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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岑兄说得不假,任何人飞升至三十三天,都要先到大光明天来,这是一定的,可这又与那些隐居起来的高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些飞升入三十三天的修士,还能在大光明天达到如何之高的境界吗?哪个境界极高之人,不想往上一重天界呢?”江宏说完,两眼盯着岑宇飞。
岑宇飞微微点头道:“不错,是有很多修士向往上重天界,也有很多人把上重天界当作了乐土,以为可以增加自己的进步速度,认为上重天界的灵气充沛,对自己的修为很有帮助,可是这都是愚人的想法,真正有识之士,才不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莹雪也是在大光明天长大的修士,她根本就没有去过上重天界,可是,她为什么能战胜二十八重天之上的修士,把江兄从智者城救出来呢?”
江宏稍加思索后,便对岑宇飞道:“因为莹雪城主的法力道行远在那名修士之上,而且,莹雪城主对法术的领悟上,也很有建树,至少我江宏自愧不如,能将几种法术组合在一起运用,并且能克敌制胜的人,直到今日,我也只见过莹雪城主一人能做到而已。”
听江宏说完,岑宇飞淡然一笑道:“呵呵,江兄,莹雪城主并非是一个偶然,我想,在大光明天之上,像她这样的人,还大有人在,只是时机未到,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出头而已,但是日后他们会不会出现,那就不好说了,因此,还是小心为妙啊。”
岑宇飞说到这里,看了看江宏,又接着说道:“其实,你现在所习得的那些妙法,不要说在大光明天中少有人知,就是整个三十三天之中,也没有几个人真正见到过,这样的法术,自然会招来那些高人的注意,同样,他们为了习得这些妙法,唯一的拌饭,就是从你口中逼问出来这一条路,所以,我才会劝江兄,日后还要多加谨慎,万万不可轻易使用比如‘恒河沙印’这样的法术。”
江宏这才明白岑宇飞的真正用意,看来岑宇飞是不希望自己被那些高手注意上,想到这里,江宏也有些暗怪自己不应该操之过急,在实力还没有达到一定地步,或者说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之前,不应该在智者城大出风头。
岑宇飞见江宏紧锁着眉头,低头不语,便笑道:“呵呵,江兄,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为你的安全着想,不过,说归说,到了要紧的时候,还是得亮一亮咱们的家底是不是?哈哈哈……来来来,你我兄弟二人,同饮此杯……”
岑宇飞说完,将手中的酒杯一端,一仰头,一饮而尽。江宏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江宏又看了看岑宇飞,笑道:“呵呵,岑道兄,说起来,我的确是有些心急了,现在大光明天已经陷入混乱,正是像我这样的小修,磨砺自己,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实在是不想错过,但是我没想到,大光明天竟然会如此复杂,还是要多谢你的提醒了。”
岑宇飞微微点头道:“江兄,这个我都可以理解,其实不只是你对大光明天了解得不多,即使是黑暗冥王,也未见得对大光明天了解多少啊,大光明天是三十三重天界之中,最广阔,修士最多的一重天界,也因为大光明天是三十三天和下界之间的交界之地,所以,上重天界根本无法结束大光明天,对大光明天的了解,都不是很多。”
岑宇飞说到这里,又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自顾自的饮起酒来,江宏也不再说话,一边饮酒,一边想着岑宇飞方才说的这番话,难道大光明天真的有他所说的那么神秘吗?想到这里,江宏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岑宇飞,见他依然只顾着喝酒,似乎心里有话,却又不知是否应该出口的样子。
“岑兄,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好像在犹豫,这些事能不能让我知道,呵呵,有什么话,岑兄你只管明说,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吗?”江宏说完,轻轻的按住了岑宇飞提着酒壶的手,两眼盯住了岑宇飞。
岑宇飞抬起眼睛看了看江宏,淡然一笑道:“呵呵,江兄,其实我也不必向你隐瞒,只是,这些事,出自我口,入你之耳,绝不可再传予第三人知晓。否则,江兄大祸将至。”岑宇飞说完,放下酒杯,正色的看着江宏,似乎在等待着江宏的保证。
“呵呵,岑兄放心,我江宏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而且我自认我的嘴还算严,不至于把从你这里听到的事,四处去讲,三十三天对我来说十分陌生,可以说,在三十三天之上,没有什么我至亲至近的人。”江宏正色对岑宇飞保证道。
岑宇飞微微点了下头,叹气道:“唉,好吧,即然这样,我就和你说上一说,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想,并不能作数,不过,我认为,我的想法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江兄,你可知道,下界有多少大千世界?”
