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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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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心而论,逢纪并不想让袁尚救到田丰和沮授,人都是有嫉妒心的,特别是身处河北袁氏这种喜好争风吃醋的环境之下!

        田丰与沮授的才华太高了,高到能令一向自以为是的逢纪,也常在心中自叹不如。

        虽然有着多年共事的情感在里面,但官场如战场,对于一些觉悟不深的人来说,个人的平步青与自家走势,是要远远的高过组织和团体利益的。在逢纪心中,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是有的,虽然未必比不上田沮二人,但若为谋主,扶住主公平定天下,应该却是足够的!

        在逢纪心中,见识与才能高于自己的田沮二人,对于袁氏和自己,只是两块碍眼的绊脚石而已,而且还是又臭又硬的那种。

        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能够看到二人横死牢狱之中,结果半道偏偏杀出一个袁尚,不但要救下二人,还非得让自个领路,忒的憋气。

        这也就是三公子,换成别人,逢纪根本就不尿他。

        “三公子,就是那里了!前面便是关押沮授的牢狱!”

        袁尚闻言点头,顺着逢纪的手指望去,却突听见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的慢慢传来,声音一字一顿,很是清晰可闻。

        “奉主公之命,午时之前,取沮授首级回报!念其跟随主公多年,颇有微功,特恩典其持剑自裁!”

        逢纪闻言面色一喜:“三公子,晚了,晚了!主公令使已到,救无可救!咱们还是回去赴宴开荤吧!”

        袁尚的眼皮子微微的抽了一抽,突然下定狠心,猛一咬牙,一个助跑启动,向着声音传出的牢狱飞也似奔驰而去。

        逢纪面色一变,急忙再后面呼喊:“公子,您做什么?”

        袁尚充耳不闻,跑进牢去,正见一个袁军使者在几名狱卒的拥簇之下,拿出袁绍所赐的佩剑,双手平抬,一步一步的向着面色灰白的沮授呈递而去。

        “剑下留人!”

        话音落时,便见袁尚借着助跑纵身跃起,凌空一脚直击那握剑之人的面颊。

        但听“啊”的一声惨叫,那握剑使者仰头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犹如漂浮之萍,断线风筝一样的向后飞去,“咣”的一声直接贴在了牢狱潮湿的寒墙之上。

        使者“噗噗”的吐出两口鲜血,身体垂直的从墙上滑下,扑腾了几下后就不动弹了。

        袁尚轻轻的一甩额前刘海,颇为自傲道:“一百米十秒五七,估计能排上世界纪录了。”

        适才还心若死灰的沮授,此刻吃惊的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恍如从天而降的袁尚,双眸中不知何时,隐隐的闪出了泪花。

        “三公子,你……你回来了?”

        袁尚冲着他笑了笑,上前轻轻的握住了沮授的手,感慨道:“先生!袁尚惭愧,有辱使命,没有完全的牵制住曹军,致使战事败北,还连累先生在此受苦,罪莫大焉!”

        沮授重重的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无妨,无妨!好啊!回来就好啊!”

        此时的逢纪也是到了奔到了牢狱之前,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长大了嘴,惊诧万分。

        “公子,你……你疯了!居然打飞了主公的亲命信使!?公子,你麻烦大了!”

        袁尚转过头来,看了看满面惊愕的逢纪与目瞪口呆的狱卒几眼,摇头道:“权宜之计,都是权宜之计!管不了那么多……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沮授先生便是本公子的坐上幕宾,谁也不许动其分毫,待我请示过父亲之后,再从新发落!这期间,你们要是敢动他半根毫毛……”

        袁尚四下的瞅了一瞅,接着一指从墙上吐血滑落的使者:“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众狱卒闻言冷汗凄凄,再看了看那使者被踹飞之后的残阳,纷纷拱手,一个接着一个的表态。

        “小人们不敢,我等定牢记公子之言。”

        袁尚微一点头,接着又跑到目瞪口呆的逢纪身边,用手一拽他袖子:“走!再跟我去救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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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父子重逢

        袁尚救下沮授,随即又马不停蹄的拉着逢纪去救援田丰,风风火火,很是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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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万万想不到,袁尚赶到禁狱营救田丰和沮授会采用这般凶狠的手段,说把袁绍的传令官踹飞就把人家给踹飞了,脚下一点也不含糊,那可是袁绍的传令官啊,几乎可以代表袁绍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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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若是到了袁绍那里,袁尚是主公的儿子不打紧,主公纵然有什么不满,最多也就是斥责一番罢了,不会有什么别的说道,可做为替三公子引路的自己,却会是个什么下场?

        前有狼,后有虎,他逢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真是倒霉到家了!

        逢纪一边跑,一边低声的对袁尚说道:“三公子,纪有一事相求,还望三公子能够应允。”

        “有什么事说!”

        “一会到了田丰的囚牢,还望三公子腿下留情,不要再像刚才那般的意气用事了,不然等主公追问下来,三公子您倒是没什么事,可我却不得不替您背这个黑锅……”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前面的牢房之中赫然传出一个声音。

        “奉主公之命,午时之前,取田丰首级回报!念其跟随主公多年,颇有微功,特恩典其持剑自裁!”

        “剑下留人!”

        随着袁尚一声怒喝,其脚下骤然加速,“跐溜”一声消失在了逢纪的视线当中,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烟尘。

        逢纪欲哭无泪。

        果然,只听不远处的牢房之内,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逢纪颤抖着双唇,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仰天长叹。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妖物,他属骡子的吗?”

        浑身发软的走进了监牢,逢纪豁然发现前来传令的使者和狱卒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袁尚,嘴巴张得【创建和谐家园】,几乎能放进去两个鸡蛋了,不过本人倒是好端端的。

        逢纪微微一楞,走到那呆若木鸡的使者面前,奇道:“咦?你为何却是没被公子踢飞?”

