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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罗淑媛哭泣时肩膀一个劲地耸动,俏脸上梨花带雨的样子,宋柏宇知道此时想让罗淑媛冷静下来是万万不可能的,小虎一向是罗淑媛的命根子,此时陡然听到小虎被人绑架,心神大乱之下她没有精神崩溃就算不错了。
轻轻地扶住罗淑媛的肩膀,宋柏宇施展出道法清神术,缓缓地让罗淑媛的情绪稳定下来,同时他的嘴中也没闲着,诱导着罗淑媛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昨天下午课间休息时,小虎跟几个同学发生了争执,那几个同学一个劲地辱骂小虎是没爹的狗咋种,小虎气不过,就狠狠地把他的几个同学收拾了一顿,那几个同学被小虎给打得鼻青脸肿地后找到老师告状,老师自然把这件事情反应给了罗淑媛知道。
罗淑媛气不过小虎在学校惹是生非。也没有仔细考虑小虎的感受,劈头劈脸就叱责了小虎一顿,而本来就觉得心中无限委屈的小虎顿时摔门而出,罗淑媛当时在气头上也没去管小虎,十几分钟后她担心小虎的安危出门寻找时,小虎却不见踪影了。
昨天晚上,罗淑媛和小丽寻找了小虎一个晚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问的地方也问了,可就是未能发现小虎的踪迹,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罗淑媛的精神状态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罗所,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让郭局长知道,只有【创建和谐家园】整个市局的警力,才可能更快地抓到绑匪!”听完罗淑媛的叙说,宋柏宇沉声道。
“可是……可是绑匪说了不让报警的,要是让绑匪知道我们报警了的话,他们撕票怎么办啊,小虎的命那么苦,我不能让他出意外的。”听到宋柏宇说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市局,罗淑媛顿时慌张起来,她犹豫着问道。
“罗所,相信我,只有告诉市局才是最好的选择。匪徒绑架小虎是为了钱,而不是要小虎的命,绑架罪和杀人罪完全是两个量刑标准的。”看到罗淑媛精神涣散的样子,宋柏宇知道此时跟罗淑媛讨论案情无异于对牛弹琴。
有些事情关心则乱,要是换了别的小孩被绑架,也许罗淑媛会果断地拿出最佳的行动方案,可是这件事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时,她却有点束手束脚了,更何况已经整夜没有入睡、精力严重透支的她。
或许是被宋柏宇眼中的自信所感染,又或者是宋柏宇的清神术起了作用,罗淑媛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件事情麻烦你跟郭局说一声吧,我们派出所就由你跟张鹏飞负责好了。”
见到罗淑媛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宋柏宇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要罗淑媛肯积极配合的话,抓捕绑匪无疑又多了几分成功的几率。
“罗所,你放心吧,小虎很快就会被找到的。要是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先回家休息,跟小丽一起等匪徒电话。”看到罗淑媛心神俱疲的样子,宋柏宇关心地说道。
罗淑媛朝宋柏宇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点了点头,人却在蹲到地上收拾刚才散落在地面的文件。
只是罗淑媛刚刚蹲下半个身子,她的身子一晃。惨白的脸上突然涌起一片潮红,然后嘴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创建和谐家园】,整个人便面部朝天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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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那么多血……”办公室地面上一滴乌黑的血珠映入宋柏宇的眼帘,当宋柏宇的眼神落到罗淑媛的裆部时,发现罗淑媛的警服全部被血给浸透,他脸色大变,迅速地掏出一颗骨蛇丹。
第116章 蛛丝马迹