江宏闻言,含笑竖起三根手指,轻声道:“三千!恐怕每个人都知道吧,这个应该不是秘密才对,况且,三十三天可是掌握着下界的一切啊,连天地之主,都可以随便杀,好像杀个阿猫阿狗似的,这么浅显的问题,岑兄就不必问了吧。”
岑宇飞淡然的道:“别急,听我说完,三十三天之下,有三千大千世界,而每一大千世界又有三千小千世界,每一小千世界,又有三千尘刹世界,每一尘刹世界又有三千微尘世界,对不对?呵呵,每一世界之中,每一劫都可以出现一位天地之主,而三千大千世界之中的每一劫,只相当于三十三天上的一百年,经过了数百亿年的三十三天,你算一算,得有多少人飞升到三十三天来?又有多少人在上重天界呢?当然,江兄对这个可能知之甚少,我不妨老实告诉江兄你,自大光明天之上,三十重天一下,每重天界之中,最多不会超过一亿修士,余下的人呢?呵呵……”
岑宇飞说完,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看着酒杯,岑宇飞又幽幽的道:“余下的才是大头啊,换句话说,大光明天中的修士,多如海中沙,而上重天界的修士,少如掌中沙,如同海沙一般多的修士之中,必然高手辈出啊,但是这些人却不去上重天界,甘愿留在大光明天,不受三大太宇玄尊的管束,各自为政。那么,这次行劫,要在大光明天派人前往下界,并且明令大光明天各个大城之间,可以互相攻杀,界主都不能干涉,这里面又有什么文章,我想我不说,江兄也是聪明人,一定不难猜到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照岑兄所说,三大太宇玄尊岂不是居心不良,打算利用行劫之事,灭亡大光明天?我们这些大光明天的修士,岂不是被三大太宇玄尊当作了玩偶,玩弄于鼓掌之中吗?”江宏说着,脸色也微微涨红了,早就已经古井不波的心里,微微也有些动了气。
岑宇飞看了看江宏,哈哈大笑道:“错错错!江兄,如果你是太宇玄尊的话,你会选择对那些地尊……甚至包括什么通尊啊,天尊啊,这些小修士下手?呵呵……老实告诉你吧,就是虚尊之境的修士,太宇玄尊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他们要引出来的,是真正厉害的人物,比如说法尊、法王甚至……呵呵,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表示没有,既然他们三个能修炼到太宇玄尊,别人就没有可能吗?”
