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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小驸马》-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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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述谦道:“母亲过誉了。”

      周氏笑道:“述儿有出息,母亲十分欢喜。今日让你过来,想议论田家提亲之事。丰儿天生丽质,长成后定然十分美丽,两家门户相当,又是亲上加亲,述儿以为如何?”

      姜述虽为穿越客,知晓古时订亲都早,此时谈婚论嫁属于正常之事。但想到丰儿年纪太小,不知以后性格如何,待要出言推辞,又顾忌田希夫妇面子,因此答道:“儿尚年幼,本不该考虑此事,但若是回了这门亲事,恐会因此生怨。不如暂且口头应下亲事,三年之后穗儿年纪稍大,再立婚约不迟。”

      周氏转首望向姜战,道:“六叔认为如何?”

      姜战近期对姜述十分关注,听姜述方才所言,似有婉拒之意,心想姜述人小鬼大,猜不透其用意何在,自然不会横生枝节,道:“述儿所言有理,六叔择日去与清正回话。”

      姜战说完,起身告辞,忽然姜乙飞奔来报,道:“田家传来消息,孔氏被休,田让除籍。”

      田让、孔氏除了诬陷大妇,还犯了杀人重罪,姜飞叶险些遭难,如何如此轻纵放过?室内诸人不由面面相觑,猜不透田家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周氏内心有些不平,愤然道:“姜家费心出力方挽回大姑名节,却没料到竟是这般结果!”

      姜战心思甚重,旋而明白其中缘故,见姜述若有所思,道:“述儿以为如何?”

      姜述笑道:“叔祖心里明白,何须问我?”

      周氏见两人打哑谜,问道:“其中有何缘故不成?”

      第18章 少年论道(一)

      姜战起身道:“述儿既知内情,自会说明此事,我还有事料理,先行告辞。”

      周氏、姜述送姜战出了大厅,未等姜战走远,周氏扭着姜述耳朵,道:“述儿如今能了,既已明晓原因,如何瞒着母亲?”

      姜述连忙告饶道:“母亲,手松一些。孔北海大驾光临,田让之妻与其本家,定会求其出面托请,姑母即便心有不甘,此事也得轻轻落下,不然孔北海面子何在?”

      周氏闻言方悟,松开姜述,道:“以后议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话直说。”

      姜述连忙答是,周氏嗔怪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去查账房。”

      查账不难,但是耗时甚久,姜述心中暗苦,却不愿顶撞周氏,出来后径去账房。总账房名唤姜怀业,其祖父原为姜府家丁,因功出了奴籍,因其善术数,出籍后便学习账房。其祖对姜家忠心,能力不俗,后来升任总账房。姜怀业为其嫡孙,学得祖传之艺,接掌姜家账房以来,一向甚是出力,账目一向清白。

      姜怀业从前考过姜述术数,听闻姜述受命前来查账,自是不敢怠慢。其余账房却不知姜述本领,以为不过是周氏折腾少主而已,并未将此事当真。姜述却是内行,先封存账目,又安排家中匠人做了一个简易算盘,先是核实总账,寻出异常账本抽查,按部就班,做得有板有眼。

      姜述性格属于完美型,凡事只要开了头,就要做得完美。除了不耽误练武,其余事情全都放下,连续数日专门查账,第三天傍晚全部查完。将结果统计记录完毕,姜述取了有误账本,去周氏处交差。

      四个账房甚是本份,差错不多也没有大笔失误,误处大多出自家用账本。家用事项繁多,进出杂乱,差错较多也属正常。其余布铺、粮铺、杂货铺账目皆能合得上,差错不过是些零头尾巴,一年所差相加不足百两银子,在术数不发达的古代实属常事。周氏见账目查得清楚明白,甚是高兴,免不了表扬姜述几句。

      次日上午,周氏唤姜述、姜怀业到前厅,询问账目相关事项,下人忽然来报:“外面有人求见。”

      说完递上名刺,周氏接过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道:“果真是郑玄大家到了?”

