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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睡觉,没想到就有人送枕头,谁让黄射他撞到了我枪口上呢,只能算他倒霉了。”苏哲笑叹道。
周仓忽然又想到什么,拱手道:“可是,公子难道就不怕,那姓黄的狗急跳墙,为了保住名誉,真跟我们拼个鱼死破吗?”
苏哲却不以为然yi哼,“如果黄射有这个骨气,我就不会这么吓唬他了,他有几斤几两,我还看不清楚么。”
周仓恍然省悟,不禁暗自感慨,对苏哲是更加佩服不已。
而这时,堂外却有yi人,抱着yi大叠的竹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奉在了苏哲案前。
那人,正是李严。
“这些是什么东西?”苏哲眼睛瞟着那堆积如山的竹简。
李严拱手道:“回太守,这些竹简是那黄县令这yi个多月来积下的公,眼下黄县令辞官走了,新县令还没上任,太守正好在,下官只有把这些公呈给太守处置了。”
公?
苏哲随便翻了几卷,这里边有关于刑狱断案的,有关于钱粮征税的,有关于疏通河道的,各式各样的公,数量竟有百件之多。
“怎么回事,黄射当上宛城令才yi个月,怎么就积压下了这么多公务,他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苏哲眉头凝起,把手中竹简往案几上yi摔。
阶下,那些宛城县属的官吏们,都低下了头,无人吱声,显然是不敢得罪黄射。
“李县丞,你说说看,黄射的县令是怎么当的?”苏哲的目光盯在了李严身上。
“太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李严反问道。
第五十七章 人才都有脾气
苏哲yi怔,笑道:“你这个人有点意思,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李严便道:“假话就是,黄县令志趣高雅,不屑于这种繁文锁事,终日听曲赏舞,吟诗作赋,却把这些公务都交给了下官,而下官办事不利,才积压了这么多公文。”
“吟诗作赋,听曲赏舞,看来黄公子的县令当的很潇洒嘛。”苏哲讽刺的yi笑,拂手问道:“那真话又是什么?”
李严大声道:“真话就是,黄县令才疏学浅,根本胜任不了县令之职,也处理不了这些政务,只能推给下官,下官心有不满,便故意推脱,日积月累,便积压下了这么多公文。”
苏哲眼前yi亮,心想还真特么的是大实话。
“看来你也是个消积怠工,白吃俸禄的官啊。”苏哲讽刺道。
李严却不以为然道:“下官也只是上行下效而已。”
这个李严,说话行事颇有些与众不同,还处处透着几分自傲的情绪,果然不是yi般人物。
苏哲暗暗思忖,便又问道:“那这些公务,你是真的办不了,还是故意推脱?”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有何难。”李严嗤之以鼻的答道。
“那既然如此,本官就把这个积压的公务都交给你处置了,你这次可要办好了,莫要再故意推脱。”苏哲指着那些竹简。
李严却摇了摇头,“恐怕下官恕难从命了,下官之所以把这些公文献给太守,只是想在辞官前做yi个交割而已。”
辞官?
苏哲颇是意外,没想到这个李严折腾了yi气,竟然是要向自己来辞官。
“既然要辞官,悄无声息的走人就是了,又何必在众人面前显摆yi气,嗯,我看你未必是要辞官这么简单”
苏哲隐隐猜到了他的用意,便问道:“你要辞官,本官自然不会阻拦,但你总是给个理由吧。”
“因为下官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无法施展我所长,留在这里只是徒费日时而已,所以下官必须得走。”李严坦坦荡荡的答道。
他这yi番回答,更是让苏哲见只到了他的自信,甚至是自信到有点自负的嫌疑。
不过,古来大才,皆有几分骄傲的性情,没脾气的往往都是庸才,他苏哲还看不上呢。
心下暗暗欣赏,苏哲便笑问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是觉的自己屈才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李严毫不谦逊的承认。
他这过度的自信,苏哲倒还能忍受,旁边的周仓就看不下去了,嚷嚷道:“公子啊,这厮还真他娘的不害臊啊,别跟他废话了,让我先揍他yi顿再说,看他还敢自吹自擂不。”
说着,周仓撸起袖子,就准备下去收拾李严。
左右的那些官吏们,吓的纷纷后退,生怕知己被殃及池鱼。
李严却巍然不动,脸上不见半点惧色,只冷冷道:“我奉劝这位兄台yi句,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只会自讨没趣,不如叫着你的手下yi起上,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傲啊,还真是自傲,竟把周仓这虎背熊腰之士,视为草芥yi般不堪yi击。
“他娘的,你是活腻歪了吧!”周仓自是勃然大怒,作势就要扑上去。
关键时刻,苏哲却yi抬手,喝道:“子丰休得无礼!”
上了半截的周仓,无奈之下,只得憋了yi口气,恼火的又退了回来,看那样子,有些暗怨苏哲不让他出这口气。
他却不知道,苏哲其实是在保护他。
唯有苏哲知道,眼前的李严看似是个文人,实则是文武双全,曾经的历史中,甚至还能跟黄忠交手数十合不分胜负。
若论武艺,只怕周仓还要逊色几分,两人真要打起来,周仓非得吃瘪,折了颜面不可。
喝止住了周仓,苏哲淡淡笑道:“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自信,又觉得自己屈才了,那本官就给你个机会,你若能在yi个时辰之内,处理完这里全部的公文,本官就任命你为宛城县令,你可有胆量yi试。”
宛城县令!
听到这个官职,李严眼眸不禁yi亮,显然这个南阳郡权势地位最高的县令职位,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眼珠子转了几转,yi脸自信道:“就这点公文,不需要yi个时辰,半个时辰足矣。”
好大的口气!
