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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千家万户使耕牛,刘奇拒绝了娄圭请自己主持春耕祭祀仪式的要求,却也早早起床收拾好,有贾诩、【创建和谐家园】等人相伴,率着几名亲随,往郊外而去。
众人出城北行,看着一片片被开垦出来的土地,文聘早已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卖弄,指着田间劳作的百姓说道,“诸公且看,去岁我等初入宛城之时,田野荒芜,杂草横生,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经过主公妙策,如今南阳百姓已然是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最不济,也不至于饿肚子啦!”
贾诩抬眼望去,四方目光所及之处,俱是百姓耕作的身影,一时间颇为唏嘘,叹了一口气说道,“主公真乃世之神人也!若是大汉十三州俱是此等景象,这天下焉有战乱也欤?”
刘奇看着百姓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由多了一丝欣慰,自己包括手下一众人物如何折腾暂且不提,单单是让这无数百姓能够活下来,不至于饿肚子,自己心中就已经非常满足了,不由得仰天道,“物是人非,山长水阔,触处思量遍,而今但见百姓衣食足,自有胆魄冲九霄,敢为日月换新天。”
刘奇话语甫一落音,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嗤笑声,“敢为日月换新天?公子好大的口气!胆敢出此狂言,就不怕别人所知,到时候这新天换没换某不知晓,可公子这好大头颅,恐怕得换个地方放了。”
刘奇偏头看去,却是三名二十出头的青衫士子,看到身旁黄忠、文聘二人眼中的凶光,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这才拱手道,“小子妄言,还请三位兄台不要放在心上,若是传扬出去,小子这头颅恐怕真得换个地方喽!”
仔细打量一番,看到三人的模样,刘奇出言问道,“看三位这模样,像是游学在外,不知三位兄台从何而来?今日本是春耕之日,某正与朋友打算外出散散心,三位若是不嫌弃,不妨同行去看看。”
那三人为首一人拱手道,“我等三人自颍川而来,听闻陈公在襄阳,特意前往拜访。公子既然有请,那我等三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三人中有人开口问道,“我观公子器宇轩昂,并非寻常之辈,想来也是颇有盛名,不知如何称呼?”
刘奇开口说道,“某家唤作子奇,如今尚未有表字。”说罢指着【创建和谐家园】说道,“这位兄台姓陈单名一个忠字,字仲武,乃是陈公族子。”
为首那人抱拳道,“某家杜袭见过子公子,某身旁这两位,乃是某家至交好友赵俨、繁钦。”
刘奇一马当先道,“请!几位要是不介意,身上这些行礼就让某家中这些下人帮几位拿着!”
杜袭轻一拱手道,“如此,就多谢子公子了。”
黄忠开口说道,“公子,此地东北五里处,濒临育水有一陡山,唤作瓜州里,相传是昔年邓奉拒光武之处,公子要有兴致,不妨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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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耷拉着眼皮子,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公子有兴致,那不妨去看看,也涨一涨公子的见识。”
刘奇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兴奋之色,朝着黄忠说道,“黄先生,还不快快带路!”
“三位,请!”刘奇扭着头看向杜袭三人,又指了指带路的黄忠说道,“这位黄先生,乃是某的武术老师。”
一行人用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到了瓜州里,不过众人对爬这陡峭的小山并未有太大兴趣,径直在黄忠的带领下,到了小山背后一处山窝中,借着早春的暖阳,寻了一处平坦处坐了下来,一时间春风熏人,观山望水,倒也有几分雅致之情。
众人坐定之后,刘奇开口说道,“杜公子,子某观三位神态,想必也非是单纯的前来拜访陈公,莫非三位觉得,我荆州有异于其他几州之处?”
杜袭含笑道,“吾等前来荆州,欲龙蟠幽薮,待时凤翔。若刘荆州能拨乱反正,则吾等委身从之,若刘荆州安于一隅,我等亦求平安矣!”
繁钦笑道,“某此次前来,主要还是为了进学宫一观,听闻蔡大家也在襄阳,钦欲往见之,若是有幸,能侍奉蔡大家左右,聆听教诲,也算是繁钦的机缘。”
赵俨并未答话,反而颇有兴致的将目光投向了刘奇,开口问道,“某听闻刺史公子襄阳侯年方弱冠,智计超绝,文采出众,不知子公子可有耳闻?”
刘奇讪讪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某与襄阳侯倒也薄有交情,以前某自觉的自己文韬武略,已是天下一流,可自打见了襄阳侯,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襄阳侯以及襄阳侯麾下那几位比起来,子某这点本事还拿不出手,说出去只能徒惹人贻笑大方!”
