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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大航海》-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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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凤咯咯一笑,眉毛一抖,颇有几分得色。

        沈玄直到晚上才清醒过来,后悔不已。他不知道自己醉了之后说了些什么,生怕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又没地方问去,只好暗自着恼。张觊端了一壶茶走了进来,老于世故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倒了杯茶递了过来:“沈君不习惯这种新酒吧?”

        沈玄尴尬的笑了笑,接过茶呷了一口:“确实没怎么喝过。”

        “这也是孙君的手笔。”张觊在对面坐定,给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里慢慢的品着。

        沈玄没有太在意,他知道这酒是孙绍所制,而且孙绍还仗着孙权的权势,独占了这酒的市场,每年凭着这酒就可以获得五六百金,虽然这笔钱对于沈家来说也是一项不小的收入,但是沈玄并不因此高看孙绍一眼,相反,他觉得孙绍这么做有些俗。经商能发财?不错,经商是能发财,可是如果你没有权力做后盾,你那万贯家私可能就是替别人挣的。孙绍这次阵前挑战,名声大振,没有借机要求掌兵,却选择去做生意,在沈玄看来,这并不是一个高明的路子。示弱求得生存是对的,可是示弱是没有实力的时候干的事,现在有机会上位却白白放过,却是示弱过了头。

        沈玄看着海上升起的明月,沉吟不语,路程已过一半,他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投靠孙绍,但他好象隐约记得,自己昨天被苏粗腿敬了几次酒之后,好象和孙绍挺亲热的说了些什么话,他十分担心自己已经被孙绍摸到了底线。

        “唉——”沈玄懊恼的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沉。自己一直很自负,以为已经达到了父亲当年的成就,不论是才学还是武技,都不负父亲三妙之名,可是现在一看,自己还是太嫩了。

        沈玄越想越不舒服,他觉得昨天好象被孙绍给耍了,苏粗腿每次向他敬酒,仿佛都是孙绍挑起来的,结果自己得意于苏粗腿的敬仰,酒席开始没多久就被灌醉了。

        丢人,太丢人了。

        沈玄气闷的撇了撇嘴,眼睛余光看到张觊在看他,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人,连忙尴尬的笑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杯子掩饰的笑道:“茶不错,正好可以解酒。”

        张觊老于世故,早就看出了沈玄的心思,却不点破,若无其事的说道:“这是蜀中的茶。”

        “张家也贩茶吗?”沈玄随口搭讪道。

        “贩,什么能卖钱我们就贩什么。蜀锦啊,漆器啊,我们都做。”张觊谦和的笑了笑,身子挪了挪,向沈玄靠近了一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过,从现在开始,大概我们的生意要受影响了。”

        “为什么?”沈玄不解的看着张觊,呷了一口茶,将一片茶叶拈起来看了看,曲指弹到江中。

        “那位要做生意了。”张觊指了指孙绍的座船方向。孙绍的船头上,孙绍和关凤并肩而坐,几个汉子围坐在他们面前,正在轻声说笑着什么,不时的有笑声响起。沈玄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张觊接着说道:“孙君这次去侯官领船,据说至尊给了他两条战船,八条商船,这样的实力有哪家能比?别的不说,就说有战船护航,就不是我们这些商船能比的,大江上下,能有胆子动他的水贼真是不多。”

        沈玄眼光一闪,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张觊,欲言又止。张觊仿佛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说道:“他的规模大,有战船护航,这些还只是他的一部分优势。如果再算上他的身份,那他的优势就更明显了。从益州到交州,他一分税都不用交,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还拿到了中原行商免税的优惠条件。”

        张觊苦笑着连连摇头,对前途十分悲观。张家的商队原本在东吴虽然不算最大的,也算是中档的,本来在那些有兵权的将领挤压下就活得比较难,现在再加上孙绍这么一个大鳄,他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向张温建议一下,趁着张温和孙绍还有交情的时候挂上钩,以后好借孙绍的势。

        “他们在谈什么?”沈玄打断了张觊的话,看着孙绍的船头问道。

        “摆龙门阵。”张觊笑道:“就是讲故事,当然了,讲得最多的还是战事,这些军汉,也讲不出什么雅事来,无非是杀人或者被杀。”

        “哼。”沈玄犹豫了一下,振衣而起:“我去听听,看看这位最近风头很劲的小霸王究竟有什么成色,以至于惠恕兄都赞赏有加。”

