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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丹仙》-第2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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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赵符师,抓人时我是不知的,救出人后我方知此事。”

      “那寺尉韩束卷入其中,你知道么?”

      “韩束从未向我禀告此事。”

      “双方大战于学舍,屈牧可知?”

      “大战之后,我携众大夫、门客赶到学舍时,学舍已然残破,其中情由,我也不知,其后听闻孙行走搜查廷寺,我立即命人协助,终于将微叔芒三人搜到,果然藏于韩束私宅。”

      “你为何要助他搜查廷寺?”

      “赵符师有所不知,韩束平日欺压良善、胡作非为,城中民怨沸腾,我辈也深恨之,只叹其位乃郢都所赐,我虽为寿春尹,却也对其无可奈何。今有学宫出面拿人,自我以下,无不称颂,故此孙行走一声号令,人人振奋、个个效死……”

      “陶门尹,扬州行走孙五搜拿韩束时,景泰何在?”

      “回赵符师,当日屈牧见了孙行走时,询问景泰行踪,孙行走也很迷惑,他说他也不知景泰何在,正在寻找。”

      “听说微叔芒三人,是你找到的?”

      “不瞒赵符师,景泰将人藏于韩束私宅,自以为隐秘,但韩束为寿春毒痈久矣,受屈牧之令,我早已搜罗其为恶罪证,他私藏不法赃物、私偷国人之妻,大都在这私宅之中,此处早为我等所知,一查便有!”

      “景泰平日于寿春如何?”

      “回赵符师,景泰乃学宫行走,吾不敢妄言,但其挚友韩束,却为国人愤慨多年……”

      “钟监司,韩束是怎么死的?”

      “回赵符师,他是畏罪自尽而亡,当时光天化日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断然做不得假……”

      “乐监司,韩束死时,你也在他身边?”

      “是,他自毁经脉,七窍流血,我看得清清楚楚。”

      “为何拿人后,不封了气海?”

      “人是随城行走随樾拿下的,移交我方后,随行走没说此事,我们也没想到,应该是交接时的失误,罪责由我和钟监司承担,屈牧已经罚我二人各十金,交付韩束两位遗孀……”

      “余峨眉、晏休,你二人说说当日详情。”

      “回赵符师,当日孙行走来访,请我寿春学舍将微叔芒等人转交给他,景行走却说没抓到人,唉……我等于堂下听了,均感不满,争功到如此境地,实在有损堂堂行走令名。其后孙行走要离开,袁家兄弟却关门留人,又命我等从旁相助……赵符师,出于义愤,我和余峨眉再也忍耐不住,将大门打开了,其后游目、何笃也大为不平,诘问袁氏兄弟究竟何故,却被他兄弟杀了……”

      “余峨眉,你怎么不说话?”

      “小女子……待罪之身,实在无话可说……”

      “那就请其他学舍中人再来问话。”

      “回赵符师,如今寿春学舍只剩我二人了。”

      “什么?”

      “袁氏兄弟、游目、何笃等人皆死,还有数人不愿再留学舍,陆续离去,如今只剩我和余峨眉。”

      “不愿再留学舍?为何?”

      “对景行走和袁氏兄弟所作所为,十分失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其实今日问话之后,我和峨眉也打算离去的。”

      “何至于此?”

      “燕奉行、赵符师、【创建和谐家园】师,不走不行啊,若是景行走回来,我们将死路一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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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定案===

      坐忘堂上,赵裳侃侃而谈:“……综上,此为争功,寿春学舍争扬州学舍之功,已确定无疑。更为恶劣的是,景泰企图囚禁孙五于寿春,支使好友韩束阻拦随樾,意图趁扬州空虚之际,抢夺主犯苏七十三和董伯昭二人,只是他们算漏了薛仲在扬州,以致功亏一篑。”

      王囊将一件件案宗呈于堂下:“这是当事者供述,总计三十八人,含扬州学舍、郢都学舍、随城学舍、寿春学舍、九江学舍……这是扬州和寿春两地大夫们的风评和佐证,共七件……这是景泰、庆书伤情报告……这是我与赵符师查验现场笔录……这是大库所收长寿丹记录……这是扬州发出的三份通缉协查令副本及郢都、随城学舍、上庸寺吏的协查结果和举报文书……这是主犯苏董二人、从犯微叔芒三人的认罪状……这是涉案之人斗法时使用的法器名录……这是寿春、扬州两学舍的护卫法阵阵盘……这是韩束【创建和谐家园】的私宅图纸,图中后宅左边柴房便是关押微叔芒三人之处……这是寿春学舍地牢中的刑具,上面的血迹乃微叔芒三人所留……”

      在诸位大奉行翻阅证物之际,赵裳补充道:“有一事需向各位奉行禀告,九江行走连铮一口咬定,孙五是去九江救人不成,因此构陷。为此,我和【创建和谐家园】师几乎对案件的判定产生动摇,反复推敲、重新查证,以致多花了七日,却发现其所言与所有供词和证物均无法相合,有些关节之处,也解释不通,此为一大疑点。”

      罗凌甫在旁问道:“你二人觉得,哪里解释不通?”

