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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在座的各位先生们开始各抒己见。
周式手握着一张便签,和身边叔明先生攀谈,“叔明先生,我觉得这一句不错清明时节出郊原,寂寂山城柳映门”
叔明先生手里同样握着一张便签,“你那首老夫看过,不过老夫觉得,论意境,还是这一首为最佳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是不是比你那一首更有意境?”
二人各抒己见,请沈伦定夺。
沈伦手持两张便签,仔细品味了一番,瞧见上面的署名后,顿时明白了叔明先生和周式为何特别推崇这两首诗。
周式推荐的那一首,是岳麓书院出来的学子所作;叔明先生推荐的那一首,则是三皇子府里的门客所作。
平心而论,两首都是难得的佳作。
沈伦有些汗颜,他门下四个【创建和谐家园】,杨延嗣蹲在墙角喝酒,与世隔绝。剩下的三个【创建和谐家园】上不了台面,作的诗跟这些人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两首都是难得的佳作,老夫一时之间也难以取舍。不过,老夫这里也有一片,是写端阳的,你们且瞧瞧”
叔明先生和周式取过来一瞧,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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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榴花发应相笑,无酒渊明亦独醒”
叔明先生和周式对视一眼,共同赞叹。
“好诗,难得的佳作”
沈伦点头,“那么这一首就定为头名,剩下的两首次之,二位以为如何?”
“善!”
头三名已定,三首诗快速的交给了长乐坊内的伶人,伶人们拿到诗词,编排了一下,开始弹唱。
佳作传唱,在场众人仔细聆听。
这些佳作除了会被传唱,让汴京人知晓以外,也会记录在长乐坊的诗仙榜,供人瞻仰。
长乐坊外有各处打探消息的跑腿的,他们在获得了长乐坊内传出的诗词后,也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座汴京城。
文人的名声,就是这么博出来的。
获得头名的学子是一位邠州学子,邠州临近西北边陲,兵多将广,读书人却少得可怜。这位学子是一位老知州带进来的,且是老知州唯一的门生。
此事拔得了头筹,激动之余,也不忘拜谢老知州的教诲之恩。
从今日起,他再也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读书人了。
老知州同样欣喜,对于在座的宾客敬酒,都来着不拒,喝的红光满面。
长乐坊内传唱着邠州学子的端阳诗词,文会依然在继续召开。
有周式开头,其余的先生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纷纷出题考校在场的众位学子。
学子们也都争先奉上诗词,争斗的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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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晌午一直到傍晚,从长乐坊内传出的十几首佳作,每一首都让人暗自称奇,拍案叫绝。
达官贵人们府上,都在通过诗词衡量每一位学子的才学,然后从里面挑出几首自己喜欢的,往后会派家丁仆人们过去接触一下,若是觉得满意,便可招之为女婿。
文人雅士们则在酒肆茶楼里,一起讨论诗词的好坏,一起为他们所欣赏的才子们宣扬才名。
百姓们懂诗词的不多,但是着并不妨碍他们跟汴京城内的文人雅士们一起庆祝,一起欢乐。然后回家揍自家孩子,告诫他们要向某位才子学习。
各处花楼里面的姑娘们也没有了接客的心思,一个个都趴在花楼上的窗户口,等待着楼下频频跑过的跑腿的吟出学子们的诗词。
才子佳人的故事,一直都是花楼里面姑娘所向往的。虽说她们已经沦为贱籍,但却并不妨碍她们憧憬一下自己有一位才子夫婿。
突然,一个角帽小厮从街角窜出,边跑边喊,“河间士子林元风,作边塞诗一首,夺得边塞诗头名,诗云:海风吹瘦骨,单衣冷,四月出榆关。看地尽塞”
“念玉容寂寞,更无人处,经他风雨,能几多番”
角帽小厮已经消失在街角尽头了,花楼上的姑娘们却依然盯着他远去的地方。
河间士子林元风的诗词,已经被姑娘们记在了心间,有些聪慧的姑娘,甚至已经开始弹起琵琶在浅吟低唱这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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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时间已至傍晚,长乐坊内的学子和先生们依然不知道疲倦,一个个题目层出不穷。
学子们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开始吟诗作赋。
他们已经听到了长乐坊内的呼唤声了,甚至有些学子们已经听到了长乐坊外也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他们踏上仕途的阶梯,也是他们人生第一次最辉煌的开始。
这是一场盛会,全汴京城,乃至在以后全大宋,甚至全世界都会记住的盛会。
所有人都希望把自己的名字写进这座盛会里。
