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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彬,你敢!”沈老太一看就慌了,她藏钱的时候家里谁都不让知道,唯一不避的就是沈文彬。她对沈文彬这么放心,现在沈文彬居然要拿她的钱!
她追上去,沈文彬眼疾手快,直接把卧房的门栓上了,任凭沈老太把门拍得哐哐响,沈文彬就是不开门。
沈老太的东西都藏在床底下的大箱子里,沈文彬从墙缝里摸到钥匙。大箱子里还装着几个匣子,其中一个沉甸甸的,就是沈老太的小金库。
沈文彬打开一看,好几锭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那,更让他意外的是,银子底下还有一叠银票。
这些银票沈老太又是哪来的?沈文彬没工夫细想,抽了两张出来塞进袖子里,直接往外走。
房门打开,沈老太看见自己的小金库被打开了,大声哀嚎起来,“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儿子抢老娘的银子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沈文荣看见匣子里白花花的银子,两只眼睛都直了,“娘,我和金桂最近手头有点紧……”
“滚!谁都别想打我银子的主意!”沈老太一咕噜爬起来,把门一锁直接往外追。
沈老太的嗓门儿大,沈文彬在前头走,沈老太的声音就在后头。
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沈家这点破事,沈文彬没走几步被人拦住,“文彬,咋回事啊?你不是在最孝顺吗?你娘在后头嚎成这样,你咋头也不回一下?”
沈文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都是家里的事。”
“没什么事?咋能没什么事?”沈老太拽住沈文彬的袖子,“我看你就是鬼迷了心窍,连我这个老婆子的棺材本,都想拿去补贴老婆孩子了是吧?”
那人不明所以,说道:“文彬啊,你看你娘急的,快把银子还她吧!”
沈文彬急得额头都在冒汗,他能怎么说?他总不能和村里人说,那天去沈清家里偷钱被官差抓了的人就是沈老太吧?
他要说了这话,沈老太能在家里闹上吊!
朱婉宁三人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这两天沈家两兄弟折腾的厉害,也许是他们觉得这事太丢脸,也没谁和母女两人仔细说。
两人只知道家里出事了,并不清楚出的到底是什么事,实在放心不下,才带着沈金宝一起回村看看。
这还没走到沈家呢,就听到沈老太熟悉的哀嚎声。
沈文彬居然拿了沈老太的银子补贴张秀娥母女?
朱婉宁脑子里警铃大作,难怪她听人说沈文彬四处管人借银子!
两人现在算不上沈家的人,沈文彬要不是自己愿意的,而是被两人怂恿的。就算书院那边的生意,她也能想办法搅黄,没了书院的生意,看她们母女还翻不翻得了身!
“娘,文彬怎么会拿您的银子呢?一定是秀娥和清清在外头太苦了,所以才求着文彬回来偷偷拿一些的。”朱婉宁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她们两个在外头不容易,偷拿家里的算好了,万一拿的是别人家的……”
在沈老太眼里,沈文彬拿她的银子,可不就是被沈清和张秀娥怂恿的吗?
眼看朱婉宁来了,沈老太总算遇到了伸冤的人,“对对,就是她们两个怂恿文彬抢我的银子的!”
沈文彬大惊,朱婉宁根本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可他要是当场反驳了朱婉宁,岂不是让全村人都知道他娘当了贼?!
沈文彬一时犹豫起来……
第59章 打脸沈老太
沈清正在家里喂小鸡,门外突然来了个人朝她家里喊道:“清清,你快去看看吧!你奶和你大伯娘正在村口,到处和人说你和你娘偷了你奶的银子呢!”
沈清吃了一惊,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去开了门,“他们现在还在村口?”
“在呢!”那人着急,“你可快去吧,你爹都不帮你说话。再这样下去,你的名声可都要没了!”
她就知道沈文彬不靠谱!
沈清解了身上的围裙,往门口的石墩上一甩,“走!我还就不信了,今儿她们还能颠倒黑白!”
沈清赶到村口樟树底下,一群人围在树下七嘴八舌,前几天沈清家里还遭贼了,怎么现在就成了她和她娘偷东西了?