        张觊哈哈一笑,沈玄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穿过几艘船,来到孙绍的面前,拱手一笑:“孙君好雅兴。”

        “沈兄啊,来得正好,来来来,我们正有问题争论不下,要向你请教呢。”孙绍满面笑容,抬手相邀,桥月取来一张席,摆在孙绍的对面,关小青奉上一张案,又放上一只漆耳杯,孙绍亲自拎起茶壶,给他添了一杯茶。沈玄有些诧异的看着孙绍手中的茶壶,却没有发现煮茶的火炉。

        孙绍看出了他的奇怪,也不解释,抬手示意道:“沈君不妨先尝一尝,然后再作评论。”

        沈玄有些狐疑的端起杯子,送到嘴边,还没有喝,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与平常所喝的茶那种混着油香的茶香多有不同,这股清香中似乎只有茶香。沈玄看看孙绍,见他含笑不语,便把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浅浅的呷了一口,慢慢的咽了下去,一股略带着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慢慢的弥漫开来,苦涩过后,那股清香却萦绕不去,让人回味不已。

        “这是……”沈玄看看手中碧绿的茶汤,又看看孙绍。

        “太湖的野茶,我起了个名字,叫碧螺春。”孙绍有些得意的笑了:“怎么样,是不是别有一备风味?”

        沈玄点点头,又呷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会儿才说道:“淡而雅,香而久,的确不错。”

        孙绍抚掌大笑,冲着环坐的赵袖等人道:“你们看,只有沈君这样的雅人才能品味这样的茶香,让你们这些粗货喝了,简直是糟蹋。自己不识货,还说我的茶不好,以后你们是别想喝了,还是喝你们的八宝茶去吧。”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说笑了一阵,孙绍摆摆手,对沈玄笑道:“刚才我们正在说赵括的事,他们都说赵括是纸上谈兵,一战毁了赵国的社稷,我却说他们误解了赵括,赵括虽然有错,但是归根到底还是错在赵奢事前不加以培养,他们说我是胡搅蛮缠,你来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在理。”

        沈玄眉梢一挑,思索了片刻,淡淡的笑了,他在那些汉子崇敬的眼光中轻轻的放下了茶杯,轻咳了一声:“孙君所言,实在是振聋发聩,沈玄以为,虽然异于常人,却更见孙君的独到之明。”

        孙绍一拍手,得意的笑道:“如何?”

        关凤抿嘴一笑,撇了孙绍一眼,心有灵犀的笑道:“你且慢得意,待沈君解说一二,再作分晓,焉知沈君不是顾全你的脸面?”

        孙绍也不以为忤,对沈玄笑道:“沈兄,你可得好好跟他们解说一下,要不然啊,他们准得以为我故意标新立异,信口开河。”

        沈玄也不推辞,挺直了身子,扫视了众人一眼。“玄敢问诸君,如果一块美玉,却没有成为一块上佳的玉饰,是玉的责任,还是玉匠的责任?”

        帅增抢先道:“这还用说,当然是玉匠的无能了,白白糟蹋了一块美玉。”

        “正是。”沈玄道:“孙君的意思,便是这个道理,赵括有知兵之能,赵奢也辩不过他,说明他就是一块美玉,而赵奢明知他有些空谈,却不加以雕琢,只是给他一句不佳的评语,这岂是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有如此良材而不加以雕琢,是赵奢的责任,而不是赵括的责任……”

        沈玄侃侃而谈,把孙绍的意思加以拓展发挥,说得深入浅出,可比孙绍那两句严密多了,众人都十分信服,看向他的眼光更显得热烈。孙绍一直在旁边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也不说话,并没有那种风头被人抢了的失意感,相反倒显得兴趣十足。沈玄虽然没有故意去看他,但是眼睛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见他并无不快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沈兄舌之妙,果然名不虚传。”孙绍鼓掌相叹:“这帮竖子,我怎么说他们也不信,你一说,他们都信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沈兄如果愿意的话,不妨多来教导教导他们。”

        “有孙君珠玉在前,玄岂敢卖弄?”沈玄半真半假的谦虚了一句。

        孙绍眉毛一挑,却有些让人看不透真假的笑道:“你不知道,我讲得太高深了,他们都听不懂,需得沈兄来转一下,他们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来。哈哈哈……”

        “说你胖,你倒喘上了。”关凤嗔了他一眼,对沈玄欠了欠身,有些歉意的说道:“拙夫谈笑无忌,还请沈君见谅。”

        沈玄正被孙绍的自鸣得意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关凤这一说,他才笑道:“夫人谦虚了,我看孙君也有些曲高和寡,不为俗世所容。”

        关凤微微一笑,正待要说,孙绍却一把揽住沈玄的肩膀,有些不耐烦的对关凤道:“难得有人这么夸我,你又在嘀咕什么,快去将剩下的茶拿一半来给沈兄,以作谢仪。”

        关凤笑了笑,看了一眼有些不习惯孙绍亲热的沈玄,转身进了舱,孙绍拉着沈玄走到船头,一指挂在碧空之上的明月,赞了一声:“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夜起相思。沈君,你孤身外出游历,家中可有思念之人?”

