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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丹仙》-第2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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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无幻看了看方池尽头龙门坛上威严的禹王神像,摇了摇头。

      庸直则迈前一步,小心翼翼靠近了窗棂。

      吴升制止了庸直,勇气归勇气,并不意味着要莽撞,莽撞过了头,那是要死人的。

      正巧钩蛇消化了黄蛇之后,被吴升放出来,已在风雨中玩耍了多时,嘴角边长出了两条长须,显得威风无比。它卷起云团,喷吐叹息,玩得不亦乐乎,不期然间自雨帘中钻出来,游到方池边,正要向三人问好,听一听他们的夸赞,忽然发现了悬浮在空中的窗棂。

      它看了看下方的吴升等三人,见三人都不约而同抬头向它注视过来,立觉不妙,想要躲回风雨之中,却身不由己,被吴升召唤下来。

      吴升指了指窗棂——你去打前锋,看看里面都是啥。

      钩蛇无奈,只得犹豫着靠向窗棂,它潜意识中就认为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只是身为气海世界之主的吴升发了话,还有啥可说的,只能以身犯险了。

      终于游动到了窗棂前,钩蛇先将自己的蛇尾倒腾到前方,两条分叉的尾梢小心翼翼的探上了窗棂,以不为人所察知的缓慢进度轻轻向内推动。

      推了半天,没有推开哪怕一丝缝隙,钩蛇加大力度......再次加大力度......整条蛇身都缠了上去,使出了吃奶的劲......

      窗棂依旧纹丝不动。

      钩蛇摇了摇蛇头,叹息一声,回头看向吴升,我尽力了!

      吴升见过蛇老那扇窗棂是如何打开的,当下示意钩蛇往外开。

      于是钩蛇的两条尾梢再次攀上去,向外一拉。

      这回使的力气比较大,窗棂顿时被全部打开,显露出黑沉沉的虚空。

      一股冰寒之意自虚空中猛然吹了出来,顿时将钩蛇冻成了冰雕,扑腾一下摔落地面,身上的冰块也摔成碎片,它僵着身子缓慢翻滚,哀嚎着躲入风雨之中。

      这股冰寒之意极为凶猛,钩蛇被当场冻成冰雕的同时,吴升他们三人也猛然打了个哆嗦,修为最弱的金无幻脸上已经满是冰霜。好在这股冰寒之意并不持久,就是几个呼吸之间,从窗口喷涌出来后便消散在了地下洞厅的狂风暴雨中。

      又等了片刻,感觉差不多了,吴升缓步走向窗棂,内丹法盾应声而出,护在胸前。凑到窗棂前,向着里面的虚空张望,只看到一片漆黑。

      但在这漆黑之中,吴升能感应到一股令人畏惧的气息,正在某处沉寂。没有游走的趋势,没有爆发的企图,只是默默守在某处,又或者,如同睡着了一般。

      但哪怕“睡着”了,吴升的内心深处也对其充满了敬畏,他回过头来看了看方池深处龙门坛上的禹王神像,窗棂中的气息,和禹王神像相同,只不过禹王神像散发的气息如同被一层窗纱分隔笼罩着,显得有几分虚幻,而窗棂里漆黑虚空中的气息,则尽在咫尺,是那么的真实。

      这就是禹王存在的虚空结界么?

      禹王就在里面沉睡?

      吴升猜测着,想要翻窗而入,翻了半天却无法翻进去,这扇窗棂虽然打开了,能让人看见里面的虚空,但却怎么也伸不进一根手指头,窗棂中的虚空好似坚硬如铁,自己的手指头就像戳在了钢铁上,不,比钢铁坚硬万倍。

      庸直和金无幻也来到窗边,扒着窗棂探头向内张望,金无幻一下子碰了头,捂着额头万分惊讶,庸直试着以飞剑往里扎,却怎么也扎不进去。

      金无幻问:“如果虚空结界无法出入,刚才那阵冰寒之气是怎么来的?”

      吴升解释:“内外压强不同。”

      金无幻和庸直都表示不解,吴升信手画了一个云纹,深入解释:“这个天书文字你们都认识,金老弟领悟到了修行之法上,直大郎则领悟成了剑道,但实际上还有一种理解方法,就是压强。窗棂中的虚空结界压强比我们这边大,所以里面能出来,我们却进不去......”