      “小的不识得此人,此人年过半百,依着朴素,倒像个有学问的人。”下人答道。

      姜述觉得名字甚熟,一时却记不起来,问道:“母亲,郑玄是何人?”

      周氏一脸欢喜:“此人为青州大儒,朝廷数次征辟,均是称病不出,大有名望,前些日子母亲还想托人说请,想让述儿拜其门下。”

      姜述道:“既然如此,我等将他迎进门来,再派人通知有名望的本家过来相陪就是。”

      周氏闻言,打发小婢去请人,入内匆忙妆扮一下,让下人大开中门,与姜述一同出门迎接。

      待到门前,只见一位身材修长、长相清奇的中年文士立在门前,身后那位青年文士正是几日前笔会上所见的孙乾。对于孙乾,姜述在前世记忆里有些印象,此人应是最早追随刘备的文士之一。当然,这些都是姜述笔会以后记起来的,笔会当日注意力都在孔融身上,并未过多注意其余文士。

      郑玄见一位美妇带着一位少年出门,知道是姜家母子出门来迎,上前见礼道:“在下郑玄,特来拜见姜家公子。”

      周氏又是吓了一跳,郑玄为当世贤人,等闲人求见尚不可得,如今主动上门来拜见一位少年,却是天大的奇闻。姜述闻言,猜想定是孙乾不知跟郑玄说过什么,勾起郑玄的好奇心,但是何事能让郑玄大驾亲临却未能猜出。

      将郑玄迎进客厅,姜战等本家亦到了,皆上前毕恭毕敬与郑玄见过礼,坐在下首,不敢轻易言语。

      姜述身为嫡子,虽然年幼,坐在周氏左手相陪,周氏道:“妾身孤儿寡母,若有失礼之处,请先生勿怪。”

      郑玄笑道:“传闻姜家妇才胜男儿,闻名不如一见,若非如此,又怎【创建和谐家园】出如此麟子。”

      周氏谦道:“多谢先生抬爱。”

      郑玄望着堂中众人,开门见山道:“此次前来,实则只为请教公子新字体之事,与余人无碍。众人且去忙,莫因在下耽误事务。”

      姜述深知郑玄这般奇人,不喜与俗人交往,不待周氏言语,道:“既然如此,且请诸位本家先回,小子侍候先生去书房。”

      说完,向周氏及众位本家行了一礼,引领郑玄、孙乾两人向书房行去。周氏欲待跟去,姜战在旁道:“夫人莫要随去,郑先生此等人不喜人打扰。”

      众本家都是姜家出众之人,自是晓得郑玄的份量,本来因长房孤儿寡母,一向只是表面顺服,内里却不甚尊重,今见郑玄如此人物,竟亲自上门拜见姜述,自然询问其中因果。姜战老狐狸一个,明白此时正是震摄旁支的绝佳时机,逐将姜述在文会上的表现绘声绘色讲了一遍,其中又颇多述说孔融对姜述的看重,让众人对这位小家主刮目相看。

      且说郑玄、孙乾来到姜家书房,见房内挂满了字画,不是姜述平常练字作画的作品,就是读书心得,还有一些姜述默写的唐宋诸大家的诗词,所占面积最大的是东墙上挂着的十几幅字,却是姜述默写的部分《三字经》。

      郑玄初时只是注意书法,一边看一边领悟,待到最后,看到姜述所做读书笔记,观点新颖,又甚是老成,抬眼打量姜述一眼,道:“公子府上明师是那位?”

