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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向井预料,这艘船很快就起航了。当他站在甲板上回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中国海岸的时候,心中忽然涌起一种特别的感觉,他说不上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隐隐感到自己的前途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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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都有!准备上船!一个一个来,不要挤!”张狗蛋声音洪亮的发布着命令。他看着手下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从跳板上登船,当最后一名士兵踏上甲板之后,张狗蛋终于跟在刘三儿的后面也上了船。
张狗蛋站在甲板上,向着那陆地上望去,却见还有很多部队正列队站在离江边不远的陆地上,他知道,那些部队并不与他们一起走,他们将被郑森的船队运过长江,只有当他们抵达湖广以后,这些部队才能乘船西进,与他们在湖广会合。
张狗蛋又向着西边望去,却见林清华正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站在江边,与郑森说话。
郑森的身边同样站了数百名亲兵,而且他的几员将领也正围在他的身边。
林清华见郑森身边站着一个很年轻的人,从相貌来看他与郑森倒有几分相似,遂好奇的问道:“长公子身边的这位是……”
郑森笑着转过脸去,向身边的那人说道:“你向楚国公介绍自己吧!”
那人明显有些紧张,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我……我是他的弟弟,我名叫七左卫门,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完,还向林清华鞠了一躬。
林清华有些疑惑的望着郑森,但他却发现郑森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郑森向那七左卫门呵斥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以后不许用鞠躬礼!抱拳作揖!”他边说边做着示范,并示意那七左卫门跟着他学。随后他直起身来,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从今往后,你的名字不再是七左卫门了,你的名字是郑仇!仇恨的仇!”他顿了一顿,又说道:“还有,你要记住,以后你的主要事情就是跟着陈鼎老师学习汉话,你要以父辈之礼待陈鼎!”
林清华总算是从郑森接下来的解释里弄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原名七左卫门,现名郑仇的人,正是郑森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已经被郑森派去的人从日本悄悄的接了回来,现在已经在郑森的军中历练了。
林清华无心深入了解这些事情,他与郑森略微交谈一番之后,便登上了船。
这支护送镇虏军西去湖广的船队由施琅统率,这是林清华特别向郑森要求的,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想见见那个俘获荷兰舰队旗舰的英雄。
此次护送镇虏军去湖广的一共一百五十条船,除了运输船之外,还有三分之一是战舰,他们将负责保护整个船队的安全,并将作为前锋走在整个船队的最前面。
“轰隆”一声炮响,各船纷纷开始拉起船锚,做好了起航的准备。
林清华站在船头,看着前方那由狭窄渐渐变宽的长江江面,默然无语。
“公爷,船队已经准备好了,施琅将军派人来传话,问是否可以启程了?”莫不计领着一名郑森水师的水手,来到了林清华的身边,向他问道。
林清华回头看着莫不计,说道:“可以启程!”
那水手领命而去,而莫不计则站到了林清华的身边。
莫不计问道:“这几日公爷神色不大对劲,好象有什么心思?”
林清华叹道:“是的,我确实有些难题,只是……”
“公爷,夫人命奴婢来请公爷下舱。”春香走到林清华身后,盈盈一拜,她的声音将林清华与莫不计的谈话打断。
林清华转身看着春香,说道:“你先回话,就说我等会儿就下去。”
待春香去后,莫不计追问道:“公爷不将难题说出,莫非不相信莫某?”
林清华诚恳的望着莫不计的眼睛,说道:“莫先生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之所以不想将心中难题讲出,实在是有说不出来的理由,莫先生千万莫要心疑。”
莫不计看着林清华的眼睛,盯了半天,终于说道:“是的,我相信公爷说的是实话,只是莫某想提醒公爷,有什么难题可以讲给我等,我等就是赴汤蹈火也要为公爷分忧!”
林清华点点头,说道:“我信得过诸位,不过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请不要为我担心。”
“轰隆”又是一声炮响,施琅的开船命令已经下达,他领着前锋舰队当先冲了出去,逆流而上,向着西边缓缓行进。
林清华所乘的这艘船也开始移动起来,与那陆地渐渐的拉开了距离。
林清华看着那越来越远的陆地,对莫不计说道:“莫先生,从今往后咱们就不再是大明皇帝的臣子了!这‘公爷’二字就别在提了吧!”
