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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鬼万仙》-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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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蜒“嗤”地一声,说道:“要我拜你为师?那我岂不是矮了一辈?你小子道貌岸然,想不到心眼奸诈,竟有这等歪念?”

      张千峰一愣,心想:“你这般刁钻古怪,我还真不敢收你为徒。”答道:“是我失言了,盘蜒兄弟见谅。”

      盘蜒笑道:“也无需你如何出力,只要你指点门路,告知我该向何人送礼,那人喜好如何,我自有办法疏通上下,顺利过关...”

      张千峰怒道:“你当我万仙是黑心害人的衙门、贪赃枉法的狗官么?”

      盘蜒叹道:“愚不可教,对牛弹琴,张千峰,我看你长得机灵,想不到这般冥顽不灵,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的,那是不想学我这通神学问了?”

      张千峰眉头一扬,说道:“我是不耻下问,虚心求学,你还真当我非学不可么?”

      盘蜒道:“好,那我便退上一步,让你颜面上好看些,你将万仙的伏羲八卦之术告知于我,我老人家眼光独到,修为深湛,稍稍指点你一句,你便终身受用不尽了。”

      张千峰见他老气横秋,脸皮之厚,当真罕见罕闻,令人哭笑不得,说道:“好,那你我便切磋切磋。”也不隐瞒,遂将万仙所传口诀说出。

      万仙门中的伏羲卦术与俗世【创建和谐家园】迥然不同,不重算命占卜,也不涉风水,纯是修仙炼体的法门,将天地真气视作一张四通八达的密网,谓之曰“脉”,借助此脉,挪移力道,布阵生奇,引发诸般妙用。与太乙异术相较,不及其妖异诡怪,却有一股浩然正气。

      但两者并非全无相通之处,伏羲八卦亦可布下幻阵,迷人耳目,只是需颇费工夫,阵法庞大,不及太乙那般灵动,既可对单,亦可责众。

      本来万仙门规森严,这功夫不可轻易外传,但张千峰所属派系号称“海纳百川”,欲促进天下武学、仙法融合,反而鼓励门人入世收徒传道,除非那功夫为万仙门不传之秘,否则绝无禁忌。而这伏羲八卦之法纯靠悟性,易学难精,万仙门人对其也不如何看重,只道即便流传出去,亦难生出祸害。

      盘蜒暗中琢磨,顷刻间便恍然大悟,深受启发,心想:“我以往所知伏羲卦术,多半皆是谬误,此刻听了真经,方知昨非而今是。好险,好险,幸亏往日不曾钻研,否则便迷途难返了。”

      张千峰传授已毕,正要复述,盘蜒却早已记住,说道:“咱们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我听了伏羲卦术,再传你太乙真诀。”于是背了几句,张千峰一听,不禁摇头苦笑,说道:“这功夫我曾听采奇说过,却死活记不全,更是难以弄懂。”

      盘蜒道:“如此说来,你与太乙术数无缘,或是你那伏羲卦术作祟。那是你运气不佳,可不算我坑蒙拐骗。”

      张千峰垂头丧气,甚是不快,但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这太乙的幻灵掌力极有奇效,似可令人生幻。我习练阴阳天地掌时,常常心中乱绪,纷扰不休,为何不向他请教除幻之法?”

      想到此处,他精神一振,问道:“盘蜒兄弟,我若将内力行过三焦时,眼前浮现大水,挤压胸腔,无法呼吸,这幻象该如何消除?”

      盘蜒道:“你那内力有何异处?”

      张千峰道:“乃是七分太阳、三分太阴。”

      盘蜒道:“那是你运功急躁,真气调配不当之象。可有三种法子化解此厄,将其导入正途。但此三法皆凭悟性,你可一一尝试,如若不行,那便是你命中无缘了。”将这三种口诀全数说出。

      张千峰经脉存息,脑中想象,将三种法门试演一遍,登时消解那幻境。他解了这困扰多年的难题,如获至宝,惊喜无比,险些欢呼出声,又问道:“我再运六分真阳、四分厥阴,行过督脉之时,便觉有烈日炙烤,酷热难耐,口干舌燥,难以支持,这又该如何是好?”