江宏听完岑宇飞这番话,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光明天真有这样的人物存在,恐怕此人必然是大光明天无可厚非的霸主了,别说黑暗冥王,就是什么许岩等等这些人,都得甘拜下风,甚至人家动动手指,就能灭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城主和界主们。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大光明天岂不是转眼之间,就要变成一片血海了吗?别说修炼到太宇玄尊的境界,就是有一两个法王级的人物,就足以让大光明天的诸多大城,都化为乌有了。一旦演变到这一步,恐怕连太宇玄尊也无法收场吧?”江宏边摇头边对岑宇飞说道。
岑宇飞微微摇头道:“太宇玄尊既然敢这样做,到时候他们就一定有办法,你不要认为在三十三重天之上,就没有什么修士了,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第三十三重天界之上,只有三大太宇玄尊,这个恐怕不只江兄你不知道,连我这个来自于二十八重天界之上的人,也不甚知晓啊,到时,三大太宇玄尊必然会将大光明天暴露出来的高手,采取决绝的手段,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大光明天的行劫,才能真正结束……”
“呵呵……”江宏苦笑,他只能苦笑,除了苦笑,江宏再也说不出话来,人命,在三十三天就是这么不值钱,甚至为了太宇玄尊的一个小小的计划,就可以不惜葬送数以万计甚至是千万计的生命,残酷!江宏只能用“残酷”二字来形容三十三天,来形容他从岑宇飞这里听到的一切。
岑宇飞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道:“呵呵……江兄,所以说,你我的相遇的确是个缘分,老实的说,我在三十三天之上,没有什么朋友,可能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因此我才对你说这些,不过,这些话不要对任何人讲,毕竟只是我的推测,并非事实。你我兄弟还算投缘,只是不知道,在此番行劫之后,我们二人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或者说,行劫之期一过,你我二人还能不能双双活下来,为了我们有今日没有明日,干杯……”
岑宇飞说着,一仰头,又喝了满满一大杯,到了这个时候,岑宇飞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润来,江宏也略微有些头晕,不过,江宏却清楚的记得,自己都听到了一些什么,都看到了一些什么,岑宇飞的话,也被江宏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第二百八十六章 论道无解荐莹雪,无上无为等正觉
岑宇飞和江宏二人又畅谈了一阵,岑宇飞这才对江宏道:“江兄,你今日来找我,想必还有别的事吧,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关于修为上的事,呵呵,只管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江宏微微点头道:“岑兄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有些修为上的事想向岑兄请教,我在秘典上看到一句关于法术的口诀——万法唯心使然,之前我也曾向莹雪城主请教过,但是却并没有得到令我满意的答案,其实我自己并非没有所悟,只是,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是唯心使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告诉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一切法术,随心去变幻吗?”
岑宇飞微微皱了皱眉头,微微摇头道:“江兄,不瞒你说啊,我还没有达到你所想像的那种境界,万法唯心使然的深意,我也不是很懂,我只知道,法力道行,只是表,而我们的心性,才是根本,法力再高的人,心性不够,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强【创建和谐家园】力,如果心智不够,就算修学了再精深的妙法奇术,也无法发挥其威力,因此,心性,悟性,就格外重要了。”
江宏微微皱眉道:“如果按岑兄的解释,那我们苦苦的修炼,岂不是失去了意义?在没有通达心性的至高点之前,我们所修学的法术,不是都形如摆设一般,根本无法发挥其威力吗?或者说,岑兄是把万法唯心使然这句话,定位在了对法力的支配上,可是心性是心性,法力是法力啊,不可相提并论的。”
岑宇飞看了看江宏,笑道:“呵呵……江兄,看来你也不是没有所悟嘛,法力和心性是分开的,这不假,但是,你有没有听过‘万法归一’这句话呢?而万法包罗万象,又如何归于‘一’呢?我个人认为,这里面所说的‘一’,就是心性,就是我们的悟性。”
江宏依然不解的道:“哦?归于心性和悟性吗?可是,还有一句话,不知岑宇飞是否听过,‘万法由心生,亦由心灭’呢?既然要归于‘心性’和‘悟性’的这个‘心’,那为什么万法又由‘心’灭呢?”说到这里,江宏的酒意已经醒了七分,神色越来越认真起来。
岑宇飞的酒劲也醒了五分,对江宏的质问,也越加的认真了,江宏所提出来的这些问题,岑宇飞还从未遇到过,而且,之前岑宇飞也不曾指点过别人的修为,江宏突然这么一问,把岑宇飞也给问住了,的确,按他的解释,根本无法解释得通顺,更别说让人家明白了。
“这个……”岑宇飞紧锁着眉头,咬了咬下唇,摇头道:“老实的讲,我自己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对江兄所提出的问题,我实难回答啊,呵呵……看来江兄所疑之事,我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我想莹雪城主,也许能帮上我们的忙,目前也只有她的修为在你我之上,对江兄所问之事,也许她的见地,会更加合理,或者说,是更加准确一些。”
岑宇飞现在只能想到莹雪身上,除了莹雪,岑宇飞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给江宏作答了,当然,岑宇飞的主人一定能解决江宏遇上的难题,但是,现在还不是对江宏说明一切的时候,也就不能让江宏知道有车儿的存在,否则,岑宇飞自己就有【创建和谐家园】烦了。
江宏一听莹雪的名字,也有些为难了,其实江宏不是没有想过向莹雪请教这些问题,只是江宏不敢面对莹雪,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莹雪,甚至每一次见到莹雪,江宏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面对莹雪对自己的热情,江宏即不能回绝,也无法接受,令江宏两面为难。
见江宏面露男色,岑宇飞已经明白了八成,两眼紧盯着江宏道:“呵呵……江兄,怎么,你也很怕莹雪城主吗?没有道理啊,莹雪城主对别人冷如冰霜,但是唯独对你,热得像一团火,要说别人怕她我还相信,要说你怕她,杀了我,我也不信!”
