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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倾额头有青筋暴起,紧紧盯着夜轻染,片刻,他慢慢收敛了震怒,“本太子念你刚刚回来,今日之事暂且不追究。”话落,他看向李芸,声音冰冷无情,“自古都言红颜祸水,今日因为你,险些让我等兄弟反目,就算本太子再想对你轻罚,看来也不行了。”
李芸已经彻底没了表情,冷漠地看着他。
“来人,将云浅月押入天牢。若敢反抗,不论死伤,若有人相助,视为同犯,不计后果,一并拿下。”夜天倾冷喝一声,气势夺人,明黄的太子服饰衬着他威严冷沉的声音,此时才彻底展示出一国储君的威仪。
他话音一落,百名身着紧身黑衣劲装的隐卫齐齐出现,绕过夜轻染和四皇子,将李芸瞬间围了起来。
李芸一动不动,知道她若是动一下,怕是不死也伤。
夜轻染眸光幽暗,似乎没想到夜天倾真要将云浅月置之死地。他薄唇紧紧抿起,袖中的手攥紧,想着是动手还是不动手。他动手虽然能救她,但怕是后果不容乐观,夜天倾一定会借此事给云浅月安上红颜祸水、让他兄弟反目的罪责,那比火烧一个小小的望春楼可是大多了,皇上定不会容忍。如今不比幼时,他不可以太过胡闹。若是公然和太子在皇宫作对,甚至血染皇宫的话,皇上那关怕是过不去。想到此,他恼恨地垂下头开始想对策。
四皇子看夜天倾居然调动隐卫,嘴角微翘。看来他的太子皇兄是真想云浅月去死。是父皇授意还是他已经对她厌恶至此?他倒要看看这小魔王还能救出人不。
隐卫浓浓的暗沉肃杀之气弥漫整个观景园,观景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那些千金小姐一个个吓白了脸。她们平时在家中和庶女姐妹姨娘斗个你死我活,但那都是小打小闹,如何见过这种肃杀场面?一个个对太子崇敬钦慕的同时又多了一分畏惧和心颤,都挤作一团向后退去。
皇后自夜轻染出现插手此事后就一言不发,如今更是旁观起来。
“呵呵,没想到七年不见太子皇兄越发有魄力了,这隐卫可都是一等一的死士呢。我好久没打架都手痒了,真想试试太子皇兄隐卫的实力。”片刻,夜轻染抬起头看着夜天倾,轻笑道。
夜天倾冷厉地看着夜轻染,警告道:“这可不是玩笑,你可要想好了,不是什么都能玩的。”
“唉,真没意思,本来看着月妹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受难,我也想着英雄救美一回,她对太子皇兄死了心,一颗真心倾慕在我身上,也让我感受感受被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滋味。没想到太子皇兄不给弟弟我这个机会,着实让人伤心。”夜轻染玩世不恭地说着,脸上难得地露出伤心的神色,幽怨地看了夜天倾一眼。
夜天倾面色稍缓,也不理会,对着隐卫一挥手,隐卫押了李芸向外退去。
“暮寒,自己的亲妹妹就被押入大牢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倒是无动于衷,坐得可真老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亲哥哥呢。”夜轻染看向那张玉桌旁依然稳稳端坐盯着棋盘和散落的棋子沉思的年轻男子,笑道。
李芸一愣,顺着夜轻染的目光看向那名男子。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
太子闻言也顺着夜轻染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名男子,神色微动。
“是啊,我们两个在这里拼死保月妹妹不得,你这个亲哥哥坐得可真老实。”四皇子也看向那名年轻男子。
那名男子闻言缓缓抬起头,向着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又收回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有皇上这个姑父、皇后娘娘这个姑姑在,家中爷爷虽然卧病在床也还是不糊涂的,月儿所犯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哪里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出动太子殿下隐卫来押她?实在小题大做了。本世子不是不管,而是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她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弱女子而已。在座谁杀的人都不比她少,岂不是都有罪?”
李芸闻言暗赞了一声。哈,原来真正厉害的人在这里。
夜轻染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云暮寒乐不可支,整个观景园都飘荡着他的笑声,“说得实在是有理。暮寒兄,本小王以往还真是小看你了。不错,在座的无论谁杀的人都不比她少,她这件事情不过是小事而已,劳动太子隐卫实在小题大做。更何况有皇伯伯这个姑父、皇后娘娘这个姑姑在,云老王爷依然健在,谁能真欺负了月妹妹去?哈哈哈……”
太子看着一本正经的云暮寒和夜轻染,脸色越来越黑。
夜轻染笑罢,对着李芸摆摆手,“月妹妹,你就去住大牢吧。且放心住着,刑部大牢可是个好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太子皇兄也是为你好,先拿了你,堵住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稍后你玩一圈再出来,照样还是你。只要皇伯伯不倒,皇后娘娘不倒,云王府不倒,谁能真杀了你?”
