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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面色严肃了几分,开口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更何况事在人为,就凭着吕布的手段,还不足以坏了我家主公性命!要是有先生出手襄助,我家主公就是遇险也定能化险为夷!”
看到荀彧的神色,孔明含笑问道,“文若,你就如此有把握?要是我胡孔明今日不动,不知你有何打算?”
荀彧看着孔明的神色,开口说道,“袁本初志大才疏,定然不会是孔明先生的选择,刘子瑾虽然年少轻狂,可孔明先生的事情我多少听说过一些,恐怕不会不向汉室宗亲靠拢,袁公路,好大喜功,迟早为他人口中肉食,孔明先生也断然不会如此短视,数来数去,孔明先生也只有选择我家主公了。”
孔明含笑道,“我倒是挺好奇,这吕奉先倏忽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某家倒想看看,若是投奔此人,或许能赚得一番功劳。”
荀彧指着孔明道,“孔明先生这话不尽实在,吕奉先无胆匹夫,又残忍嗜杀,重利轻义,荀某倒是不相信,孔明先生会看得上吕奉先?”
孔明苦笑着说道,“不愧是王佐之才,将某家的处境看得一清二楚。”
稍稍顿了顿,孔明指着门外读书的青年说道,“荀司马还是别为难某家了,某家着实是放不下我这【创建和谐家园】,温县司马氏司马八达,就属我这【创建和谐家园】天分最高,更何况这是司马建公遗子,其余兄弟惨遭屠戮,要是仲达这孩子再出了什么问题,胡孔明无言面对故人矣!”
荀彧开口说道,“孔明先生要是信得过某家,就将这孩子交给我,荀某若是一息尚存,定然保这孩子无忧,要是这孩子出了些许差错,荀彧在九泉之下给孔明先生赔罪。”
胡孔明盯着荀彧,开口说道,“荀司马此言当真?”
荀彧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是孔明先生信不过某家,某家可以对天发誓!”
孔明淡淡一笑道,“某家自然信得过荀司马,既然荀司马信得过某家,还请荀司马为我备上一匹快马,某家这就动身。”
数日之后,胡昭已然纵马到了泰山郡境内,为了避免被吕布大军发觉,胡昭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绕到了泰山的东方,就在胡昭寻思曹操到了何方的时候,看到山间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心中惊骇异常,当下纵马就朝着浓烟而起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场大雨将胡昭淋成了落汤鸡,胡昭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放声大笑,满是欣喜的说道,“天不绝曹孟德也!”
泥泞之中,一队人马在一股骑兵的追击下左冲右突,一员步将挥着双戟开路,身后一员大将紧追不舍,听到前方马蹄声传来,马上那大将暴喝一声,“曹孟德,哪里走,就是天降大雨,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看到前方雨幕中疾驰而来的骏马,狼狈不堪的曹操咬了咬牙说道,“恶来,杀回去,某家助你,定然要斩了吕布狗贼的人头!”
眼看着两三招后,吕布格挡住典韦的同时,手中画戟不停的往曹操身上要害处招呼,曹操努力闪避,谁想脚下一滑,眼看这就要将自己送到吕布画戟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前方马上灰衣人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着吕布扑来,大喝一声,“曹公莫慌,某家前来助你!”
这灰衣人仗剑和吕布鏖战,数十回合间竟然不落下风,看到吕布镇定自若的模样,那灰衣人含笑道,“温侯,看来你今日是取不了曹孟德的人头了,顺带告诫你一句,你要是再慢点的话,恐怕就出不了这泰山了,用我军数万大军换取温侯性命,某家认为还是非常值得的。”
吕布高喝一声,“休要胡言乱语,且看某家取你项上人头。”
那灰衣人指着身后笑道,“那温侯不妨看看,某家身后大军须臾及至,我倒是很有兴趣与温侯战上两场呢!”
听到灰衣人的话,吕布抬眼望去,眼前雨幕中尽是雨声,什么也看不见,心中粗略算计一番,似乎曹孟德麾下兵马并非只有这些,当下勒转马头,朝着四周喝令道,“撤!”
