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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写罢,刘表却又苦叹道:“早知黄祖如此难制,本府当初就不该如此重用他,才造成今日尾大不掉的局面啊。”
蒯越却宽慰道:“主公也无需太过虑,黄祖之所以敢这样,无非是因为蔡瑁被贬,军中无人能制衡他而已,主公只需把蔡瑁召回襄阳,令他整顿兵马,那黄祖自会有所忌惮,不敢再像现在这么目中无人。”
“对,异度言之有理,也只有德珪能制衡黄祖了,毕竟是一家人啊,值得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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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却道:“主公想重新重用蔡瑁,那已经是后话了,眼下黄祖已退,凭我们现在的兵马,守住汉水防线是没问题的,但想要夺回樊城,甚至是讨灭苏贼,只怕已没有机会了。”
刘表沉默,恨怒不敢的情绪,重新又在苍老的脸上燃起。
“主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以大局为重啊。”蒯越苦口婆心的劝道。
刘表胸中燃起的怒火,转眼间,便被蒯越这番话熄灭。
大堂中,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之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长叹声。
两日后,樊城。
黄祖退还夏口的消息,早已遍传全城,苏军将士无不松了一口气,而苏哲也传下号令来,叫各营收拾行装,准备北归。
根据苏哲的判断,黄祖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目前刘表能动用的兵马,最多只有两万余人而已,光凭这点兵马,苏哲不相信,刘表还有胆量过江来夺樊城。
所以,他打算留几千兵马守樊城,其余兵马尽数撤回宛城。
这日午后,苏哲正在堂中与众人议事,外面亲兵却来报,言是刘表派去的使者韩嵩,欲要北上宛城向天子进贡,想要借道樊城。
向天子进贡?
苏哲眼眸中掠过一丝疑色,旋即省悟,不由笑了。
李严也立时会意,冷笑道:“刘表在这个时候,主动向天子进贡,他这摆明了是想拐着弯的向我们表达休战的意思啊。”
“传这个韩嵩进来,问问清楚吧。”苏哲拂手喝道。
不多时,一名身着儒衣的中年士,昂首阔步,踏入了大堂。
他上前几步,面无惧色,向着苏哲微微一躬身,拱手道:“下官荆州牧刘表使者韩嵩,见过苏府尹。”
“韩先生免礼。”苏哲轻轻拂手,他知这韩嵩也算一位名士,对他还算礼遇。
“多谢苏府尹。”韩嵩轻声道谢,抬起头来正视苏哲,“下官奉我主之命,前往宛城向天子进贡,还请苏府尹放行。”
苏哲却冷笑道:“刘表明知天子在宛城,竟然还敢发兵攻打,已然犯了忤逆之罪,如今却又巴巴要向天子进贡,他这脸变的也太快了点吧。”
作为胜利者一方,苏哲自然有嘲讽的资格。
韩嵩依旧脸色平静,淡淡道:“前番我主所为,其实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我主现下已后悔,所以才派下官前去向天子进贡请罪,以天子的仁厚,想必一定会宽恕我主的一时之失吧。”
这番话出口,苏哲不禁对这个韩嵩有些欣赏,说起谎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确是做使者说客的料。
“天子原不原谅刘表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只想问问,现在我占了刘表的樊城,他打算怎么办?”
苏哲可没那么多拐弯抹角,直接就戳刘表的痛楚。
韩嵩显然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苏府尹此言差矣,这天下乃是天子的天下,樊城自然也是天子的樊城,我主只是代天子守疆而已,如果是天子将樊城划归苏府尹官辖,我主岂会有异议。”
这话说的是够漂亮,把天子给搬了出来,刘表还真会为自己找台阶下。
苏哲一声冷笑,故作感叹道:“没想到啊,刘景升竟然如此尊奉天子,既然他这么听天子的话,要是天子下诏,把襄阳也划归我管辖,刘景升是不是也会乖乖的让出来呢?”
“这”韩嵩语塞。
一直应对得当的话,没料到苏哲不按套路出牌,非但没有就坡下驴,还问出这般令人尴尬的问题来。
大堂中,一时气氛尴尬。
“哈哈哈”一阵轻松的大笑声响起,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大笑过后,苏哲方道:“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开玩笑的了,韩先生何必当真。”
韩嵩松了口气,微微咧了咧嘴,不知该做何表情。
苏哲却一拂手,喝道:“李正方,速速调一队人马来,护送韩先生北上宛城,去向天子进贡吧。”
“诺!”李严领命道。
韩嵩眼眸中,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拱手道:“那下官就多先苏府尹了。”
说罢,韩嵩起身,拱手告退。
步出堂门之时,他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暗忖:“没想到这个苏子明,果然是性情喜怒无常,行事异于常人,所幸他终究还是答应休战了,这一趟我幸不辱命”
苏哲答应借道,还派人护送他去宛城面对,代表着苏哲已委婉的展现出了善意,表明他接受了刘表休战的提议。
这种事,双方都要面子,也就不用点破了。
看着韩嵩离去,苏哲也轻松下来,笑道:“看来刘表还是很识时务,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看来南面的威胁是暂时解除了。”
左右李严等人,也都松了口气,大堂中,一时气氛轻松愉悦起来。
襄阳城南。
竹林,茅舍。
