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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赶紧上前抚慰她:“夫人,你怎么了?”
陈夫人擦去眼泪,看着刘备:“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无他人之时,你不必拘谨于这些。”
陈夫人毕竟教养深厚,还是谢了声大人,然后才道:“大人这首诗写得的确感人,让人读来不禁夺泪,只是不知诗中的‘杨家有女’所指何人?而统观全篇,其中的‘太液芙蓉未央柳’便应该是指长安的太液池和未央宫吧?如此看来,当是写的是前汉朝之事,还有那句‘不见长安见尘雾’也可以为佐证。妾便不懂得‘渔阳鼙鼓动地来’是何典故?前朝时候渔阳有发生过兵戈吗?能让皇帝逼得非要杀死这杨家女?”
刘备还真不知道夫人见解如此之高,记忆如此之深,智慧如此之聪人,便是问得刘备都摸了一把汗。但他不好说这是后世唐明王和杨贵妃的事,顺便还要扯上那个写这《长恨歌》的白居易吧?
刘备对这首诗记忆很深,因为他通读全篇不下八十遍,才将全诗背熟,所以才一口气写下来不差一字。
刘备到这时只得瞎编:“这首诗只是我观前人之作,一时喜欢便记了下来,只当临笔之用,并无深意。其实这里面的事想来也是作诗之人杜撰的吧?毕竟他所说的跟现实根本没法联系上。”
陈夫人却轻轻叹息一声:“妾倒希望这种凄美的结局是我们的归宿。只是,如果,如果要是你兄弟你部下逼得非要你杀了妾不可,或者你因为顾全兄弟而把妾抛弃了,你不见到妾,会想妾吗?如果妾死后真的和这杨家女一样到了仙山之上,你会‘升天入地求之遍’吗?”
呃,这下扯远了。陈夫人自那次临淄城失陷后,再见到刘备时,便时不时的出现失魂落魄的样子。每次恩欢过后,她不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然就是欲言又止,说话总是说到一半就停止了,总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刘备当然不会怪她,反而被她对自己的痴情而感动,便是愈发怜惜她。
这时谁知不巧,只因自己这首诗,便让她深有所感,引得她疑心大起。便是不禁歉然,赶紧啪啪她的肩膀,柔声道:“夫人,我刘备不是那种只要兄弟不要自己女人的人。”
陈夫人这时欲言又止,顿了顿,问道:“要是兄弟和女人之间你只能顾得上一个,你会选谁?”
“这……”
这还真不好说,因为没有兄弟那就没有热血,而没有女人全身就会变得冷血。
刘备只得笑道:“我两个都选,行吗?”
刘甜见刘备靠得近了,便伸手扯他胡子。
刘备不想继续谈这个尴尬的问题,便是赶紧逗刘甜乐。只让她扯自己胡子,恨不得她把自己这几根胡子都拔光了干净。
陈夫人站起身来,将刘甜给了刘备。
刘备一愣,还以为她要走开,谁知她坐到桌案边,从新换上一张干净的纸,再填点墨,想也不想,提笔就写。
刘备见她拿起笔来在纸张上如龙游走,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便自暗赞。再一站起来看她所写,便是禁不住一愣,她竟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来!
只见她笔下之字秀丽不可方物,再一看自己的字,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禁自惭形秽。
刘甜在刘备怀里还是手不放过他的胡子,只是她没有指甲,又不知道狠狠的使力去扯,便是一根胡子被她玩弄来去,怎么也断不了,便是把她玩得出了神。只咦咦的甜甜而笑,拔不出来便伸另一只小手来啪刘备的嘴巴。
刘备跟她开玩笑,将嘴唇一咧,留出白齿,便是把刘甜逗得再次甜甜一笑。
刘备跟她玩闹时,陈夫人已经落笔,然后站了起来,将书写好的纸张齐眉递给他:“妾这里也有一首诗,便是送给大人你。”
刘备错愕,想我写一首给她,她回赠一首给我,这下倒是有点那个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感觉了,便是恭敬的接过。
刘备刚欲去读,便是外面一阵吵闹。知道有人来了,便将刘甜交给夫人,夫人自领刘甜到一边。
刘备便坐在案边,只听外面嚷嚷着刘备在不在,过一时就听那人跟守门的将士吵了起来。
刘备听的出是曹豹来了,便端正身子,假装不知,只高声问道:“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第四十五章:曹豹问罪
啪的一声,帐门被掀开,立即射进一道强烈的光线。来人莽撞而入,接着守门的侍卫赶紧也跟着进来,表示无力阻挡。
刘备只抬头笑道:“哎呀,曹将军来啦。”
然后对侍卫道:“你们怎么对曹将军无礼?还不下去?”
