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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中平正领着人在奔跑中,突遇这种变故,心中道了一声不好,以更快的速度冲进向牢内。待夏中平冲入牢内刚刚传出声音的审讯室时,室内又突然恢复了寂静,刀剑声,吆喝声已悄然消失。夏中平在有些晦暗的烛火中看清牢内的光景时,那颗已悬到嗓子眼的心猛然的下坠,脸也被烛光印的煞白煞白。
有两个满身是血的狱卒已被结结实实的綑了起来,脖子上还架着钢刀,这两狱卒是夏中平的亲信,武功都不弱,也是夏中平安排保护柳氏的人。
而柳氏倒在血泼中,胸前还插着一把剑。
这两狱卒见夏中平来了,原本有些惊慌的眼睛里又顿时充满了希望。
“这是怎么回事?”夏中平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开口问道。
“大人,属下刚刚想起江永安那案子有些疑点,于是过来提审柳氏,没想到审着审着,这两人便冲进审讯室要杀柳氏,属下一时疏忽,竟让这两个恶贼将柳氏给杀了!”
吕超像以往一样,用平稳而恭敬的声音答道。
吕超从来都是一个非常称职的下属,以前他也常常如此,突然想到哪个案件有什么疑点,哪怕是半夜,也会跑到金陵府狱里提审犯人问个清楚,有了吕超,夏中平要少费许多心思,他真的很是欣赏甚至感激吕超。
所以夏中平对吕超像兄弟,他们私低下在一起喝酒,谈女人……无话不讲。
但是夏中平现在却一点都不这样想,他很想问一句吕超“为什么?”,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必须迅速的冷静下来应付目前的残局。
“冤枉啊,大人,不是我们,人是吕超杀的。”两个被捆的狱卒不等夏中平说话,便大叫了起来。
“你还敢狡辩,在场的人都见到是你亲手将剑刺入柳氏的腹中的。”吕超大声说到。
周围的狱卒都纷纷的点头。
“是你,是你将柳氏送到我的剑上的,是你存心要……”
“够了!你们先将这二人押了下去,等候发落!”
夏中平厉声呵到,他感觉自己已经掉入了陷井。现在多说无益,只有先将局势稳定下来,再来思破局的方法,所以他呵停了自己的两个亲信,并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个亲信一眼。
然而,恐惧却让其中的一人会错了意,他恐惧夏中平会丢车保帅抛弃他们俩,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所以为了活命,他必须将自己与夏中平的命运连在一起,所以他大声的说到
“夏大人,你不能不管我们,我们是听夏大人您的命令保护柳氏,才落到今日的地步的啊。你要为我们伸冤啊!”
夏中平只觉得苦水纷纷的向口中涌了上来,苦不堪言,百口莫辩。
二十三、两份证词
果然,话音一落,室内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夏中平,“听夏大人您的命令”在他们的耳边无限放大,而其他的字句都被无视了。
慢慢的,这些怪异的目光变成了理解和同情。
理解夏中平为了儿子的“所作所为”,若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儿了,也一定会这样做的。
同情夏中平为官从来都是廉洁奉公,却被夏天这个亲儿子给坑了。
但是他们都认定了一件事,那便是江永安的死与夏天有关。
“是本官命你二人暗中保护柳氏的,是非曲直自有公断,然此案已非本官能断的了,你二人稍等一会,本官现在便派人将二殿下请来,由他来审吧。”
夏中平语气如常的说到,甚至很是温和。
此时的夏中平竟也有些理解那个大声呼喊的亲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实在是太难得。比如他一直信任的吕超,却在关键时候背后插刀,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埋怨那个人呢。
更何况,此时就算夏中平心中愤恨这二人,也先将这二人安抚下来,而不是将这二人彻底的推向敌人。
夏中平此时只希望自己的眼光不太差,这二人心中对他几许的信任能够抵过敌人对这二人的收买。
这也是他突然改变主意,现在就与吕超撕破脸,审这二人的原因,以免夜长梦多。
夏中平的话音刚落,见到二皇子李啸云已然来到审讯室的门口。原来刚刚夏中平急奔过来时,他已派宋飞来看个究竟,刚刚他们谈话时,宋飞已令人去将这里的情形报给李啸云了。
众人相互见过礼之后,将无关人员退了出去,便将李啸云让到主座上。
“因这柳氏是江永安一案的关键,所以夏大人便命我二人暗中保护柳氏。今日吕校尉半夜里来提审柳氏,我二人怕出意外,便在门外偷偷的照应。”
“刚开始吕校尉还是正常的审问,可是后来吕校尉和他身边的那个跟班便起身走向柳氏,站在柳氏跟前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后来只听着那柳氏大叫不要,休想!之类的。”
“我二人怕柳氏有危险便冲了进去,不想吕校尉一转过身来二话不说就拔剑刺向我们,一边刺一边大喊我们杀人了,我二人便与他二人纠斗在一起,他竟趁乱将柳氏推到小人的剑上。”
被捆绑的两个狱卒交替着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次。
这二人讲述时目光没有丝毫的闪烁,虽是两人交替着在讲,但是讲述的也很是流利,没有任何空档,以李啸云的精明当然看得出这两人讲的是实话。
“吕校尉,你有什么话?”
