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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连长虽然天天对自己手下的兵黑着脸,但他还是再三再四跟大家强调挑担子的技巧,最关键的就是一定不能泄了气。
他跟另一位老职工示范给大家看,抬了满满一大箩筐沙土。起身的时候,大家就听“嘎巴”一声,充当扁担的木头竟然直接折断了。
即便这样,高连长也没放弃。在换了一根扁担之后,他和后勤的军政干部一道将这足有三百斤重的沙土挑上了渠摆。他们每往上走一步,知青们的心就跟着缩一下。大家都担心已经压成U形的扁担会中途断掉。等到箩筐微微地落在足有两层楼高的渠摆上时,所有人都大声鼓掌叫好。
高连长朝大家摆摆手,然后认真地和知青们分享心得:“沉住气,一步步来,力气都是越练越大的。”
知青们用力点头,然后第二天他们就推着独轮车出现在大坝底下。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不是一再告诉自己他们就是群不懂事的学生娃娃,高连长能当场破口大骂。
当农场职工蠢吗,大家不晓得车子推东西要比人挑担子轻松?那不是因为上渠摆的路陡峭又凹凸不平,人推着车子一个不小心就连人带车跌下去嚒。
田蓝还是那副严肃又活泼的模样:“报告连长,请让我们试一试。”
上去的路陡峭?那就斜行而上,放缓坡度。路面凹凸不平,独轮车容易被卡住?那就改造车轮,将车轮变成三个滚轮拼接而成的轮子,依靠圆轮相对滚动面的滚动将滑动摩擦转变为滚动摩擦,任意两轮之间,他们还装了拉压弹簧用来帮忙减震。
这些车轮都是他们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农场的板车、马车还有驴车都陆续换上了橡胶轮胎,旧的木伦渐渐淘汰下来。仓库保管员也不知道能让它们派上什么用场,就一直堆着。估计堆到后面就变成柴火了。
田蓝瞧见这些东西时感觉发掘到了宝藏,她立刻要了所有大小木轮,然后统一运到农具厂去找相熟的工人师傅帮忙。
现在秋收结束,农具厂不忙,加上先前大家一起做掠子的香火情,工人师傅相当痛快地按照田蓝画出的图纸改造了独轮车。
田蓝态度相当端正地给高连长介绍小车的设计结构:“这三个滚轮外轮廓成等边三角形分布,侧支架就能随着压力变化在弹簧拉压作用下围着主轴转动。这样就可以减少震动带来的冲击,可以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前进,并且减少由于滚动面的不平整带来的机械震动。”
眼看着高连长的包公脸不受控制地显出了茫然的神色,田蓝相当善良地提他应该能听懂的点,“至于这装在车头的风车,是为了利用宁甘尤其是堤坝上的大风,借助风力帮助我们运输。”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农大教授们的实验基地经常会安排在极端环境下。什么戈壁滩,什么盐碱地,什么没水浇灌的高山,就没有农学人脚步到不了的地方。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顺畅的道路,可以让大型机器顺利开进去。这些小巧的改良装备,就成了他们上山入水干活的法宝。
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小车,真用起来,你就知道什么是宝贝了。哈,他们也是两人一组,男知青负责往上推,女知青则帮忙调整车子和风车的方向,好让小车可以用最省力的路线顺利上渠摆。
因为不费大力气,所以大家可以持续工作,要比干一阵就必须得歇一会儿喘喘气的老职工效率高多啦。
田蓝露出了点儿笑模样,指着一辆辆堆满了还在滴水的沙土往渠摆上去的小车道:“连长你看,这样一来,我们女同志也可以加入到修渠筑坝的工作中来。谁说女子不如男,妇女也顶半边天!”
高连长本来还想说他们这样一直耍小聪明不行,不能达到在工作中锻炼自己的目的。就说这负重前行,人的力气都是一点点练出来的。要是在战场上,你上哪儿找车子扛着炮筒,你没力气,你架不起来,你就没办法打仗。”
结果田蓝拿女同志的体力不如男人,必须得想办法来弥补差距说事。搞得高连长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算了,反正也不能真指望女兵上战场。她们投机取巧就投机取巧吧,能完成垦荒任务也好。
高连长怀着宽容的心态点点头:“不错,我跟上级汇报下,看能不能在全农场推广。”
田蓝高兴的差点儿没当场蹦起来。人就跟机器一样,惊醒养护,经常锻炼才能寿命长久。要是长期超负荷运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垮掉的。
她可不希望这些可爱的大姑娘小伙子们年纪轻轻就落下肩椎腰椎毛病,被病痛缠绕一生。他们的人生,可以书写更多华丽灿烂的篇章。
第18章 六十年代好种田(捉虫)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的就是凡事有一有二再有三的时候,无论好坏,接收信息的人都会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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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在高连长的耳朵里,他心中就是平静的一声“哦”,不管她要折腾什么,他都波澜不惊了。
还是先前给他们送毛竹的后勤干部笑着给好奇心重的新兵解释:“那边都是盐坷垃土,种不了庄稼的。夏天水汪汪,冬天白茫茫,风吹石头跑,遍地是蒿草,讲的就是我们宁甘。”
周围的知青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意见:“那为什么不引水压盐碱呢?咱们农场好多盐碱地不都是引了黄河水压盐碱才改造成良田的吗?”
