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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青笑道:“那有什么稀奇?除非是个聋子,否则在江南一带,又有谁不知道锦鲤镖局呢。那就请这位大哥回去,代我们谢过李总镖头了。”
那趟子手答应一声,转身回去,向总镖头复命。那位“龙门三叠浪”李威信回首过来点点头,随之不再理会程立他们,带领镖队继续上路去了。
站在大路上,看着镖队逐渐远去,谢小青忽然叹了口气。
程立问道:“妳又怎么了?”
谢小青带了几分忧伤,淡淡道:“我是叹这位李威信李总镖头,实在是位好人。只可惜如今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坏蛋却活千年啊。”
程立奇道:“妳怎么知道李总镖头不长命?”
谢小青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道:“因为我会看相啊。那位李总镖头啊,乌云盖顶,印堂发黑。一看就知道运交华盖。不出三个时辰,必有血光之灾。”
程立忍不住笑道:“妳什么时候又会看相了?说到乌云压顶,好像你我现在也是一样吧?难道咱们也都有血光之灾?”
谢小青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嗯,说得有理。我这就好好算算。可不能大祸临头了,还懵懵懂懂啊。”说话间,居然当真掐指算起来。忽然“哎呀~”失声惊叫起来。
程立本来不以为然的,可是听得谢小青尖叫,也下意识紧张起来,问道:“怎么?”
谢小青瞪大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叫道:“大事不好,我手指抽筋!”
程立又好气又好笑,一巴掌往谢小青的手打下去:“差不多得了,妳闹什么闹啊?”
谢小青赶紧缩手,“噗哧~”轻笑道:“开个小玩笑嘛,何必那么严肃?小哥哥,看着你年纪也不大啊。何必老是那么一本正经,弄得自己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
程立叹气道:“行啦行啦。那么,妳究竟会不会算啊?”
谢小青略微收敛笑容,道:“说到算命嘛,其实我不太会。但看相我还是会一点儿的。所以刚才也没撒谎啊。李总镖头确实会有血光之灾,不骗你。怎么样小哥哥,人家总算对咱们有赠送蓑衣之恩。大丈夫为人处事,有恩当报,那是必须的,对吧?”
程立皱眉道:“真有血光之灾?嗯……难道前面有强盗会拦路劫镖?可这里距离杭州城才十里路左右,是什么强盗,居然这样大胆猖狂?”
谢小青笑道:“何必在这里乱猜。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啰。”赫然轻轻一踢马肚,策马跟了过去。程立则带着三分好奇,三分好笑,三分疑惑,以及最后的一分无可奈何,也从后赶上。
15:劫镖
程立和谢小青两人身披蓑衣,远远跟在锦鲤镖局一行人之后,骑马冒雨前行。走了约莫半小时左右,雨势非但不停,反而只有越来越大的模样。
程立还无所谓。以他的身体素质,之前在大海当中经历飓风大浪,尚且能安然无恙。区区一场暴雨,当真不算什么了。原本有些担心谢小青,但回头看去,却见她只有越来越精神奕奕,哪里有半丝经受不住风雨的娇弱模样?
反而是走在他们前头,那支锦鲤镖局的队伍里,已经有人率先受不住了。隐隐约约之间,便听到镖队里有人破口咒骂起来。
“踏马的!居然平白无故下这样大的雨,老天爷这是发疯了么?不行了总镖头,咱们非得先找个地方躲雨才行。”
那位号称“龙门三叠浪”的总镖头李威信,沉声道:“距离杭州城只剩下十里路了。咱们加把劲,先捱一捱。等到了城里,我请大家去偎翠楼喝酒。”
又有人叫道:“不行啦总镖头。这么大的雨,咱们几乎连路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达杭州城。况且再这么淋雨下去,即使咱们人熬得住,牲口也非生病不可。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吧。”
这句话显然深得众人之心,当下众人齐声称是。李总镖头见大家都这样,也不好一意孤行。当下问道:“那么,这附近哪里有地方能够避雨?”