看着吕布大军退去,曹操朝着那灰衣人拱手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还未请教壮士高姓大名?”
那灰衣人朗声笑道,“某家颍川胡昭胡孔明是也!”
第三百七十五章 骤雨长安天下惊
长安城中,李傕府上,除了自愿率兵镇守弘农的张济之外,郭汜、樊稠、杨定、胡轸、李蒙、王方等西凉派系的大小官员将领齐聚一堂。
看到人已经来齐,李傕这才朝着堂下一人颔首道,“李维,将你看到的事情给诸位将军说上一说。”
李维朝着诸人抱拳道,“各位将军,我西凉诸将团结一致,方才能够在关中立足,马腾、韩遂等贼子野心不死,威逼我等不成之后,我等给了他们那么多的好处,这些家伙现在还不安分,前些时日我得到线报,说益州牧刘焉的长子刘范行踪诡秘。”
李维顿了顿说道,“为了探明刘范等人行踪,某家亲自跟踪,发现刘范进了马腾大营,前前后后进出有四五次,若是刘范这厮光明正大的进出马腾大营,某家还不担心什么,可这家伙每次都要乔装打扮,混到城外方才纵马离开,某家探寻良久,发现这厮正在和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三人秘密谋划着什么,某家心中甚是不安稳。”
等到李维说完,李傕才扫视了厅中众人一圈,缓缓开口说道,“如今事已至此,某家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请大家一起商议出一个对策,免得到时候事发让我等乱作一团,诸位有什么想法大可道来。”
听到李傕兄弟的话,众人才反应过来,后将军郭汜脸上满是戾气的扫了众人一眼,“这群鼠辈焉敢坏了我等富贵?尔等谁要是掺和了进去,那休怪某家心狠手辣,为了我等富贵,某家此次愿意与车骑将军共进退!”
樊稠则是带着几分暴戾喝道,“这群鼠辈胆敢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动作,依我看,直接一刀杀了爽快些,免得到时候又要折腾。”
胡轸稍稍顿了片刻,朝着李傕抱拳道,“将军,胡轸以为,我等当杀鸡儆猴,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二人地位不高,不足以震慑朝中百官,可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史刘范兄弟二人的身份足够了,这兄弟二人是益州刘焉的子嗣,又是宗室出生,与天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我等大肆除掉这两人,到时候再击退马腾、韩遂贼兵,这偌大个关中,还不是由将军说了算?”
杨定看到郭汜眼中的意动,当下接着胡轸的话说道,“李车骑,文才所言有理。只有我等以雷霆手段震慑住朝堂之上这帮宵小,他们才会老老实实听话,诸位莫忘了太师是如何故去的,太师如此倚重王允等士人,可结果呢?我想诸位也不想步了太师的后尘。”
李傕点了点头说道,“文才、整修所言甚善!诸位回去都做好准备,等到某家布置好人手之后,我等就处置了这群家伙,看看庙堂之上哪个老家伙还敢吱声?”
一众人散去之后,回到府上的樊稠越想越不是滋味,犹豫了片刻,唤来心腹说道,“你速去镇西将军韩文约府上一趟,就说让他率军速回西凉罢!”
一直短匕射到左中郎将刘范的案上,短匕上绑着一块布条,布上只简简单单的写着四个字,“事发,速走!”
刘范不知道是何人给自己通风报信,可刘范心中清楚,纵然自己是益州牧刘焉的儿子,可自己做的事情要是被李傕等人知晓,自己定然落不了好。
刘范也不犹豫,招呼着自家二弟刘诞,准备好了马匹,吩咐府中仆人分别往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的府上送信,尔后兄弟二人就乔装打扮以后,带着四五名心腹死士,往马腾营中奔去。
次日一早,李傕还没睡清醒过来,就听到心腹上前急促的说道,“将军,大事不好,左中郎将刘范等四人昨夜连夜出城,奔堳坞马腾营中而去了。”
李傕怒喝一声道,“废物!”