后勤干部摇头,叹气道:“压不下去,黄河水再往前就断流了。要是强行引的话,我们已经开垦的农田的灌溉就得不到保证。再说那边就是因为以前长期引水灌溉,地下水位升高,盐碱随着水往上漫。宁甘的风又大,气候也干燥,水分蒸发得厉害,盐碱就留在了土地表面,成了现在这样子。冬春不忙的时候,熬盐淋硝倒是可以。”
众人集体露出惋惜的神色,哎呀,盐巴有盐湖啊,还有海水晒盐。建国以后,又没盐商垄断盐业,老百姓吃盐不成问题。可是盐水不能当饭吃,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是备战备荒多产粮食呢。
后勤干部看着这些青春洋溢的面庞,拿出了师长的架势鼓励他们:“所以吾辈多努力,好好兴修水利,多产粮食。像这些盐碱地,就是以前一直引黄大水漫灌只进不出,人为抬高了地下水位造成的。我们把水利工作做好了,以后就不会发生好好的地返盐碱的事。”
知青们还是失望:“那这边的地就没办法解决了吗?以后都打不了粮食?”
后勤领导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满足学生兵们的好奇心了。但对于顽固的盐碱地,在没有淡水灌溉的情况下,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没有淡水可以用咸水。”田蓝扭过头,认真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过撒盐化雪。它用的就是咸水的冰点比淡水低。像淡水,零度结冰,咸水要到零下一度两度的样子,浓度越高,它的冰点就越低。我们把地下咸水抽到田里,等到它结冰之后,再利用咸水冰先融化,淡水冰后融化的特点,达到咸水先下去,淡水跟在后面来洗盐的目的。”
众人听得目瞪口袋,眨巴着眼睛反应不过来。
戴金霞却双手一拍,喜上眉梢:“没错,这个我在物理课上也听老师说过。她说以前西北地区的人却淡水喝,有钱人就挖了地窖,将咸水冰存放进去。这样拿出来化开,后面得到的就是淡水。”
来军垦农场当战士的知青最差也是初中毕业生,在六十年代算是妥妥的知识分子了。即便一开始没领会这个物理知识点的人,现在也跟着点头,恍然大悟。
只徐文秀担心:“可是没有融化的淡水冰是固体的,它们会不会成为障碍,让冰块里面的咸水冰即便融化成水也没办法流淌出来?”
大家一听,哎,这话有道理啊。要是这样的话,那最后流出来的搞不好就是包在里面的咸水,那还怎么洗盐啊。
田蓝笑道:“不会的。举个例子,夏天咱们吃冰棍,要是用力吸吮的话,冰棍的甜味很快就会被我们吸干净。剩下的冰块就淡而无味了。但是,假如让冰棍先直接化成水,我们肯定就没办法直接吸收掉甜味。这就是液体结冰融化的特点。”
众人这回算是真的折服了,因为吃冰棍吸甜味这事儿,他们基本上都干过,很能说明问题。
冯祥生又跟着忧虑:“你刚才说用地下咸水灌溉盐碱地,那这么多水肯定不会瞬间结冰,可能需要一夜甚至更长的时间才会全部冻成冰块。这个过程中,咸水灌溉了田地,盐碱地相当于泡在咸水,跟腌咸鸭蛋似的,会不会越来越咸?到时候,那点儿淡水够不够冲洗干净呢?”
知青们集体将目光转移到田蓝脸上,没错,这也是个大问题。就好比你出了一身汗去洗个海水澡,你想再冲干净自己要用的洗澡水,说不定比一开始还多呢。
田蓝笑眯眯的:“大家有没有烧过汤啊?我烧汤时一开始放了小半勺盐,但是我感觉不够咸,于是我又加了半勺盐。那么,这个盐会不会融化在汤里?”