        沈玄愣了一下,犹自沉浸在孙绍那几句随口吟出的诗意中,一时没有顾上回答孙绍的话,过了片刻,才有些苦涩的说道:“玄父母双亡,孤寂一身,哪有什么思念之人。”

        孙绍慢慢放下了手臂,看了看四周,见亲卫们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退到一边去了,这才点了点头,有些歉意的说道:“沈兄,令尊之事……”他轻轻的拍拍沈玄的肩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少年丧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终究还见过父亲的面,我却是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啊。”

        沈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滚落下来,和孙绍之间的隔阂仿佛突然崩塌了。

        “我孙家为入主江东,杀戮颇重,虽然说是不得已的事情,可是毕竟有伤天和。”孙绍仰起头,看着天边的明月,从容中又带上三分寂寞:“然而,事以至此,多思无益。为沈兄计,还是以家族前途为重,不要沉湎于悲伤之中。”

        “多谢孙君点拨。”沈玄抽了一下鼻子,欠身施了一礼。桥月托着一包茶叶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孙绍接过茶叶,塞到沈玄手里,又拍了拍他的手:“沈兄胸中郁结,这酒就不要再喝了,以免祸从口出,还是多喝茶吧,茶是仙人饮,能去俗世尘。”

        沈玄苦笑了一声,再次谢过,和孙绍拱手作别。

        孙绍回到舱中,关凤正拥被而卧,看到孙绍,她嘴角微微挑起,两只酒窝浮现:“夫君好手段。”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孙绍大言不惭,脱了外衣,钻到被子里,搂着关凤的纤腰,伏在她丰满的胸口深深的嗅了口气:“香,真是香。”

        “此香是彼香么?”关凤抿着嘴,瞟了孙绍一眼,酸溜溜的窃笑道。

        “呃——”孙绍无语,老脸不禁有些泛红。

      第十七章 侯官船厂

        从浙江口南向,海岛便多了起来,星星点点的如撒在大海中的珍珠,随处可见,而不时的有海盗船从旁边经过,也就成了每天都可以看到的必备戏份,好在苏粗腿很帮忙,在孙绍的座船上挂了一面大旗。这杆大旗很粗糙,上面画了一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符号,但是却十分有用,所有兴冲冲赶来的海盗看到这面大旗后,毫无例外都悻悻的退走了。

        张觊对这个意外结局十分满意,到达闽江口后,他十分惋惜的来和孙绍道别。

        “孙君,由此前去便是闽江口,是侯官船厂的辖区,没有海盗敢到里面去惹事。拐过前面那道弯,便会有官兵前来迎接。”

        “你呢?”孙绍见张觊欲言又止,眼睛瞟着那面苏粗腿的大旗直咽唾沫,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可是这面旗他显然不能给张觊,他还准备留着自己用呢。

        “我由此向南,直取交州,到那里把这批货出手,再买些新奇货运回去。”张觊指着南面的大海说道:“如果孙君够快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在番禺见上面。”

        孙绍笑了一声,又问道:“你赶时间吗?”

        张觊愣了一下,摇摇头:“时间倒不是很赶,回头时要想顺风,估计还得一两个月。孙君有事?”