李傕也不犹豫,除了留下部分人马留守长安外,一众西凉将官尽起麾下大军,浩浩荡荡的奔堳坞而去,誓要将马腾等一众贼众驱逐殆尽。
刘范等人赶到马腾营中,刘范下马见到马腾的第一句话就是,“马征西,速速准军备战,我等谋划已然被李傕知晓,若是晚了,恐怕祸事将之矣!”
看到刘范惊慌失措的模样,马腾心中不由得摇了摇头,“刘君郎好歹是天下名士,谁料想到了紧要关头,他的儿子竟然如此不成器!”
不过刘范的话让马腾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听到刘范的话,马腾也顾不得刘范,当下朝着身旁亲兵吩咐道,“来人,去请韩镇西过来,就说某家有要事同他商议。”
奔波两三日,本以为到了马腾营中可以好好休息一番,谁料想被冷落至此,谏议大夫种邵和侍中马宇见到马腾营中兵卒涌动,一时间心惊胆战,也顾不得这些,可刘范已经在马腾营中来了四五次了,现在见到马腾如此对待自己,心中早已极为不满。
马腾派人打探,得到李傕大军已经到了八十里外,当下丝毫不敢犹豫,和韩遂整军备战,就是战败,也要做好准备,若不然遭到溃败,自己等人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是也,治书御史刘诞小声对身旁的刘范说道,“兄长,我等好歹也是代表朝廷而来,怎的这马寿成竟然待我等如此冷淡?莫非,是这马寿成心有别想,还是说,马寿成这厮,别有所图……”
刘范与马腾也打过三四次交到,此刻听到刘诞的话,压低声音说道,“二弟,不知你此话怎讲?马寿成拳拳报国之心,日月可鉴,你如此说,就不怕寒了忠臣义士之心?”
刘诞附在刘范耳畔说道,“兄长,论带兵打仗,你强过我,可你就是有些太过老实了,此次谁人出动不好,却偏偏要我兄弟二人挑头,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刘诞顿了顿说道,“更何况,兄长别忘了,李傕等人是西凉边鄙之民,马腾、韩遂等人也是西凉莽夫,兄长接到那封信也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兄长可以想一想,在长安城中,我等还有自保之力,李傕等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我等杀了,可如今你我在西凉军中,完全是他人砧板上肉,我细细想来,恐怕你我兄弟二人是陷入了西凉贼兵的陷阱中了。”
听到刘诞的话,刘范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才喘着粗气说道,“二地,你是说,西凉贼兵,准备图谋我益州之地?”
刘诞苦笑一声道,“西凉民风粗犷,向来是重利轻义,凉州残破就不说了,现在关中也被李傕等人霍乱的残破一片,中原烽烟四起,算得上富庶的也就荆州、扬州和我益州,扬州鞭长莫及,荆州刘表父子和朝廷交好不说,刘子瑾虽然年少,却也有威名傍身,击溃袁术不说,就连闻名天下的吕布也被刘子瑾击败,加上武关路险,那西凉贼兵想要找一个富庶之地,非我益州莫属。”
刘范点了点头说道,“二弟所言有理,既然他们算计我等,那你我兄弟断然不能落入贼人手中,等到夜深,你我就率着亲随沿着褒斜道会益州去罢!”
正是半夜三更时分,一行七人骑马,连夜向西往斜山之后的褒谷奔去,已然过了五更,刘范一干人已然奔袭到了褒谷外,看到没有追兵到来,刘范这才松了一口气,招呼着众人下马,歇息片刻,准备吃点干粮后再行动。
暗中一支长箭射出,正中一名死士的脖子,刘范不敢大意,抽出腰间长刀,环视着四周,暴喝一声,“谁?”
黑暗中传来一声笑声,“左中郎将大人,恐怕你是没有命回到益州了。”
刘范大声喝道,“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有胆子的出来一见,某家就是要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黑暗中那人笑道,“那某家就让左中郎将死个明白!”
随着那人话语洛阳,黑暗中闪出一人,一身黑色劲装和黑暗融为一体,头戴斗笠,黑纱罩面,手持一柄长剑,直直看着刘范一行人。
看着眼前的人,刘范喝道,“你到底是谁?”
