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黑压压一群人,将车队团团围住,一个个手里拿着刀,凶神恶煞。
"少夫人别出来!"君山在车外站着,压着嗓子低语。
靳月点点头,"霜枝,你进来伺候!"
霜枝先是一愣,当即扭头去看君山。
见着君山点头,她这才拎着裙摆,快速进了马车,毕恭毕敬的跪坐在马车内,"少夫人莫要担心,公子身边的奴才,都是会手脚功夫的。"
靳月没吭声,静静听着外头的动静。
剪径的盗匪要银两,傅家自然给得起。
一开始还说得好好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动起手来。
刀刃碰撞之音此起彼伏,靳月有些坐不住。
忽然间,车门被刀刃破开,一道寒光直射霜枝面门。"
闪开!"靳月毫不犹豫的推开霜枝。
"少夫人!"
刀尖不偏不倚,在距离眉心毫厘之处停驻,修长的两指竟以精准无比的力道,夹住了刀刃。
霜枝瞪大眼睛,赫然盯着自家少夫人。
只见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一点点漫开的杀气,如同青锋剑出鞘,其势锐不可挡……
第10章 宋宴
靳月窜出马,眨眼间的功夫,已经捏断了一名盗匪的脖颈。
霜枝瞪大眼睛,捂着嘴巴不敢喊出声。
少夫人的速度太快,杀人的手法几乎可以用娴熟来形容。
果断,狠辣,下手绝不留情。
若不是君山扣住了靳月的手腕,难料后面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连靳月自己都愣了神,瞧着被拧断脖子,倒伏在自己脚下的盗匪,身子瞬时轻颤,"我、我杀人了?"
"不,这是奴才杀的!"君山快速松手。
盗匪冲上来的那一刻,君山反手便捏住了那人的脖颈,只听得"咔擦"一声响,盗匪应声倒地,颈骨断裂。
靳月紧贴着车轱辘站定,仿佛失了神一般,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盗匪尸身。
下一刻,有暗影快速挡在跟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傅九卿面无表情,眸色沉郁的瞧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别处。
他站在那个位置不动,不知是不是刻意。
靳月原以为傅九卿会让她解释,可等了半晌,也没见着傅九卿有开口的意思。
反而因为他的靠近,所有的傅家护卫快速围拢,将周遭团团护住。
ͻȻ¼ä£¬ÖÜΧÏìÆð·×Âҵļ×ëÐÉù¡£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官军来了!"盗匪顿作鸟兽散,却被府衙的人快速包围,刹那间又是一番厮杀。
君山纵身一跃,快速退至傅九卿身边。
"傅公子?"知府--陈酿,从马背上下来,"你怎么在这?"
傅九卿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了靳月身前,轻咳两声才开口说道,"今儿是我家夫人三朝回门,不想竟在这里遇见了这帮贼人,多谢知府大人相救!"
陈酿点点头,方记起今儿是傅家少夫人的归宁之日。
可他瞧了一眼,也没瞧见傅九卿的夫人,唯有一片女子的衣角被风吹着,从傅九卿的身后露出来。
"没事就好!"陈酿如释重负。
人没事就是万幸。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城了!"傅九卿面不改色。
陈酿点头,"早些回去,免得傅家老爷子担心。"
傅九卿刚要转身,却见着陈酿拎了袍子,撒腿就跑。
有快马疾驰而来,及至近处,清晰可见马背上的少年人俊眉朗目,着锦衣佩玉带,微光中紫金琉璃玉冠,倾泻万丈华光,足见身份尊贵!
"小王爷!"陈酿毕恭毕敬的行礼。
所有人都跟着行礼,高声尊呼小王爷。
小王爷是何许人也?
周王朝宋氏皇族,唯有三位亲王,两位已经故去。
唯留下一位燕王,为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最得圣宠,手握京畿四十万大军。
燕王膝下唯有一子,名曰宋宴,人人皆尊--小王爷!宋宴居高临下,骑在马背上,极尽倨傲之态,"一帮匪盗,白日逞凶,简直该死!"