立刻有知青开口:“哎哟,你这不是废话嘛,肯定行啊。喝糖水一勺不够甜,再加一勺也能化在水里。只要是不饱和溶液,都可以继续溶解溶质……”
他如醍醐灌顶,瞬间清明,“你是说,因为地下咸水是不饱和溶液,所以它能够继续溶解土壤里的盐?”
所谓灌水洗盐肯定不是靠水的冲击力将盐分带走,而是让盐碱溶化在水中,然后跟着水一道在重力作用下往下流,从而达到带走盐碱的目的。
田蓝笑着点头:“对,就是这样。其实咸水已经洗过一遍盐了,这样等到咸水冰化开之后,淡水还可以再冲刷一遍,这样盐碱就会被带走。”
戴金霞微微皱眉:“但是那边地下水位已经很高了,水能压下去吗?会不会再返回头?”
田蓝的情绪压抑不住地高昂起来,她随手折了根枯树枝,就在渠摆的沙壤土上画起了示意图:“你们看,水位高的情况下我们怎么办?一个是抽取地下水,降低水位。这个难度系数不小,需要统筹规划。另一个办法就是人为抬高田亩,让水位相对下降。我们把低洼处直接挖成水塘,挖出来的土覆盖到田亩上。这样一来,本来三米就出地下咸水的地方盖上了这些土,它就变成六米高,差不多就是个小土丘了,地下水就不容易往上跑,盐分自然也不好爬上去了。”
“这叫啥?”
“台田鱼塘法,我们国家的老祖宗就用过的,用来处理高地下水位的盐渍盐碱地效果很好。”
“这挖好了要怎么弄?”
田蓝蹲在地上,索性画全了示意图:“台田是梯形的,看着跟大坝似的。这个水里面,我们可以养鱼养鸭养鹅。鱼可以养四大家鱼,鲶鱼都行。鸭子和鹅呢,万一碰上干旱的年份,草场出现蝗灾时,它们还能去吃蝗虫。坡面上,我们要种护坡草,减少风浪对台田的侵袭,保持水土。再往上,第一级坡面我们种沙棘或者其他耐盐碱能防风沙的作物。第二级咱们种植苜蓿草这些,一方面补充牧草,固氮当绿肥,另一方面也是再减少土壤的水分蒸发。再往上,咱们种植防护林,然后再就是沙枣树这些果树,能够产生直接的经济效应的那种。然后两边果树之间,种的就是庄稼。有了防护林改善气候,遮挡日晒和风吹,中间的庄稼地都好保持水土。”
“那照这么说,这些盐碱地都能变成良田了?”
“那当然。”田蓝不假思索,“这里的日照条件好,灌溉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完全可以改造成农田。要是我们现在趁着上冻前挖出水塘造好了台田,等到咸水冰化开,明年开春我们就能先种植绿肥,然后再种植一季玉米或者油葵。”
哈,她可真没吹牛,这种改造方式已经写进高中地理课本了,属于经典模式。
这人好奇心还挺强,属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类型,又刨根问底:“为什么要种这两种?”
“也不是说非这两种不可,所有耐盐碱能长秸秆的作物都行。盐碱地改造第一年,不管种什么,因为土壤极度贫瘠,都很难获得高产量。但是,我们的目的是获得秸秆。这个秸秆是做什么用的呢?用来挡盐碱的。农村地区很多人家盖房子之前,要在打地基的时候就在屋子底下压苇席这些,目的是为了防返碱。我们经常说的房子会还潮,其实真正造成房屋被侵蚀是盐碱。只要我们压了秸秆,做成阻盐层,那么盐分不往上跑,就是少雨干燥风大的秋冬春三季,我们也能在地里种植冬小麦或者其他越冬作物。一方面,可以覆盖地面,减少水分蒸发,另一方面,我们能够获得庄稼或者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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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手,抬起头才意识到不对劲,面前多了位大佬。
这个,真不怪她。男知青足有靠近两百号人,她也不可能现在就清楚所有人的声音。而单凭声音听出人的年龄这种高难度的事,小田同志表示自己做不到。
不过,军人就是这点好,你看他的标识就知道这起码得是位将军了。
将军朝田蓝微笑:“小同志,这个,你从哪里看来的?思考的很全面嘛。”
高连长紧张地陪同在将军身旁,整个人都绷得紧紧,还是后勤的干部替田蓝介绍:“这是陶军长,陶军长来看望大家了。”
知青们集体傻眼,娘哎,虽然他们之前看老高同志陪伴在人身旁时怂怂的模样就知道这是大官,可大家没想到居然是宁甘农场的当家人过来看他们这群编制都不是军人的军垦战士啊。
他们可是听真正的军人说了,好多人入伍快一年了也没见到军长人。
大家激动地鼓掌,充分感受到了自己被重视的骄傲。
田蓝也挺激动的,哦吼,传说中那位曾经受过原主母亲恩情的大佬出现了啊。这可是自己在军垦农场最大的靠山。就冲这点,她也会顺带着关注下田家鸡飞狗跳的新动态,让不知道已经去了何方的原主高兴高兴。
陶军长朝大家挥手致意,笑道:“大家辛苦了,你们到宁甘军垦农场之后的表现,我都听你们连长团长汇报过了。广大职工对你们很满意,都说你们不愧是新时代的好青年!“
众人的掌声更大了,这种肯定和表扬让所有人都激动得脸通红。
