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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异史》-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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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长接过匕首,道:“什么匕首?”他将那匕首从刀鞘中抽出,却见刀身的两边各刻了一朵菊花,菊花的旁边又刻着几个小字。虽然他并不认识几个字,但那菊花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了,顿时他的酒全醒了。

      他又甩了张阿斗一个耳光,呵斥道:“你个混帐东西!这么紧急的军情都敢耽误,是不是皮痒了!”他顾不得穿衣服,就光着脚跑出了船舱,向着舱面奔去。

      张阿斗站在船舱外,捂着两边的脸,心里嘀咕道:“你个王八蛋!是也打,不是也打!当老子是你练拳的沙包啊!”

      船长急匆匆跑上甲板,望着桅杆上方,问道:“人在哪里?”

      蒋潮说道:“还在船头下边,还没上来。”

      船长呵斥道:“那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下来迎接尊使!若是怠慢了尊使,我定要你的好看!”不等手忙脚乱的蒋潮溜下桅杆,船长就跑到船头,边四下观望,边喊道:“尊使,您在哪儿呀?”

      渔船上的那人接口道:“我在这里!快抛根绳子下来。”

      船长急忙从甲板上捡起一根缆绳,将其抛了下去。渔船上的那人立刻顺着缆绳爬了上来。

      待那人站稳,船长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道:“标下参见尊使,不知尊使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那人点头道:“自然是有紧急军情,别的事你就别问了。我问你,郑将军的座舰在这附近吗?”

      船长道:“郑将军的船到西边去接人去了,这里是长公子在坐镇。”

      那人道:“哦?大木在这里?那太好了,你快带我去见他!”

      船长道:“是,标下这就派人准备小船。不过按照老规矩,标下还是要搜一搜尊使身上的,免得尊使身上有什么违禁的东西,而且还要派六名弁卒带刀护送尊使前去。”

      那人从身后解下包裹,递给他,说道:“这里面有一把短刀,两支短枪,别的就没什么了,你让弁卒拿好,千万别丢了,这里面的那两支枪可是别人送给我的,可马虎不得。”

      船长道:“是,是。标下一定用脑袋担保,包裹一定会安全的到长公子的船上,就算是标下的脑袋掉了,这包裹也不会掉!”他转身将包裹递给站在身后的蒋潮,吩咐他打开包裹仔细看看,接着说道:“标下斗胆再动手搜一搜尊使身上,还望尊使莫怪。”

      那人平举双手,任他在身上摸来摸去。等船长搜完身,那人道:“你还挺认真啊!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船长站直了身子,说道:“回禀尊使,标下以前一直在南安保护郑氏祠堂,半年前才调来当船长,是以尊使觉得面生。标下姓施,单名一个‘琅’字,生就一副认真的性子,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但郑将军却对标下青睐有加,标下对他老人家定下的规矩自然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半分的马虎。得罪之处,还望尊使见谅。”

      那人道:“没什么,我不会介意的。你快派人带我去见长公子吧,军情紧急,耽误不得。”

      施琅说道:“是!标下马上派人去。”他转身命令蒋潮下舱传令,随即亲自解开系于船尾的小船,垂下软梯,将那来人送上了小船。

      六名腰挎钢刀的士兵将那人围在中央,当先一人手举红灯笼坐在小船船头。随着一声令下,四支船桨一起划动,小船推开江面上微微起伏的波浪,顶着寒风,向着南边划去。

      小船渐渐接近了一艘船头尖削的大船,大船上传来一个声音:“山高水迢迢!”

      小船上的那名举着红灯笼的士兵则回道:“你爹没我高!”

      大船上又传来一个声音:“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士兵回答:“我们船长派我们送来一位贵客,他说有要紧的军情禀报长公子!”

      大船上安静了片刻,随后那声音又传了过来:“好吧!你们把船划过来,慢慢的!”随即大船上又亮起了两盏灯笼,为小船指引着方向。

      那名尊使跟在一名士兵的身后爬上了大船上垂下的软梯,但他刚在甲板上站直,就又被人从头到脚搜了一遍。等搜完身,大船上的一名军官从那提灯笼的士兵身上接过包裹,转头说道:“你跟我来!”

