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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严志邦害怕,他的行为太卑劣了,因为笃定了唐桂香的善良,所以才会写下那么一封信,如果唐桂香发现,她会不会对他很失望?
就算唐桂香发现不了,那宋幼湘呢?
退回搪瓷茶缸肯定是宋幼湘的主意,她跟唐桂香感情很好,她肯定会替唐桂香把关,如果他通不过她的考验怎么办?
严志邦心里后悔极了,他不应该寄那封信的,就算要寄,言语也应该要更真诚一点,而不是所有用词都硬梆梆的。
“营长,你的信。”
……
“吴新良怕是有可能逃过这一劫。”等宋幼湘到公社去,常主任私下里跟宋幼湘透露。
这事没有受害人指认,主要还是以作风问题来处理,本来县里这边都要出处理结果,县里那边有人拦住了。
县里还能有谁来拦,只有阎家。
常主任有些唏嘘,“吴新良马上就要跟阎同志结婚,请帖都送出去了,我们也都收到了,阎家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女婿保下来。”
“怎么会,阎燕当时可是亲眼看见的。”宋幼湘震惊不已。
常主任摇了摇头,亲眼看见又怎么样,阎燕个人的意思又代表不了阎家的意思。
阎家人不愿意丢这个人,可不就得把吴新良给保下来。
此时的阎家,二层小楼东侧的房间被拍得啪啪直响,门都要被震碎了,和拍门声一起的,还有阎燕的哭声。
“老阎!”阎母心疼女儿,忍不住想替女儿求情。
阎父脸色十分难看,饭菜一口也吃不下去,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别叫我,人是她自己选的,当初我跟你都不同意,她呢?死活要嫁!”
现在好了,找了个不是东西的男人。
请帖已经发出去了,那么多领导要来,到时候要怎么跟他们解释,说未来女婿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犯,被送去坐牢去了?
那他们阎家还有什么脸在县城呆着,他怎么跟同事们相处,而阎燕,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那也不能把燕子嫁给吴新良啊!”阎母眼泪也是大把地往下流,她可怜的女儿。
阎父咬了咬牙,“她不嫁给吴新良,她还想嫁给谁!”
如果阎燕没有跟吴新良睡到一起,阎父想着丢人就丢人吧,大不了夹紧尾巴做人,熬过这两年。
结果他一问,阎燕支支吾吾地还想瞒着,说自己跟吴新良清清白白的。
但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他难道还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是说谎。
比这更严重的是,阎燕居然还怀孕了。
“你别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短短两天时间,阎父的头发都愁白了。
阎母闻言也说不出什么来,眼泪直流。
阎燕的孩子未满三个月,阎家的意思是把孩子打掉,但阎燕不肯跟吴新良结婚,却舍不得把这个孩子打掉,死活不肯。
“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啊!”阎母痛哭。
她以为偷偷打胎是容易的事吗?她爸是要担风险的!
正规医院打胎都得要夫妻双方到场,要有结婚证,有单位的介绍信才给落胎的,阎燕什么都没有,怎么去。
就算家里能给她弄份假的,但她们这小地方就这么大,传出去了阎燕要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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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二百章 门市部出事
宋幼湘对吴新良的事没有过多关注,阎家想要保住吴新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吴新良那么恶劣的作为,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公社这边有高书记在,可不是阎家的一言堂。
就算是县里,阎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过听常主任的意思,阎家手里有点权利,如果能够给公社换点利益,暂时把吴新良交出去也不是不行。
但吴新良的档案上,高书记的意思是一定要记上一笔,这一点是绝不会妥协的。
有了这一笔,吴新良这辈子都得夹紧尾巴做人。
到时候他别说是在公社担任职位了,去任何地方,在这个档案决定命运的时候,吴新良什么也干不了,仕途肯定是彻底断送了。
就算公社这边不作为,宋幼湘也会盯着吴新良。
但凡吴新良不做个人的话,宋幼湘也有办法叫吴新良受到教训,到时候阎家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不关宋幼湘的事了。
不过宋幼湘还是希望,阎家能早点想开,不给大家添堵,也别给自己添堵,更不要害了阎燕一辈子。
就吴新良这么个要能力没能力,要人才没人才的一个人,阎燕随便找一个都能比吴新良强,何苦吊死在这一颗树上。
“常主任,我在干校上班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同学,是青山公社的宣传员。”宋幼湘跟常主任说起正事。
常主任还在为吴新良的事情唏嘘呢,听到宋幼湘听起学校的事,还以为她是跟自己在拉家常。
“青山公社在县城的另一边吧,离咱们远着呢,他们的宣传员我见过一两回,长得挺俊一小伙子,怎么看上人家男同志了?”常主任笑眯眯地看向宋幼湘,跟她开玩笑。
“……”宋幼湘。
中年男同志的一颗八卦媒婆心,真是一点也不比女同学少。
宋幼湘真的掉头就想走,“他们公社的缝纫社亏损,准备把机器卖掉,我让他从中间牵线,咱们公社把机器吃下来怎么样?”
