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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官将林清华的袖子撕开,用随身携带的绷带将伤口包扎起来,口中则说道:“世玉已经护着他们到后面去来,现在应该安全了。”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至少比我们安全多了!”
林清华知道洪熙官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的阵地上已经分不清哪是镇虏军的阵地,哪是日军的阵地了,双方往往会挤在一小块地方反复争夺,有的人已经是站在尸体上撕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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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你的身后又来了一个!当心啊!”一名腿部负伤,躺在地上的士兵高声呼喊着,
赵九挥舞大刀,一刀砍翻一名身前的日军士兵,随后回身一刀,向身后砍去,但却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大,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他翻过身,定睛一看,原来从他身后扑过来的那名日军士兵已经被“龅牙狗”劈死了。
刘三儿赶紧走上两步,从地上扶起赵九,问道:“赵哥,你们怎么样?还剩多少人?”
赵九回头看了看,说道:“就这些了。”刚说完这句话,他暴喝一声,扑向右侧,与另一名镇虏军士兵一起砍翻一名日军旗手,顺手夺过军旗。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破空飞来,正好击中赵九的肩膀,将他打翻在地。
此时“龅牙狗”已经将步枪装好了子弹,他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名日军士兵正站在离他们十多丈远的地方装子弹。从他那装填动作来看,“龅牙狗”能够肯定他手中拿的是那种与快枪很相似的后装枪,他知道事情紧急,便不敢耽搁,当即举枪瞄准,迅速抠动扳机。
“砰”,子弹击中了那日军士兵的大腿,将他打倒。
“龅牙狗”嚎叫一声,迅速向前冲去,当奔到那日军士兵前面五丈远时,他见那日军士兵又举枪向他瞄准,他立刻停下脚步,同时将手中的那支上好了刺刀的步枪用力向前抛去,接着便卧倒在地,向着一旁滚去。
“砰”,一颗子弹擦着“龅牙狗”的耳朵飞了过去。待“龅牙狗”抬起头向那日军士兵望去时,却见那日军士兵已经仰面倒在地上,胸口上还插着自己抛出去的那上了刺刀的步枪。
当“龅牙狗”拿着那日军士兵的步枪赶到赵九身边时,赵九肩膀上的伤已经被刘三儿用随身携带的绷带包扎好了,他与刘三儿一起把赵九扶了起来。
赵九向着周围望了望,说道:“我们这里的敌人已经死光了,看来这里的阵地保住了!”他回头向着身后望去,却见那主阵地上仍旧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日军的人数看起来似乎比镇虏军人数多了一倍。
“不好!公爷他们被敌人包围了!”赵九惊呼道。
“好象帅旗也被夺走了!”刘三儿面色有些紧张的喊道。
赵九回头看了看阵地上的那些部下的尸体,随后低下头去,看看别在自己左胸的那枚“银豹勋章”。勋章上已经溅上了不少的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伸出右手,将那勋章上的血迹擦去,勋章的银白的底色完全显露了出来,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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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华的那面写着“林”字的帅旗确实被一支日军部队夺走了,而且他也和自己的卫队被日军完全包围起来了,林清华只能带着部队边打边退,现在的他只能率领着一支不到百人的卫队,依托两座相距二十余丈的半塌的土木碉堡抵抗步步进逼的日军了。
“咯剌”一声,一颗甜瓜大小的炮弹打在林清华所在的那座碉堡上,将那厚厚的木板轻易打穿,并带着呼啸声从碉堡的另一侧穿了出去,留下了两个倾斜着贯通碉堡的洞。
一名卫兵急忙奔到洞口,来不及清理干净那洞上的木头茬子,就将手中的快枪伸了出去,瞄准片刻,“砰”的就打出一枪。
洪熙官在另一个洞口向外张望了片刻,随即转身对林清华说道:“现在我军的阵地已经被敌军占了差不多六成了,部队也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他顿了一顿,忽然又开始责备起林清华来:“不知公爷为何会突然义气用事?不顾自己总帅的身份,却留在这最危险的阵地与敌军硬拼?现在你陷在这里,外面的大军群龙无首,而且帅旗也被夺去,这让我军如何能够战下去?”