      盘蜒沉思片刻,问道:“你是行至灵台穴,还是风府穴?”

      张千峰调息片刻,稍稍尝试,登时满脸血红,大汗淋漓,说道:“风府穴。”

      盘蜒道:“这却是中了风邪,外物侵扰的症状,也有三方可解,如你愚鲁,这三个方子皆不成,那便是难成大器,不如作罢。”冷嘲热讽几句,也将这三种方法点明。

      张千峰小心一试,立时突破难关,他笑了一声,差点儿蹦跳起来,但怕盘蜒轻视,不敢表露,又连连发问。盘蜒身负幻灵真气,对种种妄念杂心皆有应对之法。张千峰小心记在心中,心下激动,如登仙飞升一般,暗想:“幸亏遇上盘蜒,否则终此一生,这诸般杂症也难克服。”殊不知这其中固然有盘蜒的功劳,而他自己悟性过人,修为深湛,内力掌控精准,亦是不可或缺。

      他喜获突破,将这阴阳天地内劲运转几遍,再无半点滞涩不通,只觉真气如初阳破云,光芒万丈,回想起昔日身手武功何等粗鄙,大有恍如隔世之感。

      张千峰深感恩情,正想向盘蜒道谢,忽然盘蜒说道:“找到了!”

      他吃了一惊,朝山下望去,此时他练功有成,于伏羲八卦感悟更深,目力更为敏锐,透过风雪,只见山谷对面,雪山之下,似有一山洞。那雪山孤零零的,隔绝群山,其下深渊无底,只怕唯有飞鸟能够过去。

      张千峰问道:“采奇在那山洞中,她是如何渡过深渊的?”

      盘蜒道:“这周遭定有密道,可通往那边,但咱们只怕已错过了。”

      张千峰又问:“你可有法子找着?”

      盘蜒道:“唯有姑且一试了。”

      他先前听了张千峰的八卦方术,结合太乙术法,心有所悟,当即跪地挤血占卜。八卦虽称可感悟乾坤真气密网,实则乃是挪移方位、探测地脉的功夫。而太乙则是引导灵魂、逃难避世的秘法。两者结合,用于占卜方位,竟生出奇效。

      盘蜒只觉血中生出灵知,沿地上一脉流动过去。二人往回奔行一里,挖开厚厚雪堆,果然见一扇沉重木门。张千峰运劲一提,露出一处垂直向下的洞窟,石壁上有一铁索梯子,朝下垂落。

      张千峰道:“就在这儿了!”按理这等深洞,若久不通风,其中或有毒素,当用火把一试,但张千峰乃半仙之体,毫不畏惧,运气护住身躯,从梯子上爬下,盘蜒在上头张望,等了约莫半柱香功夫,张千峰声音传来,说道:“这里头空气通畅,快些下来吧。”

      盘蜒早冻得难受,立时攀梯而下,途中举目漆黑,根本不知自己到了何处,心下不免慌张。

      好不容易脚踏上实地,顿觉一股彻骨寒气袭来,盘蜒猝不及防,惨叫一声,瑟瑟发抖,牙齿格格相碰,喊道:“这下头怎地比上头还冷?”

      张千峰道:“此地千年冰冻,寒气沉积,自然比外头更为恶劣。”

      盘蜒使出幻灵掌力,一道绿光浮于掌心,照亮方圆一尺,张千峰笑道:“幻灵真气,果然让人大开眼界。”使八分真阳、两分太阴真气,“虎”地一声,掌中一团火焰喷出,直飞一丈,登时瞧清前方状况。但见两旁冰墙,一条通路,甚是宽阔。

      张千峰见盘蜒冷的厉害,在他灵台穴上一拍,一股温煦内力涌入,盘蜒顿觉舒坦,说道:“你有这功夫,将来开澡堂子替人搓澡,旁人澡堂子便得关门大吉了。”

      张千峰笑道:“这叫好人有好报,若非你先前教我如何消除心魔,我内力不足,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你?”