其实在这之前,刘备就下命令不让任何人打扰,特别是曹豹。他这样做无非是给曹豹点难堪,现在既然已经达到目的,而曹豹也已经进来了,便只得骂这两名小吏两句。这两看门小吏讨了个没趣,心里虽然纳闷,便也只得乖乖退出帐外。
曹豹来到近前,看着案上字墨,便是哑然失笑:“刘平原好大雅兴,便是此时此地也能静下心来舞文弄墨,真是佩服。”
刘备也听得出这‘佩服’两字里深藏着的莫大讥讽,只是淡然笑道:“那能怎么办?将军你都没法击退曹操,我又能如何?这样闲来没事,总得每个人找一件事做做,说不得,将军你也坐下来写上两笔,便可去去心头的戾气。”
曹豹这时恨不能拔剑而出,只是想到陶谦嘱咐,便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昨天曹军杀来,我本欲去御敌的,只是刘平原如何将我灌醉,是何居心?”
刘备设宴其实只是想来套问公子商如何对自己有敌意,便是曹豹酒后将公子商怀疑之词说了出来想曹豹也已经酒后忘事了。而他在请酒前自然不知道曹军会杀来,当然就更谈不上是故意灌醉于他。只是想来曹豹被抬回去后,今日酒醒才问属下等自己如何在此,属下自然将曹军来犯的事跟他说了。而他听到我没发兵迎战,他这才兴师问罪来了。
刘备想通这些关节,也不想争辩,便是故做咦的一声:“我本欲发兵,只是曹将军劝我不要妄动,难道曹将军你忘了?”
曹豹这下愣住了:“胡说,胡说!我怎么会不让发兵呢?”
其实他知道自己容易醉酒,而醉酒后老是张口乱言,所以他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后乱言了,便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真是自己说的,那可真不能怪他了。
刘备这时索性诓到底:“我如何胡说,将军你不是在筵席上说什么,我姓曹,曹操也姓曹,我们都是本家,我如何能够打我本家?再是大声嚷嚷不战,不战么?”
曹豹心里一阵突兀,说不得自己还真乱说这句了。
但他心里一犯虚,也不想争辩,只得刺啦一声,拔剑击地,口里咆哮:“曹贼涂炭我徐州,我便恨不能生啖其肉,如何还攀什么本家?”
突然传来呜哇一声,刘甜被这雷震之声吓坏了,哭了出来。
陈夫人脸色变得煞白,但见怀里的刘甜被惊哭,便是只得哄她。她其实一直注视着这边,便是曹豹第一次拔剑她都心惊肉跳,这次见他还真的拔剑而出了,便是担心刘备安危。但看见挂在壁上的双股剑,心里琢磨着,便是只要这人再有任何举动,就要拔剑和他拼命。
刘备当然知道曹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仍是动也不动,看向夫人那边:“甜儿,别哭。”
曹豹虽然自负武功,但也不敢乱动。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只得收剑,向陈夫人抱了抱拳:“不知嫂夫人和令爱在此,多有得罪。”
其实他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她们,只一心要问罪刘备,所以只当没看见。现在既然无意间惊扰了小女孩,他虽然鲁莽,但也没必要和妇人家过意不去,便是只得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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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也怕曹豹再动粗,想自己不惧,只怕再吓着刘甜,便让陈夫人抱着她到外面暂且回避一下。
曹豹平下心气,问道:“刘平原,你今日不战,明日不战,你打算如何击退曹操?”
刘备淡然说道:“击退曹操不争朝夕,你们不也是被困这么长时间,到现在仍是没办法解郯县之围么?”