有人大声道:“这里的路我还认得。再向前走上一段,就是周家庄。周老太爷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善人,一向热情好客。咱们上门避雨,他肯定会答应的。”
李总镖头点点头,同意了这建议。当下就由那个认识路的镖师在前面引领,镖队转了个方向,离开大路,向西北方行去。
大雨隆隆,声音惊天动地。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镖局里众人说话,都扯开喉咙,竭尽全力地大喊大叫。故此,镖局众人的对话,程立和谢小青都听得十分清楚。两人相对一笑,也同样拨转马头,跟在镖队后面,往周家庄方向而去。
走了没过多久,前面果然出现了一条村落。村里有所【创建和谐家园】园,大门上悬挂着块牌匾,正是“周家庄”。
镖队众人上前敲门。门后很快便有名男仆出来,听说众人请求在这里避雨,那男仆也不入内禀报,立刻便开门让镖队入内。
程立和谢小青也过去请求入庄,那男仆同样答应了。程立本来还有些奇怪,怎么这仆人答应得这么爽脆,连禀告一下家里主人都不用?可进去一看,便什么都明白了。
下马进门,穿过院子,走进花厅。原来花厅上已经生起了好大一个火堆。火堆旁,除去锦鲤镖局众人之外,另外还有几名武官打扮的汉子,再加上几名乡农,都围着火堆烤火。看着都是前来避雨的。
程立和谢小青两个,先前虽然和锦鲤镖局众人已经见过面。但当时是大雨之中,雨幕如帘,铺天盖地。所以对于程立和谢小青的相貌,镖局众人也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这时候他们两个走进来,火光之中,才清清楚楚,显示出庐山真面目。花厅中所有人登时为之一怔。只见男的如玉树临风,女的明艳照人,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一般。那些乡农和镖师们还好。那几名武官却登时看得连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目光粘在程立和谢小青身上,再也舍不得离开。
谢小青脱下蓑衣,主动走过去火堆边,对李总镖头轻声说了两句感谢的话。李总镖头面上微露诧异,似乎是没想到眼前这对金童玉女,居然就是刚才自己赠予蓑衣的那两人。他摆摆手,以示“无需客气”。又冲着镖队众人喊了一句。
众镖师当中站起一人。虽然身穿男装,但明显看得出来,也是名女子。相貌虽逊色谢小青一筹,但同样可算是位难得一见的美女了。她年纪看似比谢小青还大一两岁左右,眉宇间的轮廓,隐隐有李总镖头的模样。应该是李总镖头的女儿。
这少女打开用油纸包裹的行囊,取出件干净衣服。上前挽起谢小青手臂,和她说了两句话。然后和她一起离开花厅,转到后面去另找地方换衣。
那几名武官,看着谢小青和那少女的背影,眼睛里禁不住放出了异样光芒。显然都在暗地里想象,两名美丽少女除去湿衣,换穿干净衣衫时候的模样。
其中一名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武官,更蠢蠢欲动,从地下拾起一口腰刀挎在身上,向程立走过来。
他身边两名同伴见状,齐声叫道:“喂,老何,别胡闹啦。”但那武官老何却置若罔闻,径自走到程立身边,提起腰刀,就向程立肩膀拍下来。大笑道:“喂,小子。你哪里来的?有没有路引啊?”
话声未落,那口腰刀突然“乒乓~”连着刀鞘从中折断。几块碎片飞起,不偏不倚,恰好从那武官老何面上划过,登时划出了几道细细血痕。老何登时大吃一惊,“噔噔噔~”接连后退几步,下意识冲口喝道:“好家伙,你敢袭击朝廷命官?”