      盘蜒道:“这等小恩小惠,又有何用?既然你从我这儿得了天大的好处,那将来我入万仙之事,便着落在你头上了。”

      张千峰道:“我说了好几次了,那事我也做不了主,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万万无法【创建和谐家园】。”

      盘蜒怒道:“师父叫你做什么,你便老老实实去做!哪里这么多推三阻四?”

      张千峰道:“你脸皮倒不薄,怎地又成我师父了?你传我几句口诀,便自抬辈分了么?”

      盘蜒理直气壮的说道:“本来嘛,我这人闲云野鹤,从不沽名钓誉,自来懒得收徒,但如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你得了我的真传,那也叫没有办法,我不收你做徒,你将来也会到处招摇撞骗,说是我太乙术数的传人,那我还不如自认倒霉算了。”

      ------------

      二十三 冰月寒星亮晶晶

      张千峰哈哈笑道:“兄弟尽管放心,我张千峰再如何不济,也绝不至于拿你名头行骗。何况你也学了我伏羲八卦的口诀,以此而言,你岂不成了我徒弟么?”

      盘蜒强辩道:“我不过是听了一遍,解解好奇之心,哪里有学习之意?如若我将来若入了万仙之门,这功夫岂能不蒙传授?早些晚些,又有何不同了?”

      张千峰道:“既然你比我晚入万仙,那便是我晚辈,岂能再自称是我师父?”

      两人一路争辩,互不相让,张千峰虽觉此人胡搅蛮缠,但对他极为敬佩,倒也不觉无聊,时间一久,两人反而熟络起来。

      张千峰心想:“我先前遇上那些难题,以之询问师父师祖,他们只让我再勤修苦炼,以求水到渠成,但盘蜒却有极详细的应对之法。莫非他的学识更胜过万仙门中长辈?这倒也未必见得。但此人待我有恩,我当铭记于心,他即便口头讨些便宜,我岂能与他计较?”

      又前行少时,盘蜒那幻灵光球委实不便,两人稍一疏忽,前头有一断桥,险些踏空摔下去。盘蜒四处张望,想找物件卜卦,但凝神片刻,懊恼说道:“我算卦太过频繁,此时已不可再用。”

      张千峰拔出佩剑来,真气到处,“雄”地一声,那宝剑发出光热,如同火炬一般,照亮周围一丈,盘蜒奇道:“这便是真阳神剑的功夫么?”

      张千峰点头道:“不错。”怕盘蜒又自居有功,不敢多言,实则他正是凭借盘蜒口诀,这才生出妙悟,打通经脉,得以将这功夫运用自如。

      他朝下张望,仍看不真切,一股掌力拍出,红光闪过,终于见到对面也有断石,相距约莫二十丈,当是有人通过时断裂的。张千峰朝盘蜒瞧去,盘蜒懒洋洋的说道:“相距太远,我跳不过去,徒儿,你快些将我背过去了。”

      张千峰笑了一声,陡然一抓,将盘蜒朝对面扔出,盘蜒惊呼一声,飘过老远,翻身站直,怒道:“你当我是雪球么?这般抛来抛去?”

      话音刚落,张千峰施展乘风轻功,霎时赶至,笑道:“得罪,得罪。”

      盘蜒嘟囔道:“力气虽大些,但又有何了不起了?正所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况且练了七十年内力,却也不过如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么?”任凭他如何讽刺,张千峰皆置若罔闻,一笑而过。

      来到此处,转过拐角,穿过一石窟,忽然间周遭明亮起来,两人抬头,只见两人已走出山洞,似来到一处山谷。可仔细一瞧,离地面约莫十丈,有一层透明蔚蓝的大块冰层,牢牢分隔上下,极厚极寒,从前往后,延伸不知多广,真乃乾坤奇观,神鬼造物。透过那冰层,两边山峡约有百丈,极为陡峭,难以攀岩,亦令人望而兴叹。

      张千峰感慨道:“早听闻雪山之中多有这水晶明殿、地底龙宫,一直斥为无稽之谈,如今方知所言不虚。”

      盘蜒道:“瞧这冰层如此平整,莫非竟是人切出来的?”