      那人跟着军官走进船舱,而他们身后的那两盏灯笼立刻又熄灭了,整个大船就只剩下了两盏灯笼挂在桅杆和船尾上,远远望去,除了船体稍大一点之外,与别的舰船没什么区别。

      军官带着那人穿过长长的、低矮的通道,来到了船尾的一间小舱室,他转头望着那人,说道:“你在这里等着。”随后便敲了敲门。

      门无声无息的向两边拉开,一扇屏风出现在了门后,两名手持锋利的短刀的黑衣蒙面人从门后两侧闪出,挡在军官面前,其中一人问道:“何事?”

      军官道:“有人禀报军情!请将这个包裹和这把匕首交给长公子。”

      一名黑衣人接过包裹和匕首,转身走到屏风之后,而另一人则继续挡在屏风之前。

      不多时,一名身穿青袍的年轻人从屏风后跑出,他望着那尊使,惊喜的喊道:“是你!德威兄!”

      来的这人正是史可法的义子史德威,虽然那天晚上因为围剿崔总管一伙儿人耽误了半晚工夫,但他还是兼程赶到长江边,顾不得休息,拿着林清华的信,找李成栋要了一艘小渔船,便趁夜来见郑芝龙,不想郑芝龙没见到,却见到了他的好友郑森。

      史德威抱着郑森的肩膀,说道:“南京国子监一别,已有两年,不想今日我们又见面了!”

      郑森激动的说道:“是啊!那时我在国子监受教于钱师父,而兄长却因贼寇南犯淮北不得不与史督师坐镇扬州。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是两年多!”

      史德威道:“这两年来你可稳重了不少,把水师里的事安排的很妥当啊,而且胡子也长了不少。”

      郑森道:“这两年随着父亲到处征战,经得风浪多了,自然就显得老成了许多。史兄不也是这样吗?你的面皮也更粗糙了!”

      史德威道:“哈哈!对我来说,脸皮越粗就越好,要不然的话,和那些南京城里的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有什么区别?这两年你过的可好?”

      郑森戚然道:“还说得过去,就是个头没见长,我正为此而苦恼呢!”

      史德威道:“大木啊,你别太把个头放在心上,若是整天只知吃喝玩乐,那长得再高有什么用?你看看那些南京城里的公子哥,哪一个敢跟你比身手?又有哪一个敢像你一样风里来浪里去?上次我听你说要随父亲去一趟暹罗,怎么样,去了吗?”

      郑森脸上立刻显出微笑,说道:“一年前就去过了!”说到这里,他才发现自己还与史德威站在门口,于是他歉意的笑道:“你看我,见德威兄来了,就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连请兄长进屋都忘了!来来来,兄长请快进来,我给兄长好好讲讲我在那暹罗国的所见所闻!”他闪身让开门,把史德威请进了船舱,随后命人上茶待客。

      史德威进了船舱,才发现这里空间很小,而那立于门后的屏风更是把空间占去很大一部分。他走到屏风之后,仔细看了看,转头问郑森道:“怎么?你这屏风竟然是铁做的!”

      郑森道:“是啊!这屏风是父亲从日本特意定做的,从外面看是木头的,但其实它是铁做的,能挡住火【创建和谐家园】。”

      史德威道:“你怎么弄这么个劳什子放这里?不嫌挤呀?”

      郑森道:“没办法,自从半年前我被人刺杀后,父亲就命人把这屏风装上了,我是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史德威道:“怎么有人想刺杀你?你伤到没有?”

      郑森道:“没有受伤,幸亏刘国轩替我挡了一下,只是衣服被子弹穿了个孔,但是那刺客却被人灭口了,所以无从得知是谁想杀我。”

      史德威道:“没伤着就好,只是不知刘国轩怎么样?”

      郑森道:“你放心吧!他当时只是伤着了【创建和谐家园】,养了几天伤就好了,现在活蹦乱跳的正在底舱跟士兵们掰手腕呢!”

      史德威道:“哦?他也在这船上?”

      郑森道:“不仅他在这船上,而且冯锡范也在,不过他现在恐怕已经睡了,前天父亲派他出去办事,今天下午才回来,累的够呛。”

      史德威道:“想当年我们四人一起在老鹰岭被土匪围住,若非他二人知道一条小道,恐怕我们已经被土匪害了!现在想想,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时,一名黑衣人送上一杯清茶,郑森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到门外守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对了,你去告诉陈老师,今晚上我有贵客,就不学《论语集注》了,请他老人家也早点歇息吧。”

      黑衣人领命而去。史德威问郑森:“这两个黑衣人是谁呀?是你的贴身保镖吗?”

