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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丹仙》-第2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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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将会经历战乱,满目疮痍,可以早一点筹谋,争取用十年时间将燕落山构筑成一个坚固的安全屋。

      勿谓言之不预——吴升在书信末尾如是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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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冬雷===

      崔明还是很听得进劝谏的,一方面源于他自小生长在齐国大族崔氏,耳濡目染,对庙堂上的争斗比较敏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对吴升有一种潜移默化的信任,身为学宫行走,或许会有一些他不知道来源的消息。

      而且他本人就是因为庙堂争斗而被迫流亡的人,当然知道其中的残酷性。

      因此,他既没有投向太子,也没有再试图靠近费氏。但吴升让他构筑一个安全屋的建议,却被他打了折扣。他没有把家眷搬到燕落山来,而是送到了扬州东北的鹿鸣泽。

      吴升觉得这么做也可以,相当于纳入学宫的保护之中,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应该没人敢公然向学宫挑衅。

      但如果只是迁往鹿鸣泽的话,不必那么着急。

      崔明特意来了一次燕落山,和吴升探讨时局,他问吴升:“你认为扬州会成为战场吗?太子虽镇城父,但和整个大楚相比,兵力处于劣势,最多让费氏投鼠忌器。而费氏想要讨伐太子,似乎也没有名目,太子并无过错,国人不会答应的。我以为双方争斗应该是在庙堂上,就看王上会不会召回太子。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打起来,战场也应当在郢都或者城父吧,和扬州有什么相干呢?”

      吴升也敞开了谈:“就算双方不动刀兵,但父子反目,必为他人所乘。我听说国有内忧,必引外患,楚人四面树敌,强食者环列而虎视眈眈,不趁其病时而进,等着楚人恢复元气么?”

      崔明点头赞道:“原来你也听说过我们齐国先君的话?君外舍而不鼎馈,非有内忧,必有外患。说的是先君行事匆忙失礼,在外用饭时忘了列鼎,不是有了内忧,就是有了外患。你的解释更进一步,因内忧而必引外患,更妙!”

      吴升道:“妙不妙的再说吧,总之搬去了鹿鸣泽后,可以考虑在那里筑堡,多招募一些门客锐士,平日里多储备些粮食,这叫有备而无患。我可以给你授权,让钟离英全力配合你,燕落山的钱粮应该足以支持你筑堡了。”

      崔明问:“你以为,最有可能趁乱而入的是谁?”

      吴升道:“还用问吗?楚人眼下最大的敌人就是吴国。”

      崔明道:“可令尹囊瓦、大司马薳越坐镇薳筮,兵车千乘,稳如泰山,吴人怎么过来?”

      吴升道:“如果囊瓦抽兵返回郢都呢?如果吴人得了一个带路党呢?当然,并非迫在眉睫,你也不要被吓着,我说了,这需要一个时局的酝酿过程,或者几年,或者十几年……”

      雷声滚滚而来,在天边炸响,惊得屋中的两人各自手抖。

      吴升默念:“罪过,罪过……”

      崔明则奇道:“冬雷震——极为罕见,天象有什么预兆吗?”

      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两人出门,只见山庄上方的燕落山顶上,一棵大樟树燃起大火,好巧不巧被雷劈中了,庸老叔、沈娘子、冬雪等都飞身上去灭火。

      仰望熊熊燃烧的香樟,崔明喃喃道:“出了什么事吗?”

      这一阵天雷滚滚,影射辽阔,西南四百里外的郢都也隐隐听到了动静。

      寺尉费宾正和费无忌议事,听得雷声,双双出得中庭,向雷声处仰望。

      费宾道:“天像有异,是何征兆?”

      费无忌沉默不语。

      费宾又道:“卜尹必有所示,我去问。”

      费无忌摇头:“他自会报来,不必着急。”

      回到屋中,费宾接着刚才在话头道:“所以,我以为当防太子故技重施,行刺于你。”

      费无忌冷笑道:“一次不知足,还来两次,他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正说时,有门客樊篱求见。

      费宾忙道:“叫进!”

      费宏死后,费氏加强了对城父的刺探,专门派去得力门客樊篱主持对太子的监视,没想到他今日亲自赶回来了,想必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

      樊篱果然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太子豢养死士,图谋不轨!

