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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胡玉姬话口一转,道:“看在你刚才那份礼物的份上,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不过,这样做我也要担上很大的干系。所以,这算是你欠我的一个人情。当我需要的时候,你就必须还。”
程立点头道:“可以。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以外,那就没问题。”
胡玉姬笑道:“放心好了。不会让你为难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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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突如其来的锐利尖啸,打断了胡玉姬的说话。船舱里的三人,都同时循声回头。透过落地大窗,三人都马上看见了,远方的海面上,升起了一颗灿烂流星。流星飞上夜空,然后猛然炸开,形成了一束无比辉煌美丽的玉树银花。
玉树银花迅速消散。胡玉姬则轻轻叹了口气,道:“时间到了。”
程立:“什么时间?”
胡玉姬:“接客人上船的时间。事实上,这艘船今天之所以会停泊在这里,就因为要接客人上船,然后送他们前往海上销金窟。”
说到这里,胡玉姬忽然又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她挥挥手,道:“小香,把程先生送出去,好好安置下来,不得怠慢。”
冷玉香颌首领命。然后引领着程立,离开了这座船舱。
胡玉姬则回去床榻上坐下,随手抓起个酒坛子,出掌拍掉泥封,直接把嘴巴凑上去,咕嘟咕嘟地大口豪饮。只是和之前的豪迈不同,此际一人独处的胡玉姬,俨然显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甚至很忧伤,很痛苦的味道。
片刻之后,船舱大门外,有绿影一晃。冷玉香已经回来了。她柔声道:“大姐,客人已经安顿好了。不过,我看他似乎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他上岛的话,恐怕会惹出*烦啊。大姐,真要带他去吗?”
胡玉姬放下酒坛子,淡淡道:“秘密?谁没有?就是你和我身上,秘密难道还少吗?至于说麻烦……”
胡玉姬冷哼一声:“能够闹出麻烦的,那正好。我只怕麻烦不大,闹不出什么乱子。不过,他能杀了老木、老华,还有小丁三个,又轻易破了妳的如意兰花手。有这份本事,我还是挺放心的。”
冷玉香嫣然道:“老木、老华,还有小丁他们三个,名义上是大姐妳的下属。实际上咱们都清楚,他们就是老王八派过来监视大姐妳的。
这三个家伙,平日里仗了老王八的势,对大姐妳也没有半分尊重。要不是实在打不过,我都想狠狠地和他们拼命了。现在正好,他们死在那个程立手里,可与我们无关。老王八即使知道了,也不能对大姐妳发作的。”
胡玉姬冷冷道:“何止他们三个?刚才的朱家姐妹,不也是老王八安排过来的?还有情情、盼盼、阿娇、金娘、楚青、大乔、小玉……谁不是老王八的人?
哼,这些讨厌的家伙,每天十二个时辰,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我,让我根本没有一刻是自由的。现在好了,统统都死光了。”
冷玉香叹道:“从小开始,妳就是最不喜欢受到拘束的。可是自从……之后,妳却时时刻刻都被监视着。忽然一下子这些监视的眼睛都没了,也难怪大姐妳要【创建和谐家园】。”
顿了顿,冷玉香忽然又眯起眼睛,活像一只偷到了母鸡的小狐狸地偷笑:“倒是便宜了那个程小哥。嗯,他一定做梦都没见面过像大姐妳这么漂亮的女人吧?这种年轻小伙子,火力最旺盛了。说不准,他现在就躲在房间里,牢牢关上了大门,然后想着大姐妳,在满足自己呢。”
胡玉姬面颊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红晕。她轻轻推了冷玉香一把,啐道:“要死啊妳。这种话也乱说,还要不要脸皮啦?”
冷玉香更加靠近过来,搂住了胡玉姬的肩膀,笑嘻嘻地道:“脸皮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穿?啊,对了,还是有点用的。至少看着养眼嘛。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程小哥还真好看。说实在话,像他这么好看的男人,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呢。就是不知道脱了衣服之后,会不会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呢?”