“保不齐是什么人知道她拿了沈老太的银子,才动了贪心偷银子……”
“还以为她一个小姑娘家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和书院做生意,还买了栋新宅子。敢情,都是从老沈家捞的啊。”
“张秀娥也是不要脸,都和文彬和离了,还拿前夫家的钱。”
……
众人这么说话的时候,沈文彬就一脸犹豫地站在树底下,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沈清心里那个气啊,有这么当爹的吗?她都被人这么说了,他是巴望着以后亲闺女没法嫁人是吧?
沈文彬也看见沈清了,他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在孝道和父爱之间挣扎,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爹!”沈清狠狠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她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您要是不同意帮我把银子要回来,您早说就是!为啥要帮着奶和大伯娘这么诬陷我,您一句话都不说,让我和我娘以后还咋做人?”
沈清本来就长得好看,一哭起来别说沈文彬了,就是旁边说话的那些人也跟着心里一揪,一下子全都倒向沈清。
“你这孩子别哭了,哭得我们心都要碎了。有啥冤枉的咱就说啊,别被人把屎盆子扣头上了!”
“清清收咱们的菌子、竹笋,那都是拿真金白银收的。她们母女两个做生意,手头又不是没一点银子,为啥要偷沈老太的钱?”
“就是,文彬多孝顺的孩子?为了他娘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咋会听她们的怂恿。更何况,她们娘俩多老实的人,简直是胡说八道!”
沈清抹着眼泪,一双兔子一样的眼睛望着沈文彬,“爹,今儿我也不要这银子了。您说句实话,和奶到底谁是偷东西的贼!”
沈文彬没法说谎,就算他说谎,衙门的卷宗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那个受沈清帮助的官差,想必也很乐意替她作证。
沈文彬咬了咬牙,从袖子里拿出两张银票塞到沈清手里。“清清,这二十两本来就是你的。你拿回去,和你娘好好藏起来,别的事交给爹!”
“你这是啥意思?”沈老太气急败坏,跳着脚过去捶沈文彬,“我的命好苦啊,早知道这样我当初生这不中用的干啥?老头啊老头,你自己想儿子,就把最出息的老大带去了,留给我个不孝子。我还活着干啥呀?不如死了算了!”
沈文彬就这么受着,一声也不吭。
沈文彬的意思还不清楚吗?村民们对着沈老太指指点点。
子不言母之过,沈文彬把银票给了沈清,不就代表沈老太才是贼吗?
这做祖母的也太坏了,沈清都离开沈家了,还想方设法刻薄她。
沈清拿了银票,视线落在沈文彬身上。沈文彬眼里不能说全然没有妻女,可要【创建和谐家园】都费这么大的劲儿,这份“如山的父爱”她宁可不要。
眼看沈清要走,沈莲莲立即上去拉住她,“清清,奶和二叔因为你闹成这样,你还想着不说清楚就走?”
“说清楚?”沈清认真打量了一会儿沈莲莲,这姑娘看起来一副脑子不是很好的样子,“这不是很明白吗,还要我怎么说清楚?”
傻子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沈莲莲却双唇紧抿。
她要的不是这个,她就是觉得,沈老太都气成这样了,沈清就应该主动揽下一切!
沈清嗤笑一声移开目光,沈莲莲不是孝顺吗,怎么自己不给沈老太背锅?说到底就是假孝顺罢了,还一副觉得自己很高尚的样子。
沈金宝站在沈莲莲身边,两只脚踱来踱去。
“沈金宝,你到底想说什么?”这熊孩子急得抓耳挠腮,沈清早就好奇了。
沈金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莲莲,“莲莲姐,你是不是傻?奶偷了她二十两银子,前两天都被官差抓进牢里去了!”
小孩子的声音又高又脆,一下子穿透了周围的人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村民们都震惊地看着沈老太,他们都知道沈老太横,没想到沈老太居然横到进了号子!
沈老太被最疼的宝贝金孙揭了底,嗷的一声直挺挺地往后倒,沈家几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了,个个手忙脚乱地去扶沈老太。
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沈清想走也走不了,谁让她这具身体里还留着沈家的血呢?
“沈金宝,你到吴郎中家里喊人,直接把人叫你们家去。”沈清看在沈金宝刚才帮她说话的份上,掏出糖慷慨地赏了沈金宝两颗。
沈金宝眼睛噌的一下亮了,抓过糖屁颠屁颠地往吴郎中家里跑。
沈清也不离开,跟在沈家人往沈家走,沈文荣看到沈老太这副模样顿时慌了神,“娘,娘这是怎么了?”
