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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她怎么觉得原主傻呢?这么好的机会,原主居然一定都没利用起来,每回来都在大门外等着沈莲莲出来接就算了。
就连她亲爹那边,都不知道哭一哭,给娘俩争取留在书院的机会。
至于她娘就更别提了,沈老太不许她来,这些年她也就统共来过两次。
她和沈文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现在倒比朱婉宁更像叔嫂。
沈清都快和李大爷磨破了嘴皮子,山长夫人陶氏恰好经过,看见沈清吓了一跳,立即问道:“你是清清?”
“陶夫人!”沈清连忙上前去,“您认得我?求您放我们进去找我爹吧!”
陶氏没见过沈清,只是隐约知道有沈清这么号人物,还是通过沈清那张和沈莲莲有些相似的脸,才联想到沈文彬的亲生女儿的。
试探着问了句,没想到还真的是。
“老李,快把人放进来,人家真是文彬亲闺女。”陶氏连忙说道。
李大爷都懵了,“沈先生还有个闺女?”
沈文彬可是山长最器重的先生,书院里的学生也都喜欢他,都说他前途无量,待人还温和有礼。
这么风光的人物,居然有个叫花子一样的闺女?
别人的家事陶氏不好评价,只道:“什么还有个闺女?文彬就一个亲闺女!”
李大爷不敢怠慢,连忙把两人放了进来,打量张秀娥的眼里充满了疑惑。
沈清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沈文彬只有她一个亲闺女,那沈莲莲必然就不是沈文彬的亲闺女。
刚才她可是当着李大爷的面,口口声声喊张秀娥娘,那朱婉宁和沈文彬……
——别说是李大爷了,要是自己不明真相,也觉得这关系可真是够乱的。
“清清,你和你娘这是?”陶氏把两人带进书院就忍不住问道。
别人不知道沈文彬一家的情况,她却是知道的,当年沈文彬也是从这金泽书院里考出去的,考上秀才之后却没有继续科考。
丈夫爱惜他的才华,聘请他留在金泽书院当了先生。
可沈文彬来金泽书院入职的时候,带来的却是自己的长嫂和侄女。
沈清掐了一把大腿红了眼眶,“谢谢陶夫人,要不是您,我和我娘都要活不成了。”
张秀娥见女儿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跟着难受,“多谢陶夫人,以后我和清清一定报答您。”
她虽然不善言辞,可身上那股子淳朴劲儿就是最大的诚意。
陶夫人心里一酸,她说几句感激的话,陶夫人连问都不问到底是什么事,就急忙把叫人去把沈文彬喊来。
沈文彬正给学生们讲课呢,忽然有人告诉他,他家里来人了。
家里除了沈老太经常借着进城的机会来看他,只有三弟沈文荣偶尔会来看他。
见到妻女,沈文彬也很吃惊。
他的妻子和女儿,一个头上缠着涨布,一个满脸病容。
两人衣着褴褛,脸上头发上都是灰尘和汗水,这才多久不见,怎么就成这样了?
“爹,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沈清带着哭腔喊道。
张秀娥看见许久不见的丈夫,也忍不住委屈得落下两行泪水。
沈文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手足无措,“清清,你不是嫁人了吗?!”
听听,这是亲爹说的话吗?
她嫁没嫁人都不知道,还当着外人的面问她这种话。
沈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爹,我在家里病了一场,怎么就嫁人了?”
陶氏脸上也露出震惊的表情,“文彬,你是不是忙糊涂了?清清要是嫁人,你这个当亲爹的能不回去吗?”
“是我糊涂了。”沈文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这话确实不像话,悻悻地问,“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样?”
沈清抹着眼泪说道:“爹,我病了一个多月,不能下床干活。奶在屋外天天骂我,昨天把娘也打伤了,还把我们赶了出来,就连咱们的屋子也腾给倩倩住了!”
沈文彬愣了下,屋子给沈倩倩住了,那他回去住哪儿?
当年他们兄弟三个分屋子的时候,他分到的就是又黑又小的杂物间。大哥要成亲,三弟又比他小,他一直没说什么。没想到,现在他娘连他的妻女都要从家里赶出来。
“文彬,你娘这未免也……”陶氏看不下去了,“不是我多嘴,弟妹和清清也太可怜了。不光教书,也得好好管管家里的事!”
毕竟是自己的妻女,惨兮兮地来找他,张秀娥头上明显还带着伤,沈文彬心里也不是滋味,“还没吃饭吧,带你们回家吃午饭去。”
沈文彬在书院单独有一间院子,三间青砖瓦房。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花圃里还种了些花,姹紫嫣红的很是好看。
一走进小院,一股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厨房里的朱婉宁在围裙上抹了抹手,笑容满面地走出来,“文彬回来啦?今儿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快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四人相对,朱婉宁脸上笑容一僵,“秀娥和清清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快来吃午饭!”
第7章 大伯娘是你长辈
“瞧大伯娘说的,这里是我家,我和我娘为啥不能来?”沈清笑盈盈地说道。
朱婉宁愣了一下,急忙解释,“清清,大伯娘不是这个意思。”
“清清,怎么说话的?”沈文彬皱眉。
他这些年带着两个孩子在书院,大嫂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两个孩子教得乖巧懂事,衣食住行没一样不合他的心意。
如果不是大嫂辛苦操持,生活也不会过得如此顺当。
沈清这话里带刺对他也就算了,他对这孩子确实有亏欠。可对朱婉宁甩脸子,他就不得不出来呵斥了。
沈清也懒得理会沈文彬,拉着张秀娥就到厨房上了桌,“娘,咱们不和他们掰扯。这饭菜的味道可香了,咱们两天没吃东西了,快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张秀娥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说,她们昨晚吃了鸡蛋,今早喝了鱼汤。虽然不怎么饱,也不至于两天没吃东西。
可她带着女儿上书院来,丈夫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她们,还为了朱婉宁呵斥沈清。
张秀娥心里憋了口气,跟着沈清到了厨房。
厨房里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是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
两荤两素,糖醋排骨,二荆条炒鸡,还有应季的两道蔬菜。
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再怎么吃也显得太过丰盛了些。
眼看母女两人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朱婉宁忍不住说道:“清清,你莲莲姐和金宝还没回来呢!”
