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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金桂的话,沈文荣也回过味来。可不是不简单嘛?要不然他二哥怎么能把老婆孩子丢家里,和朱婉宁一起过了十几年?
难道真像村里人说的那样,叔嫂两个处了这么多年,处出感情来了?
“不管咋样,咱们可得提醒提醒二嫂!”刘金桂总结道。
她可不是乐意帮张秀娥,她还指望着沈文彬能把张秀娥和沈清哄回来,继续给他们当牛做马呢!
再说了,沈文彬要是娶了新妇,不说像不像张秀娥这么好拿捏。万一生下个男孩子,沈文彬身边还有他们金宝的位置?
怀着这种想法,刘金桂偷偷溜出沈家朝破庙的方向去。
溪边的小院子十分清静,昨天一大早沈清和张秀娥就搬进院子里来。
两人的东西不是很多,但好母女俩都有了新的被褥,干净的碗具,再也不住在一下雨就漏雨的破庙。每天夜里都担心庙里的老鼠,钻进被窝啃她们的脚趾。
吃完午饭没多久,两人收拾着碗筷的功夫,院门就砰砰的响起来。
沈清去开了门一见是刘金桂就要关门,刘金桂早有防备,硬是从门缝紧了进来。
一进门啥也没说,就围着院子转了一圈,一边在嘴里一边啧啧惊叹,“瞧这院子新的,屋顶盖着的还是头茬瓦吧?清清,这么大的院子,就你和你娘两个人住?”
“三婶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去,地的菜还没浇水吧?”沈清冷冷地问道。
要是换做以前,沈情敢这么对她说话,刘金桂早就嚷嚷起来了。
可今天,刘金桂只是转了转眼珠子,还嬉皮笑脸地说道:“清清,这么久没见三婶了,这就赶三婶走?你们娘俩这宅子是租的吧,一个月可得花不少钱,想没想过回家里住?”
原来是来当说客的,沈清可不傻,要不是家里没人干活,刘金桂能来?
三房夫妻两个无利不起早,就是想把她娘俩哄回去干活的。
“走走走,我这可没空接待闲人。三婶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干,就到村口樟树底下找人闲聊去。”沈清不由分说,把刘金桂往外推。
这时,张秀娥也听见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清清,外头来什么人了?”
刘金桂一听,立即朝张秀娥跑了过去,拉着张秀娥的手道:“二嫂,你可别赶我走。今儿我来,可真有天大的事情和你说!”
沈清在院子里洗衣裳,就听刘金桂对着她娘叨叨。
“二嫂,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二伯做的事过分了些,可现在不是知道错了吗?”
“我刚才可是听大嫂和娘悄悄说,二伯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
“你想想,你在咱们沈家苦了这么十几年,眼看要熬出头了,能让别的女人上来摘了果子?”
“你和清清短时间内可以这样,可清清过两年总该要嫁人。你一个当年的跟着她,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
张秀娥几乎没怎么说话,刘金桂说了好一通,才不放心地离开。
沈清早就把衣服洗好了,一件件晾在院子的竹竿上,刘金桂一走就把院门闩了,赶紧进屋找她娘。
屋子里,张秀娥一言不发地坐着,似乎真的在考虑刘金桂的话。
“娘,你该不会真在考虑三婶的话吧?”沈清急忙问道。
早知道她就不该给刘金桂开门,她好不容易给她娘洗了脑,让她娘跟在她身边安安稳稳过日子。
刘金桂倒好,三言两语就挑得她娘又犹豫起来了。
张秀娥叹了口气,她虽然不喜欢刘金桂,却也不得不承认刘金桂说的有道理。
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沈清考虑,这年头娶媳妇哪有把丈母娘一起带回家的道理?
“娘,您是真的舍不得我爹,不想让我爹娶别的女人?”沈清冷静下来,“我知道您这是为我好。可您也看见了,我爹是个没主见的,我奶和大伯娘恨不得您和我爹早离了。咱们这么眼白白地凑上去,您觉得她们会甘心让我嫁个好人家?还是您真的像三婶说的那样,不想让别的女人摘了果子,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
张秀娥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没主见了一些,要是沈清没穿过来,还不得让沈老太和朱婉宁把她们娘俩给生吞了?
