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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寻思着,他能如此言语,说明这件事可能跟她有关。
可,是什么事呢?"君山,进来!"傅九卿开口。
君山推门而入,毕恭毕敬的行礼,"公子,少夫人,有王家妾室的消息了!"王家妾室?靳月一琢磨,猛地瞪大眼睛,"季晚?你们找到她了?她现在在哪?"
"少夫人……"君山犹豫了一下。
傅九卿压了压眉心,"知府衙门的人应该快到了,你现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还来得及!"靳月愣了愣,这人就是这样,每次都卖关子,明明什么都知道,死活不肯松口。
正想着,她便瞧见霜枝和明珠端了小点心进门,毕恭毕敬的摆在案头。
二人行了礼,与君山一道退出了房间。
这会出去抓人,再回来……说不定是下半夜了,又或者,忙完就是明天早上了,垫垫肚子委实没错,傅九卿确实想得周到。
靳月坐下来,拿了筷子就开始吃,"大晚上的吃小笼包,会不会不消化?"
"我会不消化,你就难说了。"
傅九卿意味深长的瞧她。
满桌子的小点心,莲花酥、烤鹌鹑、翡翠珍珠羹,他没有半点食欲,原就吃得少,到了夜里更是不愿进口,不过瞧着她吃得津津有味,也是极好。
靳月吃着精致的小米面,沾了点酱汁,只觉得滋味甚好。
傅九卿坐在她对面,瞧着她浅粉的小舌,将唇角的汤汁轻轻卷进嘴里,鼓鼓的腮帮子一颤一颤,眉眼弯弯,足见欢喜。
她素来如此,吃东西的时候最为放松,也最是高兴,仿佛什么事儿都能抛诸脑后。
舀了一小碗的珍珠羹,轻轻推到她面前,傅九卿的嗓音略显沙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鼓着腮帮子瞧他,其实她不是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习惯?爹没亏待过她,但她就是瞧见吃的,必得第一时间填饱肚子,仿佛争分夺秒,又好似怕极了挨饿的滋味。
估计上辈子是饿死的!"嗯!"她点点头,放下筷子,开始专心喝汤。
深夜里一碗汤,能暖身,又能暖心。
待她吃饱,安康生已经等在了傅家的大门外,抓季晚乃是大事,对王家这案子来说,几乎是突破性的进展,靳月身为府衙的捕头,自然不能错过。
走的时候,靳月将小点心包好,塞进了霜枝的怀里,美其名曰饿了再吃。
傅九卿站在檐下,瞧着院子里的风,吹皱了旁边的小池,吹得满园的花灯左右摇晃,光影斑驳,忽明忽暗。"
公子,少夫人她……"君山有些犹豫。
瞧着公子沉思的模样。"
跟着她的那些人,查到了吗?"傅九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风吹得他嗓子发干,止不住轻咳。
靳月不会说谎,明珠也不会说谎。
她们没看到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人就在他们身边,只不过常来常往,是熟面孔;另一种,轻功出神入化,又或者易容之术登峰造极。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极为危险之事。"
暂时还没有查到。"
君山也觉得奇怪,少夫人提及被人跟踪之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说明这事儿的确存在。
可他们的人蛰伏在四周,特意跟了少夫人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现异常。
毫无异常,自然无处可查。"
继续跟!"傅九卿转身回房。
他当然明白其中的难处,连明珠都察觉不了,不可小觑。
他倒不担心对方会出手,毕竟明珠的功夫不弱,只要靳月不走出京都城,天子脚下,谁敢造次?怕就怕,靳月会吓着,想起那些不堪回首之事。
昔年之事,让至今她梦魇缠身,但凡白日里有些烦心事,夜里总要做噩梦,有时候她自己未能察觉,只能本能的哼哼唧唧,他却睁眼到天明,听得她断断续续的呓语,悄悄拭去……沾在她眼角的湿润。
有些东【创建和谐家园】在骨子里,非药物可治,只能交给时间。
君山不敢多说什么。
公子怎么说就怎么做,只希望少夫人能明白公子的苦心,此后夫妻齐心,执手百年。
衙门的马车,直奔一座民房。"
在这里面?"靳月从马车上下来。
安康生点头,"五公子给的消息,自然是没错的。"
"那倒是!"对于傅九卿,靳月还是信心十足的。
傅家别的没有,有的是钱,有的是人。
五湖四海,到处都是铺面,有铺面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眼线,有眼线的地方……就有消息!"你们来了?"罗捕头压着嗓音,"确定,人就在里面,待会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你们在外面堵着。
若没有同伙,我一定把人给你们带出来!"
"小心!"安康生叮嘱。
罗捕头拍着胸脯,"多大点事,一个女人而已!你们不是说,这女人不会功夫吗?"