        “我倒没什么事,只是我对船不太熟悉,想请张君帮着去挑船。而且我看张君有几艘船也需要修理了,不如一起到船厂去占个便宜,让他们顺便修一修。等我领了船,再请张君引我一起去番禺,我也好多向张君请益。”

        张觊一听,眉开眼笑,这样的提议他是求之不得啊。不仅能到船厂去修船,而且有孙绍同行,安全就有了保障。且不说他本来就有和孙绍套近乎的想法,就算是没想法,听到这个建议他也不会拒绝的。

        “如此甚好。”

        孙绍笑笑。

        正如张觊所说,船队西行不久,就遇到了江东的官船。领头的都尉是个长了一脸的横肉的汉子,气势汹汹的,恨不得把张觊当海盗给抓了,然后好把货物给没收充公,后来一看到孙绍和他身后站着那一百精锐,气焰顿时矮了几分,如临大敌,差点尿了裤子,等知道这是孙绍,他立刻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亲自赶到孙绍面前,连连拱手:“原来是孙校尉啊,幸会幸会,在下侯官船厂都尉李浓。”

        “你也知道我?”孙绍被这小子神奇的变脸术给逗笑了。

        “知道。”李浓一拍胸脯:“校尉单骑击败张辽的事情,现在江东有几个不知道的?孙校尉,你可是大涨我军的士气啊。以前我们一提到张辽,就两腿打颤,现在好了,有校尉在,我们再也不用怕他了。可惜啊,校尉这么好的武技,却要去经商……”

        孙绍见这小子有些收不住嘴的趋势,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还是烦请都尉引我们入港吧。”

        “哦,你看我这记忆,一看到校尉,我就把正事忘了。”李浓一拍脑袋,然后转过身,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到船上,大声命令着手下掉转船头,向西行去。孙绍虽然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但是看他那指手划脚的样子,估计是在吹嘘什么。

        “孙君一战成名,可喜可贺啊。”张觊抚着短须,频频点头。

        “不过些许虚名尔,有什么可高兴的。”孙绍谦虚的笑了笑:“要论经商,张君才是前辈,一路上多得张君指点,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呢。”

        “呵呵呵……”张觊乐呵呵的笑了。

        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观赏着两岸的景色,渐行向西,过了一个宽约二百步,长约千余步的狭窄水面后,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方圆在十里以上的一片水域,水域中央赫然是一座建在沙洲之上的大城,城上旌旗招展,手持戟矛的士卒来回巡逻,高大的水寨一直延伸到两侧水中,两侧的江面上各有一道高大的水寨门,几具强弩虎视眈眈,闪着寒光的弩箭正指着缓缓行来的船队。

        李浓上前,先亮出自己的旗号,然后又大声说道:“是小霸王孙绍孙校尉前来领船,速速报与越将军得知。”

        寨墙上的人显然对李浓十分熟悉,笑骂了两句,下来一个军候模样的人,乘了一艘小船赶到孙绍的船前,行了礼,查看了孙绍的公文,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后面长长的船队:“校尉,这些……都是你的船?”

        “不是我的船,是我朋友的船。”孙绍也不多解释,眼睛一扫,张觊立刻会意,上前一拱手,一贯钱就揣到了那人的手中。那人掂了掂,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请孙君在此稍侯,我立刻去报与越将军得知。”

        船厂的负责人镇海将军越海很快就到了,他一看到孙绍就满面笑容的拱拱手,然后引着孙绍进了水寨。过了水寨之后,拐了一个弯,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如果说外面已经是到处是船的话,那里面简直全是船,大大小小的船布满了整个江面,有高大的楼船,有细长的走舸、先登,有扁平的货船,数不清的工匠正在其中忙碌,有的在修补,有的在油漆,有的在拆卸旧船,一艘艘巡逻的船飞快的从旁边经过,看到孙绍等人的船队时,目光中都有些惊讶。

        “从来没有商船能进入我侯官船厂。”越海解释道:“今天也就是为校尉破例,以前这样规模的船队入船厂,只有对海盗作战大胜的时候。”

        “他们不会是把我们当战利品了吧?”孙绍开玩笑的问道。

        “哈哈哈……”越海指了指孙绍船头的苏粗腿战旗:“大概是,说不定他们真以为把苏粗腿抓到了呢,你看着吧,过一会儿肯定有人来讨酒喝。校尉,你可得破财了啊。”

        孙绍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对帅增和赵袖二人笑道:“你们也真是,到了船厂也不摘去这面旗子,真是自找麻烦,亏得越将军来迎,要不然刚才挨了弩箭都不知道为什么。”

        越海哈哈大笑:“校尉说笑了,我只是找个借口要喝校尉的酒罢了,校尉又何必当真。苏粗腿虽然在海上名声颇大,可是他还没有胆量到我侯官船厂来岛乱。你们真要是苏粗腿的人,也只可能是俘虏,不可能是其他的。”