胡玉姬摇着头叹着气道“妳这小蹄子,越来越疯疯癫癫了。我看,妳才是真正缺男人吧?好啊,妳这么喜欢那个程立,我把他让给妳好了。”
冷雨想笑道:“唉哟,那可不敢。大姐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男人,我要是敢出*,那还有活路吗?对了大姐,要不要等出海之后,妳夜里偷偷过去,直接就把他吃掉再说?省得夜长梦多啊。”
胡玉姬面上红晕更盛。她冷哼一声,长身站起。刻意转移话头道:“懒得跟妳鬼扯。小香,来帮我更衣。既然客人已经上船,那么我这个主人,总得出去迎接一下才像话啊。”
76:宾客云集
程立一向认为,吃饭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必须十分认真严肃地去对待。不容分心,不容打扰。这是源于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在荒野中流浪的那段经历。
在那段日子里,“饥饿”才是生活的常态。反而“饱腹”是极罕有的事。假如有幸能够遇上一次这种经历,那么绝对足够让他怀念上一整年。
然而回到红尘人烟之中之后。程立对待食物的这份认真,反而让他在别人眼里,成为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异类。
红尘人烟之中,食物并不难获取。所以绝大部分的人,对于食物也不会太珍惜。
眼下情况就是这样。“狐狸窝”——也就是胡玉姬这条豪华大海船——的船舱一楼里,这间宽敞大宴会厅之内。虽然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放了美酒佳肴。可是真正动筷子专心吃饭的人,几乎连一个都没有。反而相互间大眼瞪小眼,气氛显得既尴尬,又古怪。
这种气氛之下,依旧低着头专心致志吃饭的程立,就显得鹤立鸡群,十分惹人注目了。
宴会厅里面,桌子有大有小。其中最大一张八仙桌旁边,合共坐了十名怪人。这些人一律黄麻短衫,多耳麻鞋,双耳处悬着巨大金环,满头乱发则如稻草般披散在肩上。脸上全都像死人一般,木无表情。
这十名怪人,全都阴沉着脸坐在那里,既不吃饭,也不喝酒。只是虎视眈眈地死盯着其余客人。看他们那个架势,就仿佛在座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欠了他们上百万两银子没还那样,教人极不舒服。宴会厅里的尴尬气氛,十之八、九,就是他们刻意弄出来的。
这群人不但打扮怪,心理更怪。似乎别人不舒服了,他们才能舒服。但要是别人舒服了,那么就轮到他们不舒服了。
所以,当他们看见程立始终旁若无人地低头吃饭,视他们为无物的时候,这群怪人很快就坐不住了。其中一名怪人嘿声冷哼,突然一挥手,摘下自己系在左耳上的金耳环,脱手射向程立。
荒野中的野兽,在进食时绝不容许任何打扰。否则将被视为最严重的挑衅。电光石火之际,程立面色一沉,眼眸中已有怒色。握着筷子的右手虽然不动,可是左手却已经探至腰间,握住了收在枪套里的【创建和谐家园】。
就在同一时间,坐在旁边的水龙吟,却突然伸手,轻轻按住了程立肩膀,并且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急着动手。程立因此,动作稍稍慢了一瞬。
一瞬过后,东侧另一张八仙桌上,也同时射出如匹练般的雪亮光芒。那光芒后发先至,不偏不倚,恰好和金耳环在半空中相互撞个正着,登时爆发出“当~”一声大响。然后分别落地。白光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口厚背薄刃的单刀。
可是金耳环虽然被单刀截击坠落,攻势俨然未绝。但见碧光闪动,从耳环里快速爬出,在地面处蜿蜒游动,直冲着程立过来。但还没游得几步远,“夺~”轻声响过,赫然被另一道乌光钉住,再也游不动了。
凝神看去,那道碧光非金非铁,也不是什么暗器,竟是一条碧绿毒蛇。至于钉着毒蛇的乌光,却是一根不知道什么植物长成的芒刺。虽属木质,但表面透发出幽幽乌光,坚硬处竟似不下于金铁。
程立向来信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同时也坚定不移地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准则。他当即抬起头来,分别往东侧八仙桌,以及那乌光所发出的方向,深深看了两眼。
那张八仙桌之上,坐着的人同样不少。一眼扫去,数得出是九个人。这九人一律青布箭衣,布帕包头,脚上是鱼鳞洒鞋,系着倒赶千层浪的绑腿,一个个身材雄健,神情骠悍。身后都背着一口大刀,刀柄上系着红绸。
至于另一边乌光射出的所在,却只有两个人。乃是一男一女。
这两人的年龄,约莫都在三十上下。男的脸容古朴,身穿黑衣,显得颇有威严。女子则相貌颇美,穿了件白衣,气质温文。
两者腰间各自挎了口长剑,剑鞘同样分为黑白二色。无论打扮抑或气质,都可谓是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水龙吟压低声音,向程立解释道:“那些戴金耳环的怪人,来自西南苗帮。帮里成员都是苗人。这些苗人古古怪怪的,最喜欢玩些毒蛇、蛤蟆、蜈蚣之类的恶心东西。兼且心胸狭窄,往往一言不合,就下手杀人。喏,看见没有?那个出手向你砸金子的,就是帮主苗火了。”
程立点点头,问:“另外出手的两伙人,又是什么来历?”