        使者双目浑浊,好半天还没有反应过劲来,半晌,才木讷的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哪,主公铁令需让田丰自裁,这还没自刎呢,就让人给踹死了,我回去如何与主公交差啊……”

        逢纪瞪大了双目,惊恐的转头看着袁尚。

        袁尚站在原地,面色尴尬,满怀歉意的开口道:“不好意思,一时眼拙,蹬错人了。”

        众人闻言不由集体擦汗。

        ……

        少时,在一众狱卒手忙脚乱的帮衬下,众人方才将被踢的昏迷不醒的田丰救了下来。

        田丰面色惨白,颧骨高突,两颊凹陷,望之身体虚弱非常,很是脆弱,显然是牢狱中吃了不少的苦。

        “田先生,田先生?”

        袁尚一边轻轻的叫唤,一边抬手掐捏着田丰的人中。

        “呼——”

        但见田丰吐了一口浊气之后,方才幽幽转醒,浑浊的双目不明所以的扫视了围绕在他身边的诸人,最后落在袁尚的面孔之上。

        “是你?”田丰略微一愣,随即开口。

        身为袁绍最为钟爱的第三子,田丰不可能不认识他。

        袁尚见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是我!我是袁尚!田先生,你可终于醒了!”

        “你来干什么?是主公派来专门羞辱于某的吗?”

        田丰的嘴角微微一颤,面露悲愤,显然是误解了袁尚话中前来此处的意图。

        袁尚急忙摇头:“田先生误会了,袁尚此来,是专门来救先生脱离牢狱之灾的!”

        田丰转头看了看身后适才自己贴在石牢墙上的留下的泥印子,心下不由得悲愤莫名。

        “你就是这么救我出灾牢的?唬谁呢!三公子,你杀便杀吧,何必还如此下作!我田丰虽是文人,却也从不惧生死之事!要烹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不许踹……”

        话好还没说完,便见田丰白眼一翻,又混了过去。

        袁尚摇了摇头,心道这田丰原来是个强骨头,一时半刻自己跟他也解释不清。

        既然人已是救下,耽误之急,还是去找袁绍,请他收回成命,不要诛杀田,沮二人才是。

        站起身来,袁尚冲着狱卒吩咐了几句,无外乎“好好照顾”、“不得伤他分毫”云云,随即拉着逢纪又向着牢狱之外奔去。

        逢纪欲哭无泪,任由袁尚东拉西扯,带着哭腔喊道:“三公子,咱们这又是要去哪啊?城中大小官吏还在东门外等着给你接风呢!”

        “先别管他们,你我一同回府,去劝谏父亲收回处死田丰,沮授的将命!”

        逢纪大惊失色,点着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去?”

        “对,你也去!”

        “公子……你发发善心,把我也踹死了吧!”

        ……

        冀州大将军府。

        “咳,咳,咳!”

        袁绍坐在后院的凉亭之中,身上裹着厚厚的锦缎棉服,发呆的看着自家后园那些因为入冬而散尽枝叶的老树,偶尔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却又仿佛不服输的挺直腰板,似是要尽显他河北霸主的气势与锋芒。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一转眼已是入冬,书上叶子虽全都随着轻风而逝,可是暖春之后,却依旧会长出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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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蓦然回首,自己竟已是快要年近五旬之人了。

        在人类平均寿命还并不长的东汉末年,五旬之数,真可以称得上是高龄了。

        袁绍轻轻的闭上了眼,将思绪转回到自己曾经的年轻岁月,少年时期的他,在一众权贵世子之中便是孩子头,不到二十岁就已出任濮阳县长,后更是被举荐为司隶校尉,成为孝灵皇帝新建之西园八校尉之首!当真是意气风发,知名当世。

        即使是离京之后,他也是聚众四方良才,东征西讨,攻无不克,谋无不取,坐拥四州之地,带甲数十万,不负大丈夫之志哉!

        回首过去,他有很多不平凡的岁月,亦是有许多美好的时光。

        然而,本该是圆满走完这一生的他,却在这五十知天命之年,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深深的迷茫,而这份迷茫不是来自他人,却是他那年少时的玩伴。

        曹操……

        正思虑间,不远处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袁绍的思路,袁绍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转头望去。

        原来是妻子刘氏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轻轻的递到袁绍的面前。

        “夫君,天气寒冷,不要总是在外面坐着,该吃药了。”

        袁绍随手将药端了过来,哼了一哼,道:“今日刮得什么风,居然劳夫人亲自为我端药,着实让我有些担待不起了。”

        刘氏闻言脸色丝毫不变化,只是轻笑道:“夫君这话可是有些重了,妾身近日来也是太忙,顾不得夫君。”

        “你一介妇人整日忙些什么?”

        刘氏笑道:“妾身卓人替显甫物色了好几家大户的姑娘,显甫年纪长了,也该是时候成个家立个门了,如何还总好这么一直孑然,时日久了,岂不让世人笑话。”

        袁绍面色不变,淡道:“稚子尚未归来,你这当母亲的却忙着四处给他找媳妇,这般行事,才是真的让人笑话。”

        “呵呵,夫君这话说的,好像我这当母亲的毫不尽责,前几日不是早有消息传来,说显甫今日便将回邺城,我今早已让下人将房间收拾妥当,只等孩儿回来便可以好好的安歇,倒是夫君你,狠心将孩子派往中原,若是真有点什么差池,却是妾身怎生是好?”

        袁绍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嘴角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雏鹰展翅,腾空万里,好男儿志在天下,又岂是汝等妇人所能明了的?罢罢罢,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跟我唠唠,你寻了几日,可是找到什么好女子,能配给你当儿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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