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是,若是此女与吕布关系一般,便有可图。便是好,此女如此强梁,有夺权之心,这父女关系,便是突破口!”陈珪道。
陈登心中一喜,道:“是,吕布那厮无脑,并且恋权,他出身不高,好不容易得来今天的一切,倘若知道手底下的大将与谋臣有别心,他必不喜,哪怕那人是他的亲生女儿。”
“正是。”陈珪道:“莫慌,当下一定要稳住。一切尚有可图。曹操必然会来攻,迟早要图吕布,那时,我们有此突破口,破吕,是有时机的。所以现下形势比人强,我们父子且忍耐一二。”
陈登道:“儿子知道了,定好好做这个司农官。”
司农两个字,他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倒并不是瞧不起农官,只是被贬去做这个官,这内心的感受就无法言说了,总有些不满,不是滋味。
父子二人商议定了,也冷静了下来。
陈登虽傲气,但也能忍,从一时之短。第二天一早便上任做司农官去了,兢兢业业的,并不懈怠,或消极抵抗。
吕娴听说了此事,倒笑了,对陈宫道:“我就说,陈登这个人虽然傲慢,但并不是个因为私怨和不喜,而拿百姓开玩笑的人。既做了这个与民生有关的官,他便一定会好好做。士人最是爱惜羽毛和贤名。”
陈宫笑道:“只怕女公子得罪了他。”
“无妨,我且去看看他,”吕娴道:“正好眼下也无事。”
陈宫无奈不已,道:“此时去,难免有落井下石之嫌。”
吕娴笑道:“算是吧,我正好也有两样东西要交给他,是正经去找他的。”
陈宫哭笑不得,道:“行,宫陪女公子且去看看。”
不然刚惹恼了陈登,再去,真的怕把人给逼急了。
“也好。”吕娴笑道:“公台这般不放心我?!”
“怎么敢放心?”陈宫笑言道:“怕女公太放飞自我,误了大事。”
吕娴哭笑不得,道:“难不成还真怕我去种地不管事了?或是真去修仙?!”
“偶见女公子所布之书房,有许多司农之书,”陈宫道:“女公子对农事也有涉猎?!”
吕娴听出来他语气中颇有试探之意,便笑道:“在闺中时无聊的紧,什么都看过,什么都听过。”
吕娴开始胡扯,道:“不过那时便是心有丘壑也不敢稍露分毫,因世人容不下女子那点雄心,所以十分怕这些流言匪语。”
陈宫看着她,一时竟也分辩不清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他觉得这女公子身上,有七分正气,却也有三分痞气,有时候流里流气起来,真的胡说八道,说的人一愣一愣的。
“后来出城远嫁的路上倒想通了许多,若不主动,便会被动被人所摆布,所以,我便打算忘记自己身为女子的事实。”吕娴笑嘻嘻的道:“现在看来,效果还行。”
“是因为主公,女公子才决定出阁闺的吗!”陈宫道。
“我要不出山,怕我们父女死无葬身之地!”吕娴道:“毕竟我父,很是一言难尽……”
陈宫扭头笑,他身为臣子,不好论主之是非,便笑道:“若是如此,也是上天给的机遇了。”
吕娴不想再胡说八道的继续这个话题,便笑道:“我父寻过你了吧?!”
“寻过了,让宫写一篇正义凛然的檄文,这一次主公决心很大啊,很难得了,这一切都是女公子之功。”陈宫笑道。
“公台就不怕我父会输,或是临阵生惧!”吕娴笑道:“曹操势大,我父虽有勇,但也惧曹操之势。有勇也无胆。”
吕娴常黑吕布,陈宫也早习惯了,所以只过耳不过心,当没听到,只笑道:“女公子尚且不惧,宫又有何惧?!”
吕娴哈哈笑了起来,出了城,便打马去寻陈登了。
陈登做司农官,还真的跑出城来察看地势,丈量土地了,很是敬业,远远的看到吕娴和陈宫骑马来了,心下已是一怵。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吕娴一下马便没好话,“元龙好生敬业,一上任便来视察土地了,果然是个贤才。”
陈登脸黑了,草草行了一礼,也不回答他。
“只是想来也怪可惜,想陈家也算世家公卿之族了,与那袁术家世也相当,然现下袁术为一方雄霸,元龙却躬耕于田地之间,这对比,哎,让人叹息,说来元龙何不去投袁术?!”吕娴笑道:“莫非是因为丢不下这个脸面?同为世族,投他手下,恐被他所笑?!哎,元龙就是心理负担太大,何必如此呢?!”
