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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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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琦:“……”

        真是有一个算一个!

        刘磐,黄忠,黄叙!东汉的武人一到了较技的场合,都这么能装牛逼么?

        他们知不知道‘谦让’二字怎么写?

        黄忠闻言吓了一跳,抬手推了黄叙的肩膀一把,差点没将他推个跟头。

        黄叙疑惑地转头看向他爹,却见黄忠板起面孔,严肃道:“稍后动起手来,如何打汝自己掂量着办!若再敢把人打残了,莫怪为父与汝翻脸!”

        刘琦不太想听他们说话了……

        几人来到一块空地上,刘磐便开始在原地上下蹲起,扭动身躯,活动着身体和手脚的各处关节。

        看着一脸淡然的黄氏父子,刘琦有点后悔答应他们比试。

        堂兄领着族中三百壮丁随自己来荆州,刚到地儿没几天若就被人打残……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他?又该如何面对大伯?

        他想了下,试着劝刘磐道:“堂兄,我看他父子话里话外,说的神乎其技,挺悬乎的,要不咱还是别比了?”

        刘磐一翻白眼:“吹嘘之言而已!有甚惧哉?真正有本领之人从不夸口,汝看看为兄,便从不吹嘘!”

        “要不我先回去给你预备些金疮药来?”刘琦关心他道。

        “用不着,汝闪开些,莫让我拳风刮伤了你!”

        刘琦:“……”

        这就是从来都不吹嘘的人?

        两人对立站定后,黄忠命人送来两柄宽木剑,木剑无法开刃,剑头也是圆的,并不锋利,两人用之交手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刘磐接过木剑,冲着黄叙比划道:“过来!看汝有多少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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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磐见黄叙不动手,便自己跨步去用木剑去刺他。

        剑速颇快,划开空气直奔黄叙咽喉!

        黄叙向后退了一步,手腕一翻,用手中木剑将刘磐的剑轻轻向上挑开。

        “咦?”

        刘磐愣住了。

        适才那一剑他可是用了七分力道,且角度也颇刁钻,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对方化解了?

        刘磐不再轻敌,又仗剑而上,手中木剑连续击出,时而用截、时而用削、时而用刺。

        剑乃百兵之首,几乎每一个世家武子都要接触,别说是刘磐了,便是刘琦也颇算精通剑道。

        但面对黄叙,刘磐手中的剑无论如何变化,都不能够破了他的防守。

        两个人在原地画圈似的交手,刘磐主攻,黄叙主守,不多时便往来对了二十多招。

        刘磐的剑术确实了得,截、削、刺等三式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但却始终攻不破黄叙的防守。

        但黄叙只是躲闪防守,并不还击,因为事前被其父威胁,因而多少有些放不开。

        刘磐有些急了,他一边加快刺剑的速度快攻黄叙,一边喝道:“黄叙!汝只防不攻,是看吾不起?”

        黄叙阴沉着脸,依旧紧守门户,不吭一声。

        “赶紧出手!汝不还手,某便日日寻汝较技,那时你我不死不休!”

        此言一出,黄叙彻底怒了!

        他不再留手,挥舞木剑迅速反攻,速度奇快,招招向着刘磐无法着力之处的膝盖,胫骨,手腕等处攻去,剑峰所指,可谓极其刁钻。

        刘磐则是由进攻转为守式,被黄叙逼的左挪右腾,很是狼狈。

        但与适才的愤怒相比,此刻的刘磐明显多了几分兴奋,口中连连大呼过瘾。

        而出乎刘琦意料的是,黄叙骤然使出全力反攻,虽然逼的刘磐狼狈不堪,但刘磐却依旧可以守住门户,连挡黄叙二十多剑。

        而黄叙的脸上,竟也开始露出了钦佩之色!

        眼见刘磐快要支撑不住,刘琦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只怕会有问题,随对黄忠道:“汉升,可否能让他二人罢战?”

        黄忠回答一声:“诺。”

        他大步上前,踏入两人的战圈,一伸脚直接勾住了黄叙的一条腿,将他绊了一个蹡踉,然后伸手攥拳抓住黄叙握剑的手腕。

        “撤手。”黄忠淡淡道。

        黄叙诧然的看着黄忠,虽然知晓自己父亲的本事,但他委实没想到父亲居然能够在自己出快剑的时候,一招便将自己制住。

        黄忠道:“光看手中之刃,却不防下盘,若遇高人,两式之间便取汝性命!”

        黄叙急忙道:“儿受教了。”

        却见刘琦走了过来,对黄叙道:“黄叙,你果有好武艺,堂兄亦是一样……两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适才看的某眼都花了,汝有这等本事,在这小县为卒确实屈才……万里山河、沙场烽烟才是男儿当纵横驰骋之所!”