李啸云看似随意的问道,作为上位人,在案情还不明朗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随意表达自己的意见透露自己的想法的。
吕超看似犹豫的望了望夏中平,然后又低头不言,看上去很是挣扎。
只是那一眼,便让夏中平惊心不已,他在猜吕超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吕校尉,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顾忌。”
李啸云自然将吕超的表情看在眼里。
只见吕超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突然走到夏中平的面前扑通一下跪下,语带悲怆的说道:“大人,属下很是感激您这多年的照拂。然吕超身为大瑞的官员,不能损了大瑞的法纪,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属下理解您的做法,但是不能苟同,所以大人莫要怪属下。”
说完便扑通扑通的向夏中平嗑了三个响头,又继续流泪说道:“今后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违法【创建和谐家园】的,大人只官吩咐,属下一定照做!”
“好!很好!”
夏中平怒极反笑,吕超在他眼中从来都是一个憨厚之人,他从来没有想到吕超竟有这么好的演技。
越是看起来憨厚之人,越不能信,就像美貌之于女人,憨厚对男人来讲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女人的美丽,男人的憨厚是最容易让人失去警觉的,夏中平总结到。
“殿下是这样的,自从得知殿下要来重审江永安一案,夏大人一直私下暗示臣柳氏就是真凶手,要臣关注下柳氏,不让要让她为了脱罪瞎咬人。
“今日臣思来想去,总觉得其中有问题。实在是睡不着,便来到金陵府狱提审柳氏。那柳氏见臣忠厚不似奸人,便将事情的原委与臣讲了。”
“那江永安不是好柳氏的,原本他也准备抵死不认。可是后来是夏大人将那柳氏的父母暗中囚禁了起来,逼迫她承认是她杀了江永安。”
“不仅如此,这柳氏原来是宫中的宫女,在她被关押在这里的时候,还有宫中人偷偷的来给她传话,说事已如此,让她赶紧认了罪,不要多生是非,看在以往的情份上,他们会想办法让她活过今冬,再慢慢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可是柳氏自知夏大人做出这等事来,自然不会放过她的,必会杀人灭口,所以才将实情对臣讲,希望臣能帮她伸冤。”
“臣见事关重大,便让柳氏将此事经过写了下来,那柳氏刚刚写好证词,不想这二人突然冲了进来与臣抢证词,臣只顾着保护好证词,不想一时疏忽柳氏就被他们杀了。”
吕超在讲述上面的话时,也是简洁流利,并且没有半点破绽,连夏中平自己都要相信吕超的话了。
吕超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份证词来呈与二皇子李啸云。李啸云接过细细的看了一会,便抬起头来,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夏中平。
“夏大人可有什么话?”
李啸云问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自然不会怀疑心中证词的真假,吕超这是敢将它呈上来,假得也只能是真的了。
“臣这里也有一份柳氏的证词,与吕校尉所讲的恰恰相反,还请殿下先行过目。”
如今眼见着快被逼到绝路,夏中【创建和谐家园】而镇定下来了,只见他也从怀中掏出一份证词呈与李啸云。
李啸云拿到夏中平的证词,首先将两份证词对比了一下,果然笔迹和手纹都一模一样,任谁都分辨不出哪封是真的,哪封是假的,或许都是真的,又或许都是假的。
二十四、天下第一剑
夏中平所呈的证词上面所记得确实是与吕超所说的只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她没有杀江永安,之所以承认自己是凶手,原因是自己的父母被江运侨所囚。江运侨不仅逼迫她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还逼迫她在朝廷派人审理此案时,指认刚刚吕超刚刚所指认的。
夏中平头一次审柳氏的时候,便说服了柳氏得到了这份证词。当时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便劝说柳氏在没有确保柳父柳母安全的时候绝对不把这份证词拿出来,就算拿出来了她也可否认。还幸亏当初谨慎了一下,要不然今日这情形,夏中平准被钉在徇私的柱子上钉得死死的。
李啸云在看完吕超所呈的证词,几乎都要认为夏中平无法翻身了,没想到夏中平居然也留了这么一手。
李啸云此时并没有在判断哪份证词是真的,而是在想两方哪一方最终会赢。目前,江家有吕超这个内鬼,夏家在江家也有一个内鬼,证词也是各执一份。
至于刚刚被抓的夏中平的两个亲信,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瞧见用剑杀了柳氏,但若是夏中平的证词是真的,那么他们的说辞也是可以信的。
现在双方一对比,势均力敌,关键的突破点就是那个失踪的不知死活的柳父了。
虽然李啸云不知道柳父被何人带走了,但是带走不是刺杀,这应该是有利于夏中平的了,由于刚刚夏中平对他的隐瞒,他甚至怀疑柳父就是被夏中平的人带走的或者是太子的人带走的。
“这案子审到现在,两位都不糊涂,到是把本宫给饶糊涂了,依两位看,这案子应该怎么审,明日公审该怎么办?”