江宏红着脸看了看岑宇飞,面露难色的道:“岑兄,你言中了,我与莹雪城主也只是有几面之缘,连交情都谈不上,她又如何会对我另眼相看呢?而且,莹雪城主的法力道行,远在我江宏之上,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等小修?”
“哈哈哈……”岑宇飞闻言仰面大笑,指着江宏道:“江宏啊江宏,你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其实莹雪对你的想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莹雪为什么大老远的跑去智者城?又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你们从智者城中救出来?呵呵,为了许天成?鬼才相信,就是许天成他爹许岩来了,莹雪也不会买他的账,要说因为莹雪与黑暗冥王有交情,奉他为长辈,就更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了,她如果真的对你没有意思,大可以让黑暗冥王令派他人前往智者城,我想,黑暗冥王手下的人,也不都是饭桶吧?从智者城救你出来,还是有可能的,何必要自己亲自历险?”
岑宇飞的这番话说得江宏无言以对了,岑宇飞说得不错,莹雪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有情,她完全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历险,去智者城相救,这次又亲自跑到智者城来,别人不明白,江宏却是心知肚明的,莹雪之所以大老远的跑到智者城来,无非就是担心江宏的安危。
想到这里,江宏叹了口气道:“呵呵,岑兄,你说得不假,有些事,即使我不承认,也不行,既然岑兄是个明眼人,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下去了,莹雪城主,的确对我有情,虽然她并没有明说,但我江宏也不是块木头,但是,让我夹在黑天骄城主和莹雪城主中间,也的确让我很是为难啊。”
岑宇飞看了看江宏,微微点头道:“江兄所虑之事,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黑天骄父女对你有大恩,而且,黑天骄对你的情,也是挚深挚诚的,几乎大光明天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另一方面,莹雪城主也是样样出众,如果我是你,也很难抉择,呵呵,不过,江宏你还是要果断行事啊,否则,日后必然会因为这两个女人,给江兄你带来麻烦。”
无论是莹雪,还是黑天骄,都是不是易与之辈,黑天骄是黑暗冥王的掌上明珠,得罪了黑天骄,几乎就等于给自己下了死亡证明书了,黑冥城的势力之大暂且不说,单是黑暗冥王父女的修为,也非是一般的修士可以相比的。
虽然莹雪没有什么后台,更没有什么靠山,但是,莹雪的一身法力道行,几乎可以在大光明天横行无忌了,像莹雪这样的女人,看似美如仙女,但实则却更加难对付,别说江宏没这个本事去开罪莹雪,就是黑暗冥王父女,也没这个本事。
连界主都要碍于莹雪的法力道行,对娇舜华被杀一事,视若无睹,又何况是其他人呢?这件事别说放在刚刚来到三十三天不久的江宏身上,就是放在岑宇飞的身上,也是十分棘手的,因此,江宏感到十分为难也就不奇怪了。
江宏苦笑道:“岑兄,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可是,这两个女人哪个都不是我江宏得罪得起的啊,先不说莹雪,但说黑天骄,如果我选择了莹雪,黑天骄会和我罢休?如果她真和我动起手来,我又怎么忍心对她下死手呢?毕竟她对我有大恩啊。”
江宏说着,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再说那个莹雪城主,看上去,美如天仙,而且又温柔可爱的样子,可是实则不然,我想她的手段,不用我说,岑兄你也是亲眼见识过的,如果我断然回绝了她,莹雪必然会对我怀恨在心,日后免不了要找我的麻烦,莹雪的法力道行,连岑兄你都要避退三舍,我江宏又何德何能,与之一争高下,她既然能从智者城把我救出来,就能在黑冥城把我除掉!”
