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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山头处,面谱怪人也已经发现了程立的举动。不过,他对此完全不以为然。只是冷笑两声,抱起萧盛兰,转身就走。
就在面谱怪人迈出第一步的同时,程立梦地扣下了扳机,断然开枪。
“呯~”
惊雷霹雳,锐风激啸!名副其实的迅雷不及掩耳之际,面谱怪人陡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身体完全失衡,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面朝下就地摔倒。
月光之下,席吟春看得清清楚楚。那条刚刚提起来要迈出去的右腿,从膝盖之下的所有部分,忽然便“不见”了。仿佛凭空蒸发一样。
面谱怪人这样一摔,登时再抱不住萧盛兰,脱手把她甩了出去。萧大小姐在泥土上翻了几圈,静静躺在距离面谱怪人约莫七、八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睡死了过去,抑或被点了什么穴道,以至于完全动弹不得。
巴-雷-特m95式*,属于远程反器材步枪。点五零口径,装弹量为五发。子弹初速为每秒八百五十米。相当于两倍半音速。一枪下去,哪怕是军队主战坦克的装甲板,也能轻易打个对穿。拿来对付人,简直名副其实,用牛刀杀鸡。
也就是程立有心要留个活口,所以这一枪,刻意只瞄准了面谱怪人的腿。假如瞄准他后脑勺的话,这时候面谱怪人的脖子以上部分,早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可是纵然程立已经枪下留情,没有当场取敌性命。但面谱怪人断了一条腿,还是死定了。区别不过是现在立刻死,还是等程立和席吟春过来,严刑拷问之后再死的区别而已。
心知自己下场早已注定,面谱怪人登时凶性大发,厉声狂嚎道:“山崖上两个臭贼!你们使妖法废了老子,老子死也不服!想嫁人?呸!等着替这娘儿们收尸吧!”
吼声未了,面谱怪人右手一晃,掌中赫然已经多了一把精光闪烁的锋利匕首。冲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萧盛兰,脱手飞掷。
面谱怪人武功甚高,右腿虽然断了,却无碍提运真气。这临死之前的含愤一击,威力绝对非同小可。别说萧盛兰还昏迷着。即使她意识清醒,身体无碍,也万万抵挡不住。
席吟春猛然一惊,失声叫道:“不好!程兄弟快出手!”
程立也想不到,这个面谱怪人居然如此凶悍,中枪之后居然还企图暴起杀人,要拉着小大小姐一起上路。所以那一枪过后,巴-雷-特原本已经放下了。这时候虽然立刻又抬起枪口,可是仓促之际重新进行瞄准,究竟能不能打中已经被掷出去的匕首,一时间,就连程立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但就在此刻,对面山岗之上,忽然有银光一闪。紧接着,只听得“叮~”轻声响过。黑夜当中,俨然火花四溅。那匕首似乎和什么东西在半空中迎头相撞,当下应声坠落。却距离萧盛兰还有好几尺距离。
变故横生,程立也好,席吟春也罢,甚至那面谱怪人,都感觉大出意料之外。面谱怪人哑声嘶叫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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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声长吟之间,一道潇洒人影背负双手,从一块山石之后从容走出。皎洁月色下,只见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长身玉立,轻衫飘飘。面上常带笑容,显得温柔亲切。叫人一见之下,便禁不住油然而生好感。
乍见这潇洒人影,面谱怪人登时如触电般浑身剧震,脱口惊呼道:“是你?”