程立自顾自坐在那里烤火,根本当这武官是透明人一样。“地藏劫”则暗地里蓄势待发。只要这个老何再敢乱来,下次断的,可就不是腰刀,而是老何身上的骨头了。
“地藏劫”发动,绝对无形无踪。任你目光再敏锐,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另外那几名武官旁观者清,只见程立手不动足不抬,就那么静【创建和谐家园】着,要到居然就断了,实在太过邪门。两人生怕老何惹祸,连忙过来拉住了他,好说歹说,这才把他拉了回去。
程立露了这么一手,可谓技惊四座。不但那几名武官不敢再惹事,即使镖局众人,也人人为之侧目。只是众人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明白,刚才那口腰刀究竟为什么会断?又是不是这俊美少年下的手?禁不住都有满腹疑惑。
“龙门三叠浪”李威信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经历过,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眼看这少年古怪,不禁暗地里生出几分提防。不过要说会有多么忌惮害怕,那也不见得。只是低声约束麾下众镖师和趟子手,不要随便招惹程立。
一时之间,花厅上安静下来,谁也不再说话。只是有一下下柴火燃烧时候的哔哔剥剥声,依旧不断响起。
片刻之后,谢小青换过了衣服,和那少女一起回来。李总镖头赶紧把自己女儿叫回去。不让她和谢小青多接触。
谢小青略觉诧异。但眼珠子只是向花厅里一转,已经明白了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抿起小嘴嫣然一笑,走回到程立身边坐下。随即拿出个酒葫芦,和程立你一杯我一杯地对酌。赫然旁若无人。
半晌之后,这一葫芦酒堪堪喝完。谢小青倒转葫芦颠了两颠,看着确实没有了。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间,只听得庄园之外,大雨当中,有马蹄声隐隐作响。
再过一阵,马蹄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盖过了隆隆雨声。坐在花厅当中的众人,都感觉地面微微颤抖,就仿佛是地震一样。听这声音,至少也该有三、四十匹马才对。
这大队人马奔到庄前,曳然而止。但听得数声呼哨,随即就有七八匹马绕到了庄后。
李总镖头一听哨声,立刻脸上变色,向身边众人低声呼喝两句。镖行众人登时纷纷跃起。两名镖头和五名趟子手指挥车夫,将那几辆镖车围成一堆。李总镖头的女儿则满面兴奋,拔出柳叶刀虚劈两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程立和谢小青坐在旁边,相互对望一眼。谢小青面有得色,低声道:“怎么样小哥哥,我算得准吧?”
程立道:“听这声势,多半有强盗劫镖。不过妳算的是李总镖头有血光之灾。这劫镖也未必会有什么血光啊。”
谢小青撇撇嘴,道:“那走着瞧吧。就看李威信能不能撑得住。要是实在撑不住了,咱们再出手不迟。嗯,我就算了,还是让黑煞神君出手吧。”
程立奇道:“为什么要我?”
谢小青理直气壮地道:“因为李威信的女儿很漂亮啊。嘻嘻,小哥哥,我可打听过了。她叫李明霞,今年才十八,还没许配过人家呢。要是你出手救了他们家镖局,这姑娘还不得死心塌地地就爱上你呀?到时候你人财两得,啧啧,多美啊。”
“美你个头。”程立实在忍不住了。举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到了谢小青头上,没好气地道:“妳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胡思乱想?”
“小小年纪……吗?”
谢小青虽然仍在笑,但不知为何,在她眼眸深处,却流露出了丝丝怀念和寂寞。她轻轻叹口气,也不再提李总镖头的女儿了。转过话头道:“奇怪。这伙道上的朋友,怎么说到便到,也不先踩踩盘子?要么是不懂规矩。要么根本不在乎规矩。无论属于哪种,都绝不好惹。我看啊,李总镖头这次真的有危险了。”
话音才落,忽然只听到“呯~”一声震响。庄园大门被强行撞开。十八名黑衣大汉手执单刀,分两行排开。望着厅上众人,一言不发。
紧接着,只见四个人大摇大摆,并肩走进庄园。大摇大摆穿过庭院,踏入花厅,各自脱去身上蓑衣。
程立放眼一扫,只见为首者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跟在他身边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矮小汉子。旁边有名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汉,却穿了身花花绿绿,五彩斑斓的衣服。最后一个则面庞狭长,目光阴狠,像极了一头不会叫,只会咬人的狗。
这四人外表和打扮,都很是怪异。李总镖头心下一凛,知道有*烦来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上前拱手道:“在下锦鲤镖局李威信。请问几位朋友尊姓大名,有何贵干?”