沈老太听到沈文荣的声音悠悠转醒,黄豆大小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文荣啊……娘就想洗个澡。”
沈文荣心疼极了,赶紧回头冲刘金桂吼道:“没听见娘想洗澡吗?愣着干啥?还不赶紧伺候娘洗澡去?”
沈老太在牢里关了心天,头发都结成一条条,身上的衣裳也都穿黑了。现在天气热了,沈老太身上的臭气都快腌入味了。
刘金桂连扶一下沈老太都嫌恶心,压根不想帮沈老太洗澡!
“锅里的热水都要烧干了,我去挑几桶水来添一点!”刘金桂难得勤快地拿起水桶,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
刘金桂一走就剩下朱婉宁和沈莲莲,朱婉宁眼尖瞅见跟在背后的沈清,赶紧说道:“要不然清清帮你奶洗洗吧,趁这机会好好和你奶说说话,把今日的误会给解除了才是。”
朱婉宁就是朱婉宁,说话永远这么理所当然。
沈清微微一笑,走到沈老太身边一口应下,“大伯娘说的对,我可存了好些话,今儿正好和奶好好交流交流!”
沈老太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沈清的话?沈清哪里是想伺候她洗澡,分明是想趁机报复。她现在眼前还金星一阵阵的,手脚也使不上力,要进了浴房没人瞧见,沈清不知道怎么对付她呢!
“我不要她伺候!”沈老太满脸惊恐地喊道,“莲莲!莲莲帮我就好!”
第60章 沈老太手里抠来的银子
沈莲莲脸色一僵,刚才她扶沈老太的时候,隐隐闻到沈老太身上一股尿骚味。
她从小生活讲究,最是爱洁,一点脏活累活都不碰,哪里干得来这种活?
沈清把沈莲莲的反应看在眼里,笑着问道:“莲莲姐,你这是嫌弃奶身上脏?咱们家三个姑娘,奶最疼的就是你,你可不能当白眼狼啊!”
“没有!”沈莲莲赶紧解释,“我怎么可能嫌弃奶?”
沈老太一脸欣慰,“还是莲莲孝顺!”
不像沈金宝……沈老太想想就心凉,握着沈莲莲【创建和谐家园】嫩的手,“莲莲,奶五天没洗澡了,你可得帮奶搓干净点啊!”
沈老太足足在浴房里待了一个时辰,一锅水压根不够洗,一共烧了三锅热水,浴桶里的水才算是清透了。
期间吴郎中赶到了,坐在外头等了会儿。这一桶桶水往外倒,水上还飘着一层白白的浮沫,吴郎中脸上的脸色变了几变。
“文彬啊。”吴郎中忍不住看向沈文彬,“我看你娘这身体挺好,就不用看了吧?”
他当了一辈子郎中,还是头一回坐在院子里等着病人洗澡。虽说沈老太一大把年纪了,可听着里头的水声哗啦哗啦的,吴郎中还是觉得不大合适。
沈文彬脸上发烫,“实在对不住,要不您先回去忙。等我娘好了,我再去请您吧。”
沈文彬送吴郎中回去,沈莲莲终于伺候沈老太洗完澡。
沈老太脸色红润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都白了一截,出来后就嚷嚷自己饿了,要刘金桂去给她做吃的。沈莲莲全身的衣服湿了大半,一张小脸煞白,走起路来都有点晃,被人吸干了精气似的。
朱婉宁心疼得不得了,赶紧让沈莲莲回房休息,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沈清一眼。
沈清反唇相讥,“大伯娘要心疼莲莲姐,刚才怎么不进去给莲莲姐搭把手?自己一个当娘的都束着手在这站着,倒指望起别人来。”
“你!”朱婉宁脸色一变,“你也不要得意太久,没有根基的东西,被一阵风吹得太高,只怕会摔得更狠!”
沈清冷冷一笑,“龙生龙,凤生凤。我没有根基,沈莲莲就有根基了?谁能飞得更高,过上两年自有能分辩。”
她也不欲和朱婉宁多争辩,说完话就转身离开沈家。
朱婉宁站在原地看着沈清的背影,指甲狠狠抠进手心的肉里。
她处心机虑谋划这么多年,才让丧夫的自己,丧父的女儿背后有了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