那潇洒人影淡淡道:“杨不群,你这采花淫贼,想不到吧?从江南一直到关外,历时半年,万里追踪,今日终于教你死在我的手下。这才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话声犹在,那潇洒人影陡然一抬腿,踢起块小石头。石头如箭飞出,不偏不倚,正中面谱怪人脑袋。他惨叫一声,*迸裂,软软瘫倒泥土之上,再也不动了。
56:四大档头之夺魄
面谱怪人掳掠了萧盛兰,在程立心里,自然早已经判了他【创建和谐家园】。可是他死在那潇洒人影手下,程立却一点儿也不高兴,甚至还有几分怒意。仔细计较下来,那心情大概就和被抢走了猎物的狼差不多。
可惜,人已经死掉了。这时候再发火,确实也没什么意义。当下程立冷哼一声,把巴-雷-特*收起来。二话不说,大步走到山崖边缘处,纵身就是一跃。
这座小山岗,上山下山,确实只有一条路。向着对面的那边山崖,坡度极为陡峭。普通人万万难以攀登上下。
但程立作为二次觉醒的劫者,身手之灵活敏捷,并非普通人可比。直接从这边山崖处下去,倒也不算难事。计较起来,确实比起从山路下山,然后再绕一个大弯,这才爬上那边山顶要更省时间。
席吟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潇洒人影现身走出开始,神色便一直有些古怪。这时候看见程立动身,他才轻轻吐一口气,总算回过神来。随即也跟在程立身后,从那边陡峭山崖处滑下去。
花费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两人才先后登上对面的山岗。却见那潇洒人影正盘膝坐在萧盛兰身后,出手按在她背心穴位上,徐徐输送真气,替萧盛兰推血过宫。
见程立和席吟春上来,那人也缓缓收回手掌。萧盛兰虽然依旧紧闭双目,但呼吸平顺,面色也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杨不群那采花贼,武功不算很高。但点穴手法确实有独到之处。这位姑娘被点了好几处要紧穴道,假如贸然解开的话,恐怕会留下暗伤。”
那潇洒人影站起身来,顿了顿,又道:“我已经替她活络了一下气血。只要等上几个时辰,这位姑娘自然就会醒转。到时候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妨碍。两位大可以放心。”
程立冷哼一声,却也并不在乎萧盛兰。喝问道:“你是谁?”
那潇洒人影笑了笑,拱手行礼道:“在下姓水,草字龙吟。江湖上众位朋友抬爱,都称呼在下为‘夺魄’。”
程立觉得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过。禁不住皱眉问道:“夺魄?”
旁边的席吟春,则冷冷道:“夺魄……难道阁下就是白玉京绣春楼,四大档头当中,排行第三的那个夺魄么?”
潇洒人影笑着谦逊道:“区区外号,不足挂齿,正是在下。”
程立也想起来了。不久之前,凌雨诗曾经向自己解释过的。绣春楼中,有四大档头。合称为“多情柔荑,夺魄销魂”。其中排名第一的“多情”,本名是雨霖铃,还曾经帮过自己和凌雨诗一把。
当下程立禁不住问道:“雨霖铃是你的?”
那潇洒人影笑道:“是在下同门师妹。家师生平收了四个徒弟,小师妹入门最迟,却反而修为最高,所以名声也最响。在下虽然是师兄,反而远不及师妹了。惭愧啊惭愧。”
程立点点头,也不置可否,没再说话。
席吟春则轻轻吐了口气,抱拳行礼道:“原来真是水大档头。久仰久仰。在下席吟春,外号风郎君。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请水大档头莫怪。”
水龙吟双眼一亮,道:“江湖之中,近十年来所崛起的高手里,风郎君是名头最响,轻功也最高的一位。今天一见,确实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顿了顿,水龙吟又问道:“据说风郎君和‘雷震子’夏芒,乃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对好朋友。难道说,这位就是雷震子?”
程立冷哼一声,还未开口。旁边席吟春已经抢着回答道:“水大档头误会了。这位是程兄弟,并不是老夏那家伙。对了水大档头,你说这个满面花花绿绿的家伙,是谁来着?”
水龙吟解释道:“这人叫做杨不群。有个外号叫做‘百花盗’。其实就是个荒淫【创建和谐家园】,专门败坏妇女名节的采花淫贼。
半年之前,这家伙居然胆大包天,潜入白玉京,接连做了好几桩大案。朝廷震怒,所以责令在下把他抓拿归案,生死不论。
在下辗转半年,从白玉京一直追着他跑到江南,又从江南跑来关外,总算在今天把这桩差事完成了。说来也是托了两位的福。多谢多谢。”
席吟春笑道:“只是巧合而已。水大档头就不用太客气啦。难得有缘相见,不如咱们一起到那边镇子上,坐下来喝上几杯,怎么样?”
水龙吟笑道:“风郎君相邀,在下求之不得。不过这位姑娘……”
席吟春叹道:“她本来和程兄弟一起,住在镇上客栈里。杨不群这个淫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肮脏手段,居然掳掠了这位姑娘。咱们正好把她送回去。喂程兄弟,是你背着她,还是我来啊?”