既然刘奇已经开始演戏,【创建和谐家园】自然不可能不配合,心中犹豫了半晌,【创建和谐家园】笑道,“子公子说笑啦!家兄陈群陈长文尚且及不得公子万一,若是公子的才能惹人笑,岂不羞煞我等庸人!”
贾诩尚且嫌火候有些不够,脸上带着一丝自得开口说道,“不瞒三位,在军略上,荀攸荀公达,郭嘉郭奉孝这两位颍川英才,在我家公子面前也要甘拜下风,就连襄阳侯麾下的军师祭酒戏忠戏志才,对我家公子也是心存敬意,若非我家公子性子懒散,恐怕如今这镇南将军军师祭酒的位置是我家公子来做哩!”
【创建和谐家园】苦笑一声道,“贾管家,你可别说了,再说陈某就无地自容啦!陈某自诩诗礼传家,自幼读书,胸中也算有几分文墨,自忖凭着陈某本事,不济也能谋个一官半职,谁料想被襄阳侯派来陪同子公子,这几日下来,发觉某家韬略,连你贾管家都比不上,真是令某惭愧不已。”
贾诩摆了摆手说道,“陈公子过谦啦!某哪里读过多少书,不过是承蒙子老先生收留,在府上管事,多年锻炼出来的一些小本事,哪里敢在天下英豪面前献丑!”
这二人一唱一和,倒是唬的赵俨三人一愣一愣的,赵俨含笑道,“荀攸、戏忠、郭嘉之名赵某也听说过,没想到子公子有这么大本事,某等今日能与子公子坐而论道,倒也不虚此行!”
赵俨虽然是在夸自己,可刘奇听得出来,赵俨语气中浓浓的试探之意,自己要是压服不了这三人,不但是丢了面子的问题,恐怕日后会与外来士子相交失臂,更会错过这几人,繁钦此人自己不清楚,可这赵俨、杜袭都是凭着一身本事能在史上留名之人,想必能力也是不凡,要是错过了,这对自己而言可是一个重大损失!
刘奇含笑道,“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能与几位相遇,也是子某缘分,不若我等互相交流一番,也好取长补短!”
“如此甚好!”繁钦和杜袭,赵俨三人拍手叫好。
杜袭挑了挑眉说道,“某近来读书甚惑,敢问子公子,何为士?”
刘奇稍一思忖,开口说道,“某以为,士可分为五类,以忠取士,可谓之忠臣矣!以仁取士,可谓之仁人矣!以义取士,可谓之义士也!以谋取士,谓之谋士也!”
看到刘奇闭嘴,繁钦带着几分好奇问道,“子公子,还有一类呢?”
刘奇摇了摇头说道,“空负一身所学,不能兼济天下,除了浪费一些粮食,于天下无益、于百姓无益,此世之懦夫也,吾不屑言之也!”
听到刘奇的话,三人如何不明白,刘奇是说那些自诩隐士不屑与士人为伍的家伙,杜袭当即朝着刘奇拱手道,“我辈自当忠君爱国,仁义为先,可子公子将侠客义士与忠臣仁人相并列,某不敢苟同!”
刘奇摇了摇头说道,“侠客义士,多为小义也!吾不敢苟同,焉会将此等人物与士并列!某口中的义士,乃是大义之人,正如先贤所言: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生以成仁。”
杜袭长长一揖道,“多谢子公子赐教,杜袭受教了,敢问子公子,我朝谁人可以谓之忠臣,谁人可以谓之仁人,又有谁人可以谓之义士?”
刘奇顿了顿,开口说道,“皇甫嵩、朱儁、卢植之辈,不贪恋权势富贵,长于术而无大略,身居高位而不能清天下,唯皇命是从,不顾大局,此辈可以谓之忠臣也!陈蕃、窦武、李膺、荀淑、陈寔之辈,以天下苍生为念,奋力剿除阉宦,此辈先贤,可以谓之仁人矣!至于义士,我大汉自光武以来,有三人可以称得上是义士!”
“哦?”见到刘奇停住,一支有所隐藏的赵俨反倒是率先发问,“子公子高论,赵俨佩服,不知道子公子以为,哪三人可以称之为义士?”
刘奇开口说道,“这第一人,唤作严光严子陵,乱世能出山助光武平定天下,天下平定后自知不怠,功成身退,可以谓之义士也!第二人,唤作杜根杜伯坚,纵然忍死隐姓埋名为酒保,亦要坚持道义不祸及至亲好友,可以谓之义士也!第三人,唤作张俭张元节,清心忌恶,见怒天子,颠沛假命,天下怜其壮志,此人可以谓之义士也!”
赵俨指着杜袭说道,“不敢欺瞒子公子,杜袭这厮,正是杜根杜伯坚先生的后嗣。”
刘奇朝着杜袭拱手道,“原来是伯坚先生之后,子奇失敬之处,还请海涵!”