        “越将军豪气过人。”孙绍笑眯眯的夸了一声。

        越海握起拳头晃了晃,颇有几分自得:“别的不敢说,水战嘛,我还是有点把握的,苏粗腿虽然号称精悍,手下几十条船也算是打遍东海无敌手,但是只要他遇上我,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

        孙绍看着自吹自擂的越海,也不反驳,只是适时的夸上一句。越海见孙绍奉承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十分得意。他安排人带着张觊去停泊,自己引着孙绍进了官廨,分宾主落下。帅增和赵袖搬上了孙绍随身带的新酒,越海一看,鼻子抽了两抽,顿时两眼发亮,搓着大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孙君,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么做,我可有些受之有愧啊。”

        孙绍淡淡一笑:“这也不是白给的,我要用这些酒换将军的海战之法呢。”

        越海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豪爽的说道:“孙君这是哪里话来,如果你想了解海战,只需开口便是,越海敢不尽言?孙君前些日子单挑张辽,于曹营立威,陆战可谓是天下无敌手,这海上作战,除了驾船之外,与陆战并无太大的差异,以孙君的武力,稍做熟悉,便也是了,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倒是我,平白的占了孙君的一个便宜。哈哈哈……”

        孙绍也笑了。这个越海看来是在这里憋得很了,说话的欲望十分强烈,他只要稍微提两句,就可以引得他滔滔不绝。越海见到美酒,越发的兴奋,让人准备了宴席,把船厂里的一些重要官员都叫了来陪孙绍喝酒。这一喝起来孙绍才知道自己现在名声有多大,这些人不论是文职还是武职,一听他的名字,都两眼冒光的直称“久仰”,无一例外的对他单挑张辽的事情大张赞赏,感觉孙绍象是替他们报了仇的大恩人一般,由此可见合肥那一战对江东士气的打击确实是不容易忽视,连这些不需要上战场的人都受到了影响,更何况那些要直面曹军的。

        孙绍是有求而来,他不仅是来领船的,还需要了解这个时代的战船和水战的技术,因此对越海等人大加奉承。越海本来对他的身份颇为忌惮,后来见他一点架子也没有,十分容易接近,便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和孙绍推杯换盏,开怀畅饮,直到把先前吃下去的饭菜又吐了出来,这才罢休。

        第二天,越海宿醉未醒,无法领孙绍去看船,只得由都尉李浓陪着孙绍在船厂内晃悠。李浓十分乐意,他带着孙绍一道工序一道工序的看过去,从选材到析木,到加工部件,到搭建船体,一直到最后油漆、装饰,他又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孙绍不问他他都讲得唾沫横飞,一问他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讲给孙绍听。孙绍从葛衡那里也听过不少造船的知识,现在又亲眼看到了相关的工序,两相一印证,印象顿时清晰了许多,而李浓引以为傲的许多要点,在他看来就不是那么难理解的了。

        李浓最后引着孙绍来到一个水坞,指着两艘正在建造的楼船说道:“这两艘船是新造的,用材最是讲究,装饰也最漂亮,越将军说了,请校尉稍候两天,就将这两只船交付给校尉。到时候校尉坐着这样的船出现在海上,管他什么苏粗腿的都要望风而逃。”

        孙绍看着那两只正在做最后修饰的四层楼船,摇了摇头笑道:“多谢越将军的好意,这样漂亮的船应该献给至尊,我哪里敢坐。我只想两只两层的战船就行了。”

        李浓狐疑的看了孙绍一眼,不知道孙绍说的是真是假。孙权的命令上只说有两艘战船,没有具体指定什么战船,给孙绍两艘四层的楼船,这里面不仅有昨天那一顿酒的功劳,也和孙绍平易近人、不摆架子有莫大的关系。通常来说,既然越海主动要超规格给他楼船,他应该笑纳才对,这种推辞一般都是客套。李浓想了想又笑道:“校尉英雄,也只有这样的楼船才配得上校尉。”

        “可是我怕它翻。”孙绍笑道。

        “呃——”李浓哑口无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孙绍,思索了片刻,又结结巴巴的说道:“孙君所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楼船虽然威武,可是的确怕风,一旦风浪稍大,便只能入港稍避。于孙君来说,的确有些不便。”

        “哈哈哈……”孙绍拱拱手:“都尉所言甚是。就是两层的楼船,我也要请将军帮忙,略作改造才行。”

        “改造?”李浓扫帚眉一挑,“怎么改造?”

        “帮我在船上加点东西。”孙绍拍拍李浓的肩膀,神秘的说道:“我想和将军面谈,不知将军大概什么时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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