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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如易》-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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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铮怒道:“混账,谁说为师白吃白喝他们的,是他们乐意供着我。”

        “好好好,是他们供着您,可没人供着我不是。”余舒伸手拉住青铮衣袖,诚恳道:“等徒儿赚了钱,有了本事,就自己供着您,给您买好吃的好穿的,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您不是喜欢吃鸡爪子吗,介时候我天天买鸡爪子给您下酒吃。”

        青铮被余舒这几句话哄得心里舒坦,嘴上却硬道:“哼,为师哪里喜欢吃鸡爪子了。”

        “您丢在院子里头树底下的鸡骨头招了多少蚂蚁来,我还能不知道吗?”

        被余舒用“您就别装了”的眼神瞅着,青铮老脸一红,瞪她一眼,把袖子从她手里夺出来,挥手道:“爱去就去,别到时候散心而用学不成东西才来怨我教的不好。”

        “小气师傅,”余舒嘿嘿一笑,飞快地伸手在他下巴蓄的白须上抓了一把,后跳两步,一转身跑了出去,只听见青铮在屋子里气急败坏地骂道:“臭丫头!又揪掉我两根胡子,哪学来的臭毛病!”

        余舒第二天和曹子辛一起去万象街见了裴敬,有他在,余舒几乎不用开口说什么,裴敬见多识广,曹子辛能言善谈,这两个商人是头一次见面,聊的却相当投机,完全将她冷落在一旁,不过他们谈话内容,多同商务有,余舒听的津津有味,就不打扰。

        快到中午时候,三个人又去附近的一家酒楼吃了顿便饭,曹子辛结的帐,余舒很是过意不去,只得默默记下,日后再还给他。

        酒足饭饱,临分别的时候,曹子辛才正色对裴敬道:“我这弟弟年纪还小,日后如有不懂事的地方,就劳先生费心多指点了。”

        裴敬呵呵一笑,爽快的点头,他阅人经验丰富,很欣赏曹子辛这样仪表不凡,谈吐极佳的年轻人,言语颇多客气,有七分真心道:“今日同子辛一谈,十分畅快,改日我再叫你出来喝酒,可不要推脱。”

        曹子辛回以笑容,“乐意之至。”

        裴敬又转头对余舒和颜悦色道:“泰亨商会的馆楼就在万象街北面,一问即知,明日早上你到那里去找我吧。”

        余舒应声,“往后就麻烦裴先生了。”

        裴敬谦虚地摆摆手,同两人话别,三人在酒楼外面分开,裴敬先走一步。

        外头下着雨,两人分别撑了伞出来,余舒看看行人渐渐的街道,对曹子辛道:“我要上孔家易馆的书阁去抄书,曹大哥呢?”

        曹子辛看看雨势,对她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余舒却站在那里不动,一脸犹豫地看着他。“怎么了?”

        余舒吱唔道:“要上二楼书阁得花十两银子买一块书牌呢,要不你先回去吧。”

        总不可能让曹子辛到了易馆,在楼底下等他吧,她可不觉得自己脸有那么大,好意思让他等着她一个时辰,可要上二楼又要买牌子,曹子辛又不学易,跟着她浪费这个钱做什么,十两银可不是小数目,勉斋十日的收入呢。

        听出她是在替他心疼钱,曹子辛莞尔一笑,“当我和你一样小气么,走吧。”

        说罢,他便转身率先朝孔家易馆走去,余舒迟了两步跟上去,想回句嘴,又觉得底气不足,走了几步,忍不住抿嘴笑了。

        曹子辛去大厅那买书牌,余舒就垂着两把伞站在楼梯口等他,无聊地仰头盯着对面梁柱上悬挂的两只巨大的红色祥云结,正在出神,忽然听见一句冷声迎面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余舒视线回落,看到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俊秀少年,暗皱眉头,明知道对方是个小孩子,不该和他计较那么多,可这不妨碍她讨厌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要不是他,小修和她上次也不会历险,差点把小命都交待了。

        她扭过头,直接无视了眼前的少年。

        薛文哲今天到孔家易馆来,是想找一本他外公家书库中缺漏的书,进门后,就看到墙角楼梯口站着个人,虽是一身男孩子打扮,却还是让他轻易把余舒认了出来。

        时隔二十余日,再见到余舒,薛文哲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既是意外又觉得恼火,还有一些高兴被压在最下面,让他想都没想便赶上去和他说话,可这坏丫头竟然敢不理他!”

