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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陈宫冷冷一笑,重重喝道,“数千人伏兵,被区区数百人逃逸,吩咐?复遣人把守关门,其余人等,各归各帐、歇息去吧,待明日曹军再来之际,休要如此丢脸!”
二将对视一眼,唯唯诺诺而退。
“气煞我也!”陈宫猛地一拍桌案,整得棋盘棋子乱整,怒声说道,“以有备敌无备,以数千敌数百,却是叫他们从容而退,这……这……唉!”
陈登微微一笑,拾起地上的棋子,放入棋盘,随即淡淡说道,“此乃将领之失,非是军师之过也!”
陈宫望了一眼陈登,平复一下心神,摇头苦笑说道,“如此何谈击退曹……咳!这个,元龙,我万万不曾想到,曹军竟然当真前来袭关?若非是你师将我比之袁术麾下?”
江师岂会出此计谋?陈登见袭关之事已毕,遂摇头说道,“恐怕此计非是出自我师手笔!”
“你何以知之?”陈宫疑惑问道。
陈登摇头不欲。
“也罢!”微微一笑,陈宫收拢棋局,淡淡说道,“我等便再弈一局如何?”
“军师当真不放登回去歇息耶?”陈登失笑说道。
“非我不欲,实不能也!”陈宫望了一眼陈登,轻声说道,“留你在此,且安我之心,若是放你离去,恐怕会节外生枝吧?”
“军师说得哪里话!”此刻的陈登岂还会再心神不定?只见他手执一枚黑子,淡笑说道,“方才军师胜,不如此局由登先行?”
深深望着陈登,陈宫一抬手,微笑说道,“甚好,请!”
“请!”
如此一局整整下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直杀地难分难解,但是最终……
陈宫一推棋盘,叹息说道,“此局,你胜了!”随即望着陈登犹豫说道,“你好似比之方才强了许多……”
“非是在下强了……”陈登一边收拢着棋局,一边淡淡说道,“如今乃是军师心神不定……”
“唉,的确如此,对于此战,说实话,我没有任何把握……”陈宫叹了口气,忽然好奇问道,“我观那江哲与你年岁相仿,你为何竟是拜他为师,元龙,你胸中学识便是宫也有不及之处,何以如此?我心中甚是不明,还望解惑……”
“我师?”陈登楞了一下,仰头回忆说道,“我师粗看不见全貌,但若是与他长处,便可知他胸中才学,跟随我师三月,登所获甚多!”
“果真如此?”陈宫狐疑说道,“我听闻你师之时乃在兖州,主公率三万兵袭许都,为他所败,再后便是听闻他北去冀州,绝了公孙伯圭活路,哈哈……”
“哼!”陈登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公孙瓒岂是我师敌手?当日五千黄巾欲寇徐州,我师妙计连连,叫那张牛角黯然而退,更擒获其义子张燕,可惜中途被那厮跑了……”
“恩!”陈宫点头说道,“江守义四十余日破三城,败三将,令袁术心惧,我亦有所闻,也不知他兵法学之何处……”
“这我也不知……”陈登皱眉说道,“往日在徐州之时,不曾见过我师翻阅兵法书籍,不过我师计谋,每每出人意料,令人难以察觉,犹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你就是算也算不到,有时候你以为你算准了,占了些小便宜,其实呀,我师却早已算准你疏忽之处……”说道这里,陈登猛地色变,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江师在曹公麾下重用,曹公不可能不遵江师意见,也就是说,方才夜袭之事乃是江师应允,如此的话……
“糟!”对面的陈宫也是面色一变,猛地站起,惊声说道,“我知他欲用何计!”
正说话间,关内又传来示警之声,陈宫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向外一探,只见关内厮杀之上响彻,火起数处……
转身望着陈登,陈宫黯然叹道,“想我陈公台饱读诗书,通晓兵法,如今却只能算得你师半计……叫我如何回去面对主公……”
陈登虽是心中大喜,亦上前故作急色说道,“军师,此关怕是不能守,我等且退!”
“你不欲投你师?”
陈登微微一笑。
陈宫深深望了陈登一眼,正色说道,“元龙,我敬你胸中学识,不忍害你,但若你别有异心,宫也决然不会叫你得逞!”
“军师说的是,登谨记!”
时赵云、关羽五将遵江哲之计,第一次夜袭之后,也不归曹营,自在关外隐蔽之树林中躲藏。
待过了一个时辰,关内吕布士卒安定之后,五将又复归关下……
那半扇关门可不全然是赵云为了震慑吕布士卒才叫关羽劈飞的,仅仅是为了第二次夜袭的出其不意罢了。
江哲的计谋就如历史中贾诩的那个计谋一样,乃是利用了人心的惯有思维……你告诉你夜袭一次之后就没有第二次了?