被宋柏宇扶住腰间的刹那。罗淑媛就清醒了过来,刚刚朝宋柏宇露出感激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开口,罗淑媛就感觉到下腹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痉挛性疼痛,四肢一片冰凉,同时胃中翻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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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所,热水袋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办公室响起,“咦,宋柏宇,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是综合科的胡静,她手中拿着一个装满热水的密封塑料袋,当她猛然间看到罗淑媛的办公室多了一个人时,苹果似的脸蛋上满是惊讶。
“罗所好像受伤了,留了很多血,你看是不是先送她去医院?”看到都这个时候了,胡静还在计较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问题,宋柏宇眉毛一挑,沉声道。
罗淑媛干呕了一会后。心中舒服了一些,刚刚直立身子,宋柏宇的话却传入了她的耳帘,罗淑媛闻言忍不住翻白眼,同时脸部红到了脖子根,她知道宋柏宇肯定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然不会说出这番话。
原来罗淑媛有着很严重的痛经现象,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特别地难熬,加上昨天晚上整夜没有睡觉,心中又焦虑不已,是以这一次痛经更为严重,要不是宋柏宇恰好来办公室交开枪报告的话,罗淑媛有可能就直接晕厥倒地了。
听到宋柏宇的话,胡静稚气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当她的目光扫到地面上的血迹和罗淑媛裆部的暗红时,她立即掩嘴而笑,只是意识到场合不对后,她又立即止住了笑容,板着一张脸走到宋柏宇身边,搀扶住罗淑媛的半边胳膊,同时轻轻地推了一下宋柏宇,示意他出去。
“宋柏宇,你还是赶紧出去吧,这是女孩子的事情。”看到宋柏宇担心地看着罗淑媛,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胡静瞪了宋柏宇一眼,羞红着脸说道。因为她能够感觉到罗淑媛身体的颤抖。
“女孩子的事情?”宋柏宇疑惑地重复了一句,紧接着他的一张俊脸燥得通红,在胡静和罗淑媛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丢人丢大了。”走出罗淑媛的办公室后,隐隐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宋柏宇喃喃自语道。
宋柏宇虽然前世修炼到了渡劫境界,但是却一味地闭关修炼,人情世故根本就不懂得多少,后来在师门的逼迫下去尘世历练了一段时间,却也大多数在跟药草和郎中打交道,所以情商低得可怜,甚至连身体的原主人都不如,可以说宋柏宇从前世带来的唯有修真经验和炼丹知识而已,至于别的东西,却是拍马也赶不上身体原主人,是以刚才一时半会的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罗淑媛是来了月经,而不是受伤。
走进大办公室,宋柏宇立即把虎子失踪的事情告知了张鹏飞,张鹏飞一听虎子失踪了,他顿时脸色大变,担忧地朝罗淑媛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便迅速地【创建和谐家园】刑警科的同事。而宋柏宇则又打电话告诉了郭铁柱虎子被绑架的事情。
郭铁柱本来就是城西派出所出去的人,又跟罗淑媛是老搭档,对虎子也是疼爱有加,猛然听到宋柏宇说虎子被匪徒绑架,他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宋柏宇在电话这头又重复了一遍,他才豁然惊醒。
“胆大包天了,居然敢绑架【创建和谐家园】儿子!”郭铁柱在电话那头大吼一声,很明显,他动了雷霆之怒。
郭铁柱先是飞快地安排了两个民警去罗淑媛的家中进行【创建和谐家园】控,紧接着他迅速抽调各派出所的精干力量,当即召开案情分析会,对案件进行研究部署,并组成专案组。
“这是金阳市历年来最大数额的恶性绑架勒索案!”案情分析会上,郭铁柱黑着一张脸,眼中怒火直往外冒,“我希望大家能够足够重视这起案件,十二个小时,我们必须在十二个小时内破案,不然的话都给我下课!”