话落,他忽然眼睛一亮,“你要是觉得一个人住大牢没意思,我可以陪你一起,正好我们做伴。啊,你会玩支【创建和谐家园】打马吊吗?会玩斗蛐蛐垒长城吗?会玩……”
“夜轻染!”太子怒喝一声。
“走,我们这就一起住刑部大牢去,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让你玩得开心,一点儿都不想家。”夜轻染不理会夜天倾,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李芸身边,伸手挥开太子隐卫,拉上李芸就走,还不忘对太子摆手,“太子皇兄不用派人送了,刑部大牢我熟悉得很,自然知道怎么走。啊,有七年没去过了,不知道那牢头换了没?还认识我不?可以喝一杯……”
李芸心里暗笑,想着这个人着实是个混世小魔王,比四皇子有意思多了。
太子隐卫面面相觑,都看向太子。
夜天倾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身,对着夜轻染怒道:“夜轻染,你够了。别以为本太子纵容你,你就越发的放肆,不将我看在眼里了。如今你敢再胡闹试试?”
夜轻染停住脚步,眸光有一股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随后,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夜天倾愤怒的脸色笑嘻嘻地道:“我哪里敢不将太子皇兄放在眼里?我今日可是看得清楚明白,你穿着的是太子朝服呢。这明黄的颜色着实显眼,天圣上下除了皇伯伯也就你敢穿。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不认识你呀。”
夜天倾闻言面色沉怒不减,紧紧盯着夜轻染。须臾,他缓缓抬步向夜轻染和李芸走来,虽然是简简单单的步子,但是流露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李芸移开视线看风景,她是一眼也不想看这个男人了。
夜轻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含笑看着夜天倾,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夜天倾走到夜轻染和李芸面前,微沉的目光凝视夜轻染片刻,淡淡道:“我真好奇月妹妹是如何打动我们天圣的混世魔王染小王爷的,让你如此倾力保她?”
“什么叫倾力保她?”夜轻染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根本就没尽力,若是尽力的话,她还能在这里?早在云王府的闺阁睡她的安稳大觉了。”
“那你大可以尽力试试。”夜天倾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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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联手庇护(3)(shukeba.com)
夜轻染也眯起眼睛,似乎也被夜天倾如此紧咬着不放人激起了怒意,慢悠悠地道:“既然太子皇兄如此盛情,那兄弟就试试也无妨。不过若是这些隐卫尽数损去的话,太子皇兄可不要到皇伯伯面前哭鼻子,说我欺负你。”
夜天倾眸光厉色凝聚,抿唇看着夜轻染,一言不发。
浓浓的暗沉之色笼罩二人之间,似乎一触即发。观景园中百多人大气也不敢出。
“算了,不就是刑部大牢吗?我去就是了。”就在这时,李芸忽然甩脱被夜轻染抓着的手,转身就走。她不是傻子,虽然初来乍到,但是经过这一番变动该得到的信息也得到了个七七八八。若是今日真因为救她而让这一对堂兄弟反目的话,那么本来小小的一件放火烧人的事情便会变成天大的事情。到时候想活着出来还真是一件难事。就算她有本事逃出刑部大牢,也怕是逃不出皇族势力铺天盖地天涯海角的追杀,得不偿失。坐牢就坐牢了,正好看看古代天牢什么样,她就不信古代的刑部大牢能关得住她!
夜轻染一愣,转头看向李芸,嘴角微微勾起,这个小丫头比七年前有趣多了。
夜天倾也看向李芸,似乎没想到她如此识时务。他凝视了她的背影片刻,一挥手,沉声对隐卫吩咐:“还不跟上!”
隐卫得了命令,立即上前押住李芸。
皇后收回视线,眉眼凝聚一抹哀伤和忧色,似是十分隐忍。
那些被吓得白了脸的女子则是压抑着心头的兴奋,这回连染小王爷都保不了云浅月,她进了刑部大牢,休想再活着出来。她们怎么可能让她再有机会嫁入太子府。
四皇子看着夜天倾,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深邃。
观景园再次陷入静寂,只听到李芸被押着离去的脚步声,丝毫不乱。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监从远处急急忙忙跑来,大约五十岁年纪,保养极好,身穿宫廷大总管的太监服,手执一柄拂尘,一边跑一边喘。虽然看着慢,但很快就跑到了近前,正好拦住了太子隐卫押着李芸离去的脚步。
隐卫押着李芸被迫停下。
夜天倾看着老太监蹙眉。
夜轻染忽然一乐,“陆公公,好久不见了,您可想我?”