杜袭还礼道,“家祖能得子公子如此赞誉,九泉之下若有知,恐怕也会含笑,杜袭还要谢过子公子解惑才是,有子公子解惑,顿觉神清气爽,茅塞顿开。”
杜袭起身道,“某当舞剑助兴,以谢子公子指点之恩!”
看到杜袭剑光翩然,繁钦不由得跟着手舞足蹈起来,到了兴致处,带着三分不忿吟道,“世俗有险易,时运有盛衰!老氏和其光,蘧瑗贵可怀!”
刘奇看的颇为兴起,也站起身来,到了一旁空地上,抽出腰间长刀,就着黄忠近日教给自己的刀法,舞起刀来,一时间刀光闪烁,倒也与杜袭的剑光相映成趣。
眼角瞥到繁钦眼中的那抹自得,刘奇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真要让你夺了本侯声势,本侯还如何压制得住你们,让你等乖乖为我效力!”
当下刘奇手中长刀指天,满是豪情的开口吟道,“功成身退思严光,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好!”【创建和谐家园】、贾诩等人有顾忌,可赵俨却没有丝毫担忧,听到刘奇的诗后,不由抚掌笑道,“好一个我自横刀向天笑!好一个去留肝胆两昆仑!子公子好气魄,吾等远不及之也!”
繁钦则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喃喃道,“功成身退思严光,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去留肝胆两昆仑,去留肝胆两昆仑……”
过了好一会,繁钦才回过神来,朝着刘奇深深躬身道,“今日闻得子公子此诗,方知繁钦昔日歌赋,俱不入流也!公子之才,繁钦远不及也!”
杜袭一把扔下手中剑说道,“倒是杜袭献丑了!子公子有此气魄有此见识,又有如此豪气,当今天下英豪,恐无出子公子之右者,他日若遇子公子,杜某当退避三舍,无胆与子公子交锋也!”
贾诩笑眯眯的看着刘奇,心中暗道,“主公好手段,这下子又钓了三条鱼,虽然不知道是大鱼小鱼,可落入了荆州这个大池塘,多少会溅起一些水花,让荆州这潭死水焕发一些活力不是!”
黄忠看到刘奇停了下来,出言呵斥道,“公子,舞这一套刀法,你有七处出错,若是与高手过招,你恐怕已经死了四次了!”
听到黄忠的话,刘奇不由得面色大囧,自己在这几人面前装逼的大好机会,就让黄忠一句话破坏殆尽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只言片语压三贤
刘奇尴尬的笑了一声,面色有些窘迫的笑道,“某才学刀没多久,到是让三位见笑了!”
几人坐定之后,刘奇看着面色有些异常的赵俨三人,开口问道,“不知道三位有何长处?”
赵俨含笑道,“某对治政一道颇有兴趣,听闻襄阳侯在荆州实行屯田制,特来观摩一番,长长见识。”
杜袭也不犹豫,落落大方的说道,“杜某庸人一介,不敢与赵兄比肩,杜某所长,不过术算小道耳!听闻襄阳侯与麾下零陵刘子初,襄阳黄承彦等人,俱以术算之术闻名于世,某打算同刘子初等人交锋一番。”
繁钦有些羞赫的说道,“某自以诗赋见长,今日得闻子公子诗歌,自忖才学平平,不及公子项背也!至于所学,更是粗鄙,更不敢与诸位相论。”
刘奇亦是含笑说道,“某曾与襄阳侯坐论,襄阳侯出题曰: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问梨果多少价几何?”
刘奇是用的打油诗问出来的,可浅显易懂的语言让几人都听明白了,有九百九十九文钱,要买时鲜的梨子和果子共一千枚,十一文钱可以买九个梨子,四文钱可以买七枚果子,问买了多少梨子买了多少果子,各花费了多少钱?
繁钦无所谓的笑笑,抬头观赏起来四周风景,赵俨和杜袭二人盘算片刻,纷纷起身在不远处捡了石块,找了快平坦处写了起来,一刻钟过后,杜袭率先含笑道,“这术算题杜某解出来啦!”
听到杜袭的小声,赵俨抬头喊道,“杜兄稍待,某解得差不多啦!等我解出来,我二人再对照答案!”
杜袭颇为好奇的抬头看向刘奇,“子公子,不知这道术算题当时是谁人解出来的?花了多长时间?”
刘奇没有说话,一旁的贾诩笑眯眯的说道,“杜公子,这是我家公子率先解出来的!花了有三分之一刻的时间!”
几人瞪了约摸有近半柱香的功夫,赵俨激动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某家算出来啦!”