程立又是一声冷哼,转身就走。席吟春叹了口气,主动上前,把萧盛兰背在背上,施展轻功,跟着一起下山去了。
水龙吟则走到那面谱怪人身边,在尸体衣衫里掏摸一阵,摸到了一样不知道什么东西,迅速拿出来收进自己怀里。随之却又取出个小瓶子打开,倒了些粉末到尸体伤口之上。
那粉末一旦接触到伤口处的鲜血,登时活像把冷水倒进热油锅里一样,发出“滋滋~”的声音。同时又应声腾起阵烟雾。烟雾当中,更夹杂了一种极古怪的酸臭味道。
片刻之间,烟雾散去。面谱怪人的尸体,赫然如奇迹一般,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滩酸臭黄水还残留原地。
这些酸臭黄水缓缓渗入地面泥土当中。顷刻间,地面的大片青草迅速枯萎,暴露出泥土。关外土地肥沃,泥土也都是黑色的,极适合植物生长。可是被那些酸臭黄水一泡,大片泥土居然就变得活像沙子一样,又干又散。
眨眼工夫,方圆五、六丈范围内,已是寸草不生。和其他地方的茂盛青草对比起来,不但显得难看之极,更加诡异绝伦。
水龙吟微微一笑,把那小瓶子珍而重之地收起。这才转过身来,扬长而去。
57:神秘销金窟
萧夫人双目无神,茫然坐在地板上、她双手紧紧搂着女儿,面前则是自己儿子的遗体。虽然没有哭,但眉宇间的表情,却绝对比哭更难受。
程立神情冰冷。想要发泄,偏偏罪魁祸首又已经死掉了,让他胸膛里那满腔邪火,根本便发泄不出来。这样的情况,过去他从来未曾遇上过。一时之间,倒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客栈里死了人,房子又几乎被拆掉。客栈里的掌柜,自然也暗地里连声叫苦。假如其他客人惹出这种麻烦,掌柜的早就不依不饶,扯着对方要求赔偿了。
偏偏看见程立这模样,掌柜的先就心里发毛,避之惟恐不及,哪里还敢上前招惹?无可奈何,也只好自认倒霉罢了。
程立一向独来独往,并不懂得太多人情世故。幸好在他身边,还有个白胜。
白胜武功不行,但八面玲珑,为人精明能干。用来打点各种俗务,正是一把好手。
当下,白胜拿出银子赔偿给掌柜,又出去镇上的棺材铺,买了棺材收敛萧家少爷。再请来大夫,给萧夫人、小大小姐两母女分别把了把脉,开了张清心宁神,安眠定惊的方子。然后照方抓药,煮成浓浓一碗,给萧家两母女喝下。
两母女迭遭巨变,早已心力交瘁。喝了药之后,便各自沉沉睡去。
席吟春坐在客栈大堂里,看着白胜进进出出,跑上跑下的模样,禁不住笑道:“这位白镖师,我看他是入错行了。以他这份才干,当镖师实在太浪费,还不如去当个大管家,反倒能够尽展所长啊。”
水龙吟点头附和道:“席兄的话说得不错。这位白镖师确实是位人才。”
顿了顿,水龙吟却又叹息道:“关东铁马牧场的马匹,雄健无双,天下知名。萧二当家向来有‘关东小孟尝’之美名。江湖中受过他恩惠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实在令人叹息。”
席吟春接口道:“幸亏有程兄弟在。不但替萧二当家报了仇,而且也总算让萧家留下一条血脉。也算功德无量了。”
程立坐在旁边,正在闷声不吭地喝酒。骤然听到这句话,禁不住又是面色发黑,下意识五指收紧,“乒乓~”一下脆响,把酒杯捏得粉碎。紧接着,便是重重一拳砸在酒桌上,把满桌酒壶杯盘筷子,都震得不住叮当作响。
席吟春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以为然。改口道:“是我说错话了,程兄弟别见怪。”随即又沉吟道:“听说萧二当家,是被叛徒勾结‘黑榜’中人给害死的?江湖之中,什么时候又出现这样一个组织了?”
水龙吟道:“这个我倒略知一二。不瞒两位说,这次我之所以来到关外,其实也和黑榜有些瓜葛。”
席吟春奇道:“水大档头,你不是追踪那淫贼杨不群而来的吗?怎么又和黑榜拉扯上关系了?”