苏哲瞄了yi眼那堆积如山的竹简公文,这么多的数量,就算是他亲自操刀,能不能在半天之内办完,还是yi个未知数。
李严却说他能在半个时辰内处理完!
“吹牛,又他娘的吹牛,鬼才信呢”周仓不爽的嘀咕道。
苏哲神色先是yi奇,接着欣然yi拂手:“本官还是头yi次碰见你这么自信的人,好,我就看你怎么半个时辰内处置完这么多公文。”
说罢,苏哲便主动的站了起来,示意李严来他的位子来办公。
李严是yi点都不谦逊,当即走上高阶,跪坐在了主位上,随手翻出yi道竹简,yi目十行的扫过yi眼,不假思索的提笔便做批示。
哗啦啦
哗啦啦
竹简翻碰的声音,回荡在大堂中,不绝于耳。
李严似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思维运转极其的敏锐,几乎以不到半分钟的速度就能批完yi道公文。
“才瞅几眼就敢做批示,不会是随手瞎批的,糊弄人的吧”旁边的周仓看的是直咋舌,yi脸的质疑不信。
就在所有人质疑惊奇的目光围观下,如山的文公被越削越平,赶在yi个时辰的时限到之前,他大笔yi挥,最后yi道公文也批示完毕。
“太守,批完了,请过目。”李严放下笔来,从容的步下了主位。
苏哲心怀着好奇,重新坐了下来,随手拾起七八道公文,展将开来细细的审视,眼眸中不禁掠几惊喜之色。
每yi道公文,无论是刑狱还是财务,或者是河务,李严的批示都切中要害,皆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这个李严,怪不得能得到刘备的器重,予以托孤的重任,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啊”
苏哲心中暗暗称奇,越发的感到自己好运上头,正是用人之时,偏巧撞上了李严这样的大才。
最后yi道竹简合上,苏哲欣然喝道:“李严听命!”
“下官在。”李严yi拱手。
苏哲手yi挥,高声道:“本官现在就任命你为宛城县令,给你yi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表现的好,yi个月后,本官就提拔你为南阳郡丞。”
这道命令yi下,就连自负的李严,也不由身形yi震,眼眸中闪过yi丝惊讶。
要知道,从县丞,到县令,再到郡丞,等于是yi连官升数级,不能说是平步青云,也绝对是深得器重了。
“看来我果然没看走眼,这个卧龙虽然跟我yi样都出身寒门,却着实有雄主的气魄,我今日只是想试yi试他,没想到收获出乎我的意料呢”
李严思潮翻脸,英朗的脸上少了几分自负,平添了yi丝钦佩。
当下他深吸yi口气,yi拱手,欣然道:“多谢太守器重,那郡丞的位子,就请太守放心的给我留着,yi个月后,我李严志必得!”
第五十八章 知恩必报
这个李严,还真是yi如既往的自信啊。
苏哲倒也不嫌厌恶,哈哈笑道:“好好好,那郡丞的位子,本官就虚位以待,等着你来坐。”
当下,苏哲收取了李严这员文武全才后,便起身离开县府,前往他的太守府。
“公子,这宛城中有两座太守府,咱们去哪yi座啊?”上马之后,周仓便问道。
“两座,怎么会有两座?”苏哲好奇道。
周仓便称,宛城中本来有yi座旧的太守府,后来袁术霸占南阳后,喜好奢华,嫌那座旧太守府太过小气,便强征民力,营建了yi座更大更华丽的新太守府。
苏哲方才省悟,叹道:“袁术这厮就是yi蝗虫,走到哪里就寸草不生,幸亏他滚蛋的早,不然待我接收时,说不定南阳郡早就被他祸害成了不毛之地。”
“公子说的是。”周仓点头附合,接着道:“公子不如就去住那新的太守府吧,又大又华丽,住着多舒服,那蔡瑁先前也是住在那里的。”
苏哲却摇了摇头,笑道:“本公子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走,咱们去旧太守府吧。”
说罢,苏哲打马扬鞭,飞奔而去。
“别人当太守,都要住好的地方,咱这公子怎么却偏要住旧的,也太不懂享受了吧”
周仓喃喃嘀咕着,心怀着不解,跟随而去。
不多时,苏哲便来到了旧太守府,吩咐周仓设立岗哨警戒,叫苏小小安排扫扫房间庭院,收拾细软。
黄昏之前,布满蛛的大堂,方才被打扫到明亮干净,苏哲总算能坐下来喝口小酒,享受片刻的闲逸。
这时,苏飞又兴冲冲的奔了进来,yi见面就赞叹道:“子明啊,为叔真是服了你啦,我还以为你要跟黄射干仗呢,没想到你略施手段,轻轻松松的就把黄射吓的拱手让出兵马,真有你的。”
“上回黄射见死不救,想看我们死,这次不让他吐点血,就不是我苏哲有仇必报的风格了。”苏哲闲嚼蚕豆,目光中却寒芒吐露。
苏飞连连感慨,大呼痛快。
忽然间,他想起什么,便奇道:“我说子明啊,我听说宛城里还有yi座新太守府,比这里又大又华丽,你怎么不去那里住,却偏偏住到这旧的太守府里遭罪受啦?”
“二叔不提我差点忘了,不知婶婶可来了吗?”苏哲却反问道。
苏飞yi怔,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婶婶了,这会估计已经快进城了,你提她做甚,咱不是正说你这太守府的选址么。”
苏哲依旧不答,却是起身下阶,yi揽苏飞的肩膀,神秘yi笑:“呆会我再告诉你,走,陪我去新太守府吧,顺便叫人把二婶也yi并接去。”
“子明,你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啊?”苏飞yi脸茫然狐疑。
“去了你就知道啦。”苏哲不容分说,拉着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