      赵裳道:“最解释不通之处,便是景泰和连铮到底因何抓捕微叔芒,连铮说是受景泰所托,景泰说是风闻……所以,就算风闻,也只能是风闻于扬州了。”

      燕伯侨道:“有一事,赵裳和王囊不好说,我替他们说,连铮的不满,可能来自于扬州学舍告状,这是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他说就算去上庸抓人,那也是他的权力,不需要告知孙五。”

      罗凌甫摇了摇头:“为此而扰乱查案,连铮所为,未免太过了。”

      说完,他又望向姜婴,姜婴直勾勾盯着堂下堆着的众多卷宗,没有去翻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裳陈述完毕,和王囊一道退出坐忘堂,至门外等候,王囊问:“赵符师罚役还有多久?”

      赵裳笑道:“今天是最后一天,到了子时就满三年了,三年啊,终于熬出头了。”

      王囊满是羡慕:“恭贺赵符师了。”

      赵裳道:“你也不必羡慕我,燕奉行既然带你出来,也是给你立功的机会,这桩案子了结,想必你能减个半年,甚至一年也说不定。”

      王囊叹道:“就算能减一年,还有两年啊……”

      坐忘堂内,燕伯侨道:“诸位,奉命下山前夜,我翻阅卷宗,已感扬州学舍占有极大优势,若是平常查案,无论谁看了几份呈报,似乎都会偏向扬州学舍,偏向孙五。思来想去,为求矫枉过正,我没有带门下任何一士,而是挑选了两位受罚的劳役修士:王囊和赵裳。”

      罗奉行饶有兴致的问道:“此二人,有什么讲究么?”

      燕伯侨回答:“王囊与孙五有极大过节,孙五去年入学宫学丹时,王囊曾将孙五击伤多次,也因此而被加罚苦役三年,子鱼大奉行想必记得,罚王囊后山苦役的,正是大奉行你。”

      子鱼缓缓点头:“记得,当时王囊告大丹师桑田无处事不公,说是丹师殿人人愤慨,还说要联名呈文,我等了他几日,却又支支吾吾,一个联名都拿不出来,疑其酒后失态,以致胡言乱语,便罚往后山略作薄惩。”

      燕伯侨道:“赵裳是器符阁符师……”

      一直不声不响的姜婴忽然打断道:“虽是我器符阁的符师,却不一定听我的。”

      燕伯侨笑道:“至少不会偏向扬州吧?”

      姜婴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燕伯侨接着道:“这回查案,我是什么都没向他二人提及,什么都没向他们暗示,完全放手,一切都由他们去办,大多数时候都在yz市井中闲逛散心,只在他们需要时给他们撑腰壮胆。事实表明,我学宫中人,大多数时候都还是远超世间常人的,诸位看他们办的案子,条理分明、事实清楚、供词完备、证据充足,无论案子最后怎么定,赵裳和王囊二人,将来已可用之。”

      罗奉行拱手:“燕奉行提携后辈之道,罗某深感佩服,受教。”

      燕伯侨笑道:“哪里是我育人,燕某只懂罚人,这是诸位大奉行的功劳。”

      众人眼望肩吾,肩吾看了看姜婴,姜婴默不作声,于是又看了看连叔,连叔沉思不语,再看子鱼,子鱼向他微微颔首,再看季咸,季咸道:“很清楚了。”

      “那就议一议吧。”

      季咸道:“景泰争功而致楚地震动,此风不可涨,当罚,以警示各地行走。”

      子鱼道:“季子之言当为正论,不罚不足以为天下行走戒,只是景泰行走寿春多年,虽未见功高,却可称劳苦,若是惩处太过,恐于各地学舍伤了士气。我以为,免去行走的差事就是了,且其伤也重,可召回临淄养伤。至第四峰囚禁也好,至燕奉行处罚役也罢,皆可以罚金冲抵,刚好扬州、寿春两处学舍被毁,便罚他出钱修缮起来。至于庆书外出惹事生非,也不可放任,不如还是老规矩,送燕奉行麾下罚役,五年如何?”