“哎哟,染小王爷,老奴自然是想你的,您走了这七年来,老奴是夜也想,日也想,就盼着小王爷早些回来呢。”老太监看着夜轻染,一句话说完,眉眼都笑成了花,对皇后、夜天倾、夜轻染、四皇子深施一礼,“老奴拜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染小王爷、四皇子……”
“陆公公不在父皇身边侍候,何事劳动您亲自来跑一趟?”夜天倾问道。
“回太子殿下,这件事还就得老奴亲自来。别人来老奴怕是把景世子交代的差事办砸了,那老奴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陆公公连忙躬身回话,话落,转向被押着的李芸,似乎没看到太子隐卫的肃杀之气,笑呵呵地道:“景世子吩咐老奴来知会浅月小姐一声,说知道浅月小姐今日也来了赏诗会,他正在和皇上下棋,一局棋马上就要下完了,要您在宫门口等他一等,一会儿他和您一起去云王府看望云老王爷。”
陆公公虽然年迈,但吐字清晰,他话音一落,整个观景园静寂无声。
皇后微露讶异,夜天倾眉头皱紧,四皇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芸,人人都不明白十年不出府的容景为何会有此一番话传来,尤其还是这当口上。云王府他自己不会去?却要和云浅月同路?这岂不是明显在保云浅月?尤其是见太子殿下要严办云浅月正暗自得意的一众女子,此时听闻皇上身边大太监亲自来传达景世子这一番话,更是人人嫉妒得不行。
景世子七岁时就在文状元和武状元大会上技压群雄,才满天下,被誉为天圣神童。但天妒英才,不久后他突染恶疾,卧病在床,这一病就是十年,在荣王府闭门不出。虽然景世子大病不能出府,但每一年的新任文武状元都会被皇上指派到荣王府和景世子比试,每一个都是斗志昂扬的进去,垂头丧气的出来。十年来,无数人败北,天圣文武状元无一人能敌过景世子之才华。
天圣这样一个神祇一般的存在,如今十年后第一次出府的第一件事就保恶名昭彰的云浅月,几乎观景园内所有人都不明白云浅月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让染小王爷和景世子出面保她。要知道这二人可不同于别人,一个十多年前仅七岁稚龄就名扬天下,一个同样十多年前还是个小娃子就将天圣上下搅得乌烟瘴气。换句话说,这二人在天圣王朝跺一跺脚地面都震三震的人物,如今同时出手保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呵,看来月妹妹今日不犯牢狱之灾啊。”夜轻染哼笑了一声。
夜天倾眸子有些阴沉地看着陆公公,问道:“父皇可有话语传来?”
“回太子殿下,景世子今日出府和染小王爷今日回京之事令皇上十分高兴,免了早朝后,和景世子下了一上午的棋。要说景世子棋艺可真是厉害,十年前皇上下不赢景世子,如今还是下不赢。这半日皇上夸了景世子不下十句,说景世子当真不愧我天圣第一奇才呢。”陆公公提起容景,眉眼笑得眯成一条缝,显然是与有荣焉,看着夜天倾道:“皇上自然是知道老奴来传话的,而且还嘱咐浅月小姐一定要好好招待景世子,万不可再发脾气连景世子也作弄。并且让浅月小姐这些日子不必进宫了,专心侍候卧病在床的云老王爷。”
“那个弱美人……”夜轻染撇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
李芸想着,这样的话就是说老皇帝给了景世子面子放了她了?看来这景世子还真是一个人物。她瞥了脸色不好的夜天倾一眼,心中冷笑。
“皇儿,你看此事……”一直不开口的皇后看向夜天倾。
“既然景世子要和月妹妹一起去云王府看望云老王爷,父皇也已恩准,儿臣岂有不遵循之礼?儿臣也不过是想给月妹妹一个小小的教训,以警其他人效仿,才不顾心痛拿下月妹妹。若真是将月妹妹关进刑部大牢,儿臣也是不忍。坐这个位置艰难,想必母后能够谅解。如今儿臣也算给了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夜天倾面上阴沉隐去,缓了口气,看着李芸,眸光和暖,“想必月妹妹能明白本太子的一片苦心。”
李芸轻嗤了一声,恍若不闻。这人极品到一定等级了。
夜天倾对隐卫一挥手,隐卫顷刻间退去,他抬步走到李芸面前,伸手帮她抚平被扯得褶皱的衣袖。
“闪开!”李芸挥开夜天倾伸来的手,嫌恶地后退两步。想着如今她不是什么云浅月了,有必要将话说明白,于是冷声郑重地道:“你听好了。今日你我情断,自此再无瓜葛。我誓死不会嫁入你太子府,也不会入宫。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古人最重誓言,李芸要的就是堵死这条可能复苏的路。
夜天倾面色骤然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芸。对上她坚毅漠视没有一丝感情的目光,再不复以往羞怯痴迷,他身子一颤,忽然感觉某种一直不被他珍视但很重要的东西悄然飞走了。
“月儿!”皇后惊呼一声,要制止显然为时已晚。