主席台下面,几个辖区内的精英干警面面相觑,这还是郭铁柱担任市局局长以来第一次跟他们训话,他们似乎有点不适应郭铁柱这种野蛮而粗暴的训话方式,而宋柏宇和张鹏飞则相视而笑,虽然郭铁柱的态度是粗暴了点,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却能够震慑住众人,大家起码做事会认真很多。
在郭铁柱的主持下,众干警激烈地讨论了十几分钟后,一套行动方案顺利出炉。
各派出所民警对本辖区所有可疑居民进行走访排查。而在坐的精英干警则分为三组:第一组干警对全市各道路出入口、重点对离开城区的车辆进行秘密观察;第二组干警调取全市治安监控录像视频察看分析;第三组干警寻找虎子被绑现场,查找相关信息。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十二个小时内,禁止任何参与行动的干警跟外界发生联系。
张鹏飞和宋柏宇属于第三组警员,他们的任务便是在罗淑媛所住的小区周围寻找虎子被绑的现场,以虎子八岁的年龄,他离家后肯定不会走得太远,也就是说绑架现场应该在罗淑媛所住的小区附近。
“张哥,你说绑匪会不会是外地人呢,要是本地的混混,估计他们没胆量干这种事情吧?”看到张鹏飞面色肃穆的样子,宋柏宇出声问道。
罗淑媛嫉恶如仇,又特别能打,落到她手中的混混不但得遭受皮肉之苦,还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下场可以说是异常凄惨的,而且罗淑媛多次参加市局行动,早就名声在外,是以金阳市的地下势力都知道罗淑媛这个女煞星的存在,一般的混混远远地看到罗淑媛便会遁走。
“这个很难说的,要是外地人的话,虎子的安全性就要高一点。怕就怕绑架虎子的是本地混混,罗所这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要是那些人因为报复心理而绑架虎子的话,那虎子就性命堪忧了。”张鹏飞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忧色,沉声解释道。
由于这是宋柏宇当警察来第一次参与大型行动,张鹏飞特地把宋柏宇带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把宋柏宇给带出来,是以宋柏宇有什么疑问,他都会认真而仔细地解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神色。
宋柏宇闻言愕然,打架他在行,对于破案他却一窍不通。听到张鹏飞的分析,他也开始为虎子的性命担忧起来,虽然那个小家伙敌视他,并咬过他一次,但是宋柏宇却很是喜欢那个聪明而可爱的小家伙。
宋柏宇这一组干警包括宋柏宇在内一共有五个人,五个人顶着烈日在罗淑媛小区周围两公里范围内寻找了一个小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现象,众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疲倦的神色,而另外几组干警也迟迟没有传来新消息。
“做警察这一行不但得胆大,还得心细、有毅力。”看到宋柏宇心不在焉的样子,张鹏飞在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就说现在吧,我们找不到线索固然着急,可是绑匪却比我们还着急,他们担心拿不到钱,更担心被警方抓到,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在跟绑匪比毅力,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张鹏飞把他当刑警几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教训都说了出来,好不容易看到宋柏宇对警察这个行业有了兴趣,是以他讲得头头是道,存了倾囊相授的心思,而宋柏宇表面上虽然在认真倾听,只是他对警察这个行业实在兴致欠缺,听着张鹏飞讲的各种道理,宋柏宇却是下意识地把那些道理联系到了修炼上,所以注定了张鹏飞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在浪费口舌。
“主人,这里有那个小孩的味道。”正当宋柏宇和张鹏飞准备穿过一条人行道时,脑海中却响起了吉吉的声音。
自从有了碧灵空间后,吉吉就一直呆在里面不愿意出来了,它虽然呆在碧灵空间内部,但是却能够透过玉块感觉到外面的一切事物。而玉块早就被宋柏宇给做成吊坠挂在了脖子上,是以吉吉可以时刻不离地呆在宋柏宇身边。
宋柏宇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光溜溜的路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忍不住怒斥道:“吉吉,人命关天的事情,别开玩笑。”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刚才在那个小孩家中时。我已然记住了那小孩身上的味道,这里的确有那种熟悉的味道。”吉吉不满地反驳了一句,然后就沉寂无声了。
“柏宇,你怎么不走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张鹏飞走了几步后,发现宋柏宇突然没了踪影,回头一看,却看到宋柏宇正瞪着一个下水道的井盖发呆,他忍不住又倒了回来,面色严肃地问道。