曹豹听他话的意思还是想一味避战,便是再次怒气上冲。只心里想道:“看来公子所言没错,这刘备的确通了曹操。只是陶使君又只让我设法稳住刘备,不能太过得罪他,便是能够利用他就利用他,不能利用以我双倍于他的兵力,难道还看不住他么?”
曹豹心里打定主意,只脸上颜色难看,便在这时,帐外又报曹军在外挑战。
曹豹这时道:“曹操欺人太甚,便不将我曹某放在眼里么?刘平原,不管怎样,这次你一定要助我迎击曹操!”
刘备当然不能三番两次的劝他不要迎战,这样搞不好还真让他确信无疑我跟曹操通敌了。如此误会太深,那也不是好事。便想让他自己去接战,到时他吃过一阵败仗后自然不敢再过轻举妄动,便是让他有个教训。
刘备委婉地回道:“曹操的确可恶,但我既然有我自己的策略,便是无法帮助将军你迎击曹操了。不过我祝愿将军一战功成,到时我也就可以回平原去了。”
谁不知道平原已经被袁绍和公孙瓒两股势力搅得乱七八糟,他这样说不过是在他面前表明毫无觊觎徐州之心罢了。
曹豹心里暗骂一句,本要应战,突然想到要是自己这么跟曹操一旦接战后,要是刘备跟曹操来个前后夹击,那自己不就是非但不能一战功成,反而一败涂地了么?那样不就正好遂了刘备和曹操的奸计,使得他们减弱了徐州势力,然后他们就可趁势一举拿下徐州了么?
只是想想又不对,想要是这刘备是跟曹操是通敌的,那么他们进城的时候为什么不趁机发动兵变,来个里应外合呢?曹豹想到这里又有点想不通了,只是忽然想到,刘备兵刚进城的时候便被公子商用兵看住了,所以他们这才不敢乱动。想他们看到公子商做了准备,自然不便发难。
只是陶使君既然得知刘备可疑,但他为什么还要让刘备出城,还给他兵力呢?想想,可能是陶使君只因答应给刘备士兵,便不好反悔,更怕刘备生疑。但又不想给太多,这才没办法给了他一半士兵。只是他还不能确定刘备跟曹操通敌了,更何况他也想到刘备也没理由要通敌曹操。便是寄了刘备一份希望,这才放他出城,希望刘备能够为他卖力。
曹豹正自想着,关张赵又进来了。他们只气外面吵得慌,还想劝刘备去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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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闿被看押在一个大帐中,虽为刘备阶下之囚,但刘备并没有当犯人一样对待他,反而替他治伤,并特别准许他原来的两个小卒子在旁照顾他。
刘备这晚突然想起了他,便叫人带了一案好酒好肉,特地过来看他。
张闿这些日子幸得安宁,后背的伤才恢复那么快,只留了一点疮疤尚未愈合,便还仍是半躺在榻上。
张闿见刘备来看自己,便是赶紧翻身下榻。
刘备问了伤势,张闿申言无碍,这才两人喝酒聊了起来。
张闿感激刘备不但没有将自己送给陶谦,还用心为自己治伤,便是说话上恭敬许多。
刘备当然听的出来,只客客气气的言答。
张闿同刘备说着话,突然脸显哀思,叹了口气:“我听帐外这两日来吵闹不已,想是曹操每日都来挑战,只是刘平原你为何不接战?”
