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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沮丧,老头见钱是不会还的。”
“他不开卦又不还钱,直居然不敢开口索要,因此沮丧。”
“换我,我也不要,再说人家已经告诉咱们了,这钱给的值。”
“告诉什么?”
“我们想找的东西在哪儿,黄膜的住处在哪儿,这是一件事。”
“原来如此……”
庸直不沮丧了,跟着吴升抵达大泽南口,问了一圈之后,终于在窝头谷中找到了黄膜的住处。这就是最普通的大泽野修家园,和吴升以前在天门山中的家极为相似,一个小院带两间茅屋。
小院的角落处,两人立刻看到了一口井。
------题外话------
热烈庆祝菊松居士于今日成就白银盟主,逍遥饮月,灌既灵根,留宝去尘光不散,玄珠照曜五通身。真遣琼环随液化,日月融来浑太虚。驰龙驾,控鹤驭,轻举云路,出尘劳之境,达逍遥之乡,造真人之地,聚万灵之光。由是开菊松天,入菊花宫,正菊松道祖之位。本章加更,为道祖贺!
===第三十四章 学宫修士===
吴升对卜三十非常有信心,所以径直来到井边,只让庸直进屋搜寻以防万一。
黑漆漆的井底什么都看不清,坠了根火把下去,发现很深。吴升没有贸然下井,而是将钩蛇召唤出来,让它打了个先锋。
钩蛇爬下井口,很快就给吴升传回一道神识——
吴升随即下井,发现井底足有二十余丈深,仰望井口,上方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白光点。
井下有条地道,钩蛇那条分叉的尾巴从地道中伸出来,如手指般灵活,打了个“来”的手势,招呼吴升跟进。
吴升笑了笑,跟着蛇尾钻了进去,向前十余丈,进入一间密室。密室并不大,不过丈许方圆,许多野修都会建一个这样的庇护所,危险时藏身之用。
钩蛇如今长大长粗了一截,就算盘起来也足足占用了密室一半,吴升都没有下脚的地方,于是将它收回气海世界。
密室十分简陋,四壁都是泥土,也没有任何陈设,空空如也。只出口处的上方有一块厚重的铁板,用绳子连着,可以放下来做门。
卜三十的卦象既然提到“井”,吴升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而是仔细检查密室的四壁、顶壁以及脚下。
在不停敲击中,吴升找到了一处声音迥异的地方,飞鸿剑出手,照着这个位置才挖了两剑,就挖出一个木盒子,连忙打开。
庸直也下到井底,出现在密室中:“上面没什么可疑的东西……找到了?”
吴升从木盒中挑出一方绢帕甩给他:“看看。”
庸直眼皮一跳,这不是燕湖山庄戈七郎给陈振留书所用的那种绢帕么?不仅款式一模一样,帕角绣着“戈”字,就连上面写的字句也和之前一样——“正月初五,至燕湖山庄相会”。
庸直有些头皮发麻:“真有问题!戈七郎、黄膜、陈振,他们三个是一伙儿的。”
吴升还在盒子里翻找,在三镒爰金、一百多个蚁鼻钱的
此外,还有一块墨玉。
吴升将墨玉在指尖翻转,呆看良久。
庸直问:“这玉有什么用处?”
吴升道:“这玉用处可大了,但凡各地廷寺,见玉之后都要尽量配合玉主人的要求,提供协助。”
说着,取出自己的玉牌,一并给庸直看。
“学宫玉牌?这……黄膜是学宫的人?”庸直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薛仲只说死的那个人……叫费白的那个是学宫的人,可没说黄膜,是刻意隐瞒还是压根儿不知?”
吴升思索道:“只有在学宫备案,才算得上学舍修士,如果备过案了,薛仲没有理由不知道,所以,要么这块玉牌是假的,要么薛仲自己也没被告知。”
“那这块玉牌是真是假?”
“我感觉是真的。”吴升刚才观想了几个呼吸,黄膜这块玉牌上转化的灵沙和自己那块具有相同的色泽,因此来源上应该没有问题。
“薛仲在瞒着我们?”庸直问。
吴升摇头:“连狐妖观看纪山东口崖壁上的天书文字都告诉我了,他没道理会隐瞒黄膜的事情。我虽然只和他打过两次交道,却觉得这个人可交……所以我猜,黄膜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庸直一个劲琢磨:“戈七郎和陈振会不会也是学舍修士?和黄膜一样,很隐秘的那种?”
吴升想了想,道:“有这种可能,如果直大郎你的猜测成立,那他们成为学宫修士的时间就很早了,甚至在宋镰上任之前。”
庸直开始学着吴升脑补:“三人里,戈七郎是召集者,领头的?他召集黄膜和陈振于正月初五干了件事情,惹怒了狐妖,所以狐妖出现,将他们一个个全杀了……原来那狐妖没乱杀啊,她杀的都是一伙儿的,嗯,除了费白……他运气不好……”
吴升若有所思:“运气不好?”
庸直:“运气……”
吴升宣布:“回郢都!”
庸直赞同:“走!”
回去很快,路过昨天卜三十开酒铺的地方时,灶火熄灭,酒幌子已经摘了,卜三十也没在,只剩下那些没用的桌凳。
吴升跺足:“后悔啊,昨日忘了向他请香了,结果这老儿又搬家了!”
庸直问:“请什么香?他的香很灵验么?”
吴升遗憾不已:“灵得狠呐!”
