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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妘载的缙云神血,天生就高出寻常血脉一个等级,而妘载更是二次觉醒,那么他的血脉对于一次觉醒的,同为缙云神血的同族,就会形成压制力。
告师氏的图腾是禽鸟雚,亦称“雩”,洵山,柴桑,这片区域没有巨大的鸟类霸主,而在这片,最美丽与相对巨大的,则是雚鸟。
告师氏祖先,据传说是飞掠大江而过的三青羽,那是一只大雚,此鸟可知天象,将雨时则大鸣,仰鸣则晴,俯鸣则阴。
此鸟生于巽风时,本一母二胞,巽极成震,隂变为阳,震为鹤,号曰“丹”;巽为雚,号曰“雩”。
雩者,求雨之祭。
至于皂君,负釜等称呼,在这个时代,还不存在。
侔洪氏被轰下了洵山山腰,而妘缶紧紧握着黄铜斧,想到了妘载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借给你用,持斧钺者如巫亲临,别弄丢了。】
如果不是这柄斧子,这一次赤方氏肯定无法反抗告师氏的“打圆场”,虽然之前已经通过贿粮的行为,让告师氏没有偏袒侔洪氏,但是洵山祭祀一过,侔洪氏肯定不会轻言放弃。
危险还没有结束。
妘缶紧紧握着黄铜斧,这时候,大祭师已经来到高台,那只?被他踢了踢【创建和谐家园】,很不情愿的从祭祀高台上挪开。
这只长得像是羔子它二舅公的大羊,扭着臀,一步三晃的到了祭祀台
各部人们开始找到自己所站定的位置,赤方氏也必须要尽快,不能耽搁,葛踏他们已经驱逐侔洪氏上山的那部分人,但是从侔洪氏的区域,那些本来就待在山上的押送者们,对着赤方氏的战士们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赤方氏的战士虽然多,但却都没有觉醒图腾,数量在没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之前,是没有办法胜过质量的。
“蒙!”
妘缶叫来妘蒙,用极其郑重的,且低沉的语气道:“侔洪氏虽然被告师氏驱逐,但是出了洵山的区域,我们距离南丘是很远的,如果他们在半路上袭击我们,到时候,我会带三十个人阻击他们,你,要拿着铜斧,赶回部族。”
妘蒙吓了一跳,同时额头上绷起青筋,用极为愤怒的目光回怼了一下侔洪氏的区域,同时对妘缶道:“这怎么能行呢,你是北正,巫让你持斧前来洵山,如果要断后,那也必须是我来才可以。”
妘缶皱眉,不满道:“你怎么这么孩子气!”
“孩子气的是你!”
妘蒙毫不退让:“我是射手,如果真出了事情,我去断后,带的人都是擅射的,拖延的时间自然长久!你呢,你是北正,管理土地,种植,嫁墙,包括巫所说的开沟渠,你有那么大的责任在身上,怎么敢去断后呢?”
“如果你死了,那么谁又能继承你的位置,担当新的北正呢?”
妘缶还要说什么,这时候高台上,大祭师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不仅仅是赤方氏在窃窃私语,他还发现很多氏族的人都在悉悉索索的嘀咕。
“咚咚!”
手里的木杖敲打地面。
“不许交头接耳!这是严肃的事情!不然点名了!”
“点到名的人没饭吃!一人点名,全氏连饿!”
大祭师的声音很有效果,立刻,交头接耳的人们都不说话了,站的笔直。
妘缶与妘蒙也缩了下脑袋,他们感觉到大祭师的目光明显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大约一个顷刻,但很快又移走了。
呼那二十石粮食还真好用哈
试祭很快走完了流程,大家最后要合唱一首祭祀的诗歌,
“丰年!丰年!”
“多黍!多稌!”
“亦有高廪,万亿及秭!”
“为酒为醴,烝畀祖妣!”
“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大祭师向天呼喊,然后做出手势,就像是上古的音乐团指挥一样,而或持锄,或持铲、叉,总之,那咚咚的声音与呜呜的挥舞声,在之前大祭师交代好的一些行为准则下,井然有序的摇舞起来了。
“丰年歌,乃神农氏所作,消弭水害,五谷兴旺,祭天礼地。”
大祭师的声音高亢,同时,所有人高唱丰年歌之后,还要再经过一轮拜访稻粟之米的祭祀,予神三石,只凭祭师自己的感觉把握,如果有多余的,那要把这些剩余的一部分,全部丢给羔子它二舅公吃。
随后,便是第二轮诗歌的祭祀与合唱,而这一首,则在中原流传甚广,只是没想到南方祭祀,也用这首歌谣。
那是《击壤歌》。
“日出而落,日作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这是帝陶唐五十年时,中原的一位老农所作,此年间,天下无事,众生太平,黎民庶首,相得合乐。
而击壤,乃野老之戏,尧五十年时巡天下,中原一处农田中,有几个八十老人在田野间丢泥巴,用泥块击打远处的泥土,谁丢中谁得分高。
他们一边击壤一边唱歌,有人便大为惊奇,言道,此乃帝之德也。
人们能够自给自足,看着太阳升起落下,在田力劳作以获得粮食,凿开井水而饮用,虽然生活劳累辛苦,但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而且有付出就有回报。
有了这样安闲适乐的生活,谁还向往“帝”的权利呢?
而在如今大水乱涌的糟心世界,谁又不向往“逢击壤之世,守耕桑之野”的太平呢?
第五十六章 进击的河马
洵山脚下,侔洪氏的巫心有不甘,而尤牢身上的皮肉,那糜烂的地方看的他是心中纠结,和赤方氏的恩怨不可能到此为止,但是在洵山区域,告师氏肯定会管闲事。
那么离开洵山区域呢?