沈清和张秀娥说话向来是和和气气的,可必要的时候,她还是得沉下脸来,吓唬吓唬她娘!
“清清,娘没有这么想!”张秀娥红了眼睛,急忙解释,“娘只是觉得自己没用,怕待在你身边拖累了你!”
张秀娥终于说出心里话,沈清就把事情掰开了,一点点和她讲。
“您不用担心拖累我,只要把这单生意做好,什么样的房子咱们买不着?即便我找个好人家,还不知道和婆母妯娌处不处的来。要都像我奶和大伯娘这样,那还不如不嫁人。”
“咱们娘俩好好挣钱,到时找个上门女婿又孝顺又好看,不比嫁到外面去更舒心?”
这都是沈清用来哄张秀娥的话,且不说她遇不遇得到合适的人。
即便遇到了,在这种封建时代,当惯了现代人也受不了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张秀娥却当了真,把上门女婿四个字牢牢记在心里,“娘想好了,就算你爹来找,也绝不回沈家去!”
第32章 沈文彬求和
刘金桂这趟去的隐蔽,除了沈文荣沈家人没有一个知情。
春天晚上天黑得还很快,吃过晚饭没多久,就要洗洗刷刷,忙活一会儿上床睡觉了。
到了这个时候,沈文彬才想起尴尬的事情来。
——他和张秀娥的屋子被沈倩倩给占了!
以前他的屋子虽然是三兄弟里最小最暗的一间,可再怎么着也是间屋子,他从书院回来至少有栖身的地方。
可现在,他连张睡觉的床都没有。
难道真的和村里人说的那样,和大嫂朱婉宁挤一间去?
“倩倩,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回你自己屋里去!”沈文彬冲沈倩倩说,“你二婶和你清清姐过几天得回来,听见没有?”
沈家一共两进院子,前院的屋子用来装杂物和粮食。
后院沈老太一人独占最大的青砖瓦房,沈文荣一家住了第二宽敞的一间,朱婉宁母女俩就算平时不在家也占着一间好房。
沈倩倩老大一个姑娘了,还和爹娘挤在一间房里。
沈文荣和刘金桂平时能偷懒就偷懒,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到了夜里就把床板整得咯咯响。
两口子都以为闺女睡着了,其实就隔了一道帘子,什么动静听不见?
“不搬!”沈倩倩小脸一绷,也不和沈文彬废话,砰的一声关上门。
沈文彬再去敲门,房门已经从里头拴住了,任他怎么喊沈倩倩就是不开门。
沈文彬拿侄女没办法,只好去找沈文荣,“文荣,你看看这孩子!”
沈文彬磨磨蹭蹭的,回来都一天了,也没能动身找张翠娥去。
沈文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二哥,不是我说你,你还在家里住啥?到二嫂那边住一晚,还怕二嫂不回来?”
“是啊,文彬。”朱婉宁听见了,笑着和沈文彬说,“秀娥刚嫁过来时多好看?你要是再不去,可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张秀娥年轻的时候确实漂亮,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眼相中了她。
两人刚成亲的时候,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想起那个时候,沈文彬就不由得脸热,“好,那我今晚就去秀娥那边住!”
眼看二儿子毛头小子一样急匆匆地走了,沈老太急得不行,“咋能让文彬找她们去?万一那两扫把星真的跟他回来了可咋办!”
朱婉宁看了一眼沈文荣,笑着把沈老太哄了回去。
沈文荣看得啧啧称奇,要不是刘金桂和他说了,要嫁给王癞子的本来是沈莲莲,他都要被朱婉宁这个好大嫂给骗了!