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吴升几乎快把酒铺剩下这点不多的东西折腾毁了,也没有找到灵香,只得怏怏离开,继续返回郢都。
学宫修士通常都住在学舍里,不仅安全有保障,也方便随叫随到,吴升这种学宫修士属于例外,但名义上依旧住在扬州学舍。
所以费白的住处不难找,郢都学舍的修士最多时也不过十来个,进每个空房间看看就知道了。
薛仲前往临淄还没返回,费白的屋子没有被人动过,保持着他离去前的模样,所以搜检起来很耗时间,折腾了很久,也没找到可疑的绢帕。
吴升判断:“这厮怕不是有外宅?”
搜寻的重点从绢帕改成了房契之类,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只是房契的主人却不是费白,而是“秀兰”,想必是费白养的外宅。
于是两人又离开了学舍,重新回到了白龙池。
“兜兜转转那么久,没想到又回来了。”吴升感慨。
庸直取出房契又确认了一遍,有些迟疑:“门前的槐树……”
吴升问:“怎么?有问题吗?”
庸直道:“鱼喜……”
吴升立刻想起来,前两天在白龙池边一家茶肆喝茶时,鱼喜认出了庸直,让家中仆役过来相请,还留下了地址,白龙池东南,门前有槐,说的就是这宅子。
这是怎么回事?
吴升又看了看房契,上面对宅子的位置描述中果然是“门前有槐”。而宅子旁边的几座小院,门前都没有槐树。
正思量时,之前那个青衣仆役推门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庸直,连忙上前躬身邀请:“郎君来了?我家夫人午时还问,为何郎君这两日一直不来,郎君快请。”
庸直看看吴升,吴升推了他一把,示意:走吧,进去再说!
(
===第三十五章 遗书===
身为庸直的好友,吴升得到了好友待遇,被招待于花厅之中,饮酒吃食。
庸直本人则被青衣仆役请去了后院。他原本还有些顾虑,不情不愿的想要推脱,却得到了吴升的鼓励和暗示。
很简单,有这么个好机会堂而皇之进来,你庸直该付出什么就付出什么吧,多坚持一会儿,给我争取时间寻找线索。
于是庸直咬牙而入。
宅子并不是很大,吴升的修为又摆在这里,后院发生的动静,他大致都听得一清二楚。等到后院开始入巷,吴升便将伺候的仆役轰走,在花厅中搜寻起来。
搜寻片刻,没看到可疑的东西,又步出花厅,打量着左右厢房,找了个借口,比如想喝茶之类,把仆役打发走,于是钻进两间厢房中查看。
可惜这两间厢房也不对路子,一间是仆役房,一间是杂物房,等他失望的退出来时,青衣仆役捧着茶具在门口等他。
吴升厚着脸皮道:“内急,不知……”
仆役又去提了便桶过来,吴升放完后问:“以前我也曾经来过白龙池,当时还是一座废园,如今变化当真可观,竟然起了那么多宅院。”
仆役道:“贵客不知,是因虎夷之南庸、夔、麇、鱼诸国迁入郢都之故,大王赐于白龙池建宅,我家也是当时来的。”
吴升问:“来了之后就在这里建的宅子?”
仆役道:“这边的都是旧宅,我家本宅在白龙池西头,只因那边有些吵闹,我家夫人便于此地购入这座小院,僻居于此,躲个清净。”
吴升点头道:“原来如此,刚买入的?我有个好友的三叔的外甥女的远方表亲,名秀兰,你可曾听说过?”
仆役笑道:“她就在隔壁,和我家是邻居。”
正说时,庸直也一瘸一拐从后院出来了,有气无力的问:“隔壁?谁在隔壁?”
仆役回答道:“这位贵客正问隔壁的邻居秀兰。”
庸直呆了呆:“隔壁?不是说她家门前有槐树吗?”
仆役解释:“原本是有的,我家夫人喜欢她那树,便买了过来,移栽在自家门前,就是上个月的事。”
吴升无语的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庸直,搞半天走错门了,有些尴尬:“好端端就在邻里,左右不过几步路,这还买了移栽过来……花这钱……”
仆役微笑:“我家夫人乃故鱼君之妹、夔司马之妻,不缺钱。”
庸直想说什么没说出口,终于还是被吴升拉走了,青衣仆役送出门来:“我家夫人吩咐,郎君下回有暇,还请常来。”
离开鱼喜家,庸直忍不住道:“大夫,这算怎么回事?我在后宅辛苦,却是白辛苦一场,走错了门?这……”
吴升打住他:“行了别抱怨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辛苦的是我好不好?”
庸直还在抗辩:“大夫哪里辛苦了?”
吴升道:“我耳朵听得辛苦,你小子,可以啊,都不带停的……”
庸直辩解:“不是我不停,是她……大夫去试了便知,是真苦!”
吴升摆了摆手:“好了别解释——矫情!找个地方歇会儿,晚上进秀兰家。”
等到天黑时,吴升一挥手,两条黑影顺着墙角旮旯摸到鱼喜宅子旁的另一座宅院下,两个翻身就进去了。
这宅子格局和鱼喜那边几乎一模一样,干起活来就利索多了。
前院的两个家奴当即被点倒昏迷过去,吴升和庸直在几个房间中来去片刻,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又来到后院,后院的主屋中睡着女主人,应该便是秀兰。
秀兰容貌稍显平常,算不得美人,由她坐镇此宅,多半是因为对费白忠心。
将秀兰也搞昏过去后,放心的掌上灯,两人在屋中寻找起来。
显然,费白的死讯依旧没有传到这里,屋中没有任何祭奠的样子,一切如常。
转了几圈,翻箱倒柜之后,没有任何可疑之物,绢帕和肚兜倒是有不少,上面却没绣字,吴升一件一件给床上的秀兰试穿,果然是秀兰之物。
这下有点挠头了。