也不行,上面正在试祭,过几天就会正式开始祭祀大典,到时候洵山正神,也就是那位传说中,是古洵山山神之子的洵山大巫就会出现,洵山氏会下山,到时候各地把手森严,而且各路小部族回去的路上,肯定也有洵山氏的人看着。
那时候动手,刚刚祭祀完毕,这头侔洪氏就光明正大在半道上截杀赤方氏?
那就不是告师氏被打脸了,恐怕是洵山要有动作了。
身为这里的扛把子,洵山既然收了各路部族的粮食以及供奉,那么自然有义务调解各个部族的矛盾,这里不像是中原,大部混杂,要靠着各方大佬才能平衡,而且即使这样也有管不过来的,洵山这片地方就这么大,洵山氏说了算。
当道杀人,光明正大,还没有经过洵山批准?
小伙子很跳啊,你是想上天不成?
这公审法庭还没开庭,你就直接把被告杀了?
你这放在中原是要被诛族的你知道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这么流批,是要从蓬莱一路砍到昆仑吗?
这洵山不允许这么流批的人出现。
所以侔洪氏的巫心知肚明,这当街杀人,到时候人是杀了,气是出了,但自己的脑袋估计就要祭天了。
不要说什么死了的人没有价值这种蠢话,作为洵山地区的扛把子,手下出现纷争矛盾,自己惩戒动手的人,而且必须是严惩,这才是作为一个扛把子该有的行为,这是做给其他人看的,不然轻轻拿起,轻轻放下,这还有规矩吗?
“我们走,去东南面,别在这里等了。”
侔洪氏的巫让人架着尤牢,现在准备向东南面去。
东南面有什么?
“巫,你说的东南,是要到哪里去?”
有侔洪氏的战士出声询问,有些疑惑,而巫看了他一眼,叫来了一个人:“尤补,你上次去东南面的路,还记得么?”
那个名为尤补的战士面色顿时愕然,随后显得有些苍白下来。
“那不是原兽区么?”
“登涉群聚于东南啊!”
尤补显得有些害怕,他对巫建议道:“不可以!巫啊,里面现在已经不仅仅有原兽了,我前些日子,再去时,感到有强大血脉出现,或许已经出现鸷兽了!”
“登涉中的鸷兽?”
巫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不是更好吗!”
“鸷,驱策群落之头目,这可不是这帮没有觉醒的小战士可以对付的!一只原兽自然容易被他们杀死,但是一群原兽,由一只鸷兽率领,这场冲突与意外,既不大,不会引起洵山注意,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赤方氏会不小心捕捉了幼年登涉,大江以北,在中原似乎没有这种野兽,他们必然不知道登涉的习性,而母登涉,闻幼年登涉被捉,必然狂怒,循着轨迹,便可以找到赤方氏。”
尤补道:“您是说,要盗出幼年登涉,可这原兽大量聚集,我们摸不过去,办不到啊。”
“所以我会用尤候号角,兴起水涛。”
——
五天之后,东南部,阏之泽中西靠岸部分。
洵山附近有派出去的哨人回来了,说祭祀已经结束了,大量的小部族,开始从洵山离开。
“赤方氏也在!”
侔洪氏的人说干就干,立刻就来到大泽东南部,果不其然,大量的登涉聚集起来,它们整个身体都泡在泽水之中,四周水鸟飞舞,而小登涉们在岸边的泥地上肆意玩耍。
大量的原兽群聚时,就会出现一只头领,这就是鸷兽的由来,当中最强壮的个体,会受到山海之气的感召,从而发生神化现象。
大量的神灵降于人间,有了生老病死,大量的神灵远离人间,留下了他们的法与气,于是自然中的神化现象也就越来越多。
当然,“神化”最初时,究竟是不是神所带来的?还是人之先祖所发现的一种天地现象?这个,暂时还没有定论。
登涉群的领袖是一只母登涉,它很强壮,气息很强大,让人望而却步,毫无疑问,它就是这一片小泽区域的霸主了,当然,不可能与南部的老乌龟相提并论,老乌龟可是马上就要变成地兽的强大存在,而且老乌龟本身就是异兽类,先天有力量加持,与登涉这种野兽,是有区分的。
一只幼年的登涉开始离开小伙伴,它向着泥岸的边缘走了两步,因为它发现那里有一株好吃的草。
登涉是杂食类野兽。
小小的耳朵动了动,小登涉的心情显然不错。
大登涉们在远处惬意的泡澡,并没有注意到那株草的异常。
咚!
草被吃下,但是此时,母登涉抬起头,远方的山野间,苍莽的号角如老牛的低沉吼声,山野泽水忽然开始如泥塘般掀动起来,紧跟着,大泽中涌起大水!
巫用尤侯号角制造水波,侔洪氏的巫术来自于“泽”!
通山之气!
故而水波涌动,山岳喷气,大水掀起,却被有序的控制,而侔洪氏的战士们引导着大水前进的方向,小登涉被大水冲走,被他们捉去,与此同时,大量的登涉也踩踏着水波,向带走小登涉的那道“水”发起了追击!
大登涉脑子里气血上涌,它感觉到前面有人在跑!
你阿母的敢偷到登涉头上来!
水与泽威,山与地晃,尘与泥泞通天而舞!
——
葛踏送了送赤方氏的战士们,他对于这个中原逃来的小部族,这段时间的感觉还不错,出于好心,提醒了他们,要小心侔洪氏的人,不过又谈论到,洵山氏已经出现,所以侔洪氏的人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在路上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