宋柏宇点了点头,指着下水道井盖说道:“这块井盖好像才搬动过,你看井盖周围的缝隙里一点残渣都没有,而它旁边的那块井盖周围的缝隙却被泥土填满……”
宋柏宇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很是没底,在找了一个小时后却毫无收获后,宋柏宇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相信了吉吉的话,整条人行道上唯一的疑点就是这个下水道井盖,是以在张鹏飞问及宋柏宇时,宋柏宇不得不照着张鹏飞教他的办法,一点点地把眼前下水道井盖的可疑处讲了出来。
第117章 天堂和地狱
顺着宋柏宇手指的方向。张鹏飞也看到了下水道井盖的异常,跟宋柏宇这样的新手不同,富有刑侦经验的张鹏飞眼睛一扫下水道井盖,就立即知道这个下水道井盖大有问题。
因为这条人行道路面实在太干净了,一点都看不出最近有动工的痕迹,要是下水道被翻修的话,路面不可能保持得那么干净,也就是说,下水道井盖的异常绝对不是政府行为,而是个人行为。
罗淑媛所住的小区又是金阳市有名的高档住宅区,里面不是高层白领,就是商界精英,谁会吃饱了没事干来弄下水道井盖玩呢,所以下水道井盖的异常极有可能是绑匪所为。
“柏宇,有你的!”张鹏飞兴奋地拍了拍宋柏宇的肩膀,然后飞快地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把下干净的水道井盖打开。
井盖被打开的瞬间,一股熏天的臭气扑鼻而来,宋柏宇下意识地掩住了鼻子,而张鹏飞却毫不犹豫地探身钻进了下去。
两分钟后,张鹏飞才从下水道中伸出头来。他脸上的疲惫神色早就消失无踪,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柏宇,这枚子弹壳是我送给虎子的,匪徒应该是带着虎子从这条下水道逃走的。”张鹏飞朝宋柏宇晃了晃他手中一个澄亮的子弹壳,高兴地说道。
吉吉的话得到了确认,碧灵空间中传来一声冷哼,宋柏宇干笑了一声,白皙的脸上微不可查地变红了一下。
“罗所一直在等虎子的消息呢,我们要不要告诉她,让她好放心?”宋柏宇也由衷地为案件有了突破而开心,想起罗淑媛为虎子的事情坐立不安的神情,他高兴地建议道。
张鹏飞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指着下水道说道:“我刚才留意了一下下水道里面的痕迹,发现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并不凌乱,说明匪徒准备充分、作案时间充裕。另外你再看看这个井盖朝下的一面,上面没有任何痕迹,也就是说,匪徒带着虎子离开后,有另外一个人重新把下水道井盖给盖上……”
宋柏宇闻言愕然,张鹏飞每说到一个疑点,他便忍不住去验证一番,结果发现张鹏飞所说分毫不差,跟张鹏飞的专业眼光相比,宋柏宇觉得自己先前的分析简直就是渣。
“从种种迹象来看,匪徒应该有着极强的反侦探能力,我怕匪徒会暗中监视罗所。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还是不要通知她的好,等找到虎子后再给她惊喜吧。”张鹏飞沉声道。
“还是张哥厉害,一切听你的。”宋柏宇赧然地笑了笑,对张鹏飞的话欣然点头,处理这种事情张鹏飞自然更为老练。
“柏宇,今天多亏你心细如发啊,要不然我们还都在晒太阳呢,绑架案要是被侦破,你居首功。”张鹏飞重重地拍了一下宋柏宇的肩膀,毫不掩饰地夸奖道。
张鹏飞和宋柏宇迅速地把这边发现的线索报告给了市局,正忙得满头大汗的郭铁柱猛然听说有了虎子的消息后,他立即兴奋地开着警车赶了过来。
很快,关于下水道的资料也被调了出来,下水道东西走向,一共两个大出口,十几个小出口,因为只有大出口可以容纳成年人钻过,所以大家把注意力一致放到了大出口上面。这两个大出口其中一个出口在城西郊区,另外一个出口在东城区的一条通往南云县的公路旁。
而从下水道脚印的方向判断,绑匪明显是朝东城区方向逃逸的。
“现在兵分三路。第一组人马,把沿途的下水道井盖都检查一遍,以防匪徒中途从下水道井盖逃出;第二组人马,进入下水道查看,沿着匪徒的脚印追踪下去;第三组人马,查看东城区区主要道路监控录像,并随时做好抓捕绑匪的准备!”郭铁柱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而他自己则率先开着警车朝东城区郊区的那条公路走去。
五分钟后,三组调看监控录像的干警向专案组指挥部传来令人振奋消息:在查看市区主要道路监控录像时,发现有一个小孩坐着一辆没有任何牌照的摩托车离去,摩托车的行驶方向是东城区金南公路。经过大家仔细辨认,发现坐在摩托车中间的小孩身形跟虎子极为相似。
小孩的前面和后面分别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把小孩紧紧地夹在中间,是以通过监控录像很难看清楚小孩的脸庞。两个年轻人也都戴着墨镜,根本看不清长相,而小孩似乎处于昏迷状态,几乎是被他身后的年轻人给完全抱住的。
与此同时,下水道中的第二组也传来了消息,下水道的脚印在东城区一个主要干道时突然消失,脚印消失的地方头顶正好有一个井盖。第二组的消息和第三组消息两相印证后,终于可以确认那个被摩托车劫持走的小孩就是虎子。
犯罪嫌疑人、作案工具、逃逸方向……越来越多的线索出现,案情朝有利方向发展。然而,绑匪将人质劫持后去了哪里?人质是否安然无恙?这两个大大的疑问有如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金阳市众干警的心头。
专案组一方面派法医对现场的痕迹进行取证和分析,另一方面对路面状况展开细致缜密的调查。