那黑衣人含笑道,“小人名字,不值一提,刘中郎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刘范握着手中长刀笑道,“我等有六人,就凭你一个人,也想杀掉我等?要是你藏起来还好,如今既然出来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回去?”
黑衣人笑着说道,“就是杀不掉刘中郎,某家也要奋力而为,某家死在刘中郎将手中,不过小人一人性命,可某家要是放过刘中郎将,那某家一家老小恐怕都要给刘中郎将陪葬了。”
刘范怒目喝道,“让开,某家就放你一条生路!”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我也不是非得要了刘中郎将性命,只要刘中郎将打道回长安,某绝不为难刘中郎将,哪怕刘中郎将去关东,某家也无话可说,可唯有益州,刘中郎将去不了。要是刘中郎将非要去的话,那某家也只有向刘中郎将讨教几招了。”
刘范换了口气说道,“好汉且慢,只要你放了某家,等到某家到了成都,定然给你荣华富贵,如你衣食无忧,你看如何?”
那黑衣人毫不停留,挥剑欺身之上,一刻钟后,看着倒地的七具尸体,黑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蜀中方言说道,“左中郎将,不要恨我,要怪就怪你挡了四爷的路,要是你回到益州,那还有四爷什么事情。”
话说天色刚亮,马腾准备请刘范等人前来议事,共同商议一下如何对抗李傕大军,不想亲兵去了没一会,就匆匆回来,附身在马腾耳边小声说道,“将军,不好了,左中郎将兄弟消失不见了。”
马腾不敢大意,召来麾下心腹,命人暗中仔细寻找,等到快到晌午时分,听到刘范兄弟在褒谷谷口被杀的消息,马腾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吩咐亲兵暗中前去,将刘范兄弟的尸体运回堳坞。
三日之后,李傕、郭汜联军大败马腾、韩遂,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史刘诞兄弟死于乱军之中,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被李傕等人残忍杀害的消息传来,震惊长安,朝中百官,无不噤若寒蝉。
不过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是,樊稠率先追击,中了韩遂的埋伏,让马腾、韩遂的兵马顺利返回西凉,李傕等人也顺势班师回朝,朝中众臣心中清楚,只要马腾等人没死,那朝廷日后还有谋划的余地,可要是马腾等人被绞杀殆尽,那日后想要算计谋划李傕等人,那是难上加难。
长安发生的战事如同一道狂风散落到中原各地,益州,成都,得到亲信传来的消息,刘焉怒而站起,一把抓着亲信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范儿、诞儿战死了?”
得到亲信再次确认,刘焉终于忍不住,一口污血从口中喷出,瘫软在了地上,一时间,州牧府上,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刘焉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纵然醒过来,身子也已经衰弱不堪,仿佛一下子精气神就被抽了个干净,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西归。
蜀郡郡丞甘宁的府上,偏厅之中,二人相对而坐,甘宁看着悠闲读书的戏志才,含笑道,“戏祭酒好大的手笔,好大的算计,如今刘益州已然垂垂老矣,卧于病榻之上,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西归,就是不知道,戏祭酒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戏志才含笑道,“甘郡丞,我曾听我家侯爷言,凡成大事者,每逢大事,必有静气,何须如此焦急,刘焉一日不死,我等就一日不动。莫非你以为,刘璋想要当上益州牧,有那么容易么?”
“谁?”甘宁忽然一跃而起,提着案上长刀,警惕的看着四周。
随后一人提剑一跃而下,站到了厅中,含笑道,“我家侯爷说甘郡丞武艺非凡,勒令某家不得弄险,现在看来,甘郡丞武艺果真高强。”
随后那人含笑看向戏志才,“某观郭总管和贾管家气度已然非凡,还想着戏祭酒有何德何能,能够压这二人一头,今日一见,戏祭酒果真气度恢弘,怪不得能够力压我荆州群英。”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小块绢布,扔到了戏志才面前,含笑道,“这是主公的信物,主公说见了此物,戏祭酒就知道吾是自己人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云逸入川杀刘焉
戏志才展开绢布,巴掌大小的绢布上草草画了一个大鼎,鼎中写了两个蝇头小楷,“蛤蟆”,戏志才莞尔一笑,将这块绢布送到油灯上方,看着油灯将这信物焚烧的一干二净,这才含笑看着来人说道,“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那人含笑道,“某家云逸,如今奉命前来,助祭酒大人一臂之力。”
戏志才看着云逸,开口问道,“云壮士,不知你此番前来,主公可有什么吩咐?”