      张千峰笑道:“只怕唯有古时踪迹全无的真仙,方才有这等能耐。”

      只听一处传来低微呼声,两人一听,皆感惊喜,张千峰喊道:“采奇!”冲上几步,只见一少女身穿厚重大衣,蜷缩一岩石下方,借其躲避寒风。她脸色发青,冻得几欲昏死过去,若非她内力有所小成,只怕早已毙命于此。

      张千峰知人受冻之后,经脉脆弱,若陡然间至于温热之中,气血逆乱,反易丧生,是以小心翼翼,潜运内力,将一丝丝暖热内力注入丹田,引其在十二经脉间流动。过了半晌,东采奇身子颤抖,扶住张千峰,流泪道:“师父,我....”话一出口,立时一口鲜血流出。

      盘蜒道:“你运太乙术法,暂隔绝阴脉,以防阴气太盛,可稍稍好过些。”握住她小手,施展幻灵真气,令她仿佛身处春暖花开之地,虽未真能生热,但东采奇心情却好转不少。

      张千峰运功半个时辰,见她脸色红润,大有起色,说道:“你缓缓运功,动动手脚,活动活动血脉。否则耽搁一久,今后只怕有些不灵便。”

      盘蜒道:“这洞中不知有什么鬼东西,咱们早些出去,以防再生乱子。”

      东采奇眼神迷茫,急道:“不....不...我哥哥尚在里头,我要救他出来。”

      盘蜒道:“小姐可是又执迷不悟了?你尚且被冻得如此,你哥哥如真在深处,早已死了,你又何必打扰他?”

      东采奇咬牙道:“不,不,我哥哥.....”突然泪流满面,说道:“我死也要见哥哥最后一面,师父,盘蜒哥哥,你们先回去吧,我不能舍下他。”

      盘蜒朝张千峰使个眼色,要他将东采奇击晕带走,张千峰微微叹息,内力鼓荡,正要震荡她经脉,刹那间,盘蜒浑身一个冷颤,拉住张千峰,一招“鲤跃龙门”,朝前鱼跃,轰地一声,上头冰层断裂,砸在张千峰身后,当即冰屑纷飞,寒雾激扬。张千峰袖袍一拂,一股真阳内劲拦路,瞬时将冰屑消融。

      但如此一来,大块冰岩堵住,众人失了退路,无法原路返回,只能继续前行。

      张千峰神色困惑,却也无奈,将东采英横抱而起,正要朝里走,盘蜒却问道:“采奇小姐,这洞窟内凶煞狠毒,恶灵肆虐,似在传你入内,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

      东采奇害怕起来,说道:“哥哥在里头,我只知此事。”

      盘蜒示意张千峰停步,又道:“这山洞如此隐秘,你又是如何得知此地?”

      东采奇虽心神大乱,但对两人极为感激,不愿隐瞒,说道:“我若如实告知,你们能....能帮我将哥哥带出来么?”

      盘蜒道:“咱们走投无路,只能向前,可也不能贸然送死。”

      东采奇咬咬牙,说道:“我小时候曾...曾随大哥与爹爹来过此地。”

      张千峰吃了一惊,问道:“这地方如此凶险,你们怎能熬过这等诡异的寒气?”

      东采奇道:“咱们当年带足油灯、火把,穿上冬狼的皮袄,好不容易才抵达那祖庙。唯有蛇伯城历代城主,方知道这其中秘密。当时爹爹便有意立大哥为侯,而我缠着大哥,非要跟来,他们只能答应。咱们骗二哥说要出去捕猎,走了三天三夜,这才来到这里。”

      盘蜒冷笑道:“你们压根儿便不把将军当做家人,他不肯来救你家大哥,却又怨得了谁?”