"是下官办事不利,惊扰了小王爷,请小王爷恕罪!"陈酿跪在马下,战战兢兢的开口。
ËÎÑç±Ç¼âÀäºß£¬Ä¿¹â÷ñÀäµÄɨ¹ýÖÜÔ⣬"¶¼ÊÇ·ÏÎ"
"下官马上处理!马上处置!"陈酿慌忙起身,让人快速将这些盗匪绑了。
宋宴原就没耐心,他一个小王爷,哪会在此浪费时间,当即猛地勒紧马缰,策马直奔衡州城方向。
傅九卿眸色深了几分,拽住靳月的手腕便上了马车。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宋宴忽觉得心里闷了一下,冷不丁勒住马缰,马声嘶鸣,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副将--程南,甚是不解,"小王爷,怎么了?"
轻轻捂着心口位置,宋宴面色微恙,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那两辆疾驰而去的马车,"那是什么人?"
第11章 呵,女人!
"好似……是傅家的人!"程南回答。
宋宴敛眸,"衡州城傅家?"
"是!"程南点头,"小王爷,王爷和王妃一直在催着您回去,眼见着是要中秋了,您已经两年……"
"再废话,就别跟着!"宋宴冷然,旋即策马而去。
程南轻叹,小王爷这性子……
马车有些摇晃,不似之前的平稳,好似走得急。
靳月心神未定,扭头去看身边的傅九卿。
正巧,傅九卿微微侧头,就这么凉凉的扫了她一眼,眸底幽深而凉薄。
视线一碰撞,靳月下意识的往窗边靠了靠,"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就这么一下子,便将人给……"
"是君山杀的。"
傅九卿的嗓音有些沙哑,似带了些许警告的意味。
靳月还想说点什么,被他一个眼神给冻了回去。
"记不住吗?"他缓了面色,瞧着她的脊背都快贴上了车壁,眸色旋即冷下来,"过来!"
靳月抿唇,往他身边挪了挪。
见他眸色愈深,靳月治好硬着头皮用力往前挪,这人明明是个病秧子,明明面色苍白,却有着摄人之势,看人的眼神总是阴测测,好像要将人吞下去似的。
"我会吃了你?离那么远作甚?"他盯着她的眼睛,语调不温不火。
"车内太闷热,我靠着车窗能、能凉一些。"
说到最后,她觉得心虚,声音都凝了几分颤。
他几不可闻的轻哼,声音低沉。
可她还是听见了,又想着往后挪。
却被傅九卿忽的揽住了腰,"我身上凉,你靠我近点,就不会觉得热了!"
靳月干干的呵笑两声,极力掩饰内心深处的波澜,脊背上的寒意,瞬时窜了起来。
"是哪只手?"他问。
靳月愣了一下,旋即抬头。
近距离的望他,只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垂下,在下眼睑处打着斑驳的剪影,刚好将他眼底的阴鸷遮得严严实实。
若不去看他的眼睛,靳月觉得这人似乎就没那么吓人了。
然则下一刻……
"疼!"靳月惊呼。
血珠子从她小臂上快速涌出,瞬时滴落在罗裙上,晕开一朵朵鲜艳的血梅花。
清晰的齿痕,殷红的鲜血。
他竟然咬她?!
靳月红了眼眶,快速捂着伤口,"你怎么能咬人?"
"记着疼,记着伤,就不会再控制不住自己!"他低哑的开口。
苍白的容脸,如白璧无瑕,因着唇上那一点血色,竟生出了旷世妖孽之感,何其妖冶无双,连带着那双冷眸,似乎也被血暖了不少。
靳月眉心皱得紧紧的,捂着生疼的伤口,咬伤极易留疤,他定是故意的!
"生气了?"傅九卿的舌,快速舐过唇,竟是将那点血沫子卷了进去。
靳月心下骇然,他喝血?!
爹的医术上有过一些记载,说是有些人,生就怪疾,好嗜人血。
靳月看着自己小臂上的伤,血已经透过她薄衫袖口渗出,染满了她的指缝。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有了这样的觉悟,再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什么,疼也只管忍着!
傅九卿半倚着软榻,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半垂着眉眼,浓厚的胭脂水粉经过方才那一闹,早就掉了不少,眼下满脸斑驳,配着她如今凝重的表情,颇为滑稽。
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唇齿间似乎还留着……她身上的气息。
等到马车进了城,靳月便气急败坏的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