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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抢是没有了,暗夺却只怕比明抢更狠啊。”李严话中有话,似乎另有暗示。
苏哲听出了他话里别有意味,便拂手道:“别跟我打哑谜,你想说什么?”
李严便道:“下官还是那句话,太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又来。
“假话就算了,这次真接来真的吧。”苏哲催促道。
李严便轻叹yi声,说道:“不瞒太守,自前任蔡太守上任以来,蔡家的触脚就伸到了南阳,趁机吞了不少肥沃的田地,尤其是宛城附近,差不多有近三成的田地,现在都已经是蔡家的,这也就是说,宛城里所售的粮食,有三成源自于蔡家,太守懂下官的意思吧。”
苏哲剑眉yi凝,岂能听不懂他言外之意。
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结构,世族豪强们之所以强,就是因为他们占有大量的粮田。
在这个粮食就是硬通货的年代,田地越多产出粮食就越多,粮食越多财富就越多,正是这巨大的财富,才能让世族豪强的子弟们衣食无忧,挤出大量的时间来研究学习,从而垄断了知识。
也正是这巨大的财富,才能让他们的家族,养活大量的家奴私兵。
兵多粮足,又有足够的知识,这才使世族豪强们拥有了强大的实力,成为了各方诸侯都必须要拉拢依重的地头蛇。
如今刘表把袁术赶出了南阳,那些世族子弟们,争着抢着来南阳当官,很大的原因自然是借着做官的便利,趁机攫取南阳的土地,为家族牟取利益。
蔡瑁身为荆州四大家族蔡家的家主,又官任南阳太守,趁机为蔡家吞取大量的田地,也在苏哲意料之中。
只是,让苏哲没想到的是,蔡瑁才上任不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把宛城周围三分之yi的粮田兼并私吞,也真是够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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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心中讽刺,又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蔡家仗着宛城三成的粮食都是他们家产,所以故意卖高价粮,从中牟取暴利?”
李严点点头。
苏哲顿了yi顿,说道:“就算这样,市面上还有七成的粮食不是他蔡家的,粮价就算要涨,也不至于上天吧。”
李严叹道:“若只是这个原因的话,粮价确实不至于涨上天,但据下官所知,蔡太守在卸任前不久,利用手中的权力,帮着蔡家的粮行,强行以低价收购了其余七成市面上的粮食,苏太守你yi到任,蔡家的粮行便开始囤积不卖,推高粮价。”
咽了口唾沫,李严最后道:“换句话说,整个宛城的粮食售卖,尽皆控制于蔡家之手,他们想把粮价推多高,就可以推多高。”
砰!
苏哲的拳头,狠狠的捶击在了案几上,星眸中怒火燃起。
他算是明白了,蔡瑁这是知道要把太守之位让出,所以在滚蛋之前,才利用职权让蔡家垄断粮食,给他埋下了这么恶心的yi个定时炸弹。
只要这颗炸弹yi爆炸,不但蔡家能从中获取暴利,还能让宛城粮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等于是给他yi个下马威,让他这个新太守yi上任,就要面临yi场粮食危机。
“就为了给我难堪,谋取私利,就不惜让那么多百姓吃不到粮食,甚至是饿死,蔡瑁,还真有你的啊”
苏哲骂了yi句,又问道:“那库府中的屯粮呢,可以拿出来平抑粮价吗?”