那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裂开嘴巴一笑:“你就是李威信?太好了。我姓羊,他姓候,这位姓姬,还有这位姓苟。咱们是金兰结义的四兄弟。
至于咱们的来意么……哈哈~明人不说暗话,就是来打劫的!李总镖头,你们这次走镖押的红货,乖乖交出来吧。毕竟东西再贵重,总是比不上性命的。”
16:灭口
红货的意思,就是各种金珠细软,奇珍异宝。体积小,价值高,方便运送。
比方说某人要向另一人送礼。这份礼物价值十万两白银的。那么如果真是十万两银子,至少得装上好几车。但假如是古董书画,又或者美玉宝石的话,则只要一个小箱子随身携带就够了。
镖行运送红货,通常是用“走暗镖”的方式。明面上运送一些大宗货物作为幌子,暗地里却把红货藏起来,这就叫走暗镖。
锦鲤镖局这一次,正是走暗镖。但除去总镖头李威信之外,却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原来这次是走暗镖。大家都以为放在镖车上那些货物,就是自己要押运保护的对象。谁也没想到,真正要押运的东西,其实就藏在总镖头身边。
可是此时此刻,走暗镖的事,却被那山羊胡子老头一口叫破。李总镖头禁不住又惊又怒。他勉强镇定下来。拱手道:“羊先生可能搞错了。在下这次走的,并不是什么暗镖。而且也不值什么钱。不过既然有缘见面,那就都是朋友了。这样吧,在下奉上纹银百两,请羊先生和这么多位兄弟喝茶。”
李威信这是依足江湖规矩行事。凡事有商有量,先礼后兵。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按规矩来,对方却绝不按规矩。干瘦老头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已经咧开嘴巴轻蔑一笑,陡然“呱~”纵身跃起,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为首那辆镖车的车顶上。伸手就拔下锦鲤镖旗。
众镖师大惊失声,纷纷拔出兵器大声吆喝。那尖嘴猴腮汉子却满不在乎地怪笑一声,翻身倒纵个空心筋斗,回到干瘦老头身边。把旗杆一折两段,然后用力丢到地上,还踩了两脚,“呸~”一口唾沫吐下去。扬起下巴,挑衅似地看着镖局众人。
这件事当真犯了江湖大忌。要知道,镖旗就是镖局的脸面。当众拔旗,就是当众打脸了。所以劫镖的事情常有,但除非双方有解不开的死仇,否则很少有干得这样绝的。霎时间,镖局众人大哗,一个个义愤填膺,都起了拼死相搏之心。
李总镖头更加勃然大怒,喝道:“动手护镖!”率先伸手向腰间一探,“呛~”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对精钢判官笔。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花衣大汉冷笑一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犯贱!”踏步上前,探臂伸手,五指弯曲形如鸡爪,向李总镖头抓过去。
这一下擒拿手法,可谓又快又怪。李总镖头看了,登时心中一凛。更不敢怠慢,连忙退后避过锋芒,这才挺起判官笔还招。顷刻之间,双方招来招往,已经斗得十分激烈。
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嘿声轻笑,忽然吹了个口哨。他身后那二十名黑衣大汉,立刻应声冲上来。众镖师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迎战。眨眼工夫,花厅里到处乒乒乓乓,打得乱成一团。
程立和谢小青站在花厅的角落里,袖手旁观了片刻。程立忽然叹口气,道:“小青,看来妳赢啦。这个李总镖头,真要有血光之灾了。”
话声才落,只见那花衣大汉和李总镖头相互擦肩而过。李总镖头陡然痛叫一声,双臂之上鲜血淋漓,一双判官笔也“叮当~”脱手落地。显然已经败了。
花衣大汉得手不饶人。他狞笑着返身再上,只听得“喀嚓~喀嚓~”接连几声裂响过处,李总镖头肩膀、手肘、手腕、手指等各处关节,竟全被狠狠捏断。伤势之重,可谓无以复加。
“阿爹!阿爹!”