      姜述正容答道:“小子自四岁在族学启蒙,只在族学上学,目前正想聘请名师。此室所有除了书籍以外,皆小子平常读书练字之涂鸦。”

      郑玄默言不答,及见姜述所书“教育为本,利在千秋”之时,不由拍手称妙,道:“想不过姜家子足不出户,便能悟出如此真理,实不简单。”

      姜述当初写这八个字,纯粹是练字,此等话语放在后世,小学生都能讲出几句,想不到竟让郑玄生出如此感慨。姜述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小子读书多些,有时悟到些道理,便记将下来,也不知对也不对。”

      郑玄笑答道:“对极,此语与老夫所想暗合,只不过老夫一生致身教育,却想不出如此警世之言。”

      及见到姜述所录诗词,首首惊绝,令孙乾一一抄录,对姜述道:“老夫如今方知天下确有天才。老夫一生授徒无数,却无一及得公子。”

      看到姜述所录之三字经,初时尚不以为意,待看到最后,见其意通俗易懂,由易而难,鲜有重复之字,不由面露惊容,道:“此书所作为何?”

      姜述答道:“小子欲光大族学,又想诸书启蒙苦涩难懂,无聊时编出此文,欲作族学启蒙之用。目前尚不完善,近日尚要好好寻思一番。”

      郑玄手不释卷,连呼大妙,喜道:“天降大才,此天下蒙童之福。”

      孙乾年少成名,表面谦和,心性却甚高傲,笔会之时本想风光一下,却让姜述新字体所扰,失色不少,心中尚不服气。如今抄录姜述诗词,篇篇经典,句句玑珠,由此由衷拜服。却不知姜述脑海里的诗词,每一篇都是流传百世的大家之作,世上任何大儒,在这方面都要甘拜下风。

      及到孙乾录完,却见老小两人饮茶叙事,谈及当前的教书育人。观其行,听其言,绝对无法想象与郑玄大家谈论得热火朝天者,竟然是一位九岁少年。

      午饭将至,下人来请用餐,郑玄谈兴正浓,喧宾夺主,让下人将饭菜搬至书房。正在此时,下人来报,道:“北海太守孔融来访。”

      这一下不仅姜家上下乱了套,即便郑玄也坐不住了,与姜述共同去迎孔融。

      孔融此来,倒非因为姜述面子,而是听说郑玄来到姜府,因此特来拜见。这番缘由,明白人自是能猜测得出,但在外人眼中,姜述实在了不得,两位国内扬名的儒学大家,亲自上门拜访,这是何等风光之事?

      孔融驾到,自然不能再在书房用餐,周氏不能出面,姜战、姜述陪着孔融、郑玄在正厅饮宴,又得田希跟着过来,也算半个主人,场面还可应付过去。

      第19章 少年论道(二)

      孔融与郑玄相见,诗词成了小道,两人很快谈到经义。经学【创建和谐家园】论经,对于在座众人来说,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客厅似成了学堂,也无人敢于下箸,郑玄看不下去,对孔融道:“不如我等先行吃饭,后到书房去谈。”

      众人草草吃过饭,一起拥去书房。书房虽然宽敞,一下子拥进这许多人,也稍觉有些拥挤。姜述方要说换个地方,孔融知他之意,笑道:“无妨,谈书论经,席地而坐也无妨。”

      郑玄、孔融论了一会经,很快因“道”字之义争辩起来。郑玄见众人皆聚精会神听讲,只有姜述隐然有不服之意,好奇地问道:“姜家公子,你莫非也习经义不成?”

      姜述后世之人,对于“道”字理解自然与众不同,方才听郑玄、孔融所言皆有偏颇,心中并不认同,道:“小子习过经义,因此也常思‘道’之意。”

      “试讲之。”孔融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多谢太守大人抬爱,道博大精深,小子如何理解得透?只不过听两位先生论道,有些不同想法。”姜述答道。

      孔融道:“何为道?请姜家子阐述一下。”

      “道是浑全之朴,众妙之门。从某一侧面来理解,把它当成某一局部的东西,是盲人摸象,显然是片面的。从另一方面看,道生成万物,又内涵于万物之中,道在物中,物在道中,万事万物殊途而同归,都通向了道,小子从这方面来理解,也不知对不对?”