岑宇飞听江宏这么一说,不忧反笑道:“哈哈哈……江兄,看来你对男女之事也几乎等同于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啊,唉,算了,不提这些也罢,不过,你现在遇到的问题,的确只有莹雪能帮上你的忙,如果你碍于这些琐事,不去求她,那我也没有办法。”
在这件事上,岑宇飞毕竟是个局外人,即不能帮着江宏拿主意,也不能帮着江宏做任何决定或者出谋划策,一切都必须江宏自己想办法才行,如何在这两个女恩之间周旋,又如何做出自己的决定,并且还得让这两个女人都能接受,只能看江宏自己的造化,别人就算想插手,也是无能为力的。
江宏看了看岑宇飞,点头道:“没错,这些事也只能由我一个人解决了,呵呵……不过,我想因为修为上的事去请教于她,应该不为过吧,毕竟现在莹雪也算是黑冥城的一员,我只是去向她讨教,身边再有岑兄你作陪,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岑宇飞一听这话,眼睛都直了,苦着脸对江宏道:“呵呵……江兄,你不会也想拉我下水吧,是你想去求助于莹雪,又不是我想去向他请教,怎么非得拉上我呢?再者说,我一见到莹雪就浑身不自在,倒不是我怕她,只是……只是……”
岑宇飞只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其实江宏看得明白,岑宇飞因为亲眼目睹了莹雪的手段,所以心里对莹雪十分忌讳,尤其是莹雪杀人不眨眼的一幕,与莹雪的外表反差太大,让人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因此,岑宇飞说自己见到莹雪就浑身不自在也是情有可原的。
“呵呵……岑兄,你只是与我同去,帮我做个见证,怕什么呢?莹雪也是人,又不会吃了你,再说,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莹雪也不会把你如何的,难道非得我要哭哭相求,你才肯陪我走上一遭?”江宏说着,盯着岑宇飞。
岑宇飞长出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江兄,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不去的理由吗?唉!真是要命,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和江兄走一遭,帮你做个见证,呵呵,真是麻烦……”
岑宇飞说完站起身拉里,和江宏二人一同走出了房间,来到外面,江宏见震海魔君和广法灵尊二人正在闲聊,便对他们二人道:“你们不必等我和岑兄了,我们还有些要紧事去办,吃喝完毕,你们自行回仙府去休息吧。”
江宏说完,便和岑宇飞二人飘然离去,直奔莹雪的仙府飞去。毕竟莹雪还是个大姑娘,带着这么多的门人【创建和谐家园】到莹雪那似乎有些不妥,江宏才做了这样的安排,他也顾不得震海魔君和广法灵尊的心里怎么想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自己修为进境上的瓶颈要紧。
莹雪听说江宏和岑宇飞二人亲自登门拜会,心里十分高兴,简单的打扮了一番,便迎出了仙府,微笑着上前道:“你们二位真是稀客啊,怎么突然想起我了?难道你们就不怕,和我往来过密,被黑冥城的人知道和你们没完吗?”