李啸云故作为难的说到,明日公审江永安之案的公告都吩咐人贴了出去,现在主要嫌疑人居然死了,还真有点不好办。
尽量的借别人之口说出自己的决定,这样一是能让这个决定更被接受,二是就算这个决定出了错误,也能找到替罪羊,这是李啸云的舅舅教他的。
吕超根本没想到夏府尹会拿到这样一份证词,此时他也在心中盘算许久,得出的结论是江家的胜算大。
当然,他所得到的信息没有李啸云的多。
“目前此案的焦点并不是柳姨娘,而是江家控告夏大人【创建和谐家园】。”
吕超说到,此时他已与夏中平撕破脸,也无甚好顾忌的了。
“嗯,你的意思是明天开堂公审夏府尹。”李啸云的态度不可置否。
“此案在金陵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拖久了也不免影响到夏大人的官声,不如将事情尽快审个清楚明白,若此事夏大人有冤,也可尽快还夏大人一个清白。”
吕超说到,刚刚的情形,连一向尊敬夏中平的狱卒们都相信夏中平【创建和谐家园】,明日公审,将此事宣扬开去,相信无人不信。
“夏大人呢?”李啸云将目光转向夏中平。
“此案查到现在,已无端生出这许多枝节,臣建议不如回到此案的原点,查清楚江永案到底是如何死的。明日公审,因柳氏已死,不如推后进行。”
夏中平说到,明日便公审自然是对夏中平不利的,而且也无甚可审,只不过是让全金陵城的人都猜测是夏中平庇护自家儿子。
虽然江永水说过可出来作证,但世人都只喜锦上添花,不愿雪中送炭,如今形式不利于他,江永水断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给他作证的,江永水的作用只是最后一击。
“夏大人既然心中无愧,又何惧明日给金陵城的百姓一个交待呢?难道你要让殿下一来就失信于金陵城的百姓?”
吕超说到,今日诏告上说得很清楚,二皇子将亲审江永安一案。
“既然百姓如此关心此案,就不如大大方方的让百姓了解,免得他们胡猜。再说江家两兄弟今日也跑了一次,若是明日有变,他们少不得又来烦本宫了。”
李啸云说到,他极爱名声,刚刚吕超的话正中了他的软肋。
“明日还劳烦夏府尹将涉案的夏公子以及那名护从一同带来。”李啸云不等夏中平开口,又继续说到。
“是”夏中平有些沉闷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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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那人便是天下第一剑?”江老太爷在听完那灰衣道人的讲述后问到。
天下第一剑,是当年差一点就统一中原的周王的影子,少有人见其真面目,也无人知真姓名。但天下没有人不知道他,他不仅为当时的周王抵挡了无数次暗杀,也曾为周王在深入敌营取无数敌将头颅,敌军将令听到天下第一剑无不闻风丧胆。
当初的周王在他和“一步百计”唐伯清的辅助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在短短几年间便统一大半个中大原。
只可惜刚猛易折,后来周王突然暴毙在征途中,而那天下第一剑也随着周王的逝世而销声匿迹,十多年来再也无人听说他的消息,世人都到他死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又在金陵城中出现。
“我绝不会认错人,当年他身负重伤,我也道他死了,不想他还活着。”那道人叹了一口气说到,声音中隐隐的有丝颤抖。
昨日合他与赵刚之力,再加上二十几个高手,竟然连那人衣袖都未曾粘上,普天之下,武功如此之高的人,他只知一人,那便是天下第一剑,要知道他自己也是这天下少有的高手。
“夏中平竟然养着天下第一剑,意欲何为?”
江老太爷冷笑一声说道,他已然断定天下第一剑肯定是夏中平派去的。
天下第一剑是当年周王的影子,自然就是瑞帝的眼中钉,甚至是捕杀对象,他从那中年道人那里已隐隐判断出只要天下第一剑出现,瑞帝绝对会全力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