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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龙佳婿》-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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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莹连忙睁开眼睛,再一看,却见老者已经大步从自己身前走过,而那些纷纷好奇转过身来张头探脑的纨绔子弟,在看到来人时,竟是忙不迭后退让路,动作之迅疾,简直便仿佛见到了鬼,连踩到身后人的脚都顾不得了。

      只是顷刻之间,那夹道欢迎的气氛便营造了出来。

      当听到外间那个声音的时候,张寿简直是惊异到了极点,此时见昨天才见过的葛翁神气活现地从人群中让开的那条道进了这不大的厅堂,他便连忙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唐铭,那张冷淡或者说冷峻的脸便倏然破功。比这位解元郎表现更夸张的,则是谢万权。刹那间,连遭打击的国子监斋长已经瘫坐在了地上,面如白纸,抖如筛糠。

      “葛……葛……葛……”

      几次三番都只吐出一个葛来,张寿正在心中调侃这不是称呼,这是母鸡下不出蛋,就只见葛翁没好气地走到谢万权身边,竟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人后脑勺上。

      也不知道葛翁是力气太大,还是谢万权实在惊吓交加,就只见人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扇得趴倒在地,若不是两只手撑着,怕是那张还算挺英俊的脸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而相对冷静的唐解元,则是一躬到地,深深施礼道;“见过葛先生。”

      “解元郎很了不起么?”葛翁微微扬起下巴,满脸讥诮地说,“老人家我当年童试小三元,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状元,制科头名。所有能拿的第一,老人家我都拿到手软,可我最自豪的不是这些名次,而是我精通算经,你尚且没拿到会元状元,敢瞧不起算学?”

      这一刻,张寿简直对昨日还觉得是老小孩的葛翁肃然起敬。

      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制科七个第一啊,这简直不是大四喜,而是七元及第,旷古烁今!

      然而,让他更加瞠目结舌的神展开,却还在后头。

      因为,就在唐铭满面惶恐连道不敢的时候,那葛翁环抱双手,大剌剌地说:“你不是想见见翠筠间的主人么?老人家我就是。只不过,我没工夫收你那个瞧不起算学的国子监斋长小师弟当学生,也没话想和你这个被人撺掇就来闹事的解元郎说,你们可以走了!”

      那一刻,张寿只觉得自己就仿佛是雀占鸠巢的那只雀,就仿佛是撞见了李逵的李鬼!

      原来那个曾经在村后竹林里住过,留下一座空空荡荡竹屋就不见了的隐士,便是眼前这爱好戏耍人的葛翁?不会吧,之前他带着葛翁走在村子里的时候,村人怎么都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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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最美丽的误会

      

      葛翁,大名葛雍,致仕太师,帝师,皇子师,无数达官显贵拼了命让子女拜入门下的高人,本朝兼任国子监祭酒时间最长的记录保持者,天下至少百余书院的名义山长。

      因为品酒天下一绝,老人家在京城是至少几十个酒肆最受欢迎的客人;而诗赋写得好的他更是青楼名妓一掷千金求诗的恩客,奈何老人家十年前就封笔了。

      孤陋寡闻的乡下小郎君张寿,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信息。然而,他有一个最好的情报员,那就是在京城长大,达官显贵如数家珍,八卦新闻无所不知的朱大小姐。

      饶是他待人接物素来不怯场,当日第一次见葛雍时也泰然自若,如今在得知对方身份后再次面对面相见时,心情不禁微妙到了极点。这会儿葛雍已经强硬赶走了那些纨绔子弟,正大剌剌地在他这不大的家里转悠,东张张西望望,那种态度诡异到让人心里发毛。

      终于,最后老头儿转悠到了他跟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张小郎君,又见面了。看到你口中的欺世盗名之徒,是不是很惊讶?”

      张寿本来有些紧张,可此时却被这老小孩的举止给逗乐了。好容易才忍住笑,他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葛翁恕罪。再说,我也不知道翠筠间本来是您的,所谓欺世盗名之徒,不是指桑骂槐说别人,纯粹是说我自己。”

      朱莹连忙抢着辩解道:“葛爷爷,这事不能怪张寿,那主意是我帮他出的……”

      她这话还没说完,光洁的额头上,就挨了老头儿一指头,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小莹莹,我还不知道你么?从小就是个爱慕好颜色的,当初你爹求我去教你,你起先还各种耍赖拖延,等见了我之后,就追在老人家我后头一口一个葛爷爷,还不是见我老人家年纪大却有风仪,不但讲课不古板,还成天给你讲笑话?”