水龙吟道:“那九个刀客,都是从太行山‘一刀寨’出来的。这伙人虽然打家劫舍,但却自诩是绿林道上的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他们没少干,倒也算得上是伙侠盗。刚才出手帮你的,就是寨主赵全。”
顿了顿,水龙吟又续道:“那根芒刺,是长白山上一种特产植物。长白剑派拿来当暗器使用的。这一男一女,都是长白剑派中的高手。男的叫墨竹,女的叫白梅。他们是武林中出了名的一对恩爱夫妻。号称梅竹双剑。”
程立和水龙吟在这边低声说话,那边苗家帮和一刀寨双方也没闲着。看见大刀击落了金环,那些怪人登时勃然大怒,一个个纷纷站起,指着一刀寨的人破口大骂。
他们作为苗人,说话时本来就带了极重口音。再加上讲得又快,间中更夹杂了些苗人土语。十句之中,至少有八句半别人都听不懂。
虽然听不懂,可是单看他们的神态模样,则这番咒骂之中,肯定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那是毋庸置疑的。一刀寨的人却哪肯吃亏?当下同样站起,指着这些苗人的鼻子,同样破口痛骂起来。
一刀寨众人所说的晋西土话,同样口音浓重,别人也一样很难听懂。霎时间,双方粗口乱飞,土话横飙,彼此完全鸡同鸭讲。偏偏空气中的*味,也因此越来越浓。竟似随时都要动手火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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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人性格向来暴躁,能动手便绝少说话。吵得那么几句,赫然是他们率先忍耐不住,一个个纷纷摘下耳上金环,脱手就向一刀寨众刀客掷去。
众刀客早有准备,一边大声咒骂着,一边火速拔刀。可是这些大刀还没来得及劈出去,忽然间,半空中一道人影“呼~”地横飞急掠,从两伙人当中穿过。
人在半空,陡然出手,漫天金光登时尽被没收。叫骂声中,那人影轻飘飘落地,拱手笑道:“在下席吟春,见过苗帮主和赵寨主。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理应同舟共济才对,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呢?”
程立嘴角微微牵动,低声道:“这个家伙,总是这么装模作样,也不嫌累得慌。”
水龙吟笑道:“能像程兄这样随心所欲的人,世上也没几个了。所以逢人先带三分笑,正是行走江湖的不二诀窍啊。”
程立点点头,抬头再看。只见那位太行山一刀寨的寨主赵全,已经收起大刀,拱手道:“原来是风郎君。久仰大名。既然风郎君开口了,那么这个面子,我们肯定要给。但那伙苗子肯不肯停手,嘿嘿,这可难说了。”
这“苗子”两个字,饱含歧视侮辱之意。苗人向来最痛恨这个词。听到赵全这样说,苗帮众人登时勃然大怒,又是一阵叫骂。苗火更双眼圆瞪,厉声呼叱。
霎时间,两条足有小儿手臂般粗细,浑身漆黑,脑袋作三角形的毒蛇,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缠着苗火的身体,爬上他左右两侧肩膀,冲着一刀寨众刀客昂首抬头。鲜红色蛇信忽吞忽吐,发出阵阵嘶嘶叫声,直教人毛骨悚然。
席吟春侧转半身,劝道:“赵寨主,其实根据古书记载,苗人也是炎黄后裔,和我们是一样的。所以这种伤人的说话,就不要再出口了。毕竟赵寨主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要和苗帮主拼死拼活的,对吧?不然这样。”
左右看了两看,席吟春走到程立这边席上,隐秘地向程立笑了笑。拿起酒壶酒杯,满满斟了两杯。端起笑道:“苗帮主,赵寨主。不如都来喝上一杯,大家一笑泯恩仇,如何?”
苗家帮和一刀寨,双方实力相当。假如真要拼个不死不休的话,那么很大可能,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下场。为了些意气之争,就在这里赔上性命,实在大大的不值得。
席吟春站出来当和事佬,让双方都有了下台阶。苗火和赵全两人也就各退一步,分别接过酒杯,仰首喝干。
苗人都心胸狭窄,苗火虽然是帮主,也不能例外。他喝了这杯酒,冷哼一声,也不去看赵全。只是向那边的梅竹双剑一指,用生硬的中原话道:“那个女人,杀了我的蛇。她也要陪我喝酒。否则的话,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席吟春愕然一怔,想不到这个苗子当真人如其名,到处撩火头。刚刚了结和一刀寨的冲突,居然又去招惹梅竹双剑。
梅竹双剑是长白剑派里数得着的高手。长白剑派为当世七大剑派之一,名门正宗,又是关外本地门派,自有一份作为地主的傲气。
当下寒梅冷哼一声,手按剑柄,凤目含煞,森然道:“随意出手残害无辜,这种人实是武林中的败类。幸亏没真的伤到人。不然的话,哼,休说一条蛇,就是再来十个人,姑奶奶照样杀了!”