“哦?”莫不计有些意外,他问道:“那我等以后如何称呼公爷?莫非呼为‘主公’?”
林清华沉默半晌,随即说道:“我打算回去之后对镇虏军进行大的整编,不仅要扩充实力,而且还要改变一些东西,我准备在军中实行军衔制。”
“军衔制?何物?”莫不计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清华解释道:“就是军中的等级制度,有些象总兵、守备、把总这样的称呼,不过又有不少的区别,军官基本上分为尉、校、将三个级别,而士兵分为列兵与士官。”
“尉、校、将……”莫不计喃喃自语,“喔,不错,这些称呼倒不算太离谱,只是不知公爷怎么称呼?”
林清华说道:“我准备在‘将’之上再设一‘元帅’,我就是这元帅了!你以后就呼我为元帅好了。”
莫不计想了想,随即又道:“不过,依莫某之见,如今我军根基未稳,似乎不宜这么早就与桂王公开决裂,我以为应按照明初朱升所说‘广积粮,缓称王’为好,不知公爷,哦,不,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林清华点头道:“这个道理我也懂,我当然不会那么傻。如果桂王不主动惹我,我也不会去主动进攻他的,至少在四川平定之前,我是不会跟他计较的,我的这套制度只是在镇虏军中施行,并不会在别处施行,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
莫不计道:“元帅能够这样想,莫某十分欣慰,能够在元帅帐下效力,莫某实在是荣幸的很。”
林清华笑着说道:“先生过谦了!没有你们的帮助,恐怕要想安定天下的纷乱局面着实不易呢!”他抬起头,望着那滚滚而去的长江,轻声叹道:“不知如今四川的局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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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江两栖战:
1、战役经过:明朝中兴二年,即西元1646年,日军十万人从日本出发,在荷兰与英国联合舰队的护送下,于农历三月十九抵达长江口,他们在消灭郑芝龙率领的小船队后,立刻逆流而上,准备偷袭南京。……农历三月二十二,镇虏军与日军于长江边激战,郑森率领的战舰队则与荷兰、英国联合舰队发生混战。……农历四月初十,困守太湖水寨的日军余部被全部歼灭,至此,本战役全部结束。
2、战役影响:
中国方面:此次战役的胜利,使中国避免了一次可能遭受的大规模入侵,而且由于此战是镇虏军与郑森武装部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因此对于双方来讲,意义重大,同时也使得中国的命运开始发生重大转折。
日本方面:由于日本远征军全军覆没,所以日本国内的军事力量对比发生重大变化。此战德川幕府几乎倾其全力,共派出十万军队,其中属于幕府的直属力量占到了一半,而这些人中,幕府的精锐力量旗本武士与御家人武士就有近一万两千人阵亡,这样一来,幕府留在日本国内的武装力量就大为削弱,无法形成对于其国内其他大名的压倒性优势,因此幕府对于各地的控制力量渐渐削弱。此战之后不到一年,日本就爆发了全面内战,内战持续五年之久,直到日本国内的一支由向井氏领导的倒幕力量异军突起,才在两年后终结了德川幕府的统治,确立了【创建和谐家园】的统治地位。
亚洲方面:由于荷兰意识到他们在战略上的失误,因此他们不得不改变亚洲战略,亚洲的战略格局发生变化,随着英国人的乘虚而入,亚洲的海洋争夺变得更加残酷而激烈,但当郑森的力量渗透进来之后,局势就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欧洲方面:由于荷兰的海军上将马顿_特罗普在扬子江两栖战中首次尝试了战列线战术,虽然此种战术在长江之中运用的并不算太成功,但马顿_特罗普显然意识到了这种战术在海洋之上的巨大优势,因而他将这种先进战术在整个荷兰海军中推广开来,使得已经显出颓势的荷兰海军焕发新生,并在随后爆发的英荷大海战中表现出色。不过,荷兰的这种海上优势只是暂时的,这一方面是因为荷兰的亚洲领地开始被迅速蚕食,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欧洲,尤其是处于分裂状态中的德意志的政治军事形势发生了令人吃惊的变化。
……
以上资料摘自《镇虏军征战史之对外战争篇》。
第四章 夺鼎 第二十节 川江夜雨