      郑森神秘的笑笑,说道:“德威兄难道还没猜到吗?”他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匕首,说道:“他们就是父亲亲手训练的‘亲卫使’啊!你能进来,就全靠着那把匕首了,说起来你们还是同行呢!”

      史德威愕然道:“怎么?他们就是‘亲卫使’,但我记得他们的打扮不是这样的呀!”

      郑森道:“两年前他们还没有训练好,所以他们均身穿便装。当时你要随史督师北上扬州,我觉得他们身上随身携带的匕首很好,所以就从父亲那里偷出来四把,给了你一把,希望能做为联络的信物。这不,今天你不就用上了?”

      史德威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船长要叫我‘尊使’了。不过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安全啊,要是匕首落到了刺客手里,那你不就危险了吗?”

      郑森道:“没关系的。那些匕首上的花纹各不相同,都是成对儿的,每个‘亲卫使’携带一把,而另一把则在父亲手里。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命‘亲卫使’将匕首上缴,亲自核对。但当他再一次核对时,发现少了四把。于是我把匕首偷出来的事就被父亲发现了,他狠狠的责罚了我一顿,并将剩下的匕首全部销毁,又重新做了一批。不过在我苦苦哀求之下,他还是留下了那四把匕首,因为他认为你、刘国轩和冯锡范三人是可以信任的,所以那些船长都认得那匕首。若非如此,恐怕那船长要把你当刺客抓起来呢!”

      史德威道:“原来如此!”

      郑森道:“对了,光顾着说题外话了,我都忘记把暹罗国的事讲给兄长听了。”

      史德威道:“暹罗国的事我们以后再讲也不迟,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郑森道:“兄长请讲。”

      史德威道:“你们这些天没有再和黄得功的部队交战了吧?”

      郑森道:“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怎么打过仗,就是互相放了些炮,吓吓对方而已。不过,三天前从朝廷传来命令,皇上令水师集结待命,准备刻日运送江南的朝廷军队过江,一举将江北的叛军击溃。今天下午朝廷又派特使前来,所以父亲亲自前去迎接了。”

      史德威道:“哪个皇上?”

      郑森愕然的望着史德威,道:“还能是哪个皇上?自然是当今圣上,崇祯皇上的太子了!”

      史德威说道:“看来我来的还不算太晚。”他将头向郑森凑了过去,低声说道:“你还蒙在鼓里吧?朝廷上前些天已经发生了大变故!”

      第三章 烈火凤凰 第二十八节

      一艘单桅小船趁着夜色向西急行,由于风向不对,所以桅杆上并未升起帆,只有船两边的那十二根桨整齐的划动着,船上的一个年轻人正不断的催促着水手加快速度。

      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人说道:“公子,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您还是到船舱里避避风吧!”

      船舱里走出一人,他对那公子说道:“是呀。大木,你还是先进舱来吧,江心的风很急啊。”

      那站在舱面上的公子正是郑芝龙的儿子郑森,他望着二人,说道:“我心中焦急万分,怎么能坐得住?依兄长的猜测,那潞王谋朝篡位,肯定会将朝廷内外的对手一一除去,而我父亲一向看那潞王不顺眼,恐怕早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次他派人前来宣旨,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可是父亲却仍蒙在鼓里,亲自去迎那所谓的‘特使’,我的心里怎能不担心?”

      船舱里又走出一人,他说道:“公子别太担心了,毕竟将军身边还带着十二名‘亲卫使’,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能文能武,又是将军从小培养的,衷心耿耿,应该没什么危险,况且将军还带了五艘船护卫呢!”

      郑森道:“多谢三位兄长的关心,你们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已经不是那么的惶恐了。”

      史德威走到郑森身边,用右手搂着郑森的肩膀,说道:“有我们‘老鹰岭四兄弟’在此,谁敢伤害将军呢?你尽管放宽心,依我们现在的速度,追上他们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漆黑一片的江面上不时的送来阵阵冷风,虽然已是半夜,但众人没有一丝的睡意,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的搜索着前方的江面上。四人中,史德威的眼神最好,他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若明若暗的灯光,他不能立刻确认,只好用力揉了揉被风吹的发红的眼睛,再睁大眼睛仔细的观察,他猛的跳起来,说道:“看到了!看到了!你们快看呐!前方数里处有几点灯光在闪动!”

