也。所以,这破题单刀直入,说的是,夫子常常让人看到他那德性显著之处,却不轻易给人讲天理的隐微之处。”

      朱莹越听越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可当看到下头一大群人面面相觑,她不禁一阵痛快,哪怕齐良接下来的那一堆之乎者也,她顶多能听懂一成。

      “盖文章显而性与天道微也。圣人教不躐等,此学者所以闻之有难易欤。”

      “子贡之意若曰:夫子之德……”

      “是故威仪之著,可畏可像……非以其微而难知乎?”

      听完这一段,张寿突然开口打断道:“小齐且住。”

      见一大堆人登时如梦初醒,一时面色各异,他这才似笑非笑地说:“我听说,博闻强记的人,听完一遍全文,就能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所以姑且念半篇文章就行了。”

      徐凤阳不禁脸色紫涨。他暗地里支持的一位才子,就是过耳不忘的类型,如若齐良真的念完,他立刻就可以暗示人重新复述,然后倒打一耙告眼前这对师生剽窃他人文章!

      可现在张寿识破,这一招就用不了!

      “我想请问这位徐先生还有其他各位,这篇文章,应该没有时文集子里收录过吧?”

      得到一片安静作为回复,张寿这才轻描淡写地说:“天下学问多如牛毛,各有长短,时文名家也是群星璀璨,并不只有一家一户独领【创建和谐家园】。我葛门从来不出时文集子,不是不能,而是不愿。老师说,圣人心忧天下的情怀,是周游天下走出来的,而不是闭门造车编出来的!”

      臭小子你真是给老人家我脸上贴金贴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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