岑宇飞一听这话,索性把脸扭到一边去了,莹雪的这番话基本上与岑宇飞无关,岑宇飞也不想去搅这个浑水,反正人家莹雪这是在和江宏撒娇,岑宇飞只能无奈的当个大电灯,弄得岑宇飞和江宏二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呵呵……莹雪城主真会说笑,我们前来拜会莹雪城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难道还怕谁知道不成?再说,莹雪城主对江某有救命之恩,江某理当登门答谢才是。”江宏说着,对莹雪抱了抱拳。
莹雪看了看江宏,小嘴一呶道:“谁让你谢我了?如果我是图你的报答,我也不会去智者城救你,呵呵……我适合你闹着玩的,快些里面请吧,有什么话,我们到里面说。”莹雪说着,吩咐丫环备茶,盛情招待江宏和岑宇飞二人。
众人落座之后,莹雪才微笑着看了看江宏和岑宇飞二人道:“我想你们二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什么我能为你们效劳的地方,只管说,如果我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之,即使做不到,也能帮你们想想办法,请慢用吧……”莹雪说着,将一盘仙果推到江宏和岑宇飞二人近前。
江宏红着脸点头道:“莹雪城主,您说得不错,在下的确有个问题想向莹雪城主当面请教,望莹雪城主能不吝赐教才好。”
莹雪微微点头道:“江宏道兄,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客套得多了,反而就有些虚假了,不是吗?”
江宏和岑宇飞二人的不自然相比,莹雪就要落落大方得多了,言谈举止之中,没有一丝做作的地方,江宏和岑宇飞二人看在眼里,不由得红上一红,都自愧不如。
“呵呵,莹雪城主,是这样的,时才江宏去到我的仙府,问了我一个连我也无法解答的问题,‘万法唯心使然’这一句,应该作何解呢?望莹雪城主教我。”岑宇飞不等江宏说话,便抢先替江宏说明了来意。
莹雪听罢,妙目微微低垂,沉思了片刻之后,才抬起头来,对江宏和岑宇飞二人道:“二位道友,这句话听起来虽然简明易懂,实则不然啊,其中的深意包容万象,以我对此句的诠释,应该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法术,另一方面,是心性。”
“哦?此话怎讲?何为法术,何为心性呢?”江宏急忙催问道。
莹雪淡然一笑,对江宏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万法唯心,如果从法术上讲,则是对法术的变化,运用,以及数种法术结合在一起并用的角度,指明了修士在法术上应该追求的之高境界,只有心中明了万法的本质,才能运用自如,变化无穷无尽,即使几种简单的法术,也能以一生万,万生无穷无尽,然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心,这个心当然就是指悟性,这只是其一。”
莹雪说完,咽了一口茶水,又接着说道:“再者,就是心性,这个心性也可以理解为‘道’,这一句,说明了道的本质完全在于心,从初发心,到至高无上的境界,应该如何把握自己的心性,即使一念的偏差,也会与真正至高无上的道有着千差万别,令修士无法达到心性的最高境界,因而,才说是万法唯心所造。”
莹雪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令江宏和岑宇飞二人都不得不折服,按莹雪的解释,才算是合情合理,岑宇飞把莹雪的话反复思量再三,也找不出任何错处,也暗自感叹莹雪的道行果然高出自己太多太多了,虽然同是虚尊之境的修士,可莹雪对道的感悟,以及对法术的运用上,都要比自己强得太多太多了。
“呵呵……莹雪城主说得有理,在下佩服啊,看来在下属实不及莹雪城主对道的体悟,并且在法力的运用之术上,也远远不及莹雪城主。”岑宇飞说到这里,也不由得连连点头,他现在对莹雪真是心服口服了。
莹雪淡然一笑道:“呵呵,岑道友说得哪里话,我也只不过讲出了一些皮毛而已,真正领悟,还是要靠自己的修为才行,其实这些道理,都是存在于表面上的,如果真的依照此句修行的话,恐怕遇到的问题还会更多,不过,在成就之日,也必然会远远高于其他人。”
“此言怎讲呢?”江宏十分不解的看着莹雪。
“呵呵……江宏道兄,这句‘万法唯心使然’应该是出自于无上等觉者的修行法门,现在三十三天之上,修行这种法门的人已经十分罕有了,就是因为这一法门太过艰难,而且,对悟性的要求也太高,并非每一个人都能有所成就的,但是,有失亦有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艰辛之后,收获的,也会比别人更加丰厚,可以说,这一法门,是直指最高境界的法门,因此,在大成之日,也就与太宇玄尊等同无二了。”莹雪说到这里,淡然的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香茶。
第二百八十七章 拜求莹雪宣道统,清净无为最难解