苗火勃然大怒,喝道:“那婆娘,妳说谁是败类?”
寒梅冷笑一声,更不搭理苗火,转身面向程立,柔声道:“这位妹子,妳莫怕。有姐姐在这里,那些不三不四的蛮子,休想能动妳一根头发。谁敢多手,姐姐我就一剑剁掉她的狗爪子!”
其他人也罢了。席吟春和水龙吟两个,骤然听了这句话,登时忍俊不禁,先后捧腹大笑,直是上气不接下气。程立面色极难看地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长身站起,向寒梅拱拱手。
“多谢夫人仗义执言。不过,我是男的。”
“啊?你是男人?”
寒梅瞪大了眼睛,满面都是不可思议。实际上,不但是她,就连在场其他人,包括墨竹和,还有一刀寨与苗帮,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感觉难以置信。
其实程立虽然长得漂亮,却也并不是那么像女人。只要认真看的话,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他的本来性别。
可是毕竟先入为主,众人上了这条船之后,到处看见的都是女人。而这些女人和程立比较一下,无非是她们穿得比较少而已。真要论颜值,她们加起来绑成一块儿,也未必比得上程立。再加上寒梅性子本来就比较粗疏,一时看错了,那也不足为奇。
墨竹见妻子摆了个大乌龙,也是满心惭愧。当即上前抱拳道:“拙荆并非有意冒犯,朋友请不要见怪。”
程立本来也没有什么真正要见怪的意思,随意摆摆手,就想开口说算了。可他还没说话,宴会厅大门外,忽然又响起了一阵大笑声。
“哈哈,原来这位是小哥,不是小姑娘。当真须眉不让巾帼啊。哦,不对。这位小哥还没长胡子呢。难怪难怪,妙极妙极。”
话声当中,只见八名挺胸凸肚的彪形大汉,簇拥着两个人走进宴会厅。
这八名大汉乍看之下 ,似乎十分威武雄壮。实际宴会厅里稍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身手,顶多就是比普通人强上一点儿罢了。放在江湖上,连三、四流角色都算不上,纯粹凑人头的。
真正吸引众人目光的,还是被簇拥着的那两个人。
当先一个,乃是名身材滚圆活像西瓜,白白净净,笑口常开的小胖子。他浑身上下珠光宝气,金戒指金项链玉佩玉扳指,零零碎碎的,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样。以至于每走一步路,都会“叮叮当当~”地乱响。完全一副暴发户模样。
在这小胖子身后,则是名又高又瘦的黑衣人。他寸步不离,紧紧跟着小胖子。
这黑衣人名副其实,满身都是黑衣、黑裤子、黑靴子。就连脸上,也蒙了块黑巾,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
和小胖子不同,黑衣人显得十分安静,安静得几乎没有人气。一不小心,很容易就会把他忽略过去了。走在路上的话,甚至不小心踢到他一脚,说不准还会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当这个黑衣人看着你的时候,事情立刻就不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只要随随便便站在那里,随随便便看你一眼,你立刻就会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78:开船
这黑衣人的腰间,还挂着对银光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对子午鸳鸯钺。
这是一种十分难练的奇门兵器,而且打造也不容易。江湖中能够使这种兵器的人,一向极稀少。但只要能使这种兵器,便肯定属于高手。
所以一刹那,在场绝大部分的人,目光都立刻聚焦在这对子午鸳鸯钺之上。
目光虽然无形,但黑衣人还是立刻感觉到了。他停住脚步,抬起头来,向宴会厅里的所有人,都冷冷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霎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立刻觉得全身不舒服。就仿佛喝醉了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样,不但手心流冷汗,而且脑袋一阵接一阵地抽痛,只恨不得拿把刀来,将自己的脑袋砍掉。
程立虽然没什么难受的感觉,但从身边众人的反应当中,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皱了皱眉,向前走上两步,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截断了黑衣人的目光。
黑衣人深深看了程立一眼,闷声不吭地收回目光,跟在小胖子身后,亦步亦趋。
得到程立帮助,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的水龙吟,满面忌惮之色,低声道:“要小心这个黑衣人。刚才你这么向前一站,已经得罪他了。”
程立皱皱眉,也低声问:“这黑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