        薛文哲少年脾气,藏不住喜怒,当下便讥讽道:“听说你犯错挨了打,被纪家赶出来了,以为你饿死在外头了,看来是活的好好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余舒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界的,明明她都不搭理他了,还在这儿说的这么起劲。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余舒越是不理睬,薛文哲就越是恼火,一冲动,伸手就去推他肩膀,人还没挨着,手在半道上就被人抓住了。

        薛少爷扭头一看,见到是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来的年轻男人,绿衣素纱,穿着得体,正惊讶这人是哪冒出来的,就听见刚才对他不理不睬的余舒甜甜地喊了一声:

        “曹大哥,你买好啦?”

        这却是薛文哲耳朵有毛病了,余舒本身年纪小,十五岁的小姑娘正是声音脆响的时候,说什么话都婉转好听,并非是刻意加糖。

        薛文哲看看余舒,再看看这个“曹大哥”,脸色阴沉下来,扭着手臂,奈何手腕被捏的死死的,钳子一样,挣都挣不开,少年面子挂不住,不由怒道:“松开!”

        曹子辛手指一松,由他脱开了,看着这满面怒气的少年,微微皱眉,问余舒道:“这是?”

        余舒随口道,“以前在一个私塾念学的人,”想想又补了一句,“不熟。”

        曹子辛:“哦。”

        薛文哲:“!”

        余舒心里惦记着楼上那本书,没工夫应付薛文哲,就招呼曹子辛:“我们上去吧,这里头的书贵,不过买了纸可以免费抄录,只要不弄坏就行。”

        “嗯。”曹子辛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两把伞,把买好的牌子递给她拿着,跟在她后头往楼上走,薛文哲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两个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肺都要气炸了眼睛一红,口不择言道:“余老鼠,你以前整天围着我打转,还敢说和我不熟!”

        余舒脚步一停,忽然开始后悔那天带刘家人去救这小白脸,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简直是阴魂不散。

        “这位公子请慎言。”曹子辛转头看着楼下的少年,面有不悦,心里也不大舒坦,什么叫整天围着他打转,这话是什么意思?阿树不是说和他不熟吗?

        薛文哲平日是很知礼的,但见到这个同余舒言语亲近的男人,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挑衅道:

        “你又是什么人,我和余老鼠说话,用得着你插嘴吗?”

        曹子辛挑眉,他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年,当然听出对方这话里的一缕酸味,顿觉可笑,莫说他现在是将余舒当成朋友照顾,就是真的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也轮不到个黄毛小子来挑衅。

        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上面余舒声音:“曹大哥快走吧,不要理他。”

        他回头,便见余舒指着脑袋朝他比划,挤眉弄眼道:“这人这个地方有点,嗯嗯,你懂得。”

        看她表情作怪,曹子辛忍俊不禁,便没了和那少年计较的心思,点头随她上楼。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薛文哲就这么被晾在那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正要追上去,却被随后赶到的小厮拽住了。

        “少爷、少爷,您刚才跑哪去了,小的好找了您半圈。”

        这下人一打岔,薛文哲反倒是冷静了一下,回想方才自己的表现,羞恼的红了脖子,他也不知自己是这么了,原本是要好好说话的,看见着那坏丫头就忍不住想发火。

        算了,今天就饶过他,还有那个男的,满脸的风流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偏那余老鼠还一口一个曹大哥叫的亲,明天去上学他非要问问余小修,他姐到底跟什么人混到一起了!

        “少爷您往哪里走,不是要买书吗?”

        “不买了,回去!”

        “少爷慢些走,外面路滑,小的给您撑伞啊。”

        主仆俩一前一后追出去。

        楼上,余舒蹲在书架下面,把有些汗湿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去翻找出昨天的那本【创建和谐家园】实录,曹子辛先她一步去给她买好了纸张,又随手在书架上捡了一本杂记,见她挑好了书,便招呼她过来坐下。

        第六十六章裴敬的郁闷

        余舒和曹子辛从万象街回来,已是傍晚,雨下的很小,赵慧家院子的大门半开着,饭香味儿偷溜出来招人,余舒进门就吸了口气,大声赞道:“慧姨在做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先去洗手,还有一道菜就烧好。”赵慧爽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姐,下着雨你怎么还往外跑。”听到余舒声音,余小修端着一摞碗从厨房冒头,老气横秋的小脸圆润了许多。

        这一如多年前的记忆中回家的片段,让余舒恍惚了一下,听着身后的关门声,才露出笑容,举着伞大步走过去:“我同曹大哥去办正事了。”

        “办什么正事?”

        曹子辛道:“是好事,吃过饭再叫你姐对你说。”

        他收了伞,自觉的去水缸边舀了半盆水,端到屋檐下,等余舒进去放了东西,招呼她出来洗手,等她洗好了,又适时将干净的手巾递给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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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和余小修吃的很是痛快,赵慧光是看他们吃饭的香甜样子,就觉得饱足,笑得合不拢嘴,曹子辛偶尔会给余小修夹菜,却因守礼没有照顾余舒。

        饭后,雨也停了,姐弟俩【创建和谐家园】出去刷碗,蹲在水缸边上说悄悄话:“姐,曹大哥吃饭前说你有什么好事啊?”