      “怎么说?”费宾忙问。

      樊篱禀告:“门下全力打探,已然确知,太子宾客伍员四处奔走,为太子招募死士,已得专诸与魏浮沉,为掩人耳目,此二人如今在城父东郊野鸭湖畔暂居。伍员每隔数日便代太子前往探视,极尽笼络之能。”

      费宾追问:“你亲眼所见?”

      樊篱道:“门下亲眼见了专诸,虽说不敢靠近,但当年他在郢都时,门下可是见过好几回的,绝不会错。至于魏浮沉,虽然没有亲见,但专诸这些时日总抱着学宫发布的通缉红榜在看,曾向伍员言道,这是大盗魏浮沉刚送给他的。这些消息,门下以重金向太子宾客身边近仆买来,断不敢隐瞒。且门下还找到了魏贼出没的实证,专诸平日烹鱼之处,有槐中空,通以地道,门下担心惊动对方,没敢深入,但确凿无疑了。”

      费宾重重一拍桌案,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极为愤怒,道:“魏浮沉果然是太子派来的,就是想给费、景两家联姻捣乱,我去拜会景瑞!”

      又问:“能将魏浮沉杀了吗?”

      樊篱惭愧道:“门下无能。专诸当年于郢都时,便罕有敌手,听说这两年修为精进,门下自愧不如。魏浮沉与专诸在一起,门下恐非其敌。”

      这的确不能责怪樊篱,毕竟专诸在郢都时,的确是众人皆知的大剑客,斗法能力远超同辈,如果再加上一个魏浮沉,那就更不可能了。

      费宾沉吟道:“把双锤派给你?”

      费氏豢养的门客,樊篱排第一,自小被费氏收养,忠心耿耿,如今已是资深炼神,费无忌曾想让他出府为官,晋大夫之列,却被樊篱拒绝,只愿在费氏门下听令。

      双锤士排在其后,这是费氏重金求来的门客,实质上是供奉或者客卿,也是炼神境修为。

      但哪怕上述三位炼神合力,樊篱兀自为难,磕头道:“非门下惧战,大夫下令,门下唯效死而已,但恐无法得成,反坏了大事,则百死莫赎!若再有一、二十人,方可一试。”

      这是在告诉费无忌和费宾,就算加上双锤,也很难胜过专诸和魏浮沉。

      真要强杀,就得继续添人,至少增加十几、二十个资深炼气士,如此才有一定把握。

      费氏门客上百人,挑出资深炼气境以上的人手,别说十几、二十个,三十个也有,但这么大的动静,和开战已经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费宾看向费无忌,等待费无忌做决定。

      费无忌沉默良久,自桌案上抽出一份奏书,翻开看了看,赫然起身,向费宾道:“随我入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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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对奏===

      珍华台上,楚王正在逗弄公子轸,公子轸如藕一般的小胳膊拽着楚王的须发,死活不撒手,一个劲的往楚王身上贴,把楚王乐得哈哈大笑。

      听闻费无忌入见,也不避讳,将他宣了进来。

      孟嬴就在一旁端坐着,虽然已为人母,美艳却依旧那么动人心魄,每次费无忌进宫见到她时,都不敢多看。

      楚王笑道:“费卿自坐,轸儿太喜胡闹,寡人这里还抽不开身......”

      费无忌也笑:“小公子天性亲厚王上,臣当真羡慕不及。”

      楚王终于将须发从公子轸手中挣脱出来,刚要应答费无忌,又被公子轸双臂圈住脖子,搂着不撒手,把个楚王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哎?松手,松手,轸儿松手,有重臣在侧,看到不好,失礼了......哈哈......”

      费无忌忽然在一旁低声啜泣起来。

      楚王奇道:“费卿?费卿这是怎么了?”

      费无忌哽咽道:“见王上父子相亲,臣......不胜欣喜,且心酸......”

      楚王轻叹一声,终于将公子轸从脖子上抱下来,交给一旁的孟嬴,入座道:“卿家不幸,寡人憾之......如何了?追索凶犯之事,有何进展?”

      费无忌拭去眼泪,回道:“蒙王上关心,臣已查明凶犯所在。”

      楚王道:“那就快去抓捕!是逃至别国了么?哪一个国?寡人给你一份国书,无论在哪一国,都让他无处藏身,若是不交,便兴兵伐之!”