陈登差点被被她给气死,手上拿着刻笔,攥着紧紧的。
陈宫不忍看陈登如此形状,早扭过头去,默默的远离了一些,假装去看田间的庄稼了,实际上也竖着耳朵,听着陈登吃憋。
“难道不是?是我误会了,想来元龙心胸也没这么小,可是若非如此想,怎么会想尽一切办法瓦解我父与袁术的联姻同盟呢?!元龙也不容易,既瞧不上袁术,又瞧不上我父,单单拥戴刘备,偏生又不去投,却偏要委屈在这里种地,哎,委屈在我父手下,实在委屈你了。”
陈登心下已是大怒,他极力的忍耐着,依旧不发一言。
“元龙如此委屈,倒叫我怪不好意思的,”吕娴笑嘻嘻的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安,元龙受此大辱,却还要屈在此处,是图什么呢?!”
陈登再无法忍耐了,冷笑道:“女公子莫非以为我有所图?!”
吕娴笑道:“都是陈姓人,虽不同宗,然,元龙以为自己与公台差在哪儿?!”
陈登冷瞪着陈宫,道:“他?!事匹夫为主之人,我与他有何差?!”
“那也比你强,一心三用,”吕娴笑道:“心有刘备,事我父却轻之,实想依附曹操!”
“女公子又是来辱我的吗?!若是如此,大可不必了!少将我与这陈宫相提并论!”陈登怒色上脸道。
“将你与公台相比,还委屈你了?在我看来,你远不及公台,”吕娴笑嘻嘻的道:“我来告诉你,你和他差在哪儿啊,若论诈术,公台不及你们父子,若论谋略,你们父子,远不及公台,可诈术,远非正道!”
第022章 我爹是吕布22
陈登一滞,僵立在那里。他竟被吕娴一个女子说成是那等小人了。
“若非我识破,你们父子便要耍弄我父了,诈术是能谋一时,却无法谋正途。”吕娴道:“这就是你与公台的差别。所以,千万别以为自己多委屈似的。元龙啊,一个人难以自视己短,你种地的同时,也要考虑考虑,多多反省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你们父女才有问题,都喜欢凌人驾物!
陈登瞪着她,道:“女公子特特跑来,便是想用陈宫来贬我一顿的?!那可真是良苦用心。”
听他讥讽之语,吕娴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非也,我是来视察田间工作的。”
你一介女子,懂什么农事田地?!
³ÂµÇÐÄÖÐÇáßÓ£¬Ê®·Ö²»·þ¡£
吕娴从马上取下两个袋子来,道:“这是红薯和玉米种子,耐旱,产量高,你找片山地,种下来取种,再扩大开吧。”
陈登见她一脸正色,不似玩笑了,便拧眉道:“这是何物?!能吃吗?!”
陈宫听见,也忙凑首过来瞧。
“能不能吃,你种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吕娴激他道:“神农氏尝百草,想我们的司农官,也不比神农氏差……”
陈登气的说不出话来,憋了憋,道:“那也要看到底是不是产量真的高。女公子不懂农事,届时推广开了,产量上不来,恐误民!”
吕娴道:“产量高不高的,得试,这就是司农官的工作了,好坏由你,元龙啊,你做官可不能由着个人情绪主宰发挥啊,到时候若是好东西也被你毁了,岂不害民?!”