林清华什么也没说,他现在也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的卤莽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才的错误决定,那么现在镇虏军也不会如此被动了,起码可以有人统一指挥。
这时,一名卫兵忽然喊了起来:“快看呐,有支小部队冲破敌军的阵地,到咱们这里来了,而且他们已经把丢掉的帅旗又给夺回来了!”
林清华与洪熙官闻言,急忙跑到射击孔边,向外张望。
在离他们这个碉堡的东南边不到一百丈处,一支镇虏军的小部队正奋力向这边冲过来,他们的最前面则奔着一名旗手,他的手中赫然就是那林清华丢失的帅旗。
那支部队很快又向前冲了五十多丈,但还是被日军的两支部队拦住了,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与日军部队继续交战,枪声与喊杀声又响成一片。在混战之中,碉堡中的人只能看见那面林清华的帅旗倒下去,然后又被人竖起来,打旗的旗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却始终没有再被日军夺去。
“快!全体都注意!马上用全部火力攻击那里的敌军部队,给咱们的人杀开一条路!”林清华急忙指着那支部队的方向,高声下达命令。
在碉堡猛烈火力的掩护下,那支部队终于冲破那日军部队的拦截,顺利的抵达了林清华他们所在的碉堡之中。
“报告!帅旗已经被我军夺回!”浑身是血的刘三儿抗着那面帅旗,向着林清华敬了个礼,口中高声喊道。
“好样的!”林清华走上前,接过那面被子弹打得千窗百孔,上面还沾满了鲜血的帅旗,他问道:“你们是一营吗?”
刘三儿的眼睛有些红了,他哽咽道:“这里只有我和龅牙狗是一营的,剩下的都是二营和三营的弟兄,我们是在赵九营长的率领下赶来夺旗的……”说到这里,刘三儿终于忍不住了,几颗泪珠顺着那沾满鲜血和泥土的脸流了下来。
“你们副营长呢?还有三营的营长赵九呢?”林清华感到有些不妙。
刘三儿抹了把脸,说道:“我们副营长阵亡有些时候了,赵九他……他也在刚才的那场混战中阵亡了。”他指着那帅旗上的鲜血,说道:“那旗子上的血大多都是赵九的。这是他的银豹勋章,是我从他身上取下来的……”他从口袋里拿出赵九的那个“银豹勋章”,呈给林清华。
林清华默默的看了眼刘三儿手中捧着的那个“银豹勋章”,随后扯开那面帅旗,看着那上面仍然湿润的鲜血。
“敌人又冲上来了!弟兄们,杀呀!为赵哥报仇!”一名站在碉堡门口的士兵喊道。碉堡中的所有人都冲了出去,与那接近碉堡的日军部队拼杀成一团,碉堡中只剩下了林清华与洪熙官两个人。
林清华用手摸了摸帅旗,感觉暖暖的,仿佛那旗帜上的鲜血还在散发着热。他将旗帜尽力展开,却发现那旗帜上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差不多半面旗帜,而且似乎隐隐形成了一副图案。
碉堡里的光线不好,林清华不得不走到碉堡门口,借着夕阳的余辉仔细端详。
喊杀声仍然那么的响亮,枪炮声仍然那么的震耳欲聋,但林清华已经仿佛充耳不闻,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了那面旗帜上。
他完全被那旗帜上的图案震惊了,他蹲下身子,将那旗帜小心的铺在地上,然后跪在那旗帜边,将自己胳膊上的绷带拆开。
“公爷,你这是……”洪熙官对于林清华的举动并不理解,他试图上前阻止林清华,但反被林清华伸手推开。
林清华胳膊上伤口的血本来已经快止住了,但绷带一拆开,伤口马上又重新裂开,殷红的鲜血又涌了出来。
林清华伸出一只手,沾了些伤口中涌出的鲜血,随后便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在那面旗帜上画了起来。
洪熙官不解的站在林清华身边,一边小心的用身子替他遮挡可能飞过来的子弹,一边皱着眉毛望着那旗帜上不断添加的图案。渐渐的,洪熙官的眉毛舒展开来,他终于明白林清华在画什么了。
那面旗帜上原本断断续续的血色图案已经被林清华用他自己的血给连接起来了,现在的旗帜上,展现在林清华与洪熙官二人眼前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只凤凰,一只在烈火中经历涅磐之苦,正振翅欲飞的血色凤凰!