      东采奇脸上一红,自知理亏,又道:“我爹爹说,上古时候,有古神与一蚩尤妖魔大战,其中有一位玄武圣兽,被一极可怕的妖怪重创,落在此地,它鲜血流出,魔力涌动,地貌改变,形成这冰山雪谷。碰巧咱们蛇伯城祖先路过此处,送来无数野兽为食,保住这位圣【创建和谐家园】命。

      那圣兽便传给祖先一柄神剑,名曰‘寒星’。隔了数日,那大妖怪终于找到玄武圣兽下落,追杀而来,那位祖先替玄武抵挡妖怪手下,逃入这山谷,激斗过后,他杀光了那许多爪牙。玄武亦将那大妖怪重创逐走。它向我祖先道谢,送他无数金银,随后便飞天而去。

      我那位祖先凭借神兵珠宝,创立蛇伯帝国,雄霸北境数千年,近年来虽已势微,远不如前,但这故事却流传下来。除了我祖先之外,那“寒星”宝剑谁也无法使动,他便将其埋藏在此。那宝剑散发灵气,寒冷彻骨,以防外人靠近。蛇伯城城主每隔十年,便要来此祭拜祖先,求其保佑。”

      盘蜒心道:“但那祖先却不怎么灵验,如今蛇伯毁于一旦,这老太爷难不成在这儿看戏么?”

      东采奇又道:“十多年前,我们三人穿过山谷,走入神庙,敬拜神像,触碰那‘寒星’神剑。我哥哥突发奇想,想要将它【创建和谐家园】,便趁爹爹不备,以火油灼烧那神剑外的冰壳,谁知烧了许久,丝毫无用。我爹爹见状,痛揍了哥哥一顿,将他关在此处一夜,要他吃些苦头。”

      张千峰道:“咱们离那神庙如此之远,已冷成这副模样,临到近处,那还了得么?”

      东采奇摇头道:“到了神庙之中,若为蛇伯血脉,便不觉寒冷了。一晚之后,我哥哥从神庙中出来,神色有些欢喜,我偷偷问他缘由,他道:‘妹妹,我听见那寒星神剑对我说话啦。’

      我信以为真,问道:‘它对你说什么?’

      大哥说道:‘它要我长大成人之后,再回到这儿来,它便视我为主人,让我驾驭神剑,重铸往昔霸业。’

      我当时也并未在意,更不曾对爹爹说起,隔了许多年,咱们长大成人,都忘了这事。

      后来城中遭难,我听说哥哥朝此逃跑,便知道他定然....定然是来找这柄剑了。所以我知道哥哥还活着,他已得了寒星剑,此时武功天下无敌,定能率咱们蛇伯重振雄风。”

      张千峰将信将疑,问道:“盘蜒兄弟,你怎么看?”

      盘蜒道:“你哥哥以火灼烧冰层,只怕唤醒了那寒星,它以神器诱人心智,定位恶灵无疑。它一直再等你哥哥长大成人,来此救它脱离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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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追忆不舍人已逝

      东采奇全然不信,嚷道:“那是古时传下来的神剑,为玄武所赐,怎能又什么恶灵?我要去见我哥哥,我要去见他!”

      盘蜒道:“这冰层断裂的极为诡异,落下之处,意在堵路而非伤人。定是神庙中那鬼魂作祟,要将咱们引入庙中杀死泄恨。”

      张千峰也颇为犹豫,说道:“如今也回不去了,唯有硬着头皮,进去瞧瞧。”

      东采奇欢喜至极,搂住张千峰脖子连连亲吻,欢呼雀跃,张千峰唯有苦笑,如遇上撒娇的小女儿般毫无脾气,盘蜒叹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见见那寒星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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