刘琦在随从的搀扶下,蹒跚的走到那扇竹门前,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抬起手,重重的敲了下去。
吱呀一声,竹门打开,那年轻的青衫儒士走了出来。
刘琦深吸一口气,突然间跪倒下去,泣声哀求道:“先生,你一定要帮一帮刘琦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报之以国士
青衫士的脸,刹那间涌起了受宠若惊之色。六零文学
堂堂荆州牧大公子,能放下尊严,对他这个一介草民,以下跪之礼相待,这已经是至高无的礼遇了。
这是国士之礼。
“大公子快快请起,你这一跪,是折煞了我啊。”青衫士匆忙将刘琦扶起,眉宇之间流转着感动。
刘琦却跪着不起,哽咽道:“琦被那苏贼害成现在这副样子,父亲却不能为我报仇,竟然要跟那苏贼屈膝,琦心头怨气难平,倘若先生不肯帮我报仇雪恨,刘琦长跪不起。”
说着,他竟以头顿地,深深拜下。
青衫士无奈,只得点头道:“大公子待我以国士,我必报之以国士,大公子快快请起吧。”
刘琦大喜,这才颤巍巍的被扶了起来,二人一起进了茅屋。
房门关,一杯薄酒奉,刘琦饮下酒去,方才稍稍平伏下激动的情绪。
“虽然那苏哲能大破黄祖六万大军,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但刘荆州不是已决心倾尽全力夺回樊城么,大公子这又是何故?”青衫儒士脸掠起狐疑。
刘琦叹了一声,咬牙骂道:“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可是黄祖那厮竟突然以夏口叛乱为由,率他的江夏兵擅自撤离,黄祖兵马一走,父亲便以无力再夺回樊城为由,派了韩嵩去樊城,名为借道去宛城向天子进贡,实际是向苏贼请和啊。”
“黄祖擅自退回夏口?”青衫儒士微微吃惊。
“是啊,这个黄祖,坏了我的复仇大计啊,实在是可恨。”刘琦愤愤不平的骂道。
青衫儒士沉吟不语,眸思绪流转。
片刻后,他方道:“黄祖虽然飞扬跋扈,但也不至于敢在这么关键时刻,无视刘荆州的号令擅自撤走,除非是不得已的原因。”
“不得已的原因?他能有什么不得已?”刘琦不信。
青衫儒士道:“我听闻黄射落在了苏贼手,而黄祖这么一个独苗,我猜想,黄祖必是受了苏哲的要胁,才不得不擅自退走。”
刘琦神色一震,蓦然恍悟,却又道:“那苏贼早捉住了黄射,为何不早要胁,偏偏在这个时候。”
青衫儒士轻叹道:“这个苏哲,很懂得拿捏时机,当初黄祖六万大军压境,料定他不敢把黄射怎样,所以算他要胁了也无用。”
“而眼下黄祖大败,我方实力已大大削弱,对苏哲已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这个时候,苏哲算杀了黄射,黄祖也不见得能报得了仇,所以此时拿黄射来要胁黄祖,反而更能起效果。”
刘琦这才又省悟过来,不由又骂了一番苏哲【创建和谐家园】。
骂过半晌后,刘琦才道:“不管怎样,父亲跟苏贼若是讲和,我报仇雪恨将遥遥无期,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特来请先生替我出个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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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不敢打断他的沉思,只能在旁默默焦急。
片刻后,青衫儒士方道:“公子若执意想向那苏哲报仇,我这里倒确实有条计策,只是怕会有些风险,还会令公子和刘荆州陷于失信不义的境地。”
“快说,是什么计策?”刘琦的眼眸,涌起了一丝希望,迫不及待的问道。
青衫儒士便轻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计策,缓缓道来。
刘琦是越听越激动,脸色惊喜到扭曲,蓦一拍案,兴奋道:“先生此计,当真是绝妙啊,苏哲此刻志得意满,他绝对不会想到。”
“那大公子是决意用此计了吗?”青衫儒士问道。
“用,为什么不用,只要能向那苏贼报仇,什么样的计谋都无所谓。”刘琦斩钉截铁道。
青衫儒士不语。
刘琦按下了狂喜,一拱手,正色道:“先生,如今父亲对我越来冷淡,已有意立我那二弟为继承人,我又失去了蔡家的支持,如今是举步为艰,恳请先生出山,助我扭转乾坤。”
青衫儒士眼神掠过一丝不情愿,脑海,却立刻又想起了方才刘琦那屈尊一跪。
他便深吸一口气,起身一揖,正色道:“我适才也说了,公子待我以国士,我自当报之国士,待我向恩师支会一声后,我便出山助公子一臂之力。”
刘琦大喜,忙是紧紧握住青衫儒士的手,激动道:“能得先生这样的绝世才辅佐,我刘琦何愁不能扭转乾坤啊,哈哈哈~~”
他的笑声,重新又燃起几分骄傲。
求得了这条计策后,刘琦拜别青衫儒士,策马飞奔,径归襄阳。
入夜时分,他站在了刘表面前。
空荡荡的书房,只有他父子二人。
“琦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有什么要紧事吗?”刘表低头批示着公,连抬头看一眼他都没有。
近日以来,刘表被各种烂事,困扰的是焦头烂额,自然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来认真对待这个许久没有见面的儿子。
刘琦强压住内心的委屈,拱手道:“父亲,儿此次来求见,是想问父亲一句,难道父亲当真要跟那苏贼休战,当真要坐视那叛贼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扎下根,当真咽得下这口羞辱恶气?”
刘表身形一震,笔悬在半空,嘴角微微一抽,显然是被儿子戳了痛处。
他这才放下了笔,缓缓抬起不,不悦的目光盯向刘琦。
对视片刻,刘表才叹道:“那你想让为父怎么办,黄祖把最精锐的江夏兵都带走了,为父算想报仇,又拿什么来报仇?”
刘琦嘴角钩起一抹阴冷,沉声道:“父亲若信儿,儿有一计,可报仇雪恨!”
此言一出,刘表身形一震,眼眸蓦的掠起一道精光。
他站了起来,走下阶去,看着刘琦道:“琦儿,你果真有什么妙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