      “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看这张家小郎君长得玉树临风,性情人品都很合你脾胃,于是才安排你家的人到京城四处煽风点火,安排这么一出,想让他和老人家我一样做个万人师?”

      朱莹偷瞥了一眼张寿,随即老老实实地小声说:“是……”

      葛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斜睨满脸苦笑的张寿道:“至于张小郎君,是不是对莹莹这自作主张的举动很无奈,却又偏偏胳膊拧不过大腿,拦不住那些纨绔子弟,所以只能竭尽全力拦一下我这样的因为好奇而来访求高人的家伙,不惜自己骂自己欺世盗名?”

      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

      张寿又好气又好笑。行动力太强的朱大小姐,确实是一个没看好就要惹出大风波,可只要好好说话,她还是至少能听劝的。而且,之前她根本没和他商量,他是被蒙在鼓里,而不是拦不住!

      至于他,昨天对葛翁说什么所谓高人欺世盗名,真的不仅仅是因为诚实,而是因为那会儿他就隐约觉得老头儿不大寻常,于是琢磨着是不是打个预防针。当然打完之后,晚上他就立刻去做知心先生,对一部分人自揭真面目了……

      但他还是果断把责任直接揽在了自己身上:“大小姐虽说有些莽撞,但毕竟是因为我先出了那个馊主意,有错在先。我之前只以为那竹林中的隐士既然好几年不曾回返,竹屋年久失修,与其任由它倾颓,还不如废物利用……”

      见葛雍听到废物利用四个字,立刻吹胡子瞪眼,张寿只当没看见。

      “所以,我在农闲时请了村人整修,顺便在附近又搭建了一些竹屋,把这一片地方起名翠筠间,然后给您曾经住过的那座竹屋命名为清风徐来堂,预备以后改作学堂,教一教村里的孩子。”

      “这次我百般无奈收下了那么些学生之后,就把清风徐来堂当成了讲堂,想着这隐逸呆过的地方,作为讲堂,也算物尽其用。我自己搬去了水波不兴馆。这些名字都是我取的,让您见笑了。当然,我知道这样的雀占鸠巢是不对的,我向您赔礼。”

      葛雍背着手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不紧不慢地说:“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苏子瞻的这一首前赤壁赋,确实是千古好文。你知道拿这两句给我那竹屋起名,还用了翠筠这竹子别称题名雅舍,眼光品味都还算不错。”

      “虽说苏子瞻当年要不是郁郁不得志,就不会在末尾感怀‘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了,但我老人家这辈子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如今却是半截身子入土,该看开的都看开了,这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淡泊宁静悠远,也还算配得上。”

      合着您老人家说了这一大堆,是吹嘘自己?

      张寿终于明白,就算成就再旷古烁今,葛老头从本质上来说,那就是个浮夸的老小孩。他思来想去觉得无话可说,索性就打了个哈哈,可谁曾想朱莹竟是抢在了前头。

      “葛爷爷,既然您和阿寿一见如故,索性直接收了他当【创建和谐家园】算了!”

      见一贯骄纵任性的大小姐抱着老头儿的胳膊撒娇,眼睛还在对自己拼命打眼色,张寿不禁心中生出了深深的感动。毕竟,一直以来,朱莹都在为他的前程打算。

      他并不是在乎什么面子,毕竟葛雍明显是有真材实料的金大腿,一般人想拜师都求不来,只是他隐隐觉得,这个特立独行的老者似乎不该如此攻略。

      于是,他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做出了决断,因笑道:“葛先生之前说您这辈子最自豪的不是七元及第,而是精通算学,那您昨日之所以不告而别,是不是翻过齐良家里那些练习册?既然如此,您影噶看到了,他算学天赋相当不错,您要是可以,能否指点他一二?”

      葛雍微微一愣,没想到朱莹希望他收下张寿,而张寿却希望他收下另一个书法拙劣,一大堆算学题却做得有条有理的小子。他盯着张寿看了好一会儿,可却没在那眼神中瞧出勉强,只有满满的诚意,不由得就轻哼了一声。

      “莹莹你别替他说话了,这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相当初你爹死乞白赖地求我,让我在这替他教个后生晚辈,害得我在这四面透风的竹屋里头住了几个月,偏偏这个不开窍的臭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来探访一下,只有那些不懂事的村里小孩子跑来瞧过热闹!”

      “哎,偏偏我还神神秘秘地戴着斗笠面纱在村里转悠了几次!他居然就不好奇!”

      此时此刻,张寿再也绷不住表情了——他就说呢,凭赵国公那缜密到滴水不漏的做派,怎么会把“准女婿”给撂在乡下不闻不问,原来人家早就做好了最合适的安排!