然而,在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心欢乐的时候,有一个人的面色阴沉的已经能够滴出水了
第0073章 长乐文会(八)
这个面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的人就是沈伦。
他性格是刚直不阿,但是作为当朝次相,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整个文会,作诗多达几百首,上佳之作也选出了有十几首,偏偏他坐下的【创建和谐家园】们没有一首能够拿出台面的。
场会的先生们门下,多少都有一两位在一个题目上夺得前三名的成绩。更有甚者,门下的【创建和谐家园】皆上榜。
这让沈伦感觉有点无地自容。
沈伦纵然位高权重,但他是个不以权压人的性子,在这种场合他也没办法以权压人。这一场文会,无关乎官爵,只关乎文坛的名声和地位。
沈伦可以预料到,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今后在文坛上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甚至会落下一个只会做官,不会教学生的名声。
这对他这个太学掌管着来说,将会成为一个最大的讽刺。
“顺宜先生,太学学子们才学太低,这怪不得你,只能怪这些年太学招收的学子质量太差。”
叔明先生无疑是此次盛会最大的赢家,他带来了四位学子,四位学子皆在一题中获得了头名,为他挣足了脸面。
在场,也只有叔明先生可以对沈伦冷嘲热讽。论起官位,叔明先生确实没有沈伦高;可是论起皇帝的恩宠,叔明先生却比沈伦高一筹,不然的话赵光义也不会把最疼爱的三皇子交给他教育。
“太学学子,皆都是品学兼优,是老夫忙于政务,疏于管教。才会让他们有所松懈,学问停滞不前。”
沈伦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哦?”叔明先生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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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为了太学学子们的仕途,他又何必在叔明先生面前承认太学学子技不如人,是自己的过失。
然而,他的三个【创建和谐家园】真是愚蠢到了极致,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苦心,居然还拉着绾阁内的姑娘们,讨要皮杯儿喝酒。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往日里他们在自己面前装的勤奋好学,品学兼优,今日一试,全试出来了,皆是草包之辈。
沈伦开始自责自己识人不明。
“顺宜先生,您不是还有一位【创建和谐家园】也跟着一起来了吗?怎么不见他作诗?”
周式在一边发问。
叔明先生闻言,脸色略微一黑,“你说的是刚才那个胆大妄为,口出狂言的小子?他才丁点儿大,能做出什么诗?”
经过二人提醒,沈伦才想到了从文会开始,就被自己禁言了,然后躲在角落里喝酒的杨延嗣。
沈伦仔细在人群中寻找了一番,才找到了瘫倒在角落里,已经喝的微醺的杨延嗣,
杨延嗣瘫倒在地,毫无形象,披头散发的,身体周边散落着许多酒,显然喝的有点多了。
沈伦瞧见这一幕,顿时火大,三两步走到杨延嗣面前。
“杨延嗣,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像一个圣人门徒。”
杨延嗣不说话,依旧闷头喝酒。
沈伦气急败坏道:“混账东西,老夫问你话呢!”
杨延嗣抬起头,打了一个酒嗝,吐出了一口浑浊的酒气,瞪着沈伦,脑袋摇摇晃晃。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沈伦愣了,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响,沈伦喝骂道:“赶紧给老夫滚起来。”
杨延嗣晃晃悠悠站起身,脚下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趴到在了地上。
沈伦眉头紧皱,杨延嗣这状况明显喝多了。
也怪杨延嗣大意了,长乐坊甚至整个大宋的酒水在杨延嗣眼里,都是饮料。他自认为在饮料面前,自己千杯不醉。
最后的结果就是喝多了,然后醉了。
像是这种类似饮料的酒水,喝醉了后劲真的很大。
杨延嗣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师,有何有何吩咐?”
沈伦皱着眉头,瞧着迷迷糊糊的杨延嗣,瞧着他稚嫩的面庞,有些于心不忍,试探性问了一句。
“老夫记得你作诗不错,之前那一首破阵子算得上是传世之作了。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作诗?”
杨延嗣翻了翻眼皮,打了个嗝,嘟囔了一句,“作多少?”
噗通
老沈伦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得!别人作诗都是一首一首的,而且还要思考很久,你小子张嘴就问要多少?
吹牛是不上税,但也没有像你小子这么狂妄,这么能吹的
沈伦觉得杨延嗣喝大了,有些狂妄,所以随口来了一句。
“能作多少就作多少!”
沈伦认为,杨延嗣顶多作个三两首佳作,就撑死了。
杨延嗣向前一走,差点撞上了沈伦,所幸他身旁还有个柱子,缓缓靠在了柱子上。
“怎么作?”
沈伦随手招来了一个负责誊抄的侍女,说道:“你只管吟出,有人会为你誊抄,然后交给其他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