在洪熙官的帮助下,林清华重新将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他站起身子,将那旗帜举起,冒着外面的枪林弹雨,走出碉堡。他看了看那周围仍在撕杀的镇虏军士兵,又抬头看了看那已经接近地平线的夕阳,随后便转过身子,欲爬上碉堡的顶部。
“公爷!我来!”洪熙官不由分说,便从林清华手中夺过那面旗帜,三两下就窜上碉堡的那塌了小半的顶部。片刻的停顿之后,洪熙官将手中的那面旗帜用力的挥舞起来。
林清华返回碉堡中,从碉堡里拿出一只军号,他站在碉堡旁边,耳边听着那惨烈的喊杀声和枪炮声,将手中的军号举起,深吸一口气,接着便吹起了【创建和谐家园】号。
嘹亮的军号声立刻响彻天地,伴着那碉堡上不停挥舞的旗帜,在空中飞舞,飞向四面八方,飞向硝烟弥漫的战地,飞向长江江面,飞向整个战场。
远处失去指挥的那些镇虏军部队听见了军号声,他们抬头向号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看见了那在碉堡上不停挥舞的帅旗,他们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立刻重新集结起来,杀开血路,向着那旗帜冲了过去。
林清华连吹三遍军号,随即停了下来,他后退几步,仰头望着那面旗帜。
残阳如血。微风中,那面绘着烈火凤凰的旗帜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夺魄,那么的让人激动。
林清华在心中喊道:“飘扬吧,那鲜血染就的烈火凤凰旗!”
第四章 夺鼎 第一节 鏖战
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终于消失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长江之上的炮声仍然响彻天地,郑森战船队与荷兰战舰队的战斗仍在继续,现在双方已经完全没有了整齐的队形,只是若干艘船为一组贴在一起混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时的战斗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胜利,而且也是为了各自的尊严。
对于荷兰战舰队来说,尊严问题尤其重要,无论是普通水兵还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他们从心里不愿意首先退出战场,虽然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只要中国的舰队不退,他们也绝不撤退!
经过一天的战斗,郑森船队的损失进一步增大,战船的数量已经由上午开战前的四百艘急剧下降为目前的不足二百艘,郑芝龙多年苦心经营的海军精华损失惨重。虽然他们也给荷兰舰队造成了较大杀伤,但他们的损失毕竟更大,以至于连他们的对手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战斗意志了。
荷兰舰队最高指挥官,荷兰海军上将马顿·特罗普此刻就站在他的旗舰“海上公爵”号的前甲板上,透过那黑沉沉的硝烟弥漫的江面,向着上游看去,试图寻找到敌舰队的影子,但他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炮口的闪光不时的传来,整个江面上黑沉沉的,已经无法分清敌我。
他的副官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个心中的偶像,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上将先生,我们是不是该暂时撤退?现在敌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了,他们如果趁着夜色向我舰队再次发动火攻的话,那么我舰队可能遭受更大的损失。”
马顿·特罗普走到船的左舷,向着那下游南岸陆地上望去。
在那里,镇虏军与日军的战斗仍在继续,只不过双方已经开始收缩兵力,分别在原来的镇虏军阵地的左右两翼对峙,看起来他们双方都已经拼尽全力了,战争的天平暂时稳定了下来。
“假如能够在战争的天平上再加上一个砝码的话……”马顿·特罗普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
副官当然知道上将先生在想什么,他走上几步,来到马顿·特罗普的身后,轻声说道:“上将先生,现在已经不可能出现奇迹了。日本军队已经没有能力再向上游挺进了,他们已经遭受了重大伤亡,他们的计划恐怕无法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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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顿·特罗普转过身子,望着副官,说道:“我的孩子,你说的很对,看起来我们的计划真的失败了,虽然我们的海军没有辱没她的名誉,但中国人更坚强,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他伸出右手,向着那远处陆地上的镇虏军阵地指了指,说道:“看呐,那支军队真的是一支勇猛的军队,他们在海陆两面的夹击下仍然坚守住了自己的阵地,假如我们荷兰也有这样英勇果敢的军队,那么恐怕整个欧洲都要臣服于我们荷兰了!”