      可从前的张寿……他居然错过了一条最最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

      见张寿那脸色尴尬到无以复加,头一回见他这幅面孔的朱莹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紧跟着,她就笑吟吟地冲着葛雍问道:“葛爷爷,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人一点灵性都没有,听到村里来了个隐士都没跑来看个热闹,然后让老人家我瞅个机会收【创建和谐家园】,那我难道在那四面透风的竹林里餐风饮露当一辈子隐士么?我总不能跑上门说你骨骼清奇,做我的学生吧?那也太着相了!”

      “既然没缘分,我最后当然就带上僮仆收拾行李回京了,然后把你爹狠狠骂了一顿!”

      见张寿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朱莹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真想看看当初爹那狼狈不堪,想骂张寿没脑子,却又隔着几十里地的尴尬样子!

      骂了人出了气,葛雍那张脸终于平和了下来,表情却显得有些微妙。

      “只不过,到底是受人之托,我临走的时候在竹屋里留了一箱子书,论语和春秋,算经十书,想着万一他有缘学着一星半点,也算是你爹没白求我这一遭。可我着实没想到,我在的时候那小子连面都不露,我走了,这小子居然能找到那几本书,还竟然能无师自通。”

      “不但无师自通,人还演绎出了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题目,说是算学天才也不为过。最有缘分的是,这次他装模作样收学生,竟然也和我当年的打扮差不多!”

      “说来真巧,要不是我受不了顺天府尹王大头的软磨硬泡,帮他出了几道算学题去为难那些想考小吏的小子,结果一个出自融水村的少年郎竟然全都答了上来,我阅卷之后,这才知道人竟然是张寿的学生,张寿对他说,经史算学全都是受教于某位路过的老先生。”

      “我追问之下才知道,当年有一阵子,张寿身体很不好,很少出门。结果我派人出去一打听融水村,就听到了小莹莹你散布的那些消息,所以我昨天才特地找到了这来!”

      “哎,如果这么说,张寿其实早就算是我的学生了!”

      面对朱莹那惊喜交加的目光,想到自己曾经对她说经史和算学都受教于某位老先生,这一次,张寿货真价实震惊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他什么时候找到过葛雍所说那几本秘笈似的算经?

      难不成是他整修清风徐来堂时,那箱子里解开油纸封后就便腐朽化成纸片的书?

      他该怎么解释这个美丽的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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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关门【创建和谐家园】

      清风徐来堂中,被葛雍赶回来的纨绔子弟们正如同无头的苍蝇,四处乱转。除了按照往日关系密切程度,他们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但聚集人群最多的,却是齐良身边。

      往日齐良虽说也被人称之为【创建和谐家园】兄,算是有点威信,可他很清楚那是因为朱莹对他还算客气的面子,可现如今人人围在他身边,探问的却几乎只有一个问题。

      葛先生和张小郎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乱糟糟的回来,乱糟糟的说话,没在现场的我连张家大宅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谁晓得葛先生是谁!

      齐良心中很郁闷,更后悔的是朱莹让朱宏来翠筠间叫人去张宅给张寿撑场面时,却偏偏特意吩咐留了他在这儿看家。这固然是信得过他,可也导致他现在满头雾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当他越想越懊恼,越懊恼越不耐烦的时候,陆三郎如同一个球似的适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却是没好气地说道:“快让开,你们这些家伙,话不说清楚,齐师兄怎么回答你们!”

      没等张琛发火,陆三郎就满脸堆笑地说:“齐师兄,今天顺天乡试唐解元和国子监谢斋长联袂来找张小郎君麻烦的事,你应该听说了,结果,那个谢斋长一道题都没解开,唐解元却一口咬定了要谢万权拜在翠筠间老先生的名下。”

      此话一出,齐良就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解元郎真是狠辣,这不是要逼着小先生露出破绽吗?

      “可后来葛先生从天而降,把唐解元和谢斋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而后还说谢斋长没资格拜入翠筠间。葛先生不但是赫赫有名的帝师,还是诸皇子的老师,京城那些大学士尚书之类的【创建和谐家园】,有一多半是他当初主考取中的,我们这些人的父执长辈,不少也要对他行【创建和谐家园】礼。”

      把这最关键的给解释清楚了,陆三郎就眼巴巴地盯着齐良:“葛先生说,这翠筠间是他的,所以我和大伙儿都很好奇,张小郎君和葛先生是什么关系?”

