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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门调》-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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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条火车道还有这样让人心痛的故事,但转念一想,问道:''百多年前?凤凌娟那个时候,是不是刚好与一军阀搅和在一起?''

        ''对。''白子末说道,''虽然过去很多年了,当初留下来的资料并不多,但是我却查到,所死军阀家有个很得宠的姨太太,正是凤凌娟。''

        这就对了。

        之前从柳伏城那里我就听说,凤凌仙与凤凌娟姐妹当初的感情特别好,但是后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导致姐妹情破裂,凤凌娟是以色侍人的戏子,特别招当时某一军阀的喜爱。

        可是那个年代,各大势力起来快,陨落更快,凤凌娟跟着那军阀,并没有好下场。

        我猛然看向白子末,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出现:''当年,这列火车出事。不会就跟凤凌娟有关吧?''

        那如果是这样,凤凌娟也太残忍了吧?

        白子末摇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火车失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灾,这都无从考证,但凤凌娟却从此留在了这儿,今夜这宴席,也是为了这些亡灵所摆吧。''

        ''在这种时候大摆筵席宴请这些亡魂,怎么让我有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错觉呢?''我自顾自的说道。

        白子末指了指前面的村庄,说道:''猜是没有用的,我们得混进去好好看一看。毕竟眼见为实。''

        ……

        我和白子末迅速的朝着村庄靠近过去,一进了村庄,我们周身立刻被那层白雾包裹住,耳边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以及敲锣打鼓的声音,经久不绝。

        ''在戏台子那边?''我小声说道。

        白子末点头:''那我们先去戏台那边,再去别处。''

        白天来过一趟,这会子走起这条路来,轻车熟路。

        越靠近戏台,唱戏的声音就越大,鼓点子咚咚咚的仿佛敲在我们心上一般。

        一路走过来,整个凤家庄,除了戏台这边,静的像是一座坟墓,我不知道人都弄哪里去了,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有看护的吗?

        等我们看到戏台子的那一刻,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惊到了。

        戏台子搭的比较高,四周全都挂着红灯笼,光线虽不是太强,但也足以让我们看清楚周围的事物。

        更关键的是,戏台子下面摆了七张圆桌,圆桌并没有按规矩整齐的排列,摆的有些松散。

        每一张圆桌的正中央,都点着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白蜡,火焰跳动着幽绿色的光,蜡烛的周围,摆着猪头、瓜果、糕点等东西。

        在七张圆桌的正中央,有一顶三角铜鼎,铜鼎里面插着燃烧着的香塔,火星子一炸一炸的,烧的极快。

        从戏台,到下面的圆桌,总给我一种是在祭祀的感觉,看着圆桌旁那一张张空椅子,心里瘆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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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末没动。我也不敢动,没一会儿,有人过来小声说道:''整个凤家庄除了这戏台上的两个人,全都不见了,这戏台上的两个人,从下午三点一直唱到了现在,中途根本没换人。''

        白子末眼睛盯着戏台,轻扯嘴角道:''确定没有一个人?''

        ''确定。''那人说道。

        白子末点头,表示知道了,让那人小心,那人便离开了。

        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靠近白子末问道:''要不要先退出凤家庄,好好跟你的人商量一下再攻进来?''

        白子末摇头:''已经身处其中,想退,也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在这儿干等着吗?我总觉得这儿有点阴森。''我说道。

        白子末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今夜月色朦朦胧胧的,被这白雾一挡,都看不到月头了。

        ''过了午夜十二点,百岁生辰便过去了,但宴请的这些看不见的宾客却必须晚上来,所以,菲菲,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白子末自顾自的说道。

        我不解:''抓紧什么时间?''

        ''我们得在宾客到来之前,毁了这阵法,坏了凤凌娟的好事。''白子末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最迟夜里十一点会出现。''

        ''你的意思是,这戏台周围布置了阵法?''我问道,''凤家庄的所有人,都被阵法隐蔽起来了。那些宾客到来之后,他们启动阵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们说不清,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凤凌娟故弄玄虚,最终为的,也就只能是鬼面戏法这一样了。

        看来想要凤灵犀的鬼面戏法更上一层楼,是要借助这些看不见的宾客的阴力的。

        ''既然是阵法,能立能破。''我说道,''破阵最重要的便是先找到阵眼,我眼拙,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阵法,你能看出来吗?阵眼又在哪里?''

        ''无非就是聚魂阵法一类罢了。''白子末说道,''阵眼可能就在那三角铜鼎周围,但也有可能在戏台上面,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我问。

        白子末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怕咱们螳螂捕蝉,身后有黄雀正盯着我们。''

        黄雀?

        凤凌仙她们吗?

        还是八大门派其余六门中,野心勃勃之人?

        我们费尽心机去破阵。最终却替他人做了嫁衣裳,这事儿挺蠢的,更何况,这个阵法底下还有多少陷阱,可能只有凤凌仙自己知道吧?

