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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牵连到傅家?"明珠,你说,离魂阁的人会不会以为,我就是当年的靳统领,所以……"靳月犹豫了一下。
明珠紧了紧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少夫人。"
不会不会!"霜枝连连摇头,"明眼人瞧着就知道,少夫人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是当初的靳统领呢?"
"可是自从入了京都城,我便时常觉得有人藏于暗处盯着我,那种感觉……"靳月说不出来,好像是慌乱,又好像带着恨,格外复杂。
明珠不止一次的听到靳月提及此事,可她派人在周遭查过,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也与公子提过,若是真的有恙,公子怎么可能没反应?许是少夫人……苏立舟从雨中走来,饶是有人撑伞,这会也湿了肩膀和鞋袜,"这雨真讨厌。
说下就下。"
"苏大人!"靳月行礼。
苏立舟甩了甩袖口的水,面色铁青的坐下,"外头的消息听说了吗?"靳月愣了愣,"我今儿出城了,刚回来。"
"难怪!"苏立舟点头。
底下人奉茶,正好能让他暖暖身子。"
出什么事了?"靳月不解。
苏立舟抿一口清茶,狠狠皱了皱眉头,大概是烫到了舌,用舌尖抵了一下牙齿,这才低声说道,"南玥跟咱们又交手了,朝上在议论出兵之事。"
"要打仗?"靳月骇然。
战火连绵,死的是将士,苦的是百姓。
对于一个国家来,开战意味着动乱。
赢了,劳民伤财。
输了,家国破碎。"
其实一直都有交手,平素都是小打小闹,这次好似闹得挺厉害的。"
苏立舟放下手中杯盏,"具体的原因,本府暂时不知,不过朝廷既然决定要出兵,燕王府怕是要……"提及燕王府的时候,苏立舟下意识的稍顿,"反正都是那些事,同你也没多大的关系,今儿下这么大雨,你若是没什么事,早点回家去。
反正罗捕头和安师爷都不在,估计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
提起回家,靳月才记起,傅九卿还病着,她的确该回去看看。
行了礼,靳月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少夫人您仔细脚下。
雨下得太大,您别踩着水坑,容易湿……"霜枝愕然咬住舌头,撑着伞的手,极是僵硬的紧了紧。
倾盆大雨,狠狠打在伞面上,那砰砰砰的声响,如同敲在耳膜上,震得人脑子发昏。
燕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府衙门口。
拂秀撑着伞站在马车边上,见着靳月出现在府衙门口,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伞面微抬,那雨水顺着伞面哔哩啪啦的坠地,拂秀笑道,"燕王妃久候多时,五少夫人,请!"
"少夫人?"霜枝担虑。"
没事,别怕!"靳月想了想,"应该是苏大人说的那件事,应验了!"霜枝心悸,苏大人方才说的是两国交战,燕王府可能会……燕王爷是要领兵出征?可这跟自家少夫人有什么关系?燕王府的人,为何这般阴魂不散?"王妃!"靳月在车外行礼。
大雨倾盆,车窗打开,燕王妃含笑望她,"月儿,你进来。"
"是!"靳月垂首。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进去。
燕王府的马车委实奢华,其装饰与傅九卿的马车,截然不同。
傅九卿怕冷,所以马车内以温暖舒适为主,而燕王府的马车,则是为了彰显身份的尊贵,在本质上有绝对的区别。
尤其是马车内的熏香,也不知是什么味,格外的浓重。
靳月原就鼻子教灵,还没坐下,就被熏得头疼脑涨的。"
王妃!"靳月行礼。"
坐过来!"燕王妃含笑望她。
靳月面色微白,依言走到燕王妃面前,垂眉顺目之态,极尽恭敬。"
来!"燕王妃握住靳月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你别那么拘谨,我来找你不是因为宴儿的事,别怕别紧张。"
靳月能不紧张吗?傅九卿、苏大人,一个个都是耳提面命的让她远离燕王府,可见燕王府里的人,各个精于算计,稍有不慎她定会踩坑。"
王妃今儿前来,有何吩咐?"靳月低声问。
燕王妃笑了笑,"月儿,你爹对燕王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心头咯噔一声,靳月呼吸微窒,修长的五指微微蜷起。
得,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现在找上她爹的麻烦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王妃娘娘何出此言?"靳月皮笑肉不笑,默默的抽回手,柔声道,"我爹行医救人,不分贵贱,不论身份,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好,让燕王妃误会了?乡野草民不知礼数,王妃身份尊贵,应该不会同他计较吧?"燕王妃惊了一下,面上尽量保持最初的平静,她委实没想到,靳月会反将一军,用她的原话来驳她自己,还拿身份作文章。
车内的气氛,瞬时变得诡异起来。
靳月视线微冷的盯着香炉,这香味……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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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傅九卿:不知死活的东西!