李总镖头的女儿,那少女李明霞大惊失色,挥舞一对柳叶刀上前救助父亲。却还没冲到李总镖头身前,双眼猛地一花,早被那面孔狭长,活像咬人狗般的黑衣汉子挡住。
那汉子陡然翻身,双臂支地,两腿悬空,冲着李明霞连环急踢。姿势怪异之极,既似野狗刨坑,又像黄狗撒尿。实在不登大雅之堂。但威力也不容小看。
李明霞从未见过这样的怪招。一不小心。双手手腕便分别中了一脚,登时奇痛彻骨。那双柳叶刀,同样不由自主地脱手落地,身形踉跄,连连后退。
可是才退开两步,黑衣汉子却又一晃,绕到她身后。右臂绕过来,牢牢架住她脖子,用力向内一收。李明霞当场呼吸困难,想要挣扎,也已经浑身都没了力气。
独生女儿落入他人之手,李总镖头更是面色大变。嘶声咆哮道:“贼强盗,我跟你们拼了!”不顾伤势,低头朝着花衣大汉一头撞去。
这一撞豁尽平生之能,威力非同小可。但那花衣大汉却轻蔑冷笑,不闪不避,站在原地不动。
因为他不必。那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早已施展移形换影的轻功,挡在李总镖头身前了。李总镖头一下撞上去,恰好撞在干瘦老头子的肚皮上。
干瘦老头子深深吸口气,肚皮向内微收,早把李总镖头豁尽平生之力的一撞,完全化解得干干净净。肚皮再向外一弹,登时把李总镖头整个人向外狠狠抛出,“呯~”落在三丈之外。
霎时间,李总镖头浑身筋骨剧痛。他还不死心,挣扎着想爬起来再战。可是才刚刚一动,那花衣大汉已经大踏步走过来,一脚踩住了他的脑袋。
“总镖头!大小姐!”
李总镖头父女俩先后落于敌手。众镖师登时双眼发红,更加发狠拼斗。想要把他们父女俩救回来。可见李总镖头平日里对待下属极有恩义。所以到了眼下危难之时,这些镖师也没有人生出丝毫退缩之心。
一夫拼命,已经厉害难当。何况几十人同时拼命?顷刻之间,众盗竟被打得节节后退,惨呼声中,已经有好几名盗贼先后受伤见血。
那尖嘴猴腮汉子不屑地轻笑两声,双手一翻,从腰间拿出两根短棍,相互接合成一根齐眉棒,耍开棍花,左三右四前五后六,翻翻滚滚,没头没脑地打过去。
那些镖师哪怕再怎么拼命,竟也接不下他一棍。不过短短几分钟,镖局的所有镖师和趟子手,全被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胜负已分,大局抵定。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头子志得意满,咳嗽一声,向地板上吐了口浓痰。背负双手,走过去蹲在李总镖头面前,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怎么样李总镖头。现在肯把红货交给我们了没有?”
李总镖头咬牙切齿,竭力开口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江南道上,根本没你们这么一个字号。”
干瘦老头子洋洋得意,道:“以前没这个字号,以后就有了。李总镖头,咱们兄弟的这些玩意儿,你都看过了,还不赖吧?拿来换你这趟保的红货,值不值得?”
“看是看过了,可也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