岑宇飞听完莹雪的这番话后,正色道:“莹雪城主,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你知道这是直接至高境界的法门,那么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法门了?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似乎在三十三天的修士之中,已经没有几个人,去注意心性的修为了,大家都在追求法术上的精妙,心境似乎对修士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岑宇飞说得一点都不错,不只是大光明他上的修士只顾着以杀为入道的手段,连同上重天界的修士,也大多以此入道,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能让自己再三十三天之上活得更久一些。
只有到了三十三天的修士,才能明白什么才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这些修士都是一方天地之主,但是只要是醉心于修道之人,都盼望着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真正的至高无上的存在,然而,在三十三天而言,只有能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才有可能接触到那些至高无上的法门,才有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按说,那些天地之主一级的人物,生命已经到了永无止境的地步,生和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可言了,死对这些人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还没有接触到真正至高无上的法门,便要死去,而且是真正的死,甚至连进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这才是让三十三天的修士们,都醉心于杀道的主要原因。
莹雪看了看岑宇飞,微微点头道:“其实我也只是初观门道而已,如果让我真正的讲出来,可能会有些难度的,因为这一法门,包罗万象,实在是数说不尽的,并不是我不像对你们二人言明,而是我实在无有可说之处啊,而且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莹雪还是第一次面露难色,也是因为岑宇飞所问的问题让莹雪根本无从下手,没办法回答他,说起修为来,莹雪可以说在他们三人之中最高了,但是,如果让她把至高无上的道法讲出来,莹雪也没有这个本事,并且莹雪平日里也只是悟于心,从未对任何人宣讲过这些。
极峰城里,数来数去,能算是修士的人,也只有莹雪和宁儿,宁儿的悟性只是一般,根本不会向莹雪提出这么尖端的问题,因此,莹雪对讲道一点经验也没有,一时之间,也被岑宇飞给问住了。
岑宇飞见莹雪也被自己给问住了,才苦笑道:“呵呵,看来悟道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连莹雪城主也有心里明白嘴上糊涂的时候。不过城主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心灵嘴笨,哈哈哈……”
莹雪白了岑宇飞一眼道:“本来嘛,悟道很多时候都是靠悟的,而悟到的东西,有几个人能说得明白的?在下界兴许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在三十三天,你见哪个四处去布道?真悟到的人,都去隐居起来,自己苦修了,谁会把自己参悟到的法门告诉给别人?”
岑宇飞被莹雪的一番质问,问得哑口无言了,这也是三十三天的一大特别之处,几乎没有任何人四处去布道,只因为真正领悟到上乘法门的人,多半都会存有私心,而那些四处布道的人,多半都是一些废料,听与不听,对自己的道业都不会有什么帮助的。
“呵呵,莹雪城主说得不假,不过我想,这道心都讲究个无为,也就是说,在下界的时候,我们所修炼的都是一些无为之法,现在到了三十三天,是否也是如此呢?在下界,有太上忘情、也有风流多情,还有以杀入道,等等诸多法门,是否在三十三天也是如此呢?”江宏说着,看了看莹雪。
江宏这么一问,莹雪就清楚江宏的用心了,换了一个角度,莹雪作答起来,也容易得多,想到这里,莹雪看了看江宏,露出一丝笑容道:“要这么说嘛,我还有办法解答,其实,三十三天的无为,与下界的无为大不相同,下界的无为,都是落入小乘的,成就自然不会很高,而三十三天的无为之法,若真能领悟,则可成就无上功德,法力更是无边无际。”
岑宇飞笑道:“呵呵,其实从三十三天现在的情形来看,的确看不出三十三天的无为法,与下界有什么两样啊,大家都是以杀入道,而且,谁的手上不沾血,简直就可以当做奇闻来传颂了,细数一下,只要是三十三天真正的修士,哪个手上没有人命的?可能连厉害一些的圣者,手上也是沾满了鲜血吧?”