      什么?那个曾经在竹屋中长吁短叹,两个僮仆愁眉苦脸,最终没住几个月就搬走了的白发苍苍落魄老隐士,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头,那么高的身份?

      齐良简直觉得自己的既有认识完全被颠覆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更不要说回应陆三郎的期待。

      换成平时,这些早就心怀疑虑的纨绔子弟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齐良开口,可此时此刻,就连心痒痒到极其想探个明白的陆三郎,也只能旁敲侧击。

      这种围观者七嘴八舌探问不休,当事者却三缄其口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外间一个嚷嚷声响起:“都回来了,朱大小姐回来了,葛先生也来了!”

      这一次,葛先生三个字,却是成功地盖过了朱莹这位千金大小姐的魔力。顷刻之间,偌大的清风徐来堂鸦雀无声,随即就是一个极大的嗓门:“我们是不是该去迎接一下葛先生?”

      这个首倡者还没来得及继续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就被呼啦啦的人群给挤到了一边去。几乎是几息功夫,刚刚还满地都是人的清风徐来堂就犹如潮水退去一般空空荡荡,只剩下曾经被人围在当中的齐良孤零零站在那儿,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他当年还特意来过这里,见到了那位老隐士的真面目。记得那老者确实形象极佳,只是呕血愁苦。他希望能够觅得良师,只不过对方张口说出的尽是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后来更是悄无声息搬离了,他也就断了这念头。

      如今想想也是自然,当朝帝师怎么会屈尊和他一个乡下小子多言语?好高骛远是要不得的,他和邓小呆这样的出身,能够有小先生张寿好心提携,已经够幸运了!

      想通了的齐良急忙拔腿就往外赶,当他刚出了清风徐来堂时,就只见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由张寿和朱莹一左一右陪着往这边来。

      他当然记得当时那位老隐士的样子,如今对照记忆,就只觉得当年那人愁眉苦脸,眼下那人却是喜笑颜开,乍一看去很难认。

      可当对方渐渐接近之后,曾经灰白的记忆渐渐鲜活了起来,眼前这个如同被众星拱月一般的葛先生和当初那位长吁短叹的老隐士似乎重合了起来。

      张寿见一大群纨绔子弟围上来嘘寒问暖,而被抛在后面的齐良竟然在发呆,他只一想就意识到,相比穿越之后根本就没见过葛雍的他,齐良好像来过翠筠间,对葛雍这位真正主人也许会有印象。

      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指着齐良说:“葛先生,你之前拿走的,就是齐良的练习册。”

      “哟,原来是那小子!”葛雍眯缝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得乐不可支,随即却又突然斜睨了张寿一眼。

      “不像你这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子,人家可是到竹林里找了我好几次。只可惜他被他家里老爹给带歪了,满脑子的时文敲门砖,我被你这呆瓜气得心情不好,也就没理会他。”

      一旁那些簇拥的纨绔子弟虽说只听到这只言片语,但并不妨碍这些最擅长脑补的家伙拼命发挥想象力。于是,刚刚还抛下了齐良的他们,不免全都对这位“【创建和谐家园】兄”肃然起敬。

      而终于回过神的齐良看到张寿冲他招手,连忙快步下了竹制台阶,匆匆迎上前,可待开口时却讷讷难言。而让他又惊喜又忐忑的是,这位据说是帝师的葛先生竟是绕他打了个圈。

      等转悠了一圈之后,葛雍便转身看着张寿道:“听邓小呆说,他是和齐良一块跟着你学算学的。唔,看他那练习册,算学功底还行,老人家我呢,以后可以随便点拨他一两手。”

      没等他身后的齐良满面狂喜地下拜道谢,他就头也不回地说:“先别忙着谢我,我有言在先,时文不教。胸有沟壑者,时文便熟能生巧,很容易一蹴而就。可要只知道死记硬背,几十年就算入了门,那也是入错了门!你基础太差,先看个几百本书!”

      齐良那喜意顿时僵在了脸上,张寿看在眼里,便侧头看着朱莹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话虽说过不错,可几百本书在这乡下地方实在是不大可能……”

      朱莹还没来得及答应帮张寿去置办书籍,一旁陆三郎就抢着说道:“这还不容易,既然是齐师兄需要,我回去让人送个几箱子……”

      他这话音刚落,就只见葛雍突然转身看向了自己,他正高兴时,老头儿却狠狠剜了他一眼:“坊间书铺里,各式各样的书何止成千上万?粗制滥造的多,有价值的少,同一本书,刻本就有十几种,天差地别,你懂什么书该买,什么书不该买?”

      “就比如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传奇,看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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