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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且回去,各自准备,七日后,整备兵马,下山向洛阳一带挺近!”见众人不再说话,刘辩朝他们摆了摆手,下达了七日后出兵的命令。
与此同时,洛阳城相国府。
董卓跪坐在相国府正厅,在他的左右两侧下首,跪坐着两排朝中的文武。
自打董卓乱政以来,朝中官员起初还有些敢于反抗他的,可随着这些官员莫名其妙的被暗杀或【创建和谐家园】,敢说话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跪坐在厅内的,都是董卓平日里视为心腹的官员。
“诸位!”董卓环视了一圈在坐的众人,微微蹙着眉头,朗声对他们说道:“想必诸位已听闻弘农王前去酸枣一事。各路叛军本已散去,可经此一事,叛军却是再度聚集于酸枣,意图攻破虎牢关,直取洛阳!各位对此,有何见地?”
跪坐在厅内的朝廷众臣,一个个低垂着头,在董卓发问之后,并没有人提出合适的解决方案。
如今朝政掌握在董卓手中,除了那些明面上已向董卓宣誓效忠的官员,洛阳城内为官者,是人人自危。
前次诸侯联军围攻虎牢关,城内已进行过一次清洗,那些与联军有着或多或少瓜葛的人,都被董卓拉去砍了脑袋。
袁绍的大哥太傅袁隗,正是因袁绍起兵,而被董卓灭了满门。如今诸侯联军二困虎牢关,若是说的话没有对上董卓的心思,难保不会因此招来灭门之祸。
见官员们一个个如同锯了嘴的葫芦,连半句话也不敢言语,董卓的眉头拧的更深,向他们追问了一句:“你等生为朝廷重臣,如今朝廷危若累卵,你等却三缄其口,岂是忠臣仁子所为?”
“相国!”这次董卓的话落音刚落,一个年近五旬的大臣站了起来,走到大厅正中,抱拳给董卓深深行了一礼说道:“弘农王不过一黄口小儿,相国无须过多担忧,如今只需命温候严守虎牢关,莫要让他二度前往酸枣、与袁绍等人汇合便可!”
出班说话的,是个年约五旬的大臣。这大臣下巴上生着一缕斑白胡须,两只细长的眼睛虽是不大,却闪烁着慧黠光彩。
此人董卓认得,正是太仆王允。见王允最先出班说话,董卓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说道:“社稷将倾,众人都三缄其口,唯王太仆敢于出班直言,可谓是大忠大义!”
“相国!”董卓的话刚落音,众臣中又站起一人,抱拳对他说道:“小婿方才正在思索,贼军进驻酸枣,与天军对抗。徐荣将军在梁地击溃孙坚,逆贼王匡于河阳津一带,更是险些全军覆没!大汉官军一路凯旋,贼军并非敌手!而刘辩虽屡次逃脱,到如今麾下兵马不过千人,也不足为惧。真正威胁着洛阳的,乃是北地白波军!”
站起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董卓的女婿牛辅。
牛辅为人粗豪,平日里有勇无谋,在坐的大臣们都知道,凭着他的能耐是说不出这番话来的,一定有人在他背后指点。
可大臣们却没有一个是傻子,牛辅站出来说话,定然是董卓已经有了算计,在董卓说出计划之前,冒然出口,极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是以所有人全都低着头,默默的等着董卓说话。
“牛将军所言不差!”董卓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一脸纠葛的对在坐的大臣们说道:“本相近日思量一事,且说于众位商议!”
厅内坐着的众人都知道正题来了,纷纷把脸转向董卓,等着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本相以为,如今贼兵犯境,前方仅有虎牢关一处关口扼守,死守洛阳必定不是完全之策!”环视了一圈众人,董卓微微拧着眉头说道:“当今之计,唯有迁都,方可保得朝廷周全!”
