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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府后院。
孙县令在孟凉玉众人的护卫之下,躲藏在一处简陋的柴房里,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厮杀声,不禁一阵后怕。
“小孟,这次多亏了你。”
孙县令心有余悸,道:“幸好你反应快,不然那歹人已经取了本官性命。”
孟凉玉笑道:“大人,这都是应该的。”
孙县令道:“也不知恶狼帮哪里找来的凶人,居然敢在县府衙门动手杀人,真是无法无天!”
“今日过后,不管恶狼帮还剩多少人,我定要将他们全部剿灭!小孟,到时候这个功劳就算在你头上,我再帮你美言几句,常泽县县尉的位子,估计就是你了。”
孟凉玉笑了笑,道:“那真要多谢大人了。”
众人在这躲了一会儿,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最终安静下来。
“好像已经结束了?”
孙县令问道。
“应该是。”
孟凉玉看着窗外远处那熊熊燃起的火光,道:“此地房间四处漏风,外面天寒地冻,大人总不能在这躲一夜。”
“我带人出去瞧瞧,若是没什么危险,便回来将大人送回府上。”
“嗯。”
孙县令下意识的点点头。
孟凉玉起身,示意铁柱等人跟他一起离开。
孙县令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突然拽住孟凉玉的衣袖,低声道:“小孟,你让他们去看吧,你,你留在这保护我……”
孟凉玉道:“大人,这里极为偏僻,不会有人找过来的。”
“那,那你也留下来吧,有你在,我才安心。”
孙县令不肯松开孟凉玉的衣角,声音微微颤抖,明显是被之前的一幕吓破了胆。
孟凉玉笑笑,道:“也好,铁柱你们去青云楼那边瞧瞧,这里交给我。”
“遵命。”
众位衙役得令,出门而去。
这间柴房又变得安静下来。
也不知怎的,即便有孟凉玉守在身边,孙县令仍是感到有些不安,眼皮直跳。
孙县令忍不住问道:“小孟,你说那凶人不会寻到这里来吧?”
“不会。”
孟凉玉道:“除非有人给他留下什么线索记号。”
“啊?”
听孟凉玉这一说,孙县令心里更是害怕了。
衙门里会不会有什么内鬼?
那阎季与恶狼帮走得极近,他会不会……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速度不急不缓,方向却直奔此地而来!
孙县令瞪大双眼,盯着房门入口,双手下意识的抓住孟凉玉的手臂,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着一个麻袋,手中拎着长刀,看不清容貌,但一身血腥气扑面而来,孙县令几乎吓得晕厥过去!
那高大身影径直朝这边走来。
“小,小,小孟……”
孙县令瑟瑟发抖,连忙推了一下孟凉玉。
孟凉玉看着来人,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一点小伤。”
来人说道。
听到这个对话,孙县令几乎是懵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孟凉玉一把将他推了出去,道:“人交给你了。”
孙县令一个踉跄,来到陈棠面前,抬头一眼,正对上陈棠那双蕴含杀意的虎目,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下身都湿了。
到这时候,他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陈棠上前一脚,将孙县令踢晕,又拿出绳索,将他绑了。
随后朝他嘴里塞进一团破布,也装进麻袋中。
陈棠问道:“你与他最后待在一起,将来有人问起怎么说?”
“好说。”
孟凉玉耸耸肩,道:“就说咱们遭遇了,我被你砍了一刀,便将县令给扔下独自逃命。虽然有过,但问题不大。”
“到时候,我还可以将你的身份,往黑水帮的身上推,混淆视线,嫁祸一手。”
陈棠点点头,道:“县府衙门发生如此惊天大案,还死了不少官家的人,乾国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不论是黑水帮还是恶狼帮,都脱不了干系。”
这正是两人的计划。
陈棠能在今晚了结私仇。
同时,县府衙门流血,死伤无数,起因是两大帮派的火拼,影响太过恶劣,朝廷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若能借助乾国朝廷的力量,剿灭黑水帮,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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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让你们死个明白
孟凉玉问道:“今日之后,你在武安郡有什么打算?”
“还没定。”
陈棠道:“看今晚的事,能在武安郡乃至平州掀起多大的风波,先静观其变。黑水帮与各郡州府牵扯如此之深,未见得会因此覆灭。”
孟凉玉沉吟道:“如果这件事都无法重创黑水帮,那你最好在武安郡找个靠山。”
“武安郡不比常泽县,那地方鱼龙混杂,势力盘根错节,只是入品武者的身份,保护不了你。如果想要继续调查黑水帮,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朝廷谋一份官职,以官方的身份行事。”
陈棠不以为然,道:“你原本是郡府衙门的捕头,刚刚查到黑水帮身上,不就被郡尉调走了。”
孟凉玉沉吟道:“武安郡尉可能有问题,衙门去不得。但武安郡守素有贤名,勤勉仁义,在民间名望极高。至少在他治理武安郡这几年,郡内百姓生活还算富足,比常泽县要强百倍。”
“若有机会接触到武安郡守,可在他身边谋一份差事。”
陈棠微微皱眉,道:“郡尉若有问题,郡守会不知?”
最大的可能是两人沆瀣一气,属于一丘之貉。
只不过一个干脏活,另一个装好人。
这种事,从古至今,并不罕见。
“知道是肯定的。”
孟凉玉摇头道:“只不过,看似郡守官大一级,但在武安郡,郡守却指挥不动郡尉。”
陈棠问道:“郡守被架空了?”
“有点类似。”
孟凉玉道:“一般来说,在乾国的郡府,如果郡守属于六品之上的武者,可以做到军政独揽。而郡尉的职责便小很多,只是负责郡内治安缉盗。”
“若郡守在六品之下,便只掌管民政,一切军事交由郡尉来掌管。郡尉地位可与郡守比肩,独自开府办公。”
“郡尉属于武将,必须达到五品,修炼出内气才有资格担任。在某些郡,若是郡守暂时空缺,郡尉甚至可以代替郡守之职,执掌一郡军政。”
陈棠问道:“也就是说,武安郡守是六品下?”
“嗯。”
孟凉玉道:“听说之前是五品,后来不知怎么受了重伤,元气大损,始终未愈,战力跌落到六品下,也就逐渐将军权交了出去。”
“这里面的权力争斗,究竟有何内情,我便不得而知了。武安郡守看似是地方最高长官,但在武安郡,至少有好几个势力他不敢碰,也没实力去碰。”
“在那些势力的掣肘之下,这位郡守能将武安郡治理到这般地步,已经是难得了。”
陈棠从武安郡过来的,在那里确实能看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市井烟火气,与常泽县天差地别。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陈棠看了看天色,不再逗留,背着麻袋,推门离去。
他身上的血迹,早已冻结,走在雪地上,倒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来。
陈棠在夜色中潜行,七拐八绕,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来到孟凉玉的那间偏僻住所。
拿走之前换下来的一套衣衫,随后又按照约定,将这里一把火烧了。
随后,陈棠踏雪上山,直奔父子两人曾居住多年的那幢林间小屋。
片刻之后,陈棠背着麻袋,来到木屋的门前,将手中的麻袋往地上一扔。
“哎呦!”
麻袋里传来一声痛呼,夹杂着一记闷哼。
陈棠早就感觉到,麻袋里面的两个人已经醒了。
只不过,这两人不敢吭声,仍在装昏迷。
如今被陈棠摔在地上,便再也装不下去。
陈棠把麻袋解开,将两人倒了出来,取下他们嘴里的破布,也同时摘下了自己脸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黑色面巾。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