"她不会,万一不是她呢?"靳月翻个白眼,"若是有人戴着皮面,冒充她,你若大意,仔细像上回那样……"
"呸,小丫头片子不会说点好听的?老子吃一堑长一智,还能再吃这些人的亏?"罗捕头哼哼两声,转头去吩咐手底下的兄弟们准备。"
待会,保护好少夫人!"霜枝扯了扯明月的袖口。
明月颔首,握紧了手中剑,扭头去看自家少夫人,却又见到了少夫人的那个不经意的动作。
靳月全然没注意到,明珠盯着她看,温热的掌心轻轻摸着剑柄,警惕的盯着屋舍四周,心头盘算着,无论如何都得把人抓住。
若抓了季晚在手,王陌人证物证确凿,一旦抓捕归案,定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罗捕头做了手势,开口不开声,从三数到一。
下一刻,衙役齐刷刷翻墙而入,罗捕头冲在最前面。
院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听得很是激烈,应该是发生了搏斗。
不过这搏斗声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就安静下来,俄而是衙役们的哄闹声。"
抓住了!"安康生单手负后,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沉稳之态。
也难怪,苏立舟这般信任他,年纪轻轻的,做事却颇有大家之风,若此人不当师爷,不管当谁家的幕僚,都是绰绰有余的。"
安师爷?"靳月忽然开口,"你有没有不能解决的事?"安康生平静的望她,似乎是在思索她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永远都这般气定神闲?"靳月问。
安康生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孤身一人,所以在意的并不多。
人无软肋,则百毒不侵,无畏无惧!"靳月还想说点什么,屋内忽然传出声响。"
抓住了!"靳月登时来了精神,"抓住季晚了?"果然,罗捕头笑盈盈的从院内走出,"功夫不负有心人,甚好!"与画上的美人不同,如今的季晚因为东躲【创建和谐家园】,极是灰头土脸,哪里还有画中人的灵动之美。
那双美丽的双眸,蓄满了灰白之色。
她抬了头,扫了一眼众人,忽的笑了一下,"如此兴师动众,委实是我的不是。"
"带走!"安康生不愿在这里跟她废话。"
我冲进去的时候,她正打算易容逃走,约莫是得了消息。"
罗捕头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随手丢给底下的衙役,"搜一搜,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残留。"
靳月跟着安康生进了院子,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说白了,最稀松平常,躲在这里委实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只不过……"你干什么?"安康生皱眉。
罗捕头哈哈大笑,"我就说嘛,女人当捕头,就知道色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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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生扯了扯唇角,"靳捕头是发现了什么?"
"有血腥味。"
靳月双手叉腰,合上双眼,"就在这院子里,你们仔细闻闻看,有一股很浅的【创建和谐家园】味道,血腥味也很淡,但是……"安康生轻嗅,罗捕头使劲的闻。"
好像有一点!"安康生望着罗捕头。
罗捕头委实没闻出味儿来,可是连安康生都这么说了,那这个院子绝对是有问题的,"靳捕头,你再好好闻一闻,哪一块比较味儿浓?"
"墙角。"
靳月指着边角。"
你们几个过来!"罗捕头一声招呼,"把那墙角刨开!"趁着众人刨墙角的时候,安康生抬步朝着屋内走去。
靳月只觉得屋子里的血腥味好似更浓,再瞧着桌案上那张皮面,当下了然。"
这是……"明珠诧异,先一步上前。
霜枝只觉得恶心,"这皮面做得好难看!"
"这不是做的。"
明珠呼吸微促,伏在桌案上,借着烛火仔细看着,"一般来说,所做皮面多少会与人皮有些差距,唯一能完全看不出问题的,应该是活剥下来的皮,经过特殊处理之后,覆在面上,与真容无异!"霜枝原本想上前仔细看,听得这话,吓得一下子往后蹦了两步,"什么?活剥?少夫人,您别过去,好吓人,晚上瞧着会做噩梦的。"
"可不。
连面上的细纹都是活的。"
罗捕头轻叹,"真是丧心病狂。"
这是个独居老婆婆的屋舍,墙角挖出来一具尸体,便是屋主。"
只要手上沾过血,就不会再惧怕杀人。"
安康生往外走,"走吧,回去审审,可能会挖出点王陌的消息。"
一听王陌,罗捕头便来了精神,肩膀上这笔账,他可得好好讨回来。
衙门,刑房。
季晚被丢在了地上,身上戴着沉重的镣铐,漂亮的脸蛋已经染上了污浊,发髻沾了各种污渍,瞧着极是狼狈。
她喘着气,许是因为绝望,又或者是因为真的没了气力。
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愣是没能站起来。"
季晚,是你自己招供,还是让我们来说?"罗捕头问。
安康生不着急,坐在苏立舟身边,提笔记档。
靳月偷偷瞧了一眼安康生的字,嗯……是个人,写得都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