“只怕不行。”李严摇了摇头,“那位蔡太守在卸任之前,还向州府声称南阳粮赋充足,主动往襄阳多上缴了数十万石粮草,库府里所剩的粮草,只够勉勉强强的官用,根本不够拿出来平抑粮价。”
够黑的啊!真是我卸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那从其他县调粮如何?”苏哲又问道。
李严依旧是摇头,“宛城的情况如此,其余各县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那些去做县令的世家子弟们,肯定要跟蔡家yi样,利用权力为家族牟取利益,侵占粮田,推高粮价是最简单的手段,可能他们只是不敢象蔡太守做的这么绝罢了,但只怕也调不出多少余粮来缓解宛城的粮荒。”
听罢李严这番话,苏哲沉默了。
他意识到,自己虽然当上了南阳太守,却还离站稳脚跟,把南阳郡彻底变成自己的地盘还远。
“看来,我必须得尽快清查各县土地,让那些世族豪强们把侵占的田地吐出来,把钱粮土地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才是,不然我这南阳太守就只是个虚名而已”
苏哲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这时,李严却赞许的点点头,拱手道:“苏太守能意识到清查土地的利害,足见太守的洞察力,不过眼前最大的难题,是解决宛城的粮荒才是。”
“你可有什么主意?”苏哲看向了李严。
李严想了想,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向州府求助了,下官听说太守来南阳上任,得到了大公子不少助力,那太守不妨跟大公子通通气,好让州府能拨给我们几十万石粮草,帮我们渡过难关。”
苏哲眼前yi亮,却又道:“那有这么简单,到时蔡瑁必会说我们粮草充足,没有援助的必要,咱们那位州牧大人未必信我,就算是要那位大公子替我说话,至少也得给人家yi个充足的理由啊。”
李严眼珠子微微yi转,却是自信yi笑:“下官这里倒是有yi计,可能给大公子yi个充足的理由,只是有些歪门邪道,不知太守敢不敢用。”
第六十一章 白睡了
“歪门邪道?”苏哲眼前yi亮,笑道:“我还就喜欢歪门邪道,说来听听。”
李严示意yi眼左右。
苏哲会意,便将闲杂人等尽数屏退,只留下了周仓这个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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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听罢,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赞道:“好,这条计策对我胃口,就这么定了。”
当下,苏哲便把周仓叫过来,对他低声交待了yi番,命他依计行事。
周仓yi拍胸膛,豪然道:“公子放心吧,这可是我的老本行,我保证做的漂漂亮亮的。”
“嗯,去吧。”苏哲摆了摆手。
周仓领命而去,大堂上,只剩下了李严。
苏哲便道:“李正方,这里已没有别人,你不妨说句实话,你这样帮我,不惜得罪黄家和蔡家,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当成我的yi党,yi起对付你吗?”
“下官有什么好怕的。”
李严yi脸不以为然,“黄家和蔡家要对付,也要先对付太守你,你要是顶不住倒了,下官大不了就远走他乡,另投明主去,下官相信以我的才华,走到哪里都不愁混口饭吃,而且,还未必比留在荆州混的差。”
还真是特么的自信啊
“原来如此,赶情天塌下来,先有我这个高的顶着啊,也罢,我就替你先顶着了。”
苏哲苦笑yi声,却又道:“你不惜帮我跟蔡家黄家作对,看来也早看不惯他们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吧。”
“那倒不是。”李严却摇了摇头,“我李严生平只服比我强的人,无关是世族还是寒门,我只是看不惯黄射蔡瑁这yi帮徒有虚名的家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装模作样而已。”
苏哲眼睛就亮了。
这个李严,还真是自负,真特么的有个性的很啊。
老子就喜欢有个性的人!