他们获得认可了,获得了农场人的认可!他们不是在城里等着人喂养的物业青年,他们靠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劳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陶军长笑着等掌声渐渐歇下,才关心地问:“你们的新营房盖的怎么样了?打土胚累不累?要是缺什么东西,跟后勤说,早点安置好。”
知青们下意识看同伴,谁都没吭声。还是后勤干部赶紧跟军长汇报情况:“报告,原本给学生连造营房用的毛竹,他们主动让出来用来造掠子了。下一批毛竹得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到。”
陶军长立刻皱起眉头:“你们也太胡闹了,怎么能动造营房的材料。”
知青们立刻争先恐后地表示:“收谷子最重要,我们的房子不急,是我们自己要造掠子的。”
冯祥生他们还强调,“我们已经住的很好了,第一点军垦人住的还是地窝子呢,我们都住在房里了。”
陶军长眉头微蹙:“那还是先盖营房,把能做的事情多了。再想办法催一催毛竹,争取过年前让你们住上新房。”
知青们却坚决反对,给自己盖营房不是重点。在上冻前,他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也应该做。
比方说,挖田蓝说的鱼塘做台田。
戴金霞动情道:“如果我们开出了更多的荒地,就能种出更多庄稼,能给国家交更多粮食,农场也能接收更多在城里找不到工作只能靠人养的人了。前辈们为我们创造了现在这么好的条件,我们也得为后来人做力所能及的事。”
他们是来建设祖国,又不是来享受的。有屋顶遮头已经很好了,当然要先工作。等他们开出了荒田收获了庄稼,才是真正的不吃闲饭哩。
陶军长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故意问大家:“你们都要跟着她干了?万一她说错了,你们忙了半天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呢?到时候,房子房子没盖,人还受了大罪,吃力不讨好,白忙活了。”
戴着眼镜的高中毕业生杜忠江认真道:“她说的办法我们都思考过了,符合水盐运动规律。盐从水来,盐随水去。我们可以一试。”
陶军长笑容不变:“可如果失败了呢。盐碱荒地是个强大而狡猾的敌人,也许费了很大的功夫,最后却没有任何收获,甚至要付出牺牲。你们还愿意做这事吗?”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乐观精神无极限:“失败乃成功之母。这次没收获,下次再努力,总结经验,争取下次获得成功。”
“好!”陶军长声如洪钟,目光炯炯有神,“那我现在要求你争取成功,减少失败,总结经验,成为标兵,将来向全宁甘军垦农场推广。”
天!要他们当标兵呢。他们要当农场的先进呢。
知青们拼命点头,满脸通红地承诺:一定一定,他们一定不辱使命。
陶军长伸手指了下田蓝,脸上还带着笑:“你这位女同志说说,你们改造田还需要什么。现在说出来,让后勤给你们搞。”
“我?”田蓝冷不丁被点了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们需要水车,将挖出来的水塘的水车进台田结冰。最好有风车,用来抬水的风车。”
她漫天要价,陶军长当场允诺:“可以。”他转头招呼后勤干部,“你们配合下,争取再打个漂亮的生产仗。”
他就知道吴雪娥同志不至于吹牛放卫星,实事求是。小蔡的孩子,跟她妈妈一样,就是个全心全意为公家的事殚精竭虑的好同志。
第19章 六十年代好种田(捉虫)
田蓝上中学时代曾经碰到过一道考题:20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在群敌环伺的环境下仍然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的重大成就,原因是什么?
她记得当时自己给出的答案中有一条是全国人民万众一心投入到生产劳动中去,力争上游。
老师给她判了对,没扣分。但说实在的,当时她也就是那么一写,谈不上有多相信。
毕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寒风刺骨的深秋里,年纪轻轻的知青们会因为挖河筑台田穿鞋不方便干活,就直接脱了鞋袜站在冰凉的盐碱地上工作。
即便田蓝自己,假如不是身为其中的一员,她也认为这事不可思议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时,娘哎,她感觉自己坐上了串天猴,瞬间就能蹦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