十几分钟后,专案组指挥部从各路干警调查反馈回来的情况进行仔细研究分析,初步认定犯罪嫌疑人及人质很可能就躲藏在离市区二十多分钟路程的郊区金南公路一带附近,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却迟迟没有出来。
在通往金南公路的路口设立秘密哨卡后,金阳市众干警就只有干等的份了。
因为金南公路沿线尽是茫茫大山。荒无人烟,除非金阳市干警进入大山进行地毯式搜索,不然一时半会地别想找到绑匪和人质,但是一旦进山搜索肯定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触怒绑匪伤害人质。
看到众干警一个个阴沉着脸色埋伏在路边的隐蔽处,宋柏宇皱了皱眉头,这样等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万一匪徒已然知道警方在搜捕他们的话,时间多耽搁一秒,虎子便多一分生命危险。而且山区面积实在太大,光是参与行动的一百余警力根本就没办法监控所有的山路出口。
“张哥,我去方便下!”见到众人做好了打长期埋伏的准备,宋柏宇俯身在张鹏飞耳边轻声说道。
“嗯,你小心!”张鹏飞扫了一眼其余的干警,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宋柏宇离去了。
时尚小区中,罗淑媛焦急地在房屋内走来走去,等待着绑匪打电话过来索要赎金及说明交钱地点,可是半天时间过去,家中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过。保姆小丽则始终守护在电话旁边紧紧地瞪着家中的座机,眼睛都有点发痛了。
房屋中还有两名干警一边做着罗淑媛的思想工作,一边不时拿焦急的眼光扫过电话。
距离上一个电话已然过去三个小时,绑匪却迟迟没有打来电话。这让罗淑媛等人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叮铃铃……”正当房屋内众人以为匪徒不会再打电话过来时,茶几上的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却急促地响起。
罗淑媛和保姆小丽并没有拿起电话,而是等两名干警点头后,她们才按下电话的免提键。
“臭八婆,我都警告过你不要报警,没想到你还是报警了,兄弟本来只想到你身上赚点零花钱,既然你舍不得出钱,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妈妈,救我……妈妈,救我。我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咆哮声、放肆的大笑声,隐隐还夹杂着小虎虚弱的哭泣声。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罗淑媛的身子一软,就瘫痪地坐倒在沙发上,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眼中涌出,顺着她的面颊流下。紧接着她身上又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朝电话那头大声吼道:“我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儿子,给你多少钱我都答应,我让警方立即撤离……”
“臭八婆,这些话你骗鬼去吧,让警察不抓我?我们兄弟以前恳求你那么多次,你哪次搭理我们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警方玩的那些鬼把戏,你们现在肯定在搞什么【创建和谐家园】控吧,我现在懒得跟你废话,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的钱哥花不起,还是……呃”
听到绑匪知道这边有【创建和谐家园】控而且准备挂掉电话时,无论罗淑媛还是两名干警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因为才通话了短短二十几秒时间,两名干警此时还没来得及确认绑匪的具【创建和谐家园】置,而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
听到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房屋内众人的心突然沉到了深渊,虎子这就要死了么?
“罗所,没事,虎子安全了!”电话那头声音再次响起时,语气平静而柔和,甚至夹杂着一点点关心。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罗淑媛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发生了幻觉。
“柏宇,是你么,真的是你么,你们抓到绑匪了?”罗淑媛失控地大喊道,尖锐的声音震得房屋中的小丽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只是两名干警和小丽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两名干警甚至忘记了去进行【创建和谐家园】控。
“嗯。两个绑匪都被我制服了,只是虎子的状况不容乐观,我先救治一下虎子,回头聊!”宋柏宇简单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