收摄形态之后,赵俨开口说道,“有梨子六百五十七枚,不知某算的可对?”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赵公子果是栋梁之才也!算的一点也没错!”
杜袭开口说道,“梨子公花八百零三文钱。”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二位的计算结果都正确,梨子有六百五十七枚,共计八百零三文钱,果子有三百四十三枚,共计一百九十六钱。”
杜袭开口说道,“此题确实算得上精妙,却不知晓子公子可否为难住了襄阳侯!”
刘奇摇了摇头,颇为唏嘘的说道,“不谈也罢!子某惭愧,某的题目,襄阳侯解出来花费的时间比某更短。”
杜袭拱手道,“既然我等出来游玩,子公子步入将当日题目说与我等听听,我等也好算上一算!”
刘奇略一思忖,开口说道,“曹参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肆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且请诸君猜一猜,壶中原有多少酒?”
杜袭二人冥思苦想起来,过了好一会,杜袭才低下头算起来,赵俨冥思苦想,在地上划了片刻,脑中一片浆糊,琢磨了好一会,干脆的扔下了手中的石块,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这算术题赵某是算不出来了。”
刘奇也侧过头和贾诩闲谈着,不曾顾忌赵俨、杜袭的身份,杜袭半趴在地上,不停的比比划划,约莫有两刻钟功夫,这才拾起身子,苦笑一声道,“子公子这题,倒真是精妙绝伦!”
赵俨急不可耐的看向杜袭,“杜兄,你猜出来了?”
杜袭看向刘奇,开口问道,“子公子,若某算的没错的话,壶中原有酒八分之七斗。”
刘奇抚掌道,“杜公子果真不凡,壶中确实有酒八分之七斗!”
杜袭晃了晃脑袋,颇为灰心丧气的说道,“哎,与襄阳侯比起来,某家这点水平差远了!”
刘奇心中对杜袭的算数水准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看到杜袭脸上的颓态,含笑道,“杜公子,襄阳侯在术算一道上,恐怕当世少有人能及,你如今能解出某家这道题来,在术算一道上,也算得上是当世翘楚,又有何哀叹之处?”
杜袭拱手道,“多谢子公子提点,杜袭铭记在心。”
赵俨眨了眨眼开口问道,“不知子公子以为,想要改变当今天下局势,让天下太平长安,当从何做起?”
刘奇含笑道,“子某有一招,可以从根源上让天下太平,最起码不会让百姓如同当今一般流离失所,无立锥之地。”
赵俨拱手道,“还请子公子不吝赐教!”
刘奇口中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税赋!”
赵俨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此话何解?”
刘奇抬头瞥了赵俨一眼,“不知道赵公子可懂我大汉的税赋?”
赵俨开口说道,“我大汉主要的税赋可以分为三类,一为田税,二为人头税,包括算赋、口赋与户赋,三为徭役更赋,另外有关税、酒税、车船税等各种税赋,不过多为荒废,久不执行也!”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赵公子说的也算全面,我大汉主要税收是田税、人头税、徭役更赋三类,那不知赵公子以为,为何我大汉的税收逐年减少?”
赵俨叹了一口气说道,“阉宦当道!趋炎附势者多为贪官污吏,朝纲不振,我大汉的光景自然江河日下。”
刘奇摇了摇头说道,“赵公子此言谬矣!在子某看来,我大汉的税收逐年减少,根源还在于能够缴税的士族百姓越来越少啦!这税收自然就逐年减少!”
赵俨颇为不解,开口说道,“还请子公子赐教!”
刘奇开口说道,“就拿去岁年末被襄阳侯查抄的荆州蔡氏说,自蔡讽到蔡瑁,不过区区两代人,一介破落户就凭着和太尉张温攀上了关系,一跃成为了荆州四大家族之首,巧取豪夺占据了襄阳近半土地!我就不多说了,想必赵公子也能猜得到,这天下世家豪族,恐怕十有都是这幅模样。”
“这些土地从何处来的,想必赵公子心中也有数。”刘奇叹了一口气说道,“土地都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了,这天下流民自然越来越多,安住的百姓自然越来越少,如此循环下去,结果就是世家豪族的土地越来越多,百姓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少,流民越来越多,朝廷能收到的税赋、人头税、徭役更赋自然是越来越少啦!”
刘奇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这些流民或liu wáng四方死于荒野,或投身世家豪族为奴为婢,天长日久,世家大族愈强,朝廷愈是衰弱,更别说官员多是出身世家,在税赋上和当地豪族世家沆瀣一气。”
听到刘奇的话,赵俨心中不断思忖着,过了好一会,才朝着刘奇拱手道,“子公子高见,不知道公子所言,这税赋,当如何改革,才能使这天下承平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