青山公社跟牛头山公社中间夹了个平江县城,常主任对青山公社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但青山公社的缝纫社可是解放初就组了起来,效益一直挺好的。
“这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说说。”说到正事,常主任不跟宋幼湘开玩笑了,脸色严肃起来。
宋幼湘这才细细跟常主任讲起这事,青山公社缝纫社是公社领导一二把手斗法的牺牲品,现在青山公社开起了制衣厂,体量小的缝纫社就落入了尴尬的境地。
留着吧,没有订单,没有收入,职工们总不能跟着喝西北风,并入制衣厂吧,制衣厂那边姿态很高,想着要压价。
这不,管缝纫社的领导被逼急了,干脆准备把缝纫社解散,机器处理掉。
“咱们公社有自己的缝纫组……”常主任说着,眼前突然一亮。
他们公社的缝纫组就只有五台缝纫机,如果拿下青山公社的机器,制衣厂不敢想,缝纫社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人家也没那么傻,虽然内部斗法厉害,但也没打算资个强敌出来,缝纫组的机器分四批出,不出给同一单位。”宋幼湘打的确实是跟常主任一样的主意。
常主任眉头皱起来,“缝纫社能有多少机器,再分成四批,多个一两台有什么用。”
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公社的缝纫组不多,但加上公社下面几个大队的呢?整合一下,未必凑不齐一间制衣厂出来。”宋幼湘都不用给常主任细算,提这么个醒,常主任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而且青山公社的机器不出给同一单位,牛头山公社再从别的公社转手收进来,这个总没有问题吧。
“常主任,现在就到了拼关系拼资源的时候,东桥公社不是想要咱们油吗?”宋幼湘给常主任出主意。
五星大队的油菜大丰收,今年榨的油统计上去的数字,就没有哪个公社不眼红的。
还有人质疑来着,但油料和成品油都在仓库里,数里能做假,实打实的东西,总不可能自掏腰包来充数吧。
高书记那次去县里汇报,可是大出了一番风头,县里现在对五星大队油料种植的事非常上心,王臹这阵子也没少往县里跑。
这不是正好东桥公社需要,她们又有么。
利益交换嘛,大家谁也不吃亏就行。
常主任很心动,心里已经琢磨起来,宋幼湘说要走,他没再留她,只说跟高书记商量好了,再去跟宋幼湘说。
高书记晚一点才从常主任那里知道这事,他这段时间都在下面忙春播的事,在公社的时候少。
“她不是去学习的?”高书记有些惊讶,这到底是去学习,还是去打听八卦,找机会去的。
于国安就笑,“幼湘这是两不耽误。”
高书记想了想,摇头失笑,宋幼湘这小同志,给他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
原以为她眼睛就盯着五星大队那一亩三分地,没想到她还惦记着公社的发展,之前是没给她发现机会,现在发现了,立马就想抓回来。
“行,要是这事能办成,我记她一功。”高书记直接拍板,赞同推进这件事。
宋幼湘知道消息的时候,常主任已经动身去东桥公社了。
“你打这主意,真的就是一心为公社好?”于国安来给宋幼湘送消息的,因为是下班时间,于秀秀也跟了过来。
他们几个坐在大队部里说话,大队部里除了宋幼湘在,王臹和陈会计几个也是在的。
“高书记和常主任就算了,国安哥,你要是都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宋幼湘说是这样说,脸上可一点没有要伤心的样子。
于国安能看不出宋幼湘是假伤心嘛,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于秀秀没看出来。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幼湘,她肯定是一心为了公社的,不然她何苦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于秀秀瞪眼看向于国安。
宋幼湘扑哧一声笑出来,忙拉住于秀秀,怕她真为了她跟于国安吵架,“我没事,我跟国安哥开玩笑的。”
王臹和陈会计也笑起来,于国安跟在高书记身边,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了,于父一所之长更是不容易,没想到于秀秀居然是这么没有心眼的性格。
“我肯定是为了公社好,公社要是有了自己的制衣厂,一是可以解决公社社员的生活需要,二是可以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还有经济效益。”宋幼湘肯定是从大局出发的。
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先前徐家坪大队不是非要说他们搞国有资产私营化,走了弯路么。
现在她就要徐家坪大队眼睁睁地瞅着自己的缝纫组并到公社去。
当然,这点小私心就不必拿出来说啦。
见宋幼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于国安差点就信了,结果他一抬眼,正好见到王臹跟陈会计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于国安默默地,“……”
反正不管宋幼湘怎么想,这件事对公社是有利的,高书记也很看好这件事,有意推进。
至于其余大队缝纫组合并的事,高书记他们也会讨论出相应的章程来,在事情明确之前,宋幼湘他们都被要求保密。
回去的时候,于国安是一个人回去的,于秀秀晚上准备在宋幼湘这里留宿。
“你别给幼湘添麻烦。”于国安叮嘱了于秀秀一句才走。
快要考试了,于国安也不舍得给于秀秀压力,只能拜托、麻烦宋幼湘,多关照于秀秀一二。
夜里三个女孩子挤在一个房间里,说着各自烦心的事和小秘密。
本来于秀秀还想见见魏棠的,反正除了看书学习,她什么都想做,得知魏棠去看眼睛,还要过两天才回,于秀秀心里还有点小失望。
三人聊到后半夜才睡,但天才微微亮,宋幼湘和唐桂香就都醒了,生物钟让她们十分自律。
虽然她们尽量放轻了动作,于秀秀还是醒了,本来她今天就是想偷下懒的,但见宋幼湘和唐桂香这么勤奋,于秀秀咬牙爬起来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