水龙吟解释道:“认真说起来,其实是杨不群和黑榜有关系。要知道,杨不群这次在白玉京里做案,受害者当中,竟然还包括了当朝逍遥王的独生女太真郡主。
论辈分,这位太真郡主和当今天子是堂兄妹关系,金枝玉叶,天潢贵胄。居然也被一名淫贼所害。事关皇家体面,天子震怒,下令一定要把这淫贼挫骨扬灰,绝不容他再活着。”
席吟春若有所思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既然有这样一道命令下来,那么天下虽大,但也再没有这淫贼的立锥之地了。”
水龙吟颌首道:“正是。但这淫贼走投无路之下,却又被黑榜给看中了,趁机发出招揽。所以他才一路往北方跑来,正是想要跑到黑榜的老巢去,以逃避追捕。”
席吟春奇道:“水大档头又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呢?”
水龙吟道:“这淫贼和黑榜搭上线之后,便自觉有了靠山,底气十足。非但不再惧怕,反倒三番四次向我挑衅。企图用激将法,引诱我跟着他一起进入黑榜老巢。”
席吟春叹道:“黑榜老巢之内,藏污纳垢,也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大奸大恶之徒,堪称龙潭虎穴,处处凶险,步步惊心。假如水大档头进入其中,肯定九死一生啊。”
水龙吟双手抱拳,向南边拱一拱手,正色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何况那杨不群的所作所为,堪称人神共愤。义之所在,虽千万人而吾往矣。”
席吟春笑道:“水大档头的胸襟,实在令人佩服。不过幸好,杨不群那淫贼已经恶贯满盈,也用不着水大档头再去冒险了。”
水龙吟却摇头道:“人虽然已经死了,但险还是要继续冒的。”
席吟春奇道:“这又是为什么?”
水龙吟凝声道:“席兄可曾听说过,三年之前,西南镇守府发生的那件大案?”
席吟春神色一动,点头道:“听说过。三年之前,西南镇守府搜罗了一批奇珍异宝,委托常安镖局送上白玉京,为太后贺寿。可是途中遭遇劫匪,这批宝物全部不翼而飞。押运宝物的人,也被杀得干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水龙吟苦笑道:“就是这件大案。当时天子责令,由绣春楼侦办这起案子。可是我们跑了三年,始终找不到凶手。”
席吟春问道:“难道现在水大档头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发现凶手其实和黑榜有关?”
水龙吟点点头,又道:“承办这起案子的,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事实上,我们师兄妹四人,都参与其中了。三年来咱们四人跑遍天南地北,赫然发现,类似的无头公案,竟然并非只有一桩。”
这下子,不但席吟春为之悚然动容,甚至连本来不感兴趣的程立,也来了几分兴趣。忍不住问道:“还有什么其他案子?”
水龙吟道:“还有玉华阁珍藏的三十六卷真迹字画;十二连环坞宝库中的十万两金叶子;甚至蜀中唐门特制的一批毒药暗器,江南霹雳堂的三千斤精炼*……林林种种,至少有十七八桩案子,全部都是类似的无头公案。
我们四师兄妹私底下一合计,都认为这件案子,很可能是同一只幕后黑手所策划的。”
席吟春倒抽口凉气,道:“这些案子,江湖中怎么都没听人说起过的?”
水龙吟叹息道:“因为每一桩案子,都关系重大。假如贸然捅出来的话,不管对谁都没什么好处。所以当事人通常不愿意报官,只是私底下自己调查,同时极力掩饰,生怕消息走漏出去。所以江湖中,知道这些案子的人很少。”
席吟春皱眉道:“这个幕后黑手,难道就是黑榜?但金叶子和真迹字画之类也就算了。他们要毒药暗器,又要精炼*干什么?难道是要造反?”
水龙吟神情严肃,缓缓道:“这就涉及到另一个秘密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上口耳相传,很多人暗地里都说,东边海上,有一处神秘的销金窟。
不管任何人进入销金窟,都能心想事成。无论要得到什么,销金窟主人也一定能满足他。美酒美女自然不必说,还有各种奇珍异宝,神功秘籍,甚至神兵利器,全部应有尽有。只要付得起代价,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58:誓要去入刀山
“应有尽有?好大口气。”
这回说话的,却是程立。对于水龙吟的说法,他完全嗤之于鼻。问道:“销金窟里,有没有长生不死药可以卖?又有没有后悔药?客人要当皇帝,他可不可以把龙椅送过来?哼,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