        “我找了个活儿,在城中一家大商会给人家算账。”

        “啊商会?你能成吗?”

        “边学边做呗,嘻嘻,我这么聪明有什么做不成的。你猜猜,一个月给我多少工钱?”

        余小修对她前面一句话撇了撇嘴,但还是配合地猜测:“五角银子?”

        他知道他姐原先在曹子辛哪里做事是一天十个铜板,一个月下来就是三角银,既然是大商会,总要多给几个吧。

        余舒摇摇头,放下碗对他晃了两根手指。

        “两角啊,那也不错了。”还大商会呢,都没曹大哥大方,余小修心想。

        “笨蛋,是二两银子。”

        “二两!”余小修拔高了声音。

        “没错。”生怕余小修不够吃惊,她又得意地补充道:“这是头起,等我学的差不多了,人家说会给我提到五两一个月,怎么样,你姐姐厉害吧?”

        “啪嗒”余小修手里的抹布掉进水里,下巴都合不拢了,他长这么大,手里捏过最大的钱,不过是两角银子,现在余舒告诉他,她一个月就能拿五两!

        “姐,你没吹牛吧?”

        “不信你去问曹大哥。”

        余小修站起来就往屋里跑了,不一会儿,又兴冲冲跑了出来,在余舒边上蹲下,小猴儿一样,两只圆圆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不说话。

        余舒认得这种眼神,是以前常在于磊脸上看到的,名为崇拜的目光,心头一阵乐呵,就凑过头去在他脑门上顶了下,亲昵道:“等我拿了工钱,就给你买新衣裳新鞋子,换好笔好墨给你使。”

        余小修挠挠头,“我是个男孩子,没那么讲究,姐你留着自己花。”

        余舒低头看看他脚上磨底子的布鞋,还有接了一段布的裤角,心里头发酸,她这弟弟自尊心很强,偏偏是个命苦之人,待在纪家处处受人冷眼不说,每日到三觉书屋上课,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少爷小姐里头,相形见拙,性格里多添了几分自卑,在生人面前总喜欢低着头。

        小小年纪就整日死气沉沉的,现在他年纪还小,再这么过个一两年,难保不被磨没了志气,在这之前,她得让他多过过快活日子才行。

        洗好了碗,看天色已晚,尽管余小修不情愿走,还是乖乖让曹子辛送他回纪家去了。

        赵慧烧了一大锅水,和余舒擦了澡,两个人把院门关好,吹了油灯便睡下了。

        第二天还是早起,余舒和赵慧一起在街上摆了摊子,才一个人去泰亨商会找裴敬。

        打听了两个人,余舒在万象街北边找到了一家门面气派的会馆,在大门口就遇上了裴敬,打了招呼,裴敬引她去到后院,在两排房舍后头找了间干净的屋子安置她,给她拿了一摞略带霉味的旧账本让她瞧,另附一只崭新的算盘,大概给她讲解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被人请走了。

        等到他中午想起余舒这号人,再折回来,余舒已是将那一摞账本都看完了。

        “你把这些都看完了?”裴敬吃惊道,他走之前忘了讲,这可是准备给她看三天的。

        “都看完了,还有吗?”余舒没好意思说她半个时辰前就看完了,屋里没别的账册,她就偷空练了半晌字。

        裴敬只怕余舒是在说大话,暗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喜,就拿了一本账册翻开一面,递给她,试探道:“这一本看了吗?”

        余舒只扫了一眼,就点头道:“这上头是说辛巳年八月份淮南的稻米收成和买卖,哦,我刚才瞧见有一笔账没算清楚,折了书角。”

        说着她就翻了翻,卡到一页递给裴敬,“喏,就是这里,有一处没算好,是空着的。”

        裴敬低头一看,那处果然窝着一个小角,账目上,正有一个空白地方缺着,没有算清,是老道的账房先生故意留着不算做记号的,不是仔细一页页去翻,根本就看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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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发现让裴敬既惊又喜,还有些暗愧,为刚才那点怀疑。

        “咳,不错,”裴敬清了清嗓子,“快中午了,你先回家去吃饭吧,到下午再来。”

        余舒摸摸桌边放的书包,冲他羞怯一笑:“我带了吃的,回家路太远,中午能让我留这儿吗?”

        裴敬迟疑,原本他是想对余舒严厉几日,但这孩子已经超出他的希望范围,再去过多要求他,说实话,他这一时半会真不知去要求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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