      “接着说。”孔融见姜述坦然回答,此时存了考量之心。只因姜述所言,并未套用典籍,其意表达却很准确,又有新意,孔融和郑玄皆为经学【创建和谐家园】,不禁都来了兴趣。

      “道不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个体修行即修道的方法,而思道者须有德,而德并非通常的道德或德行,而是思道者所应必备的对世界的认识、为人处世之原则。若是德低道则低,德高则道高。不知我理解得对不对。”

      如此解读,将道关联上了德,有些道家的论点,虽未引用典籍,但所说之德就是道德标准,应该也没问题。孔融与郑玄对视一眼,各自狐疑,心道这姜家子胆子够大,竟然如此理解儒家之道。

      其实姜述穿越以后,对四书五经经义也在琢磨,这个年代,读书不习经,会让人视为怪异。穿越时间越长,姜述对于本身定位有时十分茫然,琢磨出许多办法,却没有找到一条甚为完美的道路。但是钻研经学,最不济也可以成为一位名士,不论何人当权,都不敢轻易杀了自己。何况姜述可以拿来主义,现代国学【创建和谐家园】的讲座还能记得一些,因此研究经义比起常人要简单许多。

      实则儒家之道与道家之道,大道相通,大儒研究道,就是研究道的范围,如何实行道,道对个人有什么作用,对国家有什么作用,对社会有什么作用。

      但是“道”涵义太广,自汉以来研究和注释道的人难以计数,以养生、哲学、政治、兵法等各个角度都可以解读,众说纷纭。这些理解既有片面性,又有合理性。

      孔融、郑玄皆是经义【创建和谐家园】,姜述所言并非妙论,但九岁少年理解到这种程度,皆被吓了一跳,孔融问道:“何人教你经义?”

      “太守大人明鉴,小子自启蒙以来,一直未择明师,每日闭门苦读。因为无人教导,故此闭门造车,想法或许古怪,请大人见谅。”姜述坦然答道。

      见孔融默然不语,郑玄也有些晕了,心道这是大儒应做之事,一个少年琢磨经义,而且所言颇有道理,心中更是好奇,道:“姜家子接着说。”

      “我理解的道就是标准,可以更解为人处世的方法、治家的方法、治国的方法。……德可教化万物,在普及德的基础上寻道,这道就是为人处世、治家、治国的准则。”

      这个解释十分新颖,讲究标准不谈法家之法,直接从道来解度准则的重要性,而这准则,在个人来讲可以理解成道德准则,在国家来讲则是法令法规。寻找适合个人的道德准则和适合国家的法令法则,就是众人寻找的“道”。

      这番见解,融入许多现代国学【创建和谐家园】的观念,在座诸位何时听过?听起来很有道理,在座众人皆饱读儒家书籍,此番解释仿佛与在座诸人内心想法相合,就连孔融、郑玄也认可,认为数言能阐明“道”字,可谓是经义研究的一件喜事。

      姜述接着说道:“小子经过思考,又感觉道是准则又不是准则。”

      姜述所言一波三起,已经引起众人好奇,此时大家兴趣更浓,不由聚精会神,静听姜述论述。

      “所谓人无完人。个体不同,群体不同,各有情形,准则难以追寻。圣人尚且无法定义道,何况他人?”

      “是这个道理。”孔融点点头,表示认可。

      “无论是个人准则还是治家、治国的准则,都要有良好的外部环境,这也是建立准则所共需的;这对人的要求很高,对人的群体要求也很高,需要人人都有德,这是准则的基础,否则准则只适用于有德之人,无德之人任竟妄为,有德之人则会遭殃。所以实行这种道的环境,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见解。”

      这话讲得很有道德,有德之人寻出道以为行事准则,若是都是有德之人,这准则可以共用,若有无道之人违反准则呢?所以这些准则在一定情况下可用,针对一定群体时可用,然而在特殊情况下,特殊群体中,定有不适用的时候。

      “是这个道理……”孔融有些迟疑。众人思路均沿着姜述所言继续前行。

      郑玄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姜家公子,你读过多少书?”