      正说时,又是一股冰寒之意侵袭出来,霎时冻得三人毛孔倒竖。好在这股冰寒之意比之刚才强度弱了许多,三人才没有如钩蛇般冻成冰渣。

      吴升沉思道:“里面的的压强是受控的,所以出不来,偶尔外泄三分,我们便感到寒冷莫名。如果我没猜错,禹王真身就在里面,好似冬眠一般,只有在如此压强极高的虚空结界中,他才能保持真身不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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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寻梦===

      吴升和金无幻、庸直看不清窗棂内的虚空结界,只能感受到其中散发着强大威压的气息,这气息与龙门坛上的禹王神像相同,由此推断,禹王的真身就在这虚空结界中“冬眠”。

      至于为什么冬眠,方方面面反馈回来的传说表明,上古时期仙神们开启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基本上绝大部分仙神都遭受重创,不得不躲入一处处虚空结界中沉睡。

      吴升当然想翻进窗棂中禹王的虚空结界,奈何进去不能,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怎样才能惊醒禹王,让祂主动出来?”金无幻思索着这个问题。

      “你很希望禹王醒来?”吴升问。

      金无幻思索片刻,颓然承认:“还是算了吧。”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三颗脑袋依旧趴在窗棂前拼命的努力去看,想要从仙神的虚空结界中感受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可惜幽魂转生阵是有时效的,当四牲的鲜血凝固不再流动时,窗棂渐渐消散而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泡影。

      金无幻长出了口气,怅然道:“惜乎还是未见禹王真身,实在令人嗟叹。”

      庸直还在皱眉思索:“压强这个东西,就那么坚硬么?我之飞剑,何时才能刺得进去?”

      吴升望着禹王神像道:“金老弟,想见禹王真身,还有一个办法。”

      金无幻忙问:“吴兄有何妙法?”

      吴升道:“做梦!”

      金无幻抱怨:“吴兄不要开玩笑了,我可是认真的。”

      吴升也是认真的,他准备去寻梦。

      事实证明,小偷任何时候都可能存在,所以进出时关门是极为必要的。

      大门关闭的那一刻,身后再次传来金无幻和庸直的叹息声。

      “那么久了,为什么就打不开呢?”

      “也不知那么多人在上面叩拜,真就能把这们叩开?以直看来,应该换个思路了,大夫不是曾经说过么,做什么事不能一根筋到底,钻了牛角尖就不好了。”

      “对了,还是说一说梦吧,我昨日做了个梦,梦中见一大窗,开在虚空之间,其大如斗......”

      “金兄,我也梦见大窗了,却比你的大,其大如磨......”

      “直大郎,金某说的斗,是天上的星斗!”

      “金兄,直说的磨,其形如山......”

      吴升任他们二人在铁门前争执不休,自己离开了龙门坛洞府,来到地面。这一路出来,又对洞府的隐秘和安全再次查看一番,总体比较满意。这座地下洞府最隐秘之处,在于必须沉入井水之下,从井水之下找到进入的洞口,就这一点,便很少有人能想到。

      还有一个关键处在于井口,从蛇老偷盗禹王神像的过程中可以判定,简简单单一个井盖,其实比什么伪装和掩饰的效果都要好,吴升在神龛下猫着腰再次对井盖做了修整,将其修成圆形,看上去和厨下做饭的大锅盖相似,丢在神龛下,很少有人会想到p; 忙完之后,吴升从神龛下爬出来,正好发现一座新的神像安坐于神龛之上,这是他下井多日间,冬雪亲手雕刻而成,同样取材于木根,却比他当日雕刻的要大一些。

      之所以大,不是木根的问题,而是吴升当日所废的木料太多,这里一刀、那里一凿,转过圈来觉得不满意,继续一刀、一凿......

      而冬雪就没这么多事儿,雕出来的神像明显就大了一圈。

      吴升转着看了几次,发现这神像的眉目和禹王神像相差有些大,除了戴斗笠、披雨蓑、执耒耜外,其他地方都不像,倒是有些像吴升自己。

      正巧冬雪推门而入,见了吴升问道:“大夫看这神像还满意么?妾身花了七天工夫雕琢而成。”

      吴升当然表示满意,唯一有些犹豫的地方就在相貌:“满意是挺满意的,就是......这禹王显得稍微年轻俊朗了些,是不是参考了我的相貌?”

      冬雪凝目再次审视神像:“俊朗么?没觉得......大夫说要怎么改?”

      吴升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就这样吧,可以开门迎客了。”信众们可不管神像长得像谁,他们拜的是禹王,贡献的崇信之力直送井下方池,这就足够了,君不见自己当日雕刻的神像,也不像嘛,一点都不影响。

      吴升步出神殿时,日头已经偏晚,晚霞挂在了山头上,于是绕行后山,准备去蛇老的天坑地洞处问一下“寻梦”的方法。

      既然天神巫真能托梦给蛇老,自己能不能也收获如此待遇,梦中见一见禹王呢?