陈登气闷已,脸色憋的胀红。
这是故意说他会因私怨而误农事,这个女公子,嘴可真毒,能把人气出好歹来。
“做官可一定要担起责任来,倘产量高,请元龙务必推广开来,这天下人多饿死,若是有此物,以后温饱是没问题的。”吕娴叹道:“生逢乱世,实不得已。你我皆是如此,百姓更是如此。元龙恶我父,恶我,都是私怨,然天下百姓何辜?还请元龙为他们尽己之力,娴定感怀于心!”说罢便是一拜。
这么一拜,倒把陈登拜成了个于天下不义之人,把他架在高台之上。倘推广好了,这功,是吕氏的,若没推广好,这过便成了陈登的。
陈登从第一次见到吕娴就觉得她贼。现在更贼了。
他甚至深深的觉得,吕娴是故意拿出这不知名的怪物前来陷害他的。想让他把此二物种糟了,担一个害民的名声。
此时此刻,陈登的脸色深为难看,应也不应,不应也不是,应了,便是成全了吕娴一片为民之忧,不应,便成自己的不义了。
竟是不上不下,如此的难。
陈登从未吃过如此的鳖,此时此刻,真是想捏死吕娴的心都有。也是奇了怪了,那吕布蠢材,竟生出如此的一个顽劣之女儿来。
陈登是对付得了陈宫,上下嘴皮一碰,能把陈宫给骂的哑口无言。
然而,对这个吕娴,又是激,又是讽,又是捧中带屎的话语中,他完完全全应付不了这等的痞气。
若是较真,倒又成了与女子为难的小人。
陈登忍了又忍,忍着气道:“那登试试吧。”
“如此,便多亏元龙了,百姓之粮全在你手,”吕娴道。
“……”陈登无语。真是好大的一个坑。
陈宫此时其实也觉着,是吕娴想要坑陈登呢,便捻须笑而不语。
“元龙之才,之贤,之能,刘备常赞之,刘使君乃天下义士,一心为民。他看中的人,必定也是常怀百姓之人,”吕娴笑道:“公台啊,这一点,你可不及元龙啊。”
陈宫笑应道:“宫惭愧。元龙一心为民,宫远远不及。”
呵,看着这主臣二人一喝一和,一贬一捧,把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耍,陈登真是气都发不出来。
偏生也不能否认和发怒,只能闷声不语。
二人要走了,陈登送了送。
见二人上马回了,陈登才将种子一扔,气道:“竟被一女子戏耍至此,登以何面目存活于天地之间,苍天误我,徐州何以至那吕布之手?!”
又怨又愤……
然,最终还是将两袋种子捡了起来,尽管憋闷欲死,却还不得不按她说的做。
她将刘备抬出来,又将天下之民抬出来,若不去做,便成了害民之人,这般的名声,他陈登担不起!
回城路上,陈宫笑的不能自已,道:“女公子如此激那元龙,也不怕他怀恨于心吗!?”
“恨就恨吧,反正他本来就没安好心,想使诈术呢,”吕娴笑道:“且气气他,再让他忙起来,省得没事便想着怎么破我父。”
“莫非女公子有用陈登之意?!”陈宫笑道。
“公台知我。”吕娴笑道:“我有此意,但也要看时势。便要用,也要他陈登肯服我父。便是久久不服,就只能等天下大势定了,才可用他了,只是无有投我父之心,却无法重用,他之才能,若不用,可惜了。”
陈宫深以为然,道:“假以时日,未必不能用。”
“但凡有才之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公台知是什么吗?!”吕娴笑道。
“但请赐教。”陈宫笑道。
“有才之人,若叫他心服,便一定要让他折服的才能,不然口服心不服,久之,必被其凌于上。”吕娴道:“但陈登这样的人,却更难办,不仅有才,还十分高傲,这傲气是生于骨中的,不易折节改变。”
“此种人,唯有德者可让他服之,”陈宫笑道。
“然也要有势,无势,他也不依从,”不然早跟刘备跑了。
陈宫哈哈大笑,道:“女公子比宫更会看人。”
“这一点,是自然的,公台看上我父,也是让人跌足的,”吕娴笑道。
陈宫哈哈大笑,女公子可真是逮着机会就要黑黑吕布啊。
“所以对陈登,能用则用,不能用,也罢了。”陈宫道。
“不错,若人有十分,他之才能占五分,破坏力也占五分,用他还要防着他,未免失了用人不疑的主张。”吕娴道:“我父军中,有公台一人足已。”
陈宫心中感动,正想说话,那边厢已有斥侯飞马来报,道:“陈将军,温侯点了兵将前去小沛了,言是张飞扮成马贼劫掠了军中兵马,主公大怒,与魏将军,宋将军已急往小沛而去!”
陈宫脸色已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