暴雨倾盆而下,毫不留情的将豆大的雨点儿撒在长江上、群山间,四周一片哗啦哗啦的雨声,除此之外,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漆黑一片的长江上,也象那黑沉沉的夜空一样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在这密密匝匝的暴雨形成的雨帘中,什么也无法看清。
忽然,一道明亮的闪电刺破苍穹,在黑沉沉的夜空中展露峥嵘,当那最后的电光从夜空中彻底消失的时候,一阵隐隐的轰隆声远远的从那闪电爆裂处传来,雷声在群山间久久的回荡,并传入了长江之上的一艘小渔船里。
闪电的电光之下,渔船暴露了它的行踪。这艘停泊在江边的渔船不大,长三丈,宽近一丈,吃水很浅,船上遮了个很长的篷子,几乎从船头一直延伸到船尾。
从那船篷上的小小窗口隐隐透出了些许的光亮,一暗一明的灯光显示出这船上有人。
渔船中确实有人,而且人还不少,靠近船头的一端,正坐在九条汉子,除了船老大之外,还有八名纤夫,而在靠近船尾的另一端,则坐着另外三个人,从他们的服色来看,似乎他们都是读书人。此刻,无论是船老大、纤夫,还是那三个看起来象是读书人的船客,他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船老大和纤夫们正在吃饭,而那三名读书人则正聚在一张小几之上,小声的商议着什么。
船夫的饭菜很简单,除了一盘简单的花椒野菜汤之外,就只剩下窝头了。看起来纤夫们确实饿坏了,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前的那些食物,全然没有注意到船老大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大对头了,虽然这些都只是最最简单的食物,可是这毕竟也是船老大出钱买来的,如今世道不好,生意难做,在船老大看来,这些纤夫不是在吃窝头,而是在吃他的心。
心情不佳的船老大很快就停止了进食,他心烦意乱的将手中拿着的筷子放下,坐直身子,看了看这些饿死鬼托生的纤夫们,眉头越皱越紧,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等这回生意做完,就辞退两名纤夫,免得浪费窝头。
“船老大,你过来一下!”那坐在船尾的三个读书人看见船老大放下筷子,便以为他吃饱了,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人便向他喊道,“我有事问你。”
船老大不敢怠慢,立即从纤夫们身边挤了过去,蹲着身子挪到了那三人身边。他望着那名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些的人,问道:“三位叫小人来,不知有何吩咐?”
那人道:“我问你,这川江之上真的不能晚上行船吗?”
船老大陪着笑,说道:“客人有所不知,自古川江以险著称,有道是‘行昼不行夜,行深不行浅’,就是说不仅晚上不能冒险前行,而且连在浅水的地方也要多加小心。”
“那是为何?”那人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船老大说道:“回客人,那是因为川江有些地段十分的险要,不仅水流湍急,而且更有些礁石隐伏在水下,假如船到了这种地方,那么就会出事,说轻点儿是搁浅,说重点儿,嘿嘿,那就要……!”他显然有些忌讳这样的事,因而并未将下面的话说完,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其实并非所有的江段都危险,只要过了这险峻的峡江一带,就可以放心的行船了!”
那人略微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依你之见,何时能够出这峡江?”
船老大说道:“这可说不准,如果这老天不捣蛋的话,那么最晚再用五天就能出去,但若老天不做美,再把这暴雨这么昏天黑地的下下去,恐怕就得多耽搁几天了!因为这雨下得有些厉害,上游的水势猛涨,这拉纤就拉不成了,所以必须等雨停了再走。”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即使这雨马上停,恐怕还要等上两天才能走,因为上游的水势还没下去,也无法拉纤。”
三人听罢,互相对望几眼,面上均显出一丝忧虑之色。
船老大见他们这种表情,以为他们担心,便说道:“几位不必担心,这船上的东西都还算齐全,什么油盐酱醋米面都有,只是那些东西要留在最后用,几位大可放心,就是在这里停上个十天半月,咱们也饿不死。”
那人笑着摸了摸胡子,说道:“这个我等自不会担心的,何况在后面还有些船呢!”