      行到半路时,他忽然停下脚步,闪身躲到一处山石之后,各种花草灌木陡然具现出来,将身子团团围住,藏身其中。

      屏住呼吸,神识慢慢延伸出去,向着四面八方查探。同时,妖蛛被吴升召唤出来,向着来路悄然爬行。

      他的神识异常强大,远超同境修士,因此对周围出现的异常感知十分敏锐,一路行来,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若隐若现,时断时续,缥缈不定。

      吴升的神识紧跟在为首的妖蛛首领身上,而妖蛛首领则维系着剩余十一只妖蛛,构成一个扇形搜索网格,将来路覆盖。

      一直搜索出百丈范围,到了神识与内丹联系的极限,吴升才将妖蛛召回。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刚才被人盯梢的感觉,就这么消失了。

      难道是错觉?

      又等了片刻,吴升从灌木丛中抽身,继续前行,翻过一座山头时,他又猛然幻化出花草灌木来,重新藏起身子。

      刚才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绝不是错觉,的确被人盯上了,盯上自己的,要么是炼虚以上高修,要么就是有什么天赋本领,让自己无法察知他的方位。

      吴升紧张思索着应对之道,琢磨片刻,还是决定故技重施。

      钩蛇的身躯如今已经生长得太大,让他打洞动静不小,因此吴升自己动手,就着灌木丛的遮掩,以飞鸿剑在脚下打洞。就算没有钩蛇相助,他的打洞速度也是相当快捷的,又有盗天索相助,尽显专业底蕴,很快便没入土中。

      先向下,再向前,不停挖了百余丈远,这才缓缓改变方向,从某处泥土中破开一个小孔。

      孔外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于是吴升悄然露出头来,转身向四下打量。

      转到身后时,只觉浑身冰凉,血液都凝固了下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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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生吃===

      如果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谁在跟踪自己,哪怕跟踪自己的这个人是炼虚境大高手,吴升也万万不可能产生如此毛骨悚然的感受,一切只因为眼前这一幕实在诡异。

      当他转过头望向身后时,一张面孔尽在咫尺,就这么盯着他,两只眼睛透着无尽的冰冷,见不到喜怒哀乐,更没有戏谑、讽刺、惊诧等等之类的任何情感。

      有这么一刹那,吴升以为眼前的面孔,是一张蛇脸。

      但的确是张人脸,毫无表情,看着吴升就好似看一只蝼蚁。

      短暂的僵持过后,吴升第一反应就是重回地下,可惜他还来不及钻回去,就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被什么东西强行提出地面,一直到双脚离地。

      吴升万分沮丧,在对方面前,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如同一个三岁小儿,任人施为。明明自己已经是资深炼神境高手,分神都已经达到九个,怎么还会如此?自己也不是没有和炼虚境交过手,当初和公冶干也是斗过一场的,那会儿自己还没有分神呢!

      对方拿捏自己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去封自己的气海,也不知是忘了,还是压根儿不屑!

      唯一的答案,对方是合道,舍此之外,想不出别的可能。

      说实话,这是相当屈辱的,吴升多久没有尝到过这种屈辱感了?就算在几天之前,对付蛇老的时候,也是吊打且碾压,如今被吊打和碾压的换成了自己,宁不辱乎?

      这是哪一位合道高人?

      学宫四位学士,辛真人自己熟悉,壶子自己是见过的,雨天师是女修,王天师听说年岁也不小了,而眼前这位却是个长相年轻的男子,显然和学宫四位学士无关。

      剩下的还有几位是吴升听过名头的,比如血鸦子,比如西极昆仑道人,比如蛮荒骷髅祖师,还有冰婆子、衣冥河,但似乎传言中的扮相都和眼前之人不同,眼前的年轻修士披着绿袄、穿着红衣,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究竟遇到的是谁?

      就在这时,吴升忽然看见对方眼中闪过一抹血色,心下顿感不好了,这位莫非是血鸦子?这是来找自己复仇?报申斗克的仇吗?因为自己破坏了他让申斗克布设的万骨摄生阵?

      脑海中转着各种念头时,就见绿袄男子飞出一枚灵丹,漂浮在吴升眼前,开口问道:“这是你炼的长寿丹?”

      吴升盯着几枚灵丹,怔怔不语。

      绿袄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是孙五吗?”

      吴升反问:“前辈是哪一位?”

      绿袄男子冷冷道:“你是不是孙五?这是不是你炼的长寿丹?不是的话,你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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