        收揽黄叙这样的毛头小子,与收揽黄忠这样的中年人不同,要让他们感觉到【创建和谐家园】,要让他们感受到澎湃,也要让他们感受到豪情。

        黄叙叹了口气,道:“我不过一步卒而已,如何能纵横万里?”

        刘琦微笑道:“如何不能?刘府君唯才是举,不论出身年齿,只要有本领,便一概接纳,你看我,年纪和你一般大小,不也是受任为掾史,身担千钧重任来荆州了么?”

        刘磐歇息够了,也走过来,拍着黄叙的肩膀道:“黄兄,适才是某出言无状,兄弟是个有本事的!跟我们走吧,你我一起干番大事!”

        黄叙脸色发红,对刘磐道:“适才黄某无礼过甚,请勿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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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琦闻言笑了:“黄司马无需这般礼重!今后大家便是同僚,刘某在临沮无有居舍,如蒙不弃,刘琦愿出资置办酒食往黄司马舍中一叙,不知是否方便?”

        黄忠不曾想到刘琦这般随和,且话里话外有与他父子深交之意,他当然乐意,道:“掾史能来舍下,黄某自无不迎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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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黄氏父子看来,刘琦是刘表同族,又是州掾史,独身前来荆州,也足见其受刘表重用。

        与这样的人交往,黄忠自是来者不拒。

        商议已定,刘琦便和刘磐操办酒食,前往黄忠家中。

        古人多重情谊信誉,特别是像黄氏父子这样的武人。

        而与黄忠父子这样的豪爽之人交往,拉进关系的最佳手段,无异于大快朵颐,来一场快慰的宿醉。

        天下间没有一顿饭唠不出的感情,如果有那就两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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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想要在县府打听些消息很难,但以蒯家的势力,临沮县内肯定是会有其心腹耳目的。

        不多时,蒯越的手下便把消息带回给了他,言掾史刘琦来临沮县之后,只是简单的过问了一下县城政事,然后就是与一名姓黄的军司马前往校场,其与对方交谈甚欢,前几日还随同那司马前往其居舍,不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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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司马?一个县城的军司马,能有多大斤两?那掾史结交于他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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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倒也难为他这般用心!看来五族确是被他一人蒙蔽了,真是好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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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品评未免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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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于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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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慨道:“看起来,除了我,襄阳宗族尚无人对这位小掾史有所怀疑,那宜城县令李铮亦是如此……替我往驿舍送份拜贴,蒯某今夜前往拜会掾史。”

        “蒯公,这天色已经黑了……”

        “就是要乘夜前往。”

        “诺!”

        ……

        子时,临沮县驿舍内所有的屋舍尽皆灯灭,唯有刘琦所居的舍内,还亮着一盏灯盘。

        “中庐蒯氏……伯瑜,这个蒯越虽非家主,可也是极具名望之人,其当年乃何大将军府上的东曹掾,非比等闲。”刘磐见到了蒯越派人送来的拜贴,既惊讶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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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琦坐在床榻上,手里玩转着一个自做的木制魔方,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摆弄着。

        那魔方是刘琦数年前请山阳的巧匠所做,六面虽未上色,但却雕着六畜用以区别。

        刘琦每每感到心里压力大的时候,便玩转魔方用以缓解。

        “伯瑜,某与你所言,你可听见?”刘磐见他不回答,上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魔方,气道:“可知玩物丧志?这东西从打做出来,汝就天天攥在手里?有甚意思!”

        刘琦见刘磐夺了他的魔方,也不生气,只是一摊手,笑道:“此乃减压神器,心情紧张的时候,转一转既可放松,又可益智。”

        刘磐现在可不管他要不要减压,道:“蒯越一会便至,汝当如何应对于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应对的?大家彼此谈条件便是了。”

        刘磐看着刘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急道:“汝怎就能坐的这般安稳!那姓蒯的找上门来,定是知晓了汝谎称叔父来荆州戏耍宗族,此事你如何解释?”

        刘琦摇了摇头,道:“不妨事,他没有证据,如何说我戏耍于他?”

        顿了顿,刘琦又道:“再说,我乃刺史掾史,领刺史之命来荆州暗访,我戏耍他们又怎样?若非他们图谋不轨,又焉能被我戏耍?”

        刘磐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琦。

        他觉的自己每次和刘琦说正事,刘琦都能说出一些歪理,但偏偏他的那些歪理仔细想想又非狡辩,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刘琦安慰刘磐道:“堂兄,其实弟心中也忐忑,然越是值此关头,便越是不能露怯,要稳如泰山,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小觑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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