刘备当然不便解释,只回答道:“时机尚未成熟啊。”
张闿却摇了摇头:“我听说曹操这厮盛怒而来,想如果他不肯罢休,便是徐州没得一日安宁。我当然不敢低估刘平原你的本事,只是凭你们目前的兵力,恕我直言,我看根本无法对付曹操。”
刘备泯酒一口,听他继续说下去:“当下之势,徐州之难全因我一人而起,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刘平原你还是不如将我直接送给曹操处置,我把话说清楚了,曹操便不会再对徐州怎么样。到时,刘平原自可解围而去,便是陶恭祖也会感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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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闿不理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能笑得起来,便是坐正身姿:“刘平原,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是个盗匪,便是以为我说话不可信。我也知道我是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只是我数次感念平原不杀之恩,便是不得不将心里话说出来。今日又听得帐外曹军辱骂平原,便是我于心不忍,实在听不下去。今日就是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平原你了。”
刘备见他说得义正词严,便是没半点虚假,心里暗自欣喜,只脸上不丝毫露出来,也是慷慨陈词:“这是哪里话来?君乃堂堂陶徐州上表的都尉大人,只是一时失足如何便是盗匪了?不过听君刚才之言实有不当之处,恕我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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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他说自己话里有不当之处,便赶紧道:“刘平原但说无妨。”
刘备说道:“君言,曹操盛怒而来不达目的绝不罢兵,这我承认。但盛怒之兵除了干些他们以为泄恨的事,还能做得了什么对得起百姓之事?如此,这叫失民心,而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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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接着说:“君又言,我之兵力实不如曹操之兵力,这点我也承认。但兵法有言兵者贵精而不贵多,他也不是无可战胜的。如此,如果兵多而骄,即成骄兵者,势虽盛而必败,这是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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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弄出其一其二来了,但凡事不过三,又论述之道不以三满之,便是觉得不过瘾。
刘备想了想,接着说道:“君再言,欲要我将君献出交给曹操处置,但君不知曹操所谋者为谁?便是将君交出,难道就能换得徐州安宁?以曹操之野心,只怕很难啊,这是其三。”
顿了顿:“就是这三点不当之处,便知君所言不妥。哎,看来今日之事唯有一战以定输赢尔。”
刘备话说完了,张闿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明确表示为了保全自己,而情愿同曹操一战了。
张闿想到这里,便是离席跪拜:“刘平原大恩,鄙人唯有以死报答了!”
刘备见他如此神色,想他这下肯定是被自己感动了,便自高兴,赶紧让他起来。
刘备同他饮了许多时候的酒,这才起身离开。临走时只言伤好后多多活动,不要憋坏了身子。
张闿也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想是他恩许自己今后可随便在军营里自由出入。如此,便算是脱离阶下囚的身份,而入为刘备的幕僚。而我同他,今后便是上下级的关系了。张闿想到此,便是心喜不已。
刘备一连几日不战,曹豹就愈加怀疑他,便是看得刘备愈加的严密,暗中潜入了好多的奸细。而刘备本身的丹阳兵就有许多人跟曹豹熟悉不过,本以为刘备会带他们好好同曹操打一仗,没想到他迟迟不动手,反而整日价的受着曹军的辱骂,便是窝了一肚子的气。于是暗的受曹豹唆使,只在营里传刘备坏话,便是闹得军心动荡。
刘备这点倒没料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想着如何着手处理。
本欲想着让吴求暗中刺探再好不过,只是吴求现在身在兖州,便是无法等到他回来。但幸好吴求的那些道上好友尚未离去,暂时还听命于自己,便是将这任务教给他们,让他们暗中查探奸细。
找这些人可说是正找对了门路,便是没一两天功夫就查出了不少奸细,将这些奸细一旦揪出来,军心可说立马稳定了许多。
刘备对他们当然大加赞赏。只是军中财物有限,只得赏他们一顿好酒好肉,但这些人生来豪爽,只要有吃的便是什么也不计较。
刘备见他们这身身手编入部伍实在淹没了人才,只是一时又不知道安排他们做什么。又这批人都是吴求叫来的,人家迟早要走,便是觉得可惜。
再一想到他们来的时候将近有一百号人,此时却只剩的不到四十人,想要是赔起抚恤金和安葬费非要一大笔钱财不可。更想到那些借来的家兵,也是丧命了不少,再加上公孙瓒两千人马此刻只有几百人了,便是脑袋大了起来。想这一战后,就得思考这些善后问题了。
刘备这日正在读书,突然帐门外一阵喧哗。
刘备正欲喝问,一人早冲了进来,便是满身鲜血,口里直呼:“曹豹杀我家将军,曹豹杀我家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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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尚在帐内,看到来人满身鲜血,怕吓着了刘甜,便赶紧将刘甜抱着躲在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