      初时只以为姜述聪明伶俐,思想深远,是一名神童,但一个九岁孩童,又能读过多少书?但如今看来,若非熟读百书,如何会讲出这些话来?若不是大家共处一室,让人怀疑所言出自一位饱学老儒。

      “小子四书五经已经读完,读过不少史书,还看过诸子百家的部分典籍,不能全部背诵,仅是理解一些皮毛,非常惭愧。”姜述恭敬答道。

      四书五经、不少史书、百家书籍……郑玄与孔融对视一眼,心想如此看来,此子读书不少,可贵的是此子不读死书,能够举一反三。两位大儒被姜述惊得一愣,看着面前这位谈道少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郑玄忽道:“姜家公子,能否背诵一段《周易》。”

      《周易》苦涩难懂,十分枯燥无味,名门【创建和谐家园】青少年时大多不愿研习《周易》,何况没有专人教导的少年?郑玄此时半信半疑,存了考究姜述之心。

      姜述前世曾随一位国学【创建和谐家园】学习卜算,后来逐渐有些心得,兴趣很大,花了数年时间研究《周易》,四书五经唯《易经》最为熟悉。郑玄这下正好考在姜述的拿手好戏上,一句不差不大可能,但是背个大概没有问题。

      “乾: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用九:见群龙无首,吉。……”姜述开始背诵。

      姜述背诵速度很快,其中错了数字,但是大意却对,众人互视一眼,孔融擦擦头上的汗珠,心道:“我少年时人称神童,跟姜家子一比,有何自傲之处?”姜述背到履卦之时,孔融止住姜述,接着问道:“若不考虑外部环境,你以为道是什么?”

      姜述整理一下思路,正色道:“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北宋五子之一的张载,张载一改儒家学者自汉唐以来专注于典籍章句训释和玄空清谈之风,讲学关中,在后世影响很大。张载的名言自是不凡,房中众人彻底傻了,孔融和郑玄也被惊得面面相觑。两人修了一辈子经义,世人皆称为大家,再看姜家这个九岁少年所思所想,仔细做一下比较,这一生自己学的是啥?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对方虽然年小,但能讲出其中道理,已让他们受教。两人整容,恭敬地拱手,异口同声道:“请姜家公子讲解。”

      姜述整理一下思路,道:“、‘为天地立心’,就是使生之为人能够秉具博爱济众的仁者之心,和廓然大公的圣人之心。实则,恻隐之心,就是不忍人之心,也就是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就是仁所由出的。以此可以总结道:‘学者之事,莫要于识仁求仁,好仁恶不仁,能如此,乃是为天地立心。’”

      第20章 少年论道(二)

      姜述开始引经据典,开始阐述孔子的仁,以仁为出发点解释,屋内众人自然无从反驳,而且深有同感,认为姜述所言很有道理。孔融在深思,郑玄点点头,拱了拱手,让姜述继续讲。

      “‘为生民立命’,孟圣人曾言‘立命’。《孟子.尽心上》有云:‘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通过修身致教,最后如果能达到这样一种境界,即不管一个人的寿命是长是短,都能保持自己的性体全德,那么这个生命个体就可以说已经安身立命了。因此,‘为生民立命’,实即为‘民吾同胞’来‘立命’,其立命在于教,‘修道之谓教’,此之谓也。”

      姜述以孟子“立命”的思想论述为生民立命,论据十分充足,众人皆无话可讲,难不成说亚圣孟子所语有错?姜述看郑玄、孔融两人没有插话,接着讲道:“‘为往圣继绝学’,故‘往圣’者,孔圣人、孟圣人之先圣者也;‘绝学’者,先儒所弘扬之道学也。”

      对儒学而言,孔子固然是集大成者,其实宋朝的濂、洛、关、闽诸大家,把儒学拓展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阶段。真能阐扬承继孔孟先儒之道统者,惟有宋儒。但是宋代诸位大家最终将儒家变得十分顽固狭隘,并为统治者利用,对于儒家来讲实在不知是福是祸,但是张载所言这横渠四句很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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