      其他三人也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灯光,于是四人一起高声欢呼,同时催促水手加快速度。他们所乘的小船在无风或逆风的情况下,若是用桨划的话,比大船的速度要快上近三分之一,所以他们慢慢的接近了那六艘大船,并成功的与大船联络上了。

      上了大船,除了郑森之外,其他三人自然免不了被人从头搜到脚,解除了身上的武器,然后他们才被带进了船舱。

      四人在船舱里坐了片刻,听见舱门外脚步声响起,接着十二名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他们分成四组,分别站在船舱的四角,手握尖刀,虎视耽耽的注视着四人。这些亲卫使刚刚站好,一名满脸胡须的、中等身材的老者走了进来。

      郑森见那人进来,立刻起身,行参拜大礼,口中说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史德威等三人也立刻跪下,说道:“标下参见将军大人。”

      这虬髯老者就是郑芝龙了,他看着四人,说道:“罢了,罢了!自家人就别这么多礼数了,快起来吧。”他说完这话,就在一名亲卫使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待四人站起后,他又问道:“森儿啊,你这么晚了来找为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郑森道:“孩儿是来阻止父亲大人前往南京的。”

      郑芝龙皱了皱眉,道:“你为何要来阻止我?”

      郑森道:“孩儿怕父亲遇到危险,所以才来阻止父亲大人。”随后,他将史德威讲给他的南京城内所发生的变故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郑芝龙听完,身子向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右手不停的摸着脸上的胡子,而左手则握紧了拳头,在椅圈上不断的敲打。郑森等四人则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注视着郑芝龙那阴晴不定的脸。

      郑芝龙足足把眼睛闭上了半柱香的时间,随后他猛的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瞪着史德威,暴呵道:“大胆狂徒!竟敢假传消息,蒙骗本将军!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呀,把他给我拿下!”

      郑芝龙的暴呵吓了四人一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站在他们身后和左侧的六名亲卫使猛的扑了上来,一下子就将史德威摁在地上,并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郑森大骇,忙说道:“父亲,不可啊!父亲……”

      郑芝龙挥起右手,阻止了郑森的分辩,他望着史德威,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是不是投靠了江北的叛军?若是你一五一十的讲出来,我可以考虑减轻对你的惩罚。”

      史德威拼命仰起头,说道:“将军误会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决不敢有半点欺骗!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搜搜我的袖子,在那里有一封信,是史可法大人写给将军的!”

      郑芝龙使了个眼色,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亲卫使走上前去,从史德威的袖子里摸出了一封信,转身交给了郑芝龙。郑芝龙看了看信头,确是史可法的印玺,而且信上还加上了火漆。

      他吩咐一名亲卫使几句话,那亲卫使立即转身离开,随后他撕开信,仔细的看着信上的内容。信上所写的内容与史德威所说的话基本相同,而且史可法还在信中说了一番大道理,希望郑芝龙能在这关键时候做一个勤王卫道的大明忠臣。郑芝龙看完信,脸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里暗道史可法迂腐。

      这时,那名走出去的亲卫使又回到了舱里,他的手上拿着另一封信。郑芝龙接过信,仔细的对照着两封信上的字和印玺,最终确认这封信确是史可法亲笔所写。他将两信一起交给那名亲卫使,然后用平静的语言说道:“好了,你们放开他。史德威,你站起来回话,不得有半句虚言!”

      史德威站起来,抱拳道:“末将谢大人。大人有什么话就问吧,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决不敢欺瞒大人。”

      郑芝龙道:“史阁部是什么时候到江北的?”

      史德威道:“回大人,史阁部是五天前到江北的,一到江北,他就与威毅侯联系上了,准备与江北的三位将军一道进京勤王,但考虑到将军控制着长江江面,是对大明忠心耿耿的忠臣,所以特派末将前来与将军联络,两军齐集,一同将那乱臣贼子拿下!”

      郑芝龙脸上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微笑,他心里想道:“什么他妈的忠臣,还不是看中老子手里的这些水师了吗?要是我手上没兵,你们能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求我吗?好吧,好吧!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就别怪我敲竹杠了!”

      郑芝龙站了起来,走到史德威跟前,两眼盯着他,说道:“现在国事艰难,我手上的这点兵实在是国之柱石啊!若是潞王不是来杀我的,而是派人来拉拢我,就像史阁部一样,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史德威心里暗暗叹气,想道:“真是老奸巨滑,脸变得还真是快啊,说变就变,丝毫也不记得以前是怎么像朝廷表忠心的了!还是威毅侯和阎先生看的准啊!对于这种海盗出身的人来说,只有看得见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什么虚名都是假的。对于这种人,只能动之以利,而决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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