        我们现在贸然动手并不是明智之举,但不动手,错过了机会,可就麻烦了。

        这就是凤凌娟的高明之处,她大张旗鼓的宴请宾客,呼朋引伴,为的就是走这一步险棋,她自己做饵,引来一众人,互相残杀,最终自己收网,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最终是凤凌娟胜了,其他几门必定内伤。

        果然,三门立,就真的没有其他几门什么事儿了。

        白子末忽然拉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了一边,隐身藏在了一旁的角落里,竖起中指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我屏住呼吸,知道是有人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三个大汉鬼鬼祟祟的靠近过来。

        这三个大汉长得很粗犷,大热天的,身上竟然穿着兽皮,背上背着弓。

        奇怪的是,只有弓,没有箭。

        他们站在原地,盯着戏台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搞什么乌龙?人呢?''

        ''恐怕戏台上的戏,不是为人而唱吧?''另一个大汉说道。

        领头的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说道:''这戏哭哭啼啼的,一听就是唱给死人听的,咱们没来错。''

        第一个说话的大汉有些不耐烦了:''管那么多鸟事,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再说。''

        他说着,一手将背后的弓拿了出来,一个用力,直接拉了一个满弓,稳稳地对着戏台上面正中央挂着的大红色绣球便射了过去。

        有弓,有架势,那大汉看起来也的确有些本事,但是弓上并没有箭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盯着那枚绣球,心中其实有点期待的。

        今晚的形势很不明朗,本来我们无从下手,现在这三个大汉如果真的能出点什么动静来,对我们是极其有利的。

        弓落,我只听到一声空响,声音特别的大,一下子划破了这寂静的夜色,咻的一声。

        虽然没有箭,但是听着那声音,我的脑海里却仿佛一下子出现了一支刚劲有力的箭矢,目标直冲着那绣球而去。

        那大汉的手在半空中一个哗啦,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样子是胸有成竹的。

        伴随着他的笑声,挂在戏台上的绣球,一下子断裂开来,连带着戏台柱子,轰咚一声,倒了下去。

      第50章

        戏台本来就是临时搭建的,独立于任何建筑,一条台柱倒下,连带着整个戏台都塌了,那两个唱戏的人以及拐角处坐着的配乐班子全都被盖住了。

        ''三弟的内力又精进了。''领头的大汉夸赞道,三名大汉同时笑了起来。

        但这笑声没有维持多久,戛然而止的曲调慢悠悠的又从坍塌的戏台中央响了起来,比之前更加悲戚,更加阴森。

        三角铜鼎里忽然蹦出一个火花,紧接着,熊熊的火焰烧了起来,幽绿的火苗不停的摇曳,婀娜如一身青衣的角儿在甩着水袖翩翩起舞一般。

        那三弟冷哼一声:''故弄玄虚!''

        他说着,手上凝气,再次拉满了弓,领头大喝一声:''慢着,三弟!''

        可是来不及了,他话音落下,那三弟的手也已经松开,破空的箭气带着风。呼呼的直冲着三角铜鼎圆滚滚的肚子而去。

        那三弟对自己的内力很有信心,满不在乎道:''怕个卵,老子就不信……''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闷响,那道箭气撞在了三角铜鼎的肚子上,并没能穿透三角铜鼎,倒像是一枚石子擦着水面溅起了一丁点的水花,之后,销声匿迹。

        三个大汉同时傻眼,领头的毫不犹豫的拉满弓,同时两道箭气射了出去,威力明显比刚才老三的要强很多,但却连三角铜鼎都没靠到,凭空里漾起了一道血红色的鬼面,张开血盆大口便将箭气吞了下去。

        血色鬼面不断的膨胀,越来越大,三个大汉不停地拉弓,一道道箭气射出去,被吞噬,鬼面胀大到一定程度。忽然炸裂开来,无数的血点子犹如冰雹一般直冲着那三个大汉砸了过去。

        三个大汉拔腿就跑,但还是慢了,老三的腿上被血点子溅到,顿时扩散开来,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腐蚀开去,眨眼间老三的一条腿便已经被腐蚀干净。

        另外两个人想救,可是根本来不及,老三痛苦的大喊、叫骂,却终究无济于事。

        ''鬼面杀人!鬼面杀人!''

        老三最终大叫着这句话,化成了一滩血水,从此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坍塌的戏台子上,悲戚哀怨的曲声还在继续,三角铜鼎里的火焰也慢慢的熄灭下去,平静的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而我躲在角落里,后背上已经是一层冷汗,两只手握紧了拳头,指甲掐着手心,传来微微的痛感。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但这么大的威力,不容小觑。

        如果刚才我们过来,擅自动手的话,此刻,我们的下场可能就跟这老三一般。

        剩下的两个大汉,犹犹豫豫的离开,我相信,在这一片漆黑之中,隐藏在各个角落里面的那些人,看到此情此景,心情应当是跟我一样的吧?

        这个阵法最终会被谁破掉?

        在午夜十二点来临之前破不掉的话,过了今夜,再破,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转头看向白子末,刚想张嘴小声问他几句,他却又冲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朝着戏台上指了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住了。

        已经坍塌的戏台上,两个穿着戏服的人又出现了,他们根本不受戏台凌乱局面的影响,起势、走位,如履平地。

        一曲终了,鼓点忽然就变了,紧接着,一道悲婉嘹亮的唱腔响起:

        午夜三更;

        脂正浓,粉更香;

        粉墨登场;

        唱的是谁家欢喜谁家殇;

        恩怨情仇……

        一听到这唱腔的时候,我整个人头皮都开始发麻,因为我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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