船老大裂着嘴笑了笑,说道:“客人真是大手笔,一下子就在东边订下五十条船,真是让小人佩服。”
那人摆了摆手,说道:“莫非你没见过比这更大的手笔?”
船老大露出个深思的表情,随后说道:“小人十几岁的时候倒是见过,那次是个米商,从成都运米到武昌,嘿!那叫一个壮观,一百多条船首尾相接,浩浩荡荡的过峡江,当真是了不起!不过,从那以后,小人就再也没有看到这么大的场面了,八大王张献忠入川以后,就更是凋敝了,船家能够吃上窝头就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这时,另外一人忽然问道:“那些船停在此峡口另一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船老大睁大了眼睛,说道:“怎会有危险?那领船的老佘头可是川江上数得着的老舵头,他闭着眼睛就能把船行的稳稳当当,有他在那边,那些船保证不会出事,客人尽管放心好了。其实若说危险的话,依小人看,冒雨在夜里过峡口才叫危险呢!咱们是走在最前头,所以才会及时的冲过来,可是他们就不能冒这个险了,况且客人不是还特意叮嘱过吗?那些船中都是怕水的玩意儿,马虎不得,老佘头自然是不会大意的。”
听到这里,那年纪稍大的读书人又问道:“你方才说到那张献忠,那么我问你,如今张献忠的大西军怎么样了?还在川东一带活动吗?”
船老大摇了摇头,说道:“没影儿了!他们都被赶到川西、川中一带去了,如今重庆也被官军打下来了,张献忠也就只剩下一个成都了。”
“怎么打下来的?”那人显然对此很感兴趣,“我只是听说官军前些日子打了几个胜仗,但却不知道详细经过,你是常在这川江之上跑来跑去的人,应该知道的多些,你就给我讲讲。”
船老大对于这些话很是受益,他得意的笑笑,说道:“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讲的,也不能保证都是对的,您就当个故事听听吧。”他伸出右手,在脑袋上抓了抓,随即又想了想,便说道:“这事情讲起来就长了,这还要从去年冬天说起。
去年刚入冬的时候,当时小人正在峡江东边,听从上游逃出来的船家说,那张献忠因为川中缺粮,便谋划着到别处去打粮,他领着大军向北走,想从汉中出去,但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支官军给堵住了,两军大战数百回合,直杀的血流成河,听说那山道都被尸体给堵上了。后来张献忠见官军势大难制,正欲亲自率军攻击,却不料,他手下的一名大将刘进忠阵前倒戈一击,领着自己的部队向南撤退。
那刘进忠本来是这川东的大土匪,他被张献忠收编以后,就成为八大王张献忠的心腹,但他毕竟不是好相与之辈,他见张献忠兵败之势渐显,便开始另做打算。他领着所部一直向南走,最后终于到了这重庆附近。此时重庆还在那张献忠手中,而大明总兵官曾英曾大人正率军围攻重庆。
那刘进忠先在城北停了两三天,后来就降了曾英曾大人,他领军与官军一同攻城,终于将重庆拿下。曾英大人高兴之余,还派人去向朝廷报功,不过听说朝廷正在打仗,所以也就没有了回音。
那张献忠得知重庆丢失,又惊又气,当即领军南走,并派人从成都调来援军,扬言一举攻破重庆,屠尽城中士民。
曾英大人领军守城不出,只是用军中红衣大炮猛轰张献忠军,两军相持数日,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那张献忠军多势大,连日猛攻下,重庆眼见岌岌可危,就在这时,一支官军忽然从峡江冲过来,从张献忠背后狠狠的揍了他一顿,大西军惊慌失措下,全军崩溃。曾英大人见状,也领军杀出城去,与那从峡江而来的官军一同追击张献忠,这一追就追到了成都附近,将张献忠南下与东进之路堵死,张献忠的大西军既缺粮,又士气低落,眼见着要完了!”