“不可!”自从占据了洛阳,董卓一直以来,采取的都是高压政策,敢于反抗他的人,被他公开或秘密处死的,已是不计其数,他本以为迁都之事提出,大臣们定然不敢公开反对,可他才刚表露出有迁都的意思,一个大臣就站了起来,抱拳对他说道:“关中残破零落,百姓民生凋敝,若是强行将都城迁往长安,恐民心生乱。迁都容易,可安稳民心却是极难!由此可见迁都乃是祸乱社稷根本之事,相国切不可为之!”
站起说话的人,不过四旬年纪,身量矮小,干瘦干瘦的,尤其是他面部的皮肤,微微有些泛黄,让人见了他,会觉着他像是个得了重病的病夫。
董卓没有想到有人敢当面反对他迁都,更没想到第一个反对他迁都的,竟然会是司徒杨彪。
他深深的拧起眉头,恶狠狠的瞪着杨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杨司徒莫不是敢阻挠国家大计?”
说出这句话,摆明是董卓已下定迁都的决心,在此提及,不过是想得到众人的支持,若是有人胆敢反对,便是与他过不去。
董卓这么一喝,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唯有杨彪还挺直而立,与董卓怒目相对。
大厅一片沉寂,静的连人喘气都能清晰的听到,气氛沉闷的几乎憋的众人一阵头晕目眩。
“相国!”气氛压抑的所有人都感到后脊梁蹿起一阵冰冷的寒意,另一个大臣站了起来,抱拳对董卓说道:“杨司徒所言不差!自王莽篡逆,赤眉攻入长安,长安城已是只余下一片残垣断壁,虽经数百年修葺,可帝王之气已荡然无存,实非立都之所。如此便也罢了,若是迁都长安,必定要从洛阳一带迁移人口,方可保长安繁华。洛阳百姓世居此地,要他们背井离乡,恐怕百人之中,也绝不会有一两人答应,迁都难度可想而知!舍弃自光武帝伊始便着力经营的洛阳,选择凋敝破败的长安为都城,实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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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琬也公开反对迁都,董卓长跪而起,两眼圆睁,怒目瞪着他和杨彪,由于愤怒,他嘴边的胡须也微微的颤抖着。
第106章 临别前夜
怒目瞪着杨彪和黄琬,董卓脸部肌肉急剧的抽搐着,腮边如同钢针般支楞起的胡茬也在剧烈的颤抖。
瞪了二人好一会,董卓才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冷的说道:“方今天下,东有袁绍等人大军压境,北有白波军虎视眈眈。洛阳城如今就像是一锅熬熟了的肉糜,天下人都想来分吃一盏。而长安城,东据函谷关天险,北临太行山一脉,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且长安临近陇右,木石砖瓦备办简便,重建宫室并非难事,尔等如何能说重建长安也是困扰?至于洛阳百姓,只需大军前后簇拥,不愿迁往长安者杀,谁敢不服?”
说这番话时,董卓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到了最后,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齿缝中崩出来的。
也难怪董卓如此气愤,迁都一事,是自从他决定杀刘辩,就一直在酝酿着的,只是许多日子以来,洛阳城并不安稳,为了维稳,他才强压着这个念头,一直到如今才提出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迁都的提案刚刚说出,就有人跳出来反对,而且率先反对的还是三公中的其中两位。
就在董卓瞪着杨彪和黄琬的时候,又有一个大臣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这人,是三公中的最后一位,司空荀爽!
“荀司空,莫非你也反对本相迁都?”见荀爽站了起来,董卓脸上的表情越发阴冷,说的话也透着一股浓重的寒意。
荀爽在朝中厮混的久了,年纪又要比杨彪、黄琬大上许多,哪里会看不出董卓的脸色?
他站起来,并非为了劝服董卓不要迁都,而是想要和把稀泥,为杨彪和黄琬开罪,以免二人日后被董卓加害。
听得董卓发问,荀爽双手抱拳,躬着身子对他说道:“相国迁都,乃是权宜之计,正和当今形势,利国利民,下臣怎敢反对!”
已是满面阴冷的董卓在荀爽说出并非反对迁都之后,脸色稍稍好转了些,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朝廷重臣,多少还是有几个明白人!”
