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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好像是一落魄富商的女儿，和家人分散了，被仇家追杀时碰巧碰上了外出历练的枫儿。”
言溪挑了挑眉，好经典狗血的一出英雄救美啊。
“那关于我外公，爷爷知道更多消息吗？”言溪问。
言重山佯装不高兴地看向她，语气调侃，“怎么？嫌弃我这个爷爷不好，想要外公了？”
言溪：“……”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有时候老人家越老越跟孩子一样！
言溪脑子里刚蹦出这个想法，突然想到了傲娇的炽黎，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对他更耐心一点，毕竟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了，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小孩也能理解。
见言溪不说话，言重山还以为她是当真了，当即咳嗽两声，“咳咳，你外公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只知道你外公家好像离慕云国这边很远，比去龙渊帝国还遥远，当年你母亲试图联系过本家，但是后来放弃了。溪儿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言溪把星月玉扣拿出去，提及了一下王婶的事。
原本还一脸轻松的言重山脸色立马沉凝了下来，点了点头道，“我会派人去查一查的。”
言溪阻止道，“爷爷，先不要提及星月玉扣。你帮我查一查王婶的行踪就好了，我怀疑这件事不简单。”
星月玉扣若是爆出来了，可能还会引发一些麻烦。
“嗯。”言重山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几分欣慰，言溪果然长大了，不仅可以修炼了，考虑事情也更加周到。
如果言家交她手中……
“言溪，你有没有兴趣掌管一个家族？”
言重山突然出口的话让旁边言鸿一惊，家主这是有意让言溪继承家主之位？
他立马看向言溪，未来的家族继承人，老爷子问起说明他是属意她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然而他没想到——
“没兴趣。”直接了当的拒绝。
言溪对当家主丝毫没兴趣，前世当家主她当惯了。
“真不考虑？”言重山一脸的遗憾。
言溪摇了摇头，“不考虑。爷爷，不久后我打算去龙渊帝国调查父亲当年的真相。”
言重山闻言脸色微微一凝。当年那事，也是他的心病。
不论如何，他也不相信自己惊才绝艳的二儿子会因为偷窃被玄皇杀死，尸骨无存。
当年他暗暗去调查这件事，却被神秘高手击退，差点葬身龙渊更是让他明白这件事背后的真相绝不简单。但越是这样……他越不希望小孙女去冒险。
“言溪，虽然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不希望你去调查。”言重山叹了一口气，“枫儿得罪的势力背景绝不简单。而且我相信他的心情跟我一样，比起报仇，他更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
言溪听出了他话中的几分凝重和忌惮之色，“爷爷你知道什么？”
言重山不得不感叹一声这小丫头的敏锐了。
他什么都没说完，就从他的语气中推断出他知道一些事了。
为了让言溪打消想法，言重山卷起袖子，苦笑地露出左手。
言溪这才发现，好像自打出关以来，言重山一直将左掌藏在手心中，从未露出来过。
修炼者不论体质还是阳寿都是普通人的好几倍，言重山已经是九阶玄王了，虽然已经是爷爷辈了但实际上堪比壮年，除了几根白发外跟壮年男子无异。
但是他此时的左手，却像是被吸食了生命力一般干枯，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
那诡异干瘪的状态一直向上蔓延至他半截小臂，导致他整只左手呈现一种非常诡异的模样，上半截臂膀还血肉丰盈，下半截却干枯如柴。
在它干枯的半截手臂上，还有一条黑色的线条，好似顺着他胳膊不断蔓延。
“当年你父亲死讯传来后，我曾秘密前往龙渊调查，想收捡枫儿的尸骨。我还没来得及查清什么，就有一黑衣人出来，只是一掌便让我毫无抵御之力。”言重山声音沧桑，“当时我被对方一掌击败，落入森林中，多亏了你娘曾经给的丹药才保住一条性命。
对方可能觉得我在那一掌之力下绝无生还可能所以并未上前查看。”
言重山脸色露出苦涩的笑意，“后来我虽然尚且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境界一直下滑，而且与对方对掌后，我左手便出现了这条黑线，随着黑线蔓延血肉尽皆被它吸食。
这十年我一直在闭关压制它蔓延的速度，最近才压制住，宣布出关。”
言溪讶异地看了一眼言重山，“境界下滑后爷爷你还是九阶玄王……”
言重山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对。当年其实我是五阶玄宗，但是一直没对外公布，所以他们都以为我是九阶玄王。”
这十年来，他直接下滑了五个小境界。
“当年我是五阶玄宗，也抵不住对方一掌之力。”言重山深深叹了口气，原本精神奕奕的眼睛在一瞬间也显出了几分疲态，“而且……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当时我被击落在了森林中，亲眼看见继那黑衣人之后又出现了一群人，实力深不可测，其中有几人可能犹在玄皇之上。”
数十名玄皇几十名玄宗，都可以开宗立国了！
像慕云国这样的偏僻小国，更是连一名玄皇都没有。
◆第99章◆ 批量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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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听完言重山的话，眯了眯眼睛，问，“他们可有什么特征？”