“大伯娘,我和我娘都快要饿死了,莲莲姐和金宝那么懂事不会怪我们的,就让我们先吃几口吧。”沈清揉着肚子做出一副饿极了的样子。
朱婉宁下意识看向沈文彬,发现沈文彬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招呼沈文彬一起入座。
沈清也不管他们,拿了她的和张秀娥的碗,装了满满两大碗的饭。
米饭的清香钻入鼻孔,引得沈清肚子一阵“咕噜噜”叫。
这也就是沈清了,换作原主只怕不用菜就能吃一碗白米饭。
“娘,您伤着了脑袋。吴大夫说了,可能是脑震荡,可得好好补一补!”沈清拿起筷子,专挑大块的肉往张秀娥碗里夹。
当然也没忘了她自己,两人面前的碗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沈清前世可是一米七的大高个儿,再穿个高跟鞋,脸色沉下来很多男下属见了她都会瑟瑟发抖。
现在这身高确实太矮了,都是营养不良饿出来的,好在现在补补还来得及,就算不到以前的身高,到一米六几也是好的。
老婆孩子多吃一点,沈文彬倒是没意见,顺着沈清的话问,“清清,脑震荡是什么意思?你娘的脑袋又是怎么伤的?”
沈清把脑震荡这伤大概说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还能是怎么伤的?我奶踹的呗!我奶那么大的个子,我娘哪是她的对手,一下踹到柜角上磕到了脑袋,当时就流了满地的血,吓得我背起娘往吴大夫家里跑,跑得满眼冒金星,还差点一头栽进池塘里。”
说着,她又把袖子撸了起来,给沈文彬看她擦伤的手臂。
沈文彬心里既无奈又难受,他做人儿子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沈老太的性格,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替沈老太说话,“你奶也不容易,你大伯没了,我又在书院里一年回不去几次。家里就你三叔一个男丁,还要养活那么一大家子……”
听到这里,沈清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爹,您说话也要摸着良心。家里一共十几庙地,今年可都是我和我娘犁的,秧苗都是我俩插的,我三叔和我奶可是一点重活也没干。”
“……”沈文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朱婉宁见状赶紧说道:“清清,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爹在书院教书,你和你娘在家里难道不该给你祖母尽孝?做好你自己的份就是了,至于你三叔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是你一个小辈该说的。”
瞧瞧朱婉宁多会说话,还知道给沈文彬递台阶下,也难怪沈文彬被她哄得团团转,倒过得比原主母女更像一家人。
不过……沈清微微一笑,“大伯娘,您说的哪里的话?我就是怕我爹不知道家里情况,被人蒙蔽了,才出言提醒我爹。家里的活我和我娘哪回少干了,您不信回去问问村里人,哪个不说我娘孝顺?”
沈文彬听到这话脸色才好了不少,沈清又眉毛一挑,笑着说道:“爹,没想到你们在书院里过得那么滋润,早知道我和娘就早点来了。”
朱婉宁哪里想到,沈清脸色变得这么快,和她掰扯了这么久,现在才发现碗里的肉几乎全进了沈清和张秀娥的碗,脸上温和的表情差点挂不住。
书院的日子虽然比村里好过,可她也不是天天这么吃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给沈莲莲补身子用的,还是她自己掏的私房钱。
现在……居然都进了沈清和张秀娥的肚子。
“清清,我是想着不在书院这么多天,你爹和金宝肯定吃不好穿不好。昨晚赶回来,才特意多做了些菜的。”朱婉宁赶紧说道。
沈清话锋一转,“所以,大伯娘昨晚就回来了,怎么我爹今天还以为我已经嫁人了?”
提到这个,沈文彬脸色顿时不大好 。
他的确以为女儿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金泽镇远近闻名的二流子王癞子。
因为觉得太过丢分,沈清“嫁人”当天,他这个做亲爹的都没回去。以至于刚才在陶氏面前太过惊讶,居然问出了那种问题。
朱婉宁立刻解释,“文彬,昨天家里是出了些状况,我怕你着急才琢磨着晚点和你说。”
沈清面无表情地反问:“敢情你家闺女是心肝宝贝,别人家闺女就可以晚点说了?”
“清清,再怎么说大伯娘也是你长辈。”沈文彬道。
“是我长辈,会骗我说是沈莲莲要嫁王癞子,临到头要把我骗上花轿?”沈清嗤笑一声。
刚才在陶氏面前没说,可不是她想给沈文彬留面子,而是她不想让自己和王癞子扯上关系。
现在么,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第8章 哪门子的一家人
什么沈莲莲嫁王癞子?
什么骗上花轿?
沈文彬整个人都懵了,“大嫂,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婉宁一噎,沈清话拐得太快,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沈清趁机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奶叫我来书院接的沈莲莲,现在沈莲莲出了事。大伯娘舍不得她的宝贝闺女,就打算叫我背黑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