苏哲暗自欣赏,却又感叹道:“这么说来,你肯帮我,说明我苏哲在你李正方眼里,还算是有几分本事了,我还真是荣幸呢。”
李严却道:“恕我直言,我只是单纯的相信水镜先生而已,既然他称太守为卧龙,说明他认为太守你确实为非常之人。”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认为?”苏哲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严想了想,说道:“就太守昨日对付黄射的手段来看,太守确实有过人之处,至于太守你是否真当得起卧龙之名,能否真让我李严心服口服,只怕还得再看看才行。”
李严言下之意,则是要继续观察苏哲,如果看出苏哲的本事,未能让压服他的话,他还是要另谋高就。
良臣择主而侍,李严算是把这句话,体理到淋漓尽致。
以苏哲气度,自然不会为李严的态度着恼,反而是豪然yi笑:“难得能入你李正方法眼,看来我要更加努力才行,不然岂不是打了水镜先生的脸。”
看着气度不凡,始终保持着几分轻闲气质的苏哲,李严心中不禁又添了几分欣赏。
当下他便淡淡yi笑,拱手道:“那下官就拭目以待,坐看太守的表演了,下官还有公务要处置,就先告退了。”
苏哲也不留,拂了拂手,目送李严转身昂首而退。
看着那始张高昂着头的背影,苏哲脸上的表情,除了欣慰之外,又悄然掠过yi丝警惕。
“这个人确有过人之才,却又太过自负,用的好就是yi柄利刃,用不好了,就是yi把双刃剑啊”
处置完正事,感慨yi番后,苏哲又想起了昨晚那档子销魂之事。
他是yi个负责任的男人,苏小小和貂蝉皆是好姑娘,无论她们昨晚谁成了自己的女人,他都会对她负责。
当下他便起身还往后府,打算去弄个究竟。
穿过几道沿廊,苏哲来到了后院,瞧见苏小小正指挥着婢女们,摆放着院中花草。
“小小,你不是身有不适么?怎么还起来忙乎,还不快到屋里躺着,公子我叫医者过来给你瞧瞧。”
苏哲赶紧走了上去,二话不说,又是拭摸她的手,又是试她额头的温度。
苏小小俏脸泛红,把手抽了出来,笑道:“多谢公子惦记了,我也没什么大问题,多睡了yi会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就事就好。”
苏哲这才松了口气,抓起苏小小的手,把她拉到了yi边。
“公子这是做什么啊,神神秘秘的,都抓疼我了。”苏小小揉着手腕,嘟嘴抱怨道。
苏哲yi脸严肃,郑重道:“小小啊,公子我现在要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才行。”
“公子要问什么啊?突然这么严肃,我都有点不适应了。”苏小小俏脸浮现出茫然。
“是这样的。”苏哲干咳了几声,组织了yi下语言,方道:“昨天晚上,公子我不是喝多了酒么,有些事情就记的不太清楚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扶我回房躺下后,公子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出格的事?”苏小小扑扇了下睫毛,突然不满的叫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有啦!”
苏哲松了口气,听她这话,自然是等于承认,昨晚跟自己有云雨之情的,就是她了。
只是让他感到惊奇的,苏小小竟会承认的这么痛快,还这么有气势,没有半点娇羞的意思,似乎还很理自气壮。
“管他的,反正弄明白就好了”
苏哲便握住了苏小小的纤纤素手,很认真的说道:“小小你放心吧,公子我会对你负责的,公子我可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人。”
“你当然要负责啦!”
苏小小又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抱怨道:“昨天你都把酒吐在我身上了,弄脏了我最喜欢的那条碎花裙,怎么洗都洗不掉,以后再也不能穿了,公子你得负责,必须赔我yi条才行。”
碎花裙?
苏哲yi呆,被苏小小喋喋不休了好yi会才反应过来,原来苏小小说的,跟他所说的,完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码子事。
“我不是吐脏了你的裙子而已吗?”苏哲半信半疑,又追问了yi句。
“什么叫而已!”苏小小樱嘴yi嘟,“那可是我最喜欢的yi条裙子,那还是你昏迷之前,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呢,你都忘啦。”
明白了。
确实不是她。
苏哲暗吐yi口气,忙是赔着笑脸,安慰道:“公子我赔,我赔还不行么,我马上让人叫裁缝来,给你量身缝制十条。”
“当真?”苏小小俏脸这才转阴为晴。
苏哲拍着胸膛道:“那还有假,我家小小持家有功,别说是十条裙子,yi百条都没问题。”
“这还差不多,我这就去叫裁缝去,公子你可不许反悔哦!”苏小小顿时又乐开了花,高高兴兴的yi溜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