      费无忌叹了口气:“臣死罪,臣不敢奢望替宏儿报仇了。”

      楚王不解:“卿有何言,速速讲来。”

      费无忌禀告:“臣惶恐,臣竟不知太子对臣误解如此之深,此来特向大王陛辞,愿离开郢都,保全余生。”

      一听此言,楚王立时就怔住了,脸色慢慢沉下来:“凶犯莫不是太子的人?”

      费无忌双手掩面,泪水自指缝间落下,哭道:“王上莫罪太子,一切都怪臣,是臣惹恼了太子,都是臣的错......只是,臣也不知做错了什么,只好离开郢都,请王上念在臣侍奉还算尽心的份上,允臣归乡。”

      楚王再次确认:“查清了?”

      费无忌道:“寺尉费宾正在宫外,凶犯魏浮沉的下落,正由廷寺查出。”

      楚王一甩袖子:“宣!”

      片刻之后,费宾入宫,上珍华台禀奏:“太子于城父近郊野鸭湖畔,立刺营,招揽天下剑客游侠,廷寺已经查明,刺杀费宏的凶犯魏浮沉,正在营中。”

      楚王呆了呆,默然良久,忽然冷笑:“刺营?他想干什么?这个刺营,除了魏浮沉外,还有什么人?”

      费宾道:“刺营行事隐秘,戒备森严,臣打探起来有些困难,目前已知,原侍卫大公主的剑客专诸,也在营中。对了,筹备刺营的,是太子宾客伍员。”

      楚王忽然笑了:“好啊,寡人的儿子立了个刺营,招揽天下豪杰?是豪杰么?哈哈,果然有振作之志!”

      费无忌开口劝道:“大王,莫要为臣之事而伤了父子之情啊,否则臣百死莫赎。臣已下定决心归乡,临去前最后再进一言,望大王允纳。”

      楚王嘴角冷笑,瞥着费无忌不置可否。

      费无忌自袖中取出太子的奏疏,呈递上去:“臣请大王允准,让太子归郢,从此父子和睦,君臣一心。”

      楚王展开看着,点头道:“想回郢都?欲进孝心?”

      费宾奏道:“臣有一言,若大王允准太子归郢,需令其解散刺营,这刺营......不合体例,过去也无旧章。”

      楚王道:“归乡之事,费卿不必再提,你们先退下,此事我自有安排。”

      带费无忌和费宾下去后,孟嬴忽然跪倒在旁:“大王,臣妾恳请大王垂怜,爵封轸儿,外出食邑,臣妾愿出郢都,抚养轸儿长大,永世不敢还郢。”

      楚王皱眉道:“这是何意?”

      孟嬴哀怨道:“太子若归,郢都恐无我母子立身之地。”

      楚王默然片刻,甩袖离去。

      返回自己所居的渚宫,楚王沉思多时,召见在郢都的城父司马韩奋扬。

      韩奋扬在郢都是为催发军粮一事,城父屯驻重兵,依靠本地是无法支撑得起的,所以每年都要从郢都押送大量粮秣辎重。

      楚王头一个问题是,太子年前攻打城阳一战,怎么胜,怎么败的?

      韩奋扬当即就额头冒汗了,他当时在场,自然知道这场仗是怎么打起来的,虽然想替太子说话,却还是不敢瞎编,只得道出实情。

      楚王第二个问题,为何打四国联军那么轻松,遇到晋军就退了回来?

      韩奋扬尽力解释,说楚军征伐日久,军士疲劳,晋军是生力军,士气正盛,退下来是避其锋芒云云。但观楚王神色,应该是对这套说辞并不满意。

      其实韩奋扬也知道有些解释不通,太子的确是希望和晋国达成和约的,属于结晋派,和亲秦派不同,要说太子在其中没有卖好晋国的意思,也的确说不过去。

      楚王第三个问题就比较具体了,问太子收容专诸和魏浮沉是什么意思?

      韩奋扬并非太子亲信,在太子前往城父就封之前,便是城父司马,并没有被太子视为心腹,因此对太子收留拉拢专诸只是有所耳闻,至于收容魏浮沉的事,他是真没听说过。

      但既有专诸,怎么敢说没有魏浮沉?

      这么大的事情,他不敢给太子担保,否则身家性命都要砸进去,所以迟疑良久,只能说自己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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