莹雪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之所以称之为最上乘的法门,就是因为它不被大多数人所领悟,如果我们大家都像那些庸人一样,恐怕法力道行也就不过如此了,更不会有什么太宇玄尊的存在了,你说呢,岑道兄?”
“克星!”岑宇飞再心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来,莹雪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无论是比口才,还是比修为,都压过岑宇飞太多太多了,几句话,就能说得岑宇飞无言以对,弄得岑宇飞一个头两个大,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余的,为什么每当自己提出质疑的地方,就会遭到莹雪的强烈反击。
岑宇飞想到这里,看了看莹雪,又看了看江宏,长吸了一口气,索性不再多嘴了。看着莹雪眉目之间流转的千般情意,再看看江宏微红的脸,岑宇飞简直无语了,女人就是有杀伤力,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杀伤力就越强。
刚才还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的江宏,这么快就有些羞意了,看来男人都是经不起美【创建和谐家园】惑的啊,想到这里,岑宇飞不由得大叹江宏这家伙意志不坚定。
当然,这也不能怪江宏,常言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呢?无论是天上的仙女,还是人间的凡女,或是阴间的鬼女,只要是女人,只要是年轻的女子,就会怀春,心里都会有一个如意郎君的影像存在,莹雪当然不能例外,而且这也是莹雪的权利。
莹雪见岑宇飞终于闭上了嘴,这才对江宏道:“江宏道兄,其实你不要只看表面,表面上的确,三十三天的修士似乎都是以杀入道的,但是,这里面也有许多的无奈,不知从何时开始,三十三天就变成了一个大战场,一个没有任何界线,没有任何约束的大战场,每一个刚刚来到三十三天的修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如何生存下去,如何杀死对方。”
江宏对莹雪所说的这些,倒是感触良多,刚到三十三天不久,江宏就险些于太上真人等人大打出手,随后又差点被娇舜华的手下人强行劫走,接着,又遇上了风玲等女,可以说,江宏这一路之上,大战小战数不清自己遇到了多少个对手,不过令他庆幸的是,每当有危险的时候,都能逢凶化吉,这才得以活到今天,虽是如此,江宏对三十三天的印象,也并不怎么好。
“呵呵,无论是被逼还是自愿,但是三十三天的修士,似乎都很乐于此道,比如说震海魔君,在我还没有降服他之前,他就是在修士的鲜血修炼魔功魔法的,如果不是我动用了‘恒河杀印’将他制住,恐怕我早就成了他的养料了。”江宏颇有感触的说道。
“咯咯”莹雪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随后才对江宏道:“震海魔君的确是个修炼血咒的,不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别忘了,还有我和黑玉蝶再,他想杀你也是不可能的事,就凭他的法力道行,但是黑玉蝶一个人,就足以应付他了。”
莹雪倒根本没把震海魔君放在眼里,莹雪有这样的资格,也有这样的资本,以莹雪的法力道行,小小的灵尊修士,哪是她的对手,甚至随便动动手,就能要了震海魔君的命,至于黑玉蝶,虽然法力道行也和莹雪差得远,不过收拾震海魔君还是易如反掌的。
江宏淡然一笑道:“虽说我有‘恒河杀印’护住自身,但是我也能感觉得出,这种血咒的威力非同一般,而且阴气十分的重,寻常的修士如果被他所伤,恐怕是凶多吉少,即使不死,也会落入轮回,被打下三十三天的,诸如此类咒法,在三十三天也不在少数。”
莹雪含笑对江宏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所修炼的,都是一些旁门之术,那些邪咒,只能对一般的修士用,对于一些真正修学过精妙法术的人,毫无用处,其实,以杀入道,也是偏离了真正的无上无为之道,三十三天的无为之法,正确的说,应该叫做清净无为。”
“哦?清净无为?”江宏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清净无为,又与下界所言的无为而为有什么分别呢?既然都是无为法,那本质就应该是一样的,不是太上忘情,就是以杀而绝情,关键无非就在一个情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