就连智谋如陈宫、陈登的两位智者都不曾猜到,鬼才郭嘉亦是得了江哲提示才猜出,这样的计谋又岂能常人猜得到的?
而曹性、成廉俨然就是,当两个慌慌张张从帐中出来,却愕然望见关中无数曹兵,顿时心中一惊,正欲齐集将士结阵守关之时,却见自己麾下士卒满脸惶恐地在关中乱跑,随即为曹兵所杀。
见事不可为,二将仅仅带了数名心腹爱将,直抵陈宫陈登所在,与此人仓皇弃关而去:至于关中麾下士卒,他们已是有心无力了……
时赵云攻上关墙,杀却守卫,竖起曹军旗帜时,此关战事已基本告一段落。
仅仅睡了一个时辰的吕布士卒正是浑浑噩噩之际,岂是准备充分的曹兵对手?
李通守关前、关羽守关后,徐晃巡卫关中,至于张飞嘛,正挨个找寻陈宫的身影,这可是一件大功啊!
可是待他寻到一处,见房中棋盘棋子洒落一地,哪里还会不明白,摇摇头甚感可惜地嘟囔一句,“竟被此人跑了!”
短短半日……陈宫失却萧关……
萧关一万五千吕布守军,半数或是被曹军趁机所杀,或是死于乱火之中,或是为同泽践踏而死,仅有三四千人四散逃逸,且奔徐州去,其余者,皆为曹军所俘虏。
徐州,指日可待!
第二百五十章 吕布之勇!
萧关破了?
当陈宫羞愧、歉疚地将这个消息禀报吕布的时候,吕布却是当真愣住了。
吕布本是已无多少战意,是陈宫一直力主他凝起精神、迎战曹操,但是就当吕布准备叫天下人瞧瞧自己的勇武时,却忽然得到了最为信任的谋士传来的噩耗。
萧关被那江哲破了……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徐州如今半数已在曹操掌中!
吕布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来处理眼前的陈宫,出神楞了良久,方才犹豫问道,“公台,萧关……萧关当真被那江哲取了?”
陈宫羞愤难当,沉声说道,“启禀主公,宫……败了!”
能让高傲如此的陈宫说出这样的话,吕布当真是心惊了,自兖州到徐州一行,这位谋士的能耐吕布如何能不知道?若是没有他,吕布如何嫩入主徐州?
但是为何,只要是碰到了那江守义,不管是自己也好,公台也好,却是一路败北而来呢?
从陈宫处听闻了江哲所用的计谋,吕布沉默了,心中暗暗发问:若是当日是自己在萧关,是否能挡江哲锋芒?
但是得出的结论令吕布很是丧气……
“罢了,你且起来吧!”吕布一抬手,唤起了陈宫,随即在帐中踱了数步,犹豫说道,“公台,你且实话言与我,我等……可还有胜机?”
陈宫虽说自己没有丝毫把握,但是自也不会将此如数告知吕布,顿时一拱手,激励说道,“主公,依宫之见,主公之勇,我思非是曹孟德可挡也!”
吕布轻笑着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陈登说道,“元龙,你为何不随你师去也?”
陈登微微一思,拱手说道,“主公如今且在,登又如何敢投身我师?”
“你倒是实诚!”吕布淡淡一笑,望着陈登说道,“也对,你与我不同,就算你为曹孟德所擒,他亦不会害你……”
陈登微笑着摇摇头,忽然犹豫问道,“主公,如今曹军势大,主公心中可是已有应对之策?”
“陈元龙!”陈宫低喝一声,沉声说道,“你此话何意?!”
吕布一愣,望了望陈登神色,又望望成陈宫薄怒的眼神,心中乃悟,哂笑说道,“元龙,你却是叫我投身曹操不成?”
“非是如此也!”陈登摇摇头,轻声对陈宫说道,“我乃欲问主公迎战曹孟德之策,军师何故如此?”
“……”陈宫哼了一声,望着陈登淡然说道,“我观你胸有成竹,好似已有心计,不妨说来!”
吕布一愣,喜色说道,“元龙莫非心中有计,乃用言语惑我?”
陈登摇摇头,竖起两根手指,正色说道,“非是何等妙计,乃是登心中所思也:一者,主公退入徐州,依徐州之城坚,固守,以待曹军粮尽;二者,主公率先出击,先败曹军先锋,再敌曹孟德大军,猝然发难,方有胜机!”
陈宫皱皱眉,他如今俨然已是搞不懂陈登的做法了。
“固守……出击?”吕布听闻此言,犹豫良久,诧异问道,“两计莫非有何奥妙?”