言重山一听就知道他的话根本没打消言溪的想法，顿时吹胡子瞪眼。
小丫头根本不知道数十名玄皇意味着什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玄者灵师等阶越高，每一阶级的差距就越明显。
玄皇和玄宗已经不是同一个概念了。哪怕数百名玄宗，在玄皇面前就跟一个没两样。
像慕云国这样的末等小国，一名玄皇便可将其覆灭。
他胡子翘起，瞪着眼睛看着言溪，唯独跟锯嘴的葫芦一样就是不说话了。
“爷爷？”言溪眨了眨眼睛。
“叫爷爷也没用。”言重山哼了一声，“就你那惹麻烦的本事，几天就把云顶天宫和端木家给得罪了。那神秘势力可不会跟云顶天宫一样顾全面子，你若要去查，我还不得天天为你心惊胆战睡不着觉。”
言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言鸿长老求助。
言鸿闻言在旁边咳嗽两声，“家主， 我觉得就算你隐瞒了，以言丫头的那招麻烦的体质，说不准还是会碰上。你说了起码还有个准备。”
言重山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一老一小。最后叹了口气，一脸严肃对言溪道，“那些黑衣人身上绣有重叠的菱形标记，像是一座九层楼阁，你若是见到了一定要小心。”
九重楼阁？
言溪记在心中。
“对了，言丫头，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取面具呢？”言鸿复又提道。
言溪笑道，“我打算去龙渊帝国，却不打算以言溪的身份去。”
言重山眼眸微亮，“你的意思是说？”
“在大多数人认知里，言溪都是一个废物丑八怪。”言溪嘴角微微翘起，眸光狡黠，“就算废物有朝一日能重新修炼了，依然是那个丑八怪。谁会把我和言家言溪联系上呢？
以言溪的身份去查爹爹失踪的事太敏感了。换个身份行事更方便。”
言鸿和言重山不由眸光各异看了看她，微微惊异，难道她在出迷雾森林里就想到了这一出？所以才一直没暴露身份的？
眼看自己是劝不住言溪了，言重山只好道，“溪儿你要去龙渊帝国我不拦你，但你一定要万事以自身安全为重。”
…
庆功宴结束已经快到半夜了。
言溪洗簌完，便把白虎放了出来，让小白蹲在门口守门，自己就在房间内开始炼制淬体液。
百草楼一口气向她订购了五百瓶一转淬体液，三百瓶二转淬体液，数量不少。
好在进阶灵徒后她便能用灵力凝聚火焰，再也不需要动手烧柴了，速度要快很多。
火木双系灵师是炼药得天独厚的宠儿，其中一个原因便是火系灵师能够顺心所欲地掌控自己灵气所化的火焰，不论是对温度的感知还是控制都远超其他灵师。
非火系灵师炼药都是由火系晶核提供的火焰，并不如火系灵师那般得心应手。但是越是珍贵的灵药对火候的感知便越灵敏，一旦温度稍微失控，便会导致炼药失败。所以火木双系灵师的炼药的成功率比单纯的木系灵师要高得多。
一共八百瓶丹药着实不好，一口气不停炼制了半个时辰，言溪也才炼制出八十瓶而已。
炼制出第八十瓶，她便干脆收了手。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那堆满桌子的药材发呆。
胖虎懒洋洋地趴门口打了个哈欠，主人终于结束了？
然而下一秒，让它虎生三观震裂的事情发生了。
一缕又一缕火焰被分了出来，大大小小八十簇火焰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牵引分散。
紧接着，不同的药材被分门别类地丢了进去，犹如流水线般被剔除杂质，提纯药力，药力融合。
没过一会儿，精纯的药液便被装到了早已备好的玻璃瓶里。
胖虎瞪圆了一双眼睛，用爪子挠了挠胖乎乎的脸，人类是这样炼药的吗？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两个时辰过去，言溪看着整整齐齐排列好的八百瓶丹药，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虽然她的气海和精神力比旁人强，但是一口气炼制八百瓶，还是几乎耗空了她的精神力和气海。
“主人，你炼制完了吗？”胖虎滚了个圈，问道。
“嗯。”言溪看着守在屋门口的小白虎，揉了揉它毛绒绒的皮毛，又给了它一颗灵果，“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回契约空间休息了。”
一听又要回到契约空间，胖虎顿时摇头，两只爪子扒着门，“不辛苦不辛苦。我喜欢看门！看门使我快乐！主人您去休息，我想继续看门。”
自己是不是压着它天性太久了？看着它撒滚打泼的模样，言溪不禁开始反思自己。
契约空间虽然对于魔兽的修炼和恢复有加成作用，但是里面到底只是一个空荡荡的空间，魔兽在里面只能睡觉修炼。
从自己回来言家，白虎便没有出来几次，可能是在空间里呆着无聊了。
言溪摇了摇头，撸了把老虎脑袋，“你在外面玩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了。如果遇到危险记得在契约平台联系我。”
签订契约后魔兽和宿主之间不论相隔多远都能精神联系。
胖虎举起肥嘟嘟的爪子打了个哈欠，它才不要出去玩呢，出去玩多累啊！它的虎生信条是能趴着绝不站着，能睡着绝不醒着。
如果不是大魔王在里面的气息越来越恐怖了，它想一直呆着主人契约空间内，睡着就能修炼实在是太快乐了。
然而还没等它点头，一双温暖的手就将它抱着放在了院子外。
言溪将她放在台阶上，打了个哈欠，体贴道，“不用你看门了。出去玩吧，记得早点回来就行。”
“喵喵喵？”白虎瞪大一双蓝眼睛，用爪子挠了挠院门，然后望着寒风凄凄的夜，内心一片寒凉。
它只是不想和大魔王一起呆契约空间，并不像一只虎坐在外面吹寒风啊。
“咦？”正当它顾自哀叹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远处闲逛的少年，一双明亮的琥珀瞳在夜里微微发着光，耳羽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