云逸挽了一个剑花,将长剑收入鞘中,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主公让我转告祭酒大人一句,此番西川之行,全权任由祭酒大人一展拳脚,他在南阳设宴,静候祭酒大人功成归来。”
戏志才指着云逸说道,“云壮士,你这话可不尽实在啊!那我问你,主公给你什么命令?”
云逸毫不客气的在偏席上坐下,指着戏志才说道,“某家此次前来,主公给我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祭酒大人安全,主公要我务必将祭酒大人活着带回荆州去。”
戏志才看着云逸淡定从容的模样,含笑说道,“我猜主公定然有什么大动作,不知道云壮士可否知晓一二?”
云逸看着戏志才波澜不惊的模样,抱拳道,“戏祭酒果真是世之贤良,云逸佩服!祭酒大人所料不错,主公如今谋划着,等到时机合适,就将天子迎奉到南阳。”
“什么?”戏志才大惊失色,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开口问道,“这是谁给主公出的主意?谬矣!谬矣!谬矣!如此一来,我等如此费心谋划,却又是为了哪般?”
随后戏志才朝着云逸拱手道,“还要烦请云壮士回荆州一趟,亲口转告主公,就说我戏志才死谏,万万不可迎接天子入荆州,否则,前功尽弃矣!”
云逸看到戏志才的模样,缓缓开口说道,“祭酒大人,此番恐怕已经迟了!不说主公在穰县、涅阳、郦县之间已经建起了新城,为天子修筑了宫室,更何况赵岐赵老大人如今已然移步襄阳,坐镇学宫。到今时木已成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戏志才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疲惫和颓态,长长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忠又奈若何?忠又奈若何?”
看到戏志才的状态,云逸犹豫了片开,缓缓开口说道,“祭酒大人无需惊慌,余也曾听主公说过,此番迎接天子入南阳,着实是因为一人,主公言道,天子无关乎重要,到时候大不了多费一些钱粮养着就是了,可万万不能落入曹孟德手中,主公说曹孟德此人乃世之枭雄,若是此人迎奉天子以令诸侯,则大义瞬息颠倒,攻守之势异也!”
戏志才满怀惆怅的说道,“迎奉天子,一个不好,天下群雄就会群起而攻之,说不好便会步董卓后尘,天下群雄,谁会费力不讨好的干这等事情?主公此举,端的是棋差一着。”
云逸含笑道,“戏祭酒无需太过思虑,祭酒大人所言,我等也数次探讨过,不过主公信誓旦旦的说,要是别人,定然不会迎奉天子,可若是曹孟德,定然会第一时间率兵迎奉天子以令诸侯。”
戏志才朝着云逸拱手说道,“听云先生这口气,似乎也像是出身名门,不过戏忠未曾听说先生名号,还请先生不吝告知。”
云逸抚了抚须说道,“不敢隐瞒祭酒大人,家祖姓魏,讳上无下忌,自秦以后,便隐世不出,此次机缘巧合之下,云逸才到主公麾下效力。”
戏志才听到云逸自报家门,拱手道,“原来是魏公子之后,戏忠失敬了。那不知云先生如何看待主公迎奉天子之事?”
云逸开口说道,“主公此举,云某不便置喙,不过某观南阳新政,若能坚持下去,纵使天子留在南阳也无伤大雅,若是主公另有手段,能遏制住世家大族的发展,那到时候主公应当能寰转局势。”
稍稍顿了顿,云逸缓缓开口说道,“归根结底,到时候主公和天子争锋,关键还在民心之上,民心所向,可斩荆棘。若是民心在主公,则主公胜,若民心在天子,则天子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