朝董卓拱了拱手,荀爽转过身面对着杨彪和黄琬,向二人使了个眼色,对他们说道:“二位位列三公,为何目光如此短浅?迁都乃国之大事,若不是情非得已,相国又安肯迁都?袁绍等人在虎牢关以东聚集,北面白波军又虎视眈眈,随时会对洛阳一带发起攻击,洛阳兵少,如何抵敌?叛逆并非三五日便可剿灭,相国迁都,也是无奈之举……”
“荀司空所言甚是!”荀爽的话还没说完,董卓已是抚掌大笑,说道:“司空一席话,甚合某心!杨司徒、黄太尉,可有想明白?”
对荀爽说的话,杨彪和黄琬很是不以为意,可二人也看出,若是再强行顶撞董卓,必定没有好结果,于是一言不发,双双朝董卓拱了拱手,重新坐了下去。
从荀爽的态度,董卓看出洛阳城内,大小官员虽是多不愿意迁都,却没几个人真的敢跳出来反对,待到众大臣离开他的住所,他立刻便开始着手准备迁都事宜。
自从进入洛阳,董卓遭到最强烈的反对,是来自于洛阳的士人。
士人家族,多为官绅,家庭殷富。董卓迁都,消耗财帛无算,仅仅依靠朝廷收入,完全是入不敷出。
向刘协上书了迁都的奏章之后,董卓最先拿士人开刀。洛阳城内,士人家族多遭屠戮,尤其是最早建议董卓任用人才的伍琼和周宓,首当其冲便被砍了脑袋。
唯一让董卓感到烦闷不堪的,是早先还曾帮他抓捕过刘辩的朱儁,在迁都一事的态度上,却是异常坚决的站在了与他对立的一面。
洛阳城内士人家族遭受屠戮,城里城外百姓尽接到了朝廷迁都,要百姓随同的旨意,整个洛阳人人自危、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一壁厢,董卓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迁都长安,另一边,在卧牛山上,刘辩也已做好了下山的准备。
夜色朦胧,这是刘辩即将离开卧牛山,再次踏上征程的最后一晚。
他负着双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山寨的夜景。山寨中的空地,两只搭在三角木架上,正燃烧着的火盆被晚风吹的呜呜作响,火盆中的火苗也在风中急剧的来回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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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晚风从窗口吹入,撩在她的襦裙上,掀起裙裾。裙裾翻飞,如同一团团在风中翻舞的火焰,给屋内带来一股融融的暖意。
“明日我便要领军下山,你在山寨中等我回来!”背对着唐姬,刘辩望着窗外的夜景,柔声对她吩咐了一句。
“诺!”站在刘辩身后,唐姬微微躬着身子,轻轻应了一声。
虽然唐姬只是轻声的应了一句,可刘辩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几许悲戚。
他转过身,双手扶着唐姬的肩膀,低头看着她那在烛光下泛着淡金色莹润光泽的脸庞,柔声问道:“怎了?莫不是我不在,你一个人睡觉,还会害怕不成?”