李芸不再理会夜天倾,转头看向愣神的夜轻染,“今日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就这一句?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要你欠我人情的。”夜轻染不满地看着李芸。
李芸皱皱眉,想着真是虎落平阳。她以前一个人情别人求都求不来,如今上赶着送上门居然还有人不想要。她想着自己能有什么东西给他,低头摸索了一下周身,除了珠玉粉黛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手腕的碧玉镯子看起来价值连城,她扬了扬手,将镯子对向夜轻染,意思不言而喻。
夜轻染脸一黑,“本小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缺这个。”
李芸耸耸肩,“我就这个值钱,你不要的话,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夜轻染再次一怔,忽然大笑了起来,“月妹妹果然不同于七年前了。”
云浅月如今灵魂都换了一个,她可不是不同于七年前吗?抬眼看天,耽搁这么久,太阳已经偏西,她想着她不是这个身体主人这件事情,必须要烂在肚子里。
“本来我没帮到你,也没打算要你什么,不过如今我改变主意了。”夜轻染止了笑,眸光闪动,璀璨如星辰,“就依你所说,我就要你一个人情。”
李芸点头,她的人情重不重以后他就知道了。她遂不再和夜轻染说话,转头看向陆公公,问道:“公公可有见到我的贴身婢女?”
原来她的婢女叫彩莲。李芸不再逗留,抬步走上玉桥,向外走去。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浅月小姐可不要忘了景世子的嘱托,您一定要在宫门口等候他的。”陆公公凭借侍候皇上三十多年的经验,识人无数,敏感地察觉到今日的浅月小姐似乎与以往不同。难道真是经此一变,让她改了性子?
“晓得了。”李芸不回头,应了一声。她自然要等着见见她的救命恩人。夜轻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让夜天倾放了她,而他轻飘飘一句话兵不血刃就救了她免除牢狱之灾,这可是个人物。
李芸刚走两步,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拽住她的手,紧接着夜轻染冷哼的声音传来,“等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不认识路,我正好也要去云王府看云爷爷,这就跟你出宫。”
李芸偏头看夜轻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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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联手庇护(4)(shukeba.com)
夜轻染对她眨了眨眼睛,贴近她耳边小声道:“我费了这么大劲险些手染鲜血都没救了人,那弱美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功劳全抢走了,着实令人恼恨。月妹妹,你可要记住我的功劳哦,不能被那弱美人给骗了去,那家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些。”
李芸看着夜轻染恼恨不甘的神色,低声轻笑,并不言语。
夜轻染心中此时正恨恨的,乍一看到李芸笑容顿时一呆。他以前觉得女子都笑得艳而媚,甚是反感,今日这样的笑容清丽无瑕,极是纯粹,他第一次看到,不由一时间忘了恼恨,怔怔地看着她,错不开眼。
李芸没察觉到夜轻染的异样,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夜轻染怔了片刻,白玉的面上不由染上了一抹红晕。见李芸离开,他立即惊醒,又快步追上她,似乎为自己刚刚的呆愣有些不适,不敢看她的脸,问道:“喂,你、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李芸点头。
“你听到就好,以后离那个弱美人远一点。”夜轻染道。
“嗯。”李芸不置可否。她最善于听纳别人意见。善意的劝告总不是无的放矢,那个容景能轻飘飘一句话救了她,可见这个人真是厉害,不能过多接触。
夜轻染见李芸真听他的话,心中欢喜,眉眼轻扬,脚步轻快,且口中哼起了小曲,调子极是欢快。
李芸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勾,这个夜轻染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且有意思的人。
陆公公完成任务,也笑眯眯地跟着二人身后离开。
观景园内有短暂的沉寂,众人都看着那二人离开的身影,面上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