副官提醒道:“可是,上将先生,请不要忘记了,我们荷兰没有那么多的兵源,而且我们的士兵可能无法象中国士兵那样吃苦耐劳、默默的忍受巨大伤亡。”
马顿·特罗普叹道:“希望我们荷兰陆军永远不要和这样的军队打仗……”他垂下头陷入沉思。
副官心中有些焦急,他向着上游望了望,发现在上游数里处,有几点火光正隐隐显现,他有些担心,因为那好象是中国人的火攻船正在进行点火准备。他不得不打断马顿·特罗普的沉思,说道:“上将先生,您必须尽快下达命令了,因为我又看见了中国人的火攻船,他们也许正准备顺流而下攻击我们,相信您也不希望昨天晚上的那场大火重新出现吧?”
马顿·特罗普心中一惊,他对于昨天的那次中国舰队的夜袭记忆犹新,在那场夜袭中,荷兰舰队共损失了五十条船,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战舰,它们都是被中国人的火攻船摧毁的,那些中国水兵在火光中英勇奋战的身影始终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马顿·特罗普又回头看了一眼日军阵地,他说道:“下令,挂信号灯,命令战舰队立刻向下游的运输船队集结,准备休战,留下米歇尔·阿德林森·德·奈特指挥分舰队,继续在上游监视中国舰队,防止他们再次对我舰队发动火攻。”
一串彩色的信号灯被挂在了“海上公爵”号的主桅杆上,荷兰舰队的大部分战舰立刻掉转船头,向着下游驶去,只留下约五十艘战舰还在上游与中国舰队作战。
中国舰队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荷兰舰队离开,他们纷纷跟在荷兰战舰后面,追击撤退中的荷兰战舰,但由于荷兰舰队又重新排列成了整齐的纵队,而且他们位于上游的分舰队有效拦截住了中国舰队,所以中国舰队的追击并未奏效,他们不得不继续在上游与荷兰分舰队战斗,只有十几艘船突破了荷兰分舰队的拦截,他们摸黑驶近日军占领的镇虏军左翼阵地,向着阵地上盲目倾泻了一阵炮火,不过他们很快又被荷兰战舰队给逼回了上游。
看着那些在黑沉沉的江面上燃烧爆炸的中国战舰,马顿·特罗普摇着头,对身边的副官说道:“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的行动,为什么明知道无法战胜我们的战舰,可他们仍然要冲过来?”
副官说道:“中国人并非象日本说说的那样好对付,他们也很厉害,起码他们的搏斗技术很厉害。”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腿,那上面的淤肿还未完全消退。
马顿·特罗普关心的询问道:“怎么样?我的孩子,你的腿还疼吗?”
副官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一点肿,那个中国船长的搏斗技巧确实很强,假如我没有逃回来的话,我倒很想跟他学点儿,只是不知他肯不肯教。”
“我的上帝啊!快看,那边是什么?”站在甲板上的水手长用手指着南岸上游不远的地方,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喊声。
马顿·特罗普与副官同时向着上游望去,却看见离他们约七八里的地方,一支火龙正顺着江岸向着这边移动。
“是中国人的支援部队!”副官叫了起来,“他们终于来了!”
副官没有说错,荷兰舰队的水兵们看见的确实是中国军队的援军,确切的说,他们是由守卫江北的马满原派来的援军的前锋,由于他们中的多数人手持火把,因此远远望去就象是一条火龙蜿蜒前行。
马顿·特罗普心中一惊,他回头看了看那日军阵地,对副官说道:“看起来日本人恐怕要完蛋了。”
副官问道:“那怎么办?我军是否给予支援?”
马顿·特罗普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愿意派遣我们那可怜的五千步兵上岸去和中国人硬拼,我必须为荷兰士兵的生命负责。”
副官又问道:“那我舰队是否驶回上游,去炮轰那些中国援军?”