“非是如此!”陈登摇头淡笑说道,“若是固守,耗费时日不说,下邳恐怕也会有失,若是出战,一个不好便是兵败身陨之局势,只是登观前者,胜机渺茫,若是后计,当有一线生机!”
这陈元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陈宫皱皱眉,凝神望着眼前的陈登:劝主公激起斗志,与曹军相斗……恩,有些荒谬,必有别图!
却不想陈登心中却是这般想法:若是你吕布固守不出,我师岂不是很难擒你?倘若你出兵击曹,那么不管你如何勇猛,岂能挡曹公万千士卒、挡江师奇思妙想不成?
“元龙所言极是!”吕布点头深然说道,“若是一再退却,终有一日无路可退……便是如今,我若退入徐州,曹操必定以为我吕布心惧,是我吕奉先何时惧他?公台,你且传令宋宪、侯成,让此二将会去徐州调尽兵马,我要在此与曹阿瞒决一死战!”
“诺!”陈宫下意识地拱手应命,随即疑惑问道,“主公,若是调尽徐州兵马,那徐州……”
吕布沉声说道,“曹豹手中仍有三千本部兵,便叫他守城!”语气不容置疑。
陈宫微微一愣,皱眉望了一眼陈登,正欲说话,忽然心中一动,方乃拱手应道,“诺,主公之言,宫省得!”
随即,陈宫望了一眼陈登,躬身告退,陈登意会,对吕布一拜,紧跟而去。
没想到等两人离开之后,吕布却是淡淡说了一句,“江哲,我等战场上见!”
吕布不说曹操,竟然单指江哲?!
故意落后几步,陈宫与身后的陈登并排而行,口中淡淡说道,“元龙,你欲让你父取徐州耶?”
“……”陈登心中一惊,故作冷静、微笑说道,“军师何处此言?家父年迈不说,就算主公调尽麾下兵马,徐州仍有曹豹那三千丹阳兵在,家父如何取得徐州?”
“明人不说暗话!”陈宫猛地站住脚步,望着陈登凝神说道,“曹豹者,匹夫也!若是叫陈某擒之,一计足矣:邀其赴宴,暗伏刀手,曹豹如何不能擒之?”
此人虽不及江师,然亦是世见少有,所料之计,与我分毫不差,我思,若是父亲欲擒曹豹,想来也是用得此计……陈登心中感慨万千,面上却不露分毫异样,淡淡说道,“军师误会登矣,此乃主公所说,却非是我所谏,军师何以怪我?”
“若不是你用言语激起主公斗志,主公何以如此?”陈宫微微一笑,悄然说道,“你且放心,徐州,孤城尔,如今在我心中,可有可无,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俨然把握住了主公心意,因势利导,此术却是不凡!你实言与我,可是那江哲所传授?”
陈登面上一愣,心中顿时明白了陈宫的意思:想来此人欲让吕布望下邳而去……
“军师欲让主公投袁术不成?”陈登反言激道。
“……”陈宫面上笑意一滞,摇头轻声说道,“果然,瞒不过你!”
“嘿!”陈登心中一乐,哂笑说道,“何其心傲之人,岂会投袁术处?”
“你休要用言语惑我!”陈宫做了一个手势,两人边走边说。
“袁术志大才疏,主公投其帐下,想来有东山再起之日……”
“你欲让我如何?”陈登微笑说道。
陈宫望了一眼陈登,淡淡说道,“且不说你那声主公有几分心意,然你此刻在主公帐下,当是要出些力气,若是你能保得主公退到下邳,我便将徐州赠你,如此你日后,自是荣华享之不尽!”
试探?亦或是……陈登心中好不犹豫,心中暗暗说道,“不想我心中所思被看看破,若是此人此刻下令将我擒拿,然后令一将于徐州猝然发难,我陈家必定难保……”
“非是戏言!非是试探!”陈宫见陈登沉默不语,知是他心中怀疑,出言说道,“单凭我一人之谋,恐怕非是江守义敌手……”
“呵呵!”陈登闻言不禁轻笑出声。
“休要取笑!”陈宫无半点恼色,淡笑着说道,“你乃江守义门下学子,就算你此刻与曹孟德为敌,日后只需说声‘身不由己’,想来曹操亦不会将你怎样:有你师在彼处,你又有何惧?兴许曹孟德重你才华,加以重任也说不定呢……”
“登实不知军师辩才如此……登自愧不如!”陈登似是嘲讽地笑道。
陈宫也不理陈登的嘲讽之言,凝神说道,“如何?若是你答应,那么一切皆可商量,若是你不答应……”说着,他望了望四周,只见营中吕布士卒来往甚多……
“军师何以如此逼我?”陈登无奈,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止于下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