      季咸点头:“附议。”

      肩吾征询燕伯侨意见,燕伯侨道:“诸位大奉行议定便好,燕某何敢妄言?但连铮所为,有故意干扰查案之嫌,也不当纵容。”

      连叔道:“燕奉行所言甚是,我以为当免其九江行走之司,换人主持九江学舍。”

      肩吾问罗凌甫和姜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罗凌甫道:“诸位大奉行所言极是,我无异议。”

      姜婴沉默片刻,点头道:“我无话可说。”

      肩吾道:“那就这么办……如今有寿春、九江两处学舍空缺,今日就顺便议定行走人选吧,请诸位建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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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人品堪忧===

      一下子空出两个行走之位,坐忘堂中顿时为之一振。

      子鱼当先道:“我多次举荐宋目,议事时皆被诸位否决,如今轮也该轮到他了吧?”

      肩吾本季当值,却依旧没在这件事上谦让,他笑道:“黄钺可也等了多次,寿春让黄钺去,九江让宋目去,如何?”

      宋目在学宫之中以斗法著称,仅次于剑宗的左右二剑,黄钺则为【创建和谐家园】祭酒,也是资深的分神修士了,排队也排了很久。

      过去每逢一地行走出现空缺,子鱼都和肩吾相互打擂台,结果是谁都无法如愿,如今空出两个缺,终于可以皆大欢喜,宋目和黄钺携手共进了。

      子鱼正要点头同意,连叔忽问:“姜奉行,你有话要说?”

      姜婴果然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犹犹豫豫间,也不知想说什么。

      子鱼顿时提高了警惕,这女人要搞事!

      罗凌甫立刻阻挡:“此乃大奉行议事,拿主意的时候,我等奉行不好参与。”

      肩吾温言道:“无妨。姜奉行,虽是大奉行议事,但你我皆为学宫奉行,既然在场,有什么意见也可当面道来,若是有理,自当采纳。”

      姜婴点头道:“也好,有件事,也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既然大奉行这么说,那我就姑且一言。原本诸位大奉行议定行走寿春、九江人选时,我是不好妄言的,但既然说到宋目……我想问一问,宋目是否出自栗邑?”

      栗邑是宋国大邑,是许多宋国大夫的采邑之地,粮产极丰。宋目本就是宋人,若出身于此,也没什么稀奇。

      果然,子鱼道:“不错,他就是栗邑人,今宋国大夫宋醒之子。”

      姜婴道:“原来如此……三年前的二月,有栗邑人名宋先者,至临淄拜山,要见宋目,为宋目所拒,听说这宋先乃宋目兄长,见宋目,是要让其归家,为母守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至此,姜婴不再多言,但子鱼却听得心中一凉。

      周礼,父母丧,为丁艰,又曰“三年之丧,为天下达丧也”,意思就是父母身故后,应当守丧,守丧之期并无成规,但以三年为最佳之期,如此才能尽显孝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守孝三年,这一点,天下并没有定例,有守一年的,有守两年的,还有只守半年的,但守孝不满三年,总归会被人诟病,哪怕再辩解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不同,认为守孝长短与是否尽孝并无必然联系,说出去都会被人鄙夷。

      至于宋目……

      如果那个叫宋先的真是宋目兄长,如果他三年前真的来过临淄,如果他真是来劝宋目归乡守孝的,那宋目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因为子鱼知道,宋目别说守孝半年,连三个月、一个月、一天都没有,那几个月,宋目压根儿没有下山,因为自己正在帮他争取扬州行走之位,和黄钺争得不可开交!

      可是结果他还没争上,被庆书抢了位子。其后他也没有下山,包括争夺卫国城濮行走、第二次扬州行走之位,都因黄钺相竞而先后失败。

      姜婴会说瞎话吗?这种场合,她明显不会,既然说了出来,九成九可以确认这是真事。

      一天孝都没有守过,虽说天下任何一国都不会对此明文处罚,包括学宫也如此,但学宫是什么地方?这是天下修士心中的圣地,诸道荟萃的源头,天下表率,选这种人为天下行走,会极大影响学宫清誉。

      宋目这个蠢货,那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报我知?

      但终究还是要求证的,子鱼很不甘心的向罗凌甫道:“凌甫,你去问问宋目,有无此事?”

      罗凌甫暗暗叹了口气,起身离去,不久便归:“宋目说,私德有亏,从此不作行走之争。”

      子鱼冷冷道:“不作行走之争?这就完了?”

      季咸劝道:“确乃私德,也不可太过苛求。”

      子鱼长叹:“是我识人不明,看走眼了,举荐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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