马顿·特罗普向着上游看了看,随后又摇了头,他说道:“我的孩子,你必须明白,战争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我们的联合进攻计划已经失败了,即使是杀掉更多的中国人,也无法让我们成功进抵南京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趁着还没有弹尽粮绝尽快撤退。”他回头向主桅杆上看了看,随后对副官下令道:“改变信号灯,命令上游的分舰队立即到我们这里来,与主力舰队汇合。你再派人上岸去通知日本人,让他们赶快上船,我只给他们三个小时。”
当荷兰舰队发现上游的中国援军之后不久,林清华也得到了士兵的禀报,他那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虽然镇虏军成功靠着帅旗和军号的指引重新聚拢在一起,并牢牢的守住了南边的近一半的阵地,但毕竟他们损失过大,而且弹药不足,伤员也多,所以假如援军不能及时赶到的话,恐怕林清华不得不下令全军撤退了。
马满原派来的援军一共两万人,其中这最先抵达阵地的前锋为两个旅,近七千人。
虽然援军只有七千人,但整个阵地上的镇虏军士兵却立刻士气高涨,在他们看来,那七千人手中举着的不是火把,而是希望,是勇气。
林清华迅速派人前去联络郑森,并派赵奉前往那援军中负责指挥,他自己则利用着难得的机会组织士兵重整队形,准备对日军发动反攻。
在林清华组织士兵们准备发动反攻的时候,日军却陷入了一片恐慌与混乱之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镇虏军的援军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赶到,而且阵地上据守着的镇虏军显然也正在集结,似乎要发动反攻了。
恐慌的情绪很快就在日军的各部队中蔓延开来,不待军官们下达任何命令,一些日军士兵就纷纷向后退去,你挤我推的跑到了江边,站在江岸上向那江中的荷兰运输船队呼喊。
荷兰运输船队刚刚接到协助日军撤退的命令,所以他们的反应较日军慢了一步,当日军的五千多人挤在江边后,荷兰运输船队才靠到江边,并放下小艇,准备将日军部队接回船上。
日军总大将松平信纲的心里虽然很慌乱,但碍于面子,他不得不做出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他骑在那匹纯种【创建和谐家园】白马上,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提着武士刀,在乱哄哄的士兵中奔来奔去,大声呵斥着那些胆小的士兵,命令他们回到各自的阵地上坚守。但让他很没面子的是,那些士兵根本就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意思,他们或者远远的绕过去,或者干脆用手中的武器威胁试图阻止自己逃跑的军官。
虽然发生动摇的只是日军中的一小部分部队,但他们的混乱使得整个日军阵地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林清华清楚的意识到了日军的混乱状态,而且也看到那日军似乎想逃,他知道机不可失,所以他迅速命令列成进攻队形的镇虏军立刻向日军发动反攻。
随着进攻的鼓点声响起,一万五千名镇虏军冒着日军阵地上那零星的子弹发动了进攻。
“狼烟起,江山北望……”不知道是谁首先唱起了这支曲子,顿时整个镇虏军的阵形中爆发出同样的吼声,整个阵地上除了枪炮声外,还有这雄壮的战歌声,镇虏军士兵们踏着这战歌的节拍,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对面的日军阵地挺进,迅速突破了日军的第一道防线。
与步兵一起进攻的还有炮兵,他们人抬马拽,将那剩下的三十门大炮向江边移动,当前面的镇虏军步兵拿下一些日军的阵地后,炮兵立刻将那些大炮架设好,紧接着便用最猛烈的火力向那些在江边集结的荷兰运输船队开火。
与此同时,上游的郑森船队也开始向下游冲去,很快又和荷兰的战舰纠缠在一起,使得他们不能赶去支援岸边的运输船队。
在镇虏军猛烈的炮火下,数艘荷兰运输船立刻就被打得东倒西歪,他们见势不妙,便又纷纷向江中跑去,一直跑到镇虏军大炮的有效射程之外。
挤在江边的日军见无路可逃,他们不得不重新转过身来,与那逼上来的镇虏军展开激战。不过,此时的日军已经完全陷入混乱之中,他们已经无法有效的组织起防御了,所以,当赵奉指挥的七千生力军赶到阵地上后,战争胜利的天平立刻被加上了一个沉重的砝码,日军败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