那三人听完船老大的叙述,神色均是有些古怪,那年纪稍大者又追问道:“怎么?张献忠的大西军不是很厉害吗?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船老大说道:“小人听说那张献忠最精锐的是他从陕西、河南、湖广带出来的十万人马,而剩下的那十几万人都是入川以后收编的各地土匪、山寇,他们杀杀百姓尚可,但一旦与官军交战,必不是对手,所以张献忠每次与官军交战之时,均是命精锐为前锋,全力攻击。不过,张献忠在川中两年多,只知打粮,却完全不知与民休息,因而各地粮荒甚重,不仅民间乏粮,而且张献忠军中也没有多少粮食,常言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军中粮草之重要,那大西军既然没有粮草,这军心自然动摇,再加上官军攻势甚猛,大西军溃散已不希奇。”说到这里,船老大忽然又想起一事,他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听说那从峡江而来的是威毅侯的镇虏军,他们可厉害着呢!那【创建和谐家园】的好几个王爷都叫他们给打死了,这张献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那三人相视一笑,脸上显出一丝得意之色。
船老大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说道:“莫非三位不相信小人的话?虽然小人当时正在在汉水上行船,可是小人回来后听别的船家说起过此事,他们说那镇虏军不仅给足船钱,而且从不擅取民财,实在是百年不遇的仁义之师!”
那读书人笑道:“我相信你的话,刚才我等是在笑那张献忠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船老大也陪着笑,说道:“那是,张献忠不过就是流寇,官军一到,立马完蛋!”他停下说话,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掀开篷子边的帘子,向外看了看,随即转回头,说道:“几位,这雨看起来今晚是停不了了,只有等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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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开出一成都,
万户千门入画图。
草树云山如锦绣,
秦川得及此间无。
这首李白所写的《上皇西巡南京歌》用了了数语写出了成都的繁华与秀丽,将唐朝时的成都景象描绘的真实而亲切。
成都,古称“锦官城”,又因盛产芙蓉而被称为“蓉城”。其位于岷江以东,是整个四川的政治与经济中心,历史悠久,经济发达,自从秦代李冰父子在岷江上游修建起著名的都江堰,将那桀骜不驯的岷江制服以后,成都平原也就成为了富庶的天府福地,使得历代封建王朝的统治者或者是四川的割据势力无不重视这里,将都江堰之南的成都逐渐建设为重要的军事与政治据点,以便确保其对整个四川的统治地位。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四川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四川的地位格外的引人注目。西汉末年割据四川的公孙述,三国时代的刘备,西晋末年李雄的成汉政权,东晋末年的军阀焦纵,五代时先后割据四川的前蜀王建和后蜀孟知祥,元朝末年的明玉珍,这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将四川作为他们理想的割据之地,虽然他们最后全都无一例外的被来自中原地区的王朝所消灭,但这并不能否认他们作为一支有影响的地方性武装力量存在的价值,在这些割据势力中,割据时间最短的不过八年时间,而最长的也不过短短的四十多年,在与中原王朝的对峙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就是那莽莽的群山,与那险峻的三峡。
在运输手段落后的古代,要想从中原地区征服四川,就必须面临一个非常急迫而现实的问题——粮食。根据“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军事原则,要想征服四川,如果不能就地筹粮的话,那么就必须先将粮食运进四川,但当那浩浩荡荡的运粮大军面对着眼前那险峻的高山峡谷的时候,他们心中的震惊与无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到。也正是这个原因,自古以来,割据四川的军阀无不将“北据汉中,东守江陵”作为自己防守四川的唯一秘诀,一旦汉中丢失,则四川无法再守,同样,一旦江陵失守,则敌军可顺长江而上,直捣四川门户夔门,并沿江西进,攻取成都的屏障重庆,重庆既失,则整个四川大势去矣!
也正是这个原因,三国时诸葛亮就在给刘备的隆中对中明确的指出了这一点,对于整个蜀汉政权而言,唯有北取汉中,东占荆州,才能确保蜀汉腹地四川的安全,但关羽大意失荆州,失得蜀汉东面门户敞开,战略优势就此失去,使得本来就没有多少优势可言的蜀汉政权更加风雨飘摇,在苦苦支撑了四十多年后,终于亡于钟会、邓艾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