沈家发生的事,张秀娥并不知情。
搬来新家第二天,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得差不多。
张秀娥合计着,既然是搬新家,无论如何都该做上一桌好吃的,请些亲朋好友来给新房冲冲人气。
于是拉上赵婶子陪她去镇里买了些食材,又让沈清亲自到里正那里请人。赵婶子也是个热心的,怕张秀娥一个人忙不过来,回家匆匆吃完晚饭就过来帮忙。
两人刚坐下来把笋干洗干净了,放在木盆里泡水,手上弄得湿淋淋的,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准是清清回来了!”赵婶子帮前帮后忙了一天,却一点也不感觉累,母女两个终于安定下来,她是真心替张秀娥高兴,“秀娥,你快去开门。笋干我来弄就是!”
张秀娥也没和赵婶子客气,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就赶紧到前院开门去。结果一打开门,门外站着抱着几件衣裳的沈文彬,张秀娥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你来干啥?”
沈文彬累了一天,沈家只有一间浴房。
沈老太准是第一个洗的,家里几个女眷爱干净也得在前边洗,每回轮到他浴房都弄得湿漉漉的。特别是沈文荣这人太不讲究,每次洗完之后浴房里总有股隐隐的尿骚味,沈文彬一直都很嫌弃。想到张秀娥这边宽敞干净,干脆带了衣服过来打算在这边洗。
“秀娥,这不是特地回来看你和清清的吗?”沈文彬没像上回一样摆脸色,他也知道哄人是要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脸道,“你看我这一天下来也累坏了,快烧点热水给我洗洗吧!”
他说着抱着怀里的衣裳顺势往前一步,鼻子都要贴到门上了。张秀娥却两手扶着门,压根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之前他回村,张秀娥哪回不是把高兴写在脸上,围着他忙前忙后?连晚上的洗脚水都是张秀娥给倒的,看来这里张秀娥是真的生气了,居然连门都不让他进了。
沈文彬有些不高兴了,“秀娥,别闹别扭了!没看见我还累着吗?今晚就让我住这吧,以后我每月都回一趟家里,来看你们母女两个成不成?”
话音落下,张秀娥盯着他看了一会,冷冷地说道:“我不同意。”
不同意?不同意什么?
不同意他在这里住?还是不同意他每月回一趟家里?
沈文彬愣了一下,闷葫芦一样的张秀娥居然知道拒绝他了!
眼看张秀娥要关门,沈文彬一下子用手撑住门,难以置信地问:“秀娥,都这么多天了,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张秀娥反问,“我凭啥不生气?清清病去了半条命,你还为了朱婉宁打她,把我们娘俩赶出书院。万一清清有啥好歹,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秀娥,不是清清回来了?这谁呀?”赵婶子听见动静急忙赶出来,看见沈文彬被拦在外面,尴尬不已,“原来是文彬啊,你啥时候回来的?”
沈文彬没想到还有外人在,脸上顿时挂不住,“凭我是你男人,我想在这住就在这住!”
他今天不但要在这里洗澡,还要张秀娥像以前那样,把洗脚水也给他打了!
沈文彬闯进院子,只见两进的院子崭新的,格局比沈家都舒坦。柱子上钉着竹钉,钉上挂着几根作种的老玉米,一大串晒干的朝天椒。
母女两个离了他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知道比在沈家快活多少倍。这样的院子,别说张秀娥和沈清,就连他都想在休沐的时候回家住住。
张秀娥和赵婶子拦不住他,张秀娥气得大喊,“我不同意你回来住!我和清清过得好好的!沈文彬,我说了你不认我,我们也不认你,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第33章 我和秀娥和离总行了吧!
这话张秀娥在书院确实说过一回,沈文彬没和她计较,还想把她哄回来。
现在,他都拉下了脸给张秀娥伏低做小,就差没亲自给张秀娥洗脚了。
张秀娥居然一点都不识好歹,还问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沈文彬胸中的怒火噌的一下烧起来,“张秀娥,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男人了?这么大的宅子,你和清清一个小丫头,哪来的钱租?”
屋檐下的灯笼很亮,照在张秀娥的脸颊上。
一段时间不见,张秀娥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干瘪的脸颊上也长了些肉。
张秀娥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本来就长得不难看,不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当老黄牛用,自然也就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