靳月一番话,马车内寂静了很久。
直到马车停下来,她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车窗帘子,才发现竟然是在靳氏医馆门前。
靳氏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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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一番话,马车内寂静了很久。
直到马车停下来,她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车窗帘子,才发现竟然是在靳氏医馆门前。
靳氏医馆……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倒灌进嗓子里,咸得发涩,苦得令人作呕。
深吸一口气,靳月憋着胸腔里的一口气,目光不善的回望着燕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下来!"燕王妃起身往外走。
外头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靳月下车的时候,不远处的霜枝,从刚刚停下的马车上跳下,绣鞋踩着水坑,湿了鞋袜和裙摆,却仍不忘将伞,快速撑在自家的少夫人头上。"
少夫人!"霜枝一抹面上的雨水,"不管发生何事,您都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靳月瞧着拂秀撑伞,护着燕王妃进了医馆,不由干笑两声,"人不找事,事找人!"
"少夫人莫要着急,静观其变。"
明珠劝慰。
瞧一眼站在雨里的二人,靳月有些心疼,赶紧抬步,"快点进去!"
"少夫人,你们这是……"四海慌乱的迎上来,瞧着门口守着的燕王府侍卫,很是不知所措。"
霜枝,明珠,你们跟着四海去喝完姜汤,别冻着。"
靳月吩咐,"我去看看。"
霜枝急了。"
少夫人,奴婢不走!"
"跟着也没用。"
靳月瞧了一眼门口的守卫,"先顾好自己,才能帮到我!"霜枝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明珠摁住,"别让少夫人为难。"
"气死人了!"霜枝甩开明珠的手,气得直跺脚。
房间内。
靳丰年黑着脸,袖口还半挽着,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有多不待见燕王妃。"
爹!"靳月低声轻唤。
这话刚出口,靳丰年就拽过她,咬牙切齿的压着嗓子,"你怎么把她带来了?我这是医馆,又不是燕王府的后花园,有什么好看的?"
"是她把我领来的。"
靳月咬唇,声音细若蚊蝇。
靳丰年的眉心狠狠皱了一下,老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当真?"
"废话,我吃饱了撑的,给你添堵?"靳月翻个白眼。
想来也是,这闺女孝顺,知道他最不待见燕王府的人,按理说是不可能把燕王妃往这儿领的。
且瞧着燕王妃这般模样,的确像是有备而来。"
她来干什么?"靳丰年问。
靳月摇摇头。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黄鼠狼给你拜年,想偷你鸡?!瞧着父女两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样子,拂秀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趁着给燕王妃递茶之际,与自家王妃交换了一记眼神。
燕王妃依旧温柔浅笑,示意她无需在意。"
王妃娘娘!"靳丰年上前行礼。
确定了闺女不知内情,靳丰年只能自己出马,老姜对老姜倒也有些胜算,总好过燕王府这块老姜欺负他家闺女。"
靳大夫!"燕王妃优雅的放下手中杯盏,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玉佩。
轻轻的放在了桌案上。
父女两个面面相觑,一时间闹不明白,这燕王妃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知道,有些话不太合适。"
燕王妃轻叹,瞧了瞧靳丰年,又将视线落在靳月的身上,"听说靳月没有母亲,是靳大夫一手拉扯大的。"
"是!"靳丰年不愿多话。
燕王妃点点头,"一直生活在衡州城外?"
"王妃能这么问,想必都查过了。"
靳丰年是嫌她多此一问。
燕王妃也不恼,笑着点了点头,"我与月儿颇为有缘,一见如故,所以我想着……"等等?!靳月皱眉望着自家父亲,她可没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若有可能,她宁可这辈子都别见着燕王府的人,何来的缘分之说?靳丰年叹口气:爹信你!"靳大夫,能不能让我认月儿为义女?"燕王妃轻声问。
说是问,倒不如说……她早就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