唐姬抿着嘴,用力的摇了摇头,双臂环绕在刘辩的腰上,虽没说话,两行清泪却已是夺眶而出。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沾在刘辩胸前的衣襟上,将衣襟润湿了一大片。
从唐姬的肩头上挪开双手,刘辩将她揽在怀里,以极其轻柔的语气说道:“莫要如此,如今的分别,只是为了将来不再分开。”
依偎在刘辩的胸口,唐姬默默的点了点头,不过泪水还是在顺着她【创建和谐家园】的腮边流淌。
双手轻轻捧起唐姬的香腮,刘辩俯下头,嘴唇轻柔的印在了她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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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前的亲吻,带着甜蜜,更多的却是酸涩。两条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处,唐姬的泪水就如同山间的清泉一般,“哗哗”的流淌个不停。
夜色朦胧,暖室温香。分别前的夜晚,过的总是太快。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房间内紧紧纠缠着的两个人,却是片刻也不愿分开。
春宵终会过去,黎明终究会来!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透进屋内,在屋里的地面上投射出一块菱形的光斑。
刘辩撑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朝身旁看了看。
他愕然的发现,以往总要比他嗜睡的唐姬这会并没有躺在他的身旁。
没见到唐姬,刘辩一骨碌坐了起来。就在他坐起的那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唐姬双手端着一木盆清水走了进来。
“你做什么去了?”见唐姬走了进来,刘辩感到他刚才的紧张多少有些好笑,朝唐姬微微一笑,向她问了一句。
“妾身为夫君打些水,夫君洗漱了,好领军出征!”将木盆放在离铺盖只有两三步的地方,唐姬拿起盆里已浸湿的麻布,将布拧干一些,凑到刘辩脸颊旁,轻轻的帮他擦拭着脸庞。
她的动作很是轻柔,就像是在擦拭着一件极其宝贝的珍宝一般,好像生怕用力稍稍大些,都会弄破刘辩的皮肤似得。
“这些事,让兵士们去做好了!”刘辩伸手抓住唐姬雪白的手腕,她的衣袖顺着手臂滑落,裸出的手臂上,还依稀可辨刘辩返回山寨那天,她因下山迎接而被荆棘划破的伤痕。
手腕被刘辩捉住,唐姬低垂着头。她一早起身后,尚未梳妆,就出门为刘辩打水洗漱,头发此时也是蓬松着,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娇美。
“夫君即将出征,妾身想亲自侍奉夫君……”唐姬低着头,抿着嘴唇,喃喃的轻语道:“妾身会在山上等待夫君,等着夫君凯旋而归,接妾身返回洛阳!”
“一定会的!”刘辩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松开了抓着唐姬手腕的那只手,任由她用湿润的麻布,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脸庞。
“殿下!”唐姬正为刘辩擦着脸,屋外传来了周仓的声音:“将士们已经准备停当,只等殿下下令出发!”
朝唐姬微微一笑,刘辩从一旁抓过衣甲,站起身穿戴起来。
唐姬放下了手中的湿布,跟着起身为刘辩穿戴着衣甲。一边帮刘辩束着皮甲的束腰,她一边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憋着眼泪的感觉,纵然是个男人,也会难受非常。唐姬是个女儿家,更不消说那种发自心底的不舍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悲戚。
眼圈红红的,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帮刘辩束好皮甲,她侧身站在一旁,低着头,微微躬着身子,柔声说道:“夫君慢行,妾身不远送!”
明白唐姬心内苦楚,刘辩也没再对她多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转身朝屋外走了去。
刘辩的步子迈的很大,在他走出房门之后,一直强忍着眼泪的唐姬才再没能克制住心内的悲戚和不舍,泪珠霎时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第107章 有福同享
卧牛山山寨,共聚集了两千余官兵,可战马却是少的可怜。
山寨地势险要,往日裴元绍极少带人远出劫掠,是以并不注重抢掠马匹,整个山寨,仅有百余匹战马。
东汉末年,真正意义上的重骑兵尚未出现,可作为机动主力和刺探情报的斥候,骑兵的作用还是相当的大。
投奔刘辩的官兵,并没有骑兵出身,临时拼凑起一百多名会骑马的兵士,骑术也不是很精湛。
离开山寨,百余匹战马跟在队伍后面,沿着山路缓缓朝山脚行进,不少骑在马背上的兵士,在御马时还多少有些忙乱。
两千多人组成的队伍,像是一条蜿蜒的长龙,自山巅一直延伸到山腰。
刘辩骑着一匹棕黄毛色的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赵云与典韦分别骑着马走在他的两侧,周仓则稍稍缀后一些,督促着官兵们快些行进。
“元福!”队伍刚下山脚,刘辩就朝后面不远处跟着的周仓喊了一声。
周仓连忙策马走到他身旁,双手抱拳向他拱了一拱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还记得前往陶家庄的路线不?”一手提着缰绳,刘辩扭头向周仓看了一眼,对他说道:“